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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季莫忧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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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所以邱岩觉得大哥他没必要一上来就把两门课都接手。
“啊?都有人带?”南清言手里的吐司还剩最后一口,听了邱岩这句话稍显惊讶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这,德语老师不好找吧,况且还要一招找两个。”
“父亲从新东方要来的老师,他们也乐得到这来,毕竟是全国重点大学,就算以后自己单出去干,又这点经历也是加分的,”邱岩倒是没想到南清言会这么惊讶,把话顿了顿,喝了口黑咖啡,“本来是打算到洛灵外国语或者泽北外国语借两个老师来,但好像他们的老师也不太够似的。”
“哦。”南清言轻轻地应了一声,心口越闷闷地喘不上起来,眼眶也有些热,“替我谢谢邱伯。”
邱岩挑了挑嘴角,“等你好了亲自去谢不是更好。”他很乐意看到这个结果,虽然很早自己就和父亲挑明了这件事,而父亲虽然大发雷霆,也给了自己点教训,但真的说来,也算是雷声大雨点小了,甚至南清言养病的这段期间,父亲还在美国做考察,但还能抽出时间打来电话询问大哥的病情,邱岩心里非常知足。试想哪个父亲会主动关心自己儿子的同性恋人,虽然邱岩知道父亲不是因为大哥是自己的恋人而特地去关心他。
“那大哥还是要一会去就把课接过来吗?”邱岩把之前被跳过的问题捡起来。
“那是自然了,我一个星期才有几节课啊,每个月拿那么多钱都觉得愧对邱伯父,”南清言用餐巾抹了抹嘴,“况且还有节是选修,来上课的人只会越来越少。”
那可未必,邱岩心想,却没说出口,看南清言吃完早餐,就起身收拾桌子去了。
南清言经过又一周的修养,时间已经滑进十一月,而洛灵也彻底进入了严冬。
两人照样是由邱岩驾车,一路向学校驶去。
“呵,真冷。”南清言坐在车里不断地向手心里呵气,虽然四周密封的车厢已经将寒气挡去不少,又穿着厚实的羽绒服,但对于天生畏寒的他,也起不到多少作用。
邱岩强忍着打开空调的冲动,只管目视前方专心开车。大哥身体刚好,从家出来由热变冷,自己如果打开空调就成了由冷变热,这样忽冷忽热最容易感冒,这些天在家里邱岩也不敢把窗户关死,总是留着点缝儿,为了保持通风,也为今天头一次出门做准备,他怕大哥在温暖的室内呆习惯了,冷不丁地出来一趟又闹个头疼脑热。
不过还好,虽然一开始南清言有些抱怨邱岩舍不得油钱不给他开暖气,但是过去最开始的冷劲儿,尤其是刚最近车里时全身静下来冰冷又带着潮乎乎感觉的衣服贴在皮肤上时的那种不能忍受外,渐渐地也适应了现在的天气,毕竟他曾经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几年,而德国的冬天,虽然没有同样的湿气,但寒冷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黑色的别克君威缓缓驶进停车场,车上只坐着邱岩一个人,南清言在车子行到运动区域时就下车了,因为那里比停车场离他的办公室更近。
南清言抄近路横穿过两个体育馆中间的小道,来到通向宿舍的一条柏油路,那里已经有很多学生来回经过,有睡眼惺忪的要往南顺着这条路走到食堂,有的要顺着它一直走到教学区。
南清言走过一路,很多同学向他问好,他也笑着回应,他一直为自己有块胎记长在脸上而窃喜,毕竟这个特点不是能轻易被混淆或者忘记的,反正在洛灵大学的其他老师脸上是找不到,而学生当中,南清言也没有发现过。所以,看着学生们笑着和他打招呼,甚至有的同学对于他的病情表示非常关心时,南清言由衷地感慨——当老师真好。
当然,当南清言走进综合教学楼时,一群或未婚或已婚的热情过度的大学女老师,也对他重新加入她们一员表示了热烈的欢迎以及由衷的高兴,被她们七嘴八舌的在狭小的电梯间里,由一层到五层的吵吵,南清言本来已经好了的病,也好像复发了似的,额角突突的疼。
最后还是电梯到站的一声“叮”救他于水火之中,在他狼狈的身影后,又响起了一阵叽叽嘎嘎的笑声。
终于来到自己阔别已久的办公室,坐在熟悉的皮椅里,南清言长长地舒了口气,他到这里快两年了,第一次发现洛大的女老师这么可怕,南清言一边备着课,一边考虑下次要不要直接爬楼梯。
“笃笃笃”507的门被敲了三下。
南清言还忙着晚上德国概况的备课,他头也没抬,“进来。”
来人没有说话,只是从门外缓缓走到南清言桌前,把一叠纸放到上面,然后向前推了下。
“嗯?”看到首页印的几个字,来人看到南清言的脖颈僵了一下,嘴角意味不明地挑起。
?DieWirtschaftlichenAufschwunginDeutschlandNachdemZweitenWertkrieg。“(二战后德国经济的腾飞)。
“哦?”南清言抬起头正好对上了那人俯视下来的视线,“这么快就写好了。”
“是。”李致霄扫了一眼南清言空荡荡的桌面,眼里闪过意味不明的光。
?LiberaleWirtschaftlichepolitik?FindenSie,dasswichtigsteGrundfürdiewirtschaftlicheEntwicklungzuf?rdenist?“(自由主义经济政策?你认为德国经济发展迅速的最重要原因就在于此?)南清言翻看了两页,觉得这份论文写得很有新意,因为二战结束后很少有人对西德经济的恢复而后迅猛发展投入过多关注,或者有人关注但没有流进国内,总体来说还是德国的这种经济制度和中国的大相径庭,这并不是我们的发展方向,而他能够在为数不多的资料中窥得德国实行的“自由主义经济”还是非常难得的。
?Aberwarumnicht?DieLiberaleWirtschaftlichepolitikistdasGrundprinzip,Deutschlandzugründen。DiedieNaturistderfreieWettbewerbaufderMarkt。Stimmtdas?“(为什么不是呢?自由主义经济政策就是德国立国的基本。不是吗?)李致霄的德语出乎意料的好,低沉醇厚的嗓音,犹如大提琴的音线不疾不徐地陈述着自己的观点,德语本身的韵律感被展现的淋漓尽致,甚至超越了语言的本身,又让南清言的惊讶加重了一成。
?Ja,dasstimmt。(对啊,确实如此)“南清言笑着点了点头,将那叠纸竖着在桌子上磕了磕,“完成的非常好,出乎我的意料,如果你在德国,你的教授一定会给你dieEins(一分,德国的最高分),如果你是德语专业的,这份完全够你的毕业论文了。”南清言毫无吝啬自己的赞赏,就像他在德国读书时的任何一位教授一样,如果你足够优秀,他会毫无保留地夸赞你,而你犯了错误,也会明明白白地指出来,可以让学生更好地改正自己,而不像中国的老师,前怕狼,后怕虎,期期艾艾地说不出个一二三四五。
“这样吧,你的这份论文就当做你的期末成绩,要知道,我的课期末成绩是没有平时分的。”南清言又翻了几页,有一种爱不释手的感觉,不想让这种优秀的文章埋没,也不想让学生辛辛苦苦写出来的东西毫无价值,他拿出在其他同学看来最诱人的奖励。
“嗯,我可以选择不接受吗?”李致霄的问题终于让再次扎进论文里不肯出来的南清言抬起头,一脸的难以置信。
“我给你的免考资格就那么让你难以接受吗?”
☆、忆章。三十六
“如果您能接受我的邀请,比免考资格更诱人。”李致霄一脸严肃地正对南清言的脸,“或许我们能对德国经济、政治、文化、风俗进行更加深入的探讨,或者,我们可以聊聊Wasfür。。。。。Hitler?”
“嗯,什么时候?”南清言只顿了一下就点头答应了,因为他想到,这个李致霄很可能和自己有着同样的想法,他不想失去一个和自己有着共同语言的人,如果只是顾忌着学生与老师的身份而拒绝,那样,未免太可惜了。
“今天中午,”李致霄看南清言没表示异议,“我来接你。”
“还要出学校吗?”南清言虽然知道李致霄肯定不会请自己去学校食堂吃一顿,但这样公然和自己的学生一起出去吃饭,总归是不太好的,“你告诉在哪里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我十一点一刻下课,那时来接你很方便。”
话说到这个份上,南清言也不再坚持,他点了点头答应下来,目送李致霄离开,又开始埋头看他那份小论文。
洛灵的冬天冷的霸道,清晨时的阴云到现在已经化作落雨,间或夹杂着冰星,密密麻麻地招呼着大地,玻璃窗户的边缘开始结霜,有的密封不严的窗框,寒气已经顺着缝角爬进室内,在镶着白色瓷砖的室内断断续续地负了层冰碴。
冬日里的寒风当之无愧地成了播撒冷气的主角,尽管洛灵已经被雨雪笼罩,但超过六级的大风还是不依不饶地要来插上一脚,裹挟着冰碴的力量犹如利刃一般,可以在往来行人的脸上割出口子。
南清言跟着李致霄走出综合教学楼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全身由上到下地打了一个绵长的冷战,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已经悄然爬上他的胳膊,然后漫上了他的脖颈和双颊。
李致霄看见南清言的反应有点想笑,怎么会有人这么怕冷,但又碍于两人的身份,同时也估计着南清言的面子,李致霄也不能有什么动作,只得皱皱眉头,脚下的步伐却快了很多。
终于南清言和李致霄两人快步走进地下停车场,但车门阖上将外界的冷气隔绝开后,南清言终于轻轻地呼了口气,这种冷到骨子里的感觉不仅让他的四肢活动不开,心情也格外压抑,不过弥漫在整个车厢里的车载香水的味道,却让他放松不少。
缓过劲儿来的南清言很自然地用左手拽过右边的安全带扣在身上,抬头透过车窗,正好看到车前那个三叉星的标志——奔驰。很熟悉,却在这一年内很少瞧见,也对,2001年的中国像奔驰这样的名车还没有几个人能拥有,而他,南清言看看了坐在自己左手边的年轻的男孩子,小小年纪就能开这样一部车来学校,身后的背景一定不简单。
坐在南清言身旁的李致霄自然将一切收在眼中,但他并没有回应南清言探究的眼神,只是专心地驾驶着。
“你可以把它开到一百八十迈吗?”
李致霄有些诧异南清言这句突然冒出来的无厘头的话,同样的,南清言也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感到尴尬,他连忙摆摆手说,“啊,没事没事,你专心开车。”
“吃完饭我载你到高速。”李致霄即使没有转头,也能想象出此刻南清言目瞪口呆的模样,他心情不由地转好,“我下午只到五点半有课,老师您也是只到五点半有节选修不是吗?”
“哦?啊,是呀,”南清言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李致霄会答应了,中国的师生关系有点像老板和下属,自然老板提出什么要求,做属下的不答应也不行,“你不答应也没关系的,真的,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也不会那你的期末成绩做文章。而且,在中国,开到一百八十迈太危险了。”
“从洛灵到靇泰的高速是我家承包下来的,刚建成,还没通车,我正好可以去验收下质量,听说质量不错。”李致霄说完这些心里有些异样,原本松缓下来的面部肌肉重新绷紧,甚至显露出几分冷峻,自己从来没有给人解释过这么多话,这个南清言……
不过事件的另一个当事人听了这一番话只是咂舌,哎,果真是富贵人家的孩子,高速公路都是人家修的。
“我在德国第一次坐出租车,是在法兰克福附近的一个小村子,也是唯一的一次,那时有九点多,天已经黑了,因为急着要赶到法兰克福机场,只得选择去坐出租车,也是辆奔驰,”南清言顿了一下,因为他觉得自己说人家的车和德国的出租车一个牌子有点不合适,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现在后悔也晚了,“我和出租车司机说明我要去的地方,又补充到我必须要赶上十一点半的那趟飞机,我那时候觉得我在的地方离法兰克福起码要走上五六个小时,没想到那个土耳其司机和我说没问题。”南清言把脚往前伸了伸,接着说,“我一直想要再试一次那种感觉,可是一直找不到机会。”
“没关系,如果你想试试更快的速度,我也可以带你去。”可以感受到南清言字里行间浓浓的怀念,李致霄的表情又变得柔和。
“你可别,”南清言赶紧冲旁边摆了摆手,“我怕开得太快,中国的高速有那么颠,我真会吐出来。”
“哈!没关系,我家铺的路,质量我知道,”李致霄一路上第一次侧过脸来看了南清言一眼,“保证比德国的只好不差。”
尽管剩下的路程两人皆是沉默,但南清言和李致霄的心情却是不错的。
“这里是?”南清言下车后只看见一栋不大的二层小楼,在一片老式居民区里完全看不出它有什么不同,他真的不敢相信这个能和中国公路扯上点关系的学生只把自己带到这种普通的地方,最起码也得去个什么五星级大酒店,吃一回他从来没吃过的佛跳墙什么的——南清言后半段路程上想出来的结果。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李致霄也难得的卖起了关子。说着,拉起南清言的胳膊,推开了那扇玻璃被蒙上一层水汽的门。
里面也是简单的摆设,但是绝对完全区别与中国的那些遍地开花的小饭店。朦胧的灯光将空间内烘托的温馨又静谧,零星坐着几桌的客人小声的说话。李致霄引着南清言在角落的一张桌子处落座,小巧的方桌上铺着两张台布,暗红色的上面负了一张更小的白色桌布,都被熨烫的平平整整,熨帖地向下垂着,桌子上摆着简单的花束。
李致霄将两本菜单递到南清言手中,“这里的老板是从德国来的,才开了不到一个月,名字也没有起好,不过菜倒是非常不错,人也知道变通。”
李致霄又向南清言介绍了几道这里的招牌菜,然后让他翻到菜单的最后几页,“喏,这里还会提供米饭。”
南清言对于一家德国餐厅里有米饭并不是特别惊奇,不过在服务生摆放餐具时摆的不是刀叉而是筷子感到相当惊讶,“哦,我喜欢这家餐厅。”南清言低头摆弄着筷子,发出由衷的感慨。
其实很多中国人心里都有这样的想法,用筷子吃西餐,但也终究是个想法罢了,谁也没那么蠢地说出来,让那些同样有此想法的人看了笑话。不过正是这家餐厅老板的善解人意,让南清言或者很多中国人得偿夙愿。
这家餐厅的上菜方式也有别于其他西餐厅那样吃完一道才开始下一道,而是像中国人习惯的那样一股脑全塞上来。南清言举着筷子在桌子上的五六个盘子上空盘旋,高兴的同时也有些犹豫地不知道该从哪一道开始。
“先吃这道吧,这是这家的招牌菜。”李致霄用筷子点了点放在桌子正中的霍尔斯塔猪排,随即挑开猪排上的蛋黄,并将蛋汁均匀地淋在猪排上。
南清言也从善如流地用筷子划下一块放进嘴里,嚼了两下,外酥内嫩的猪排,沾上蛋汁浓郁的香味更增添独得的风味,越嚼越香,而且舌尖上的味蕾能感受到它在外面裹着的自制面包粉,让每一口都有不同的层次口感,最后再搭配上德国进口的小马铃薯,松软的程度让人深深着迷。南清言在这种美味中陶醉,又在陶醉中怀念着。
在把德国烘烤半鸡、白炖猪蹄加酸菜、菊苣核桃仁色拉、葡萄酒渍鲤鱼或多或少塞进肚子后,南清言看到侍者又端上来一个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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