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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甜宠日常-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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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认识么?”柳景问道。
  “我与他打过几次交道,我也被他当面说过几句,不过我把他的话当耳边风,随他怎么说,他说多了也觉得没意思。我比较担心你,你的心比较敏。感,你如果被他说的话,不知能不能承受。”
  “谁都有缺点,不可能十全十美,他如果说得有道理,我肯定能接受。前几次比赛,评委老师不也点出了我的不足么?我一样接受并改正了,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承受得来的。”
  连渐的眉头还是蹙起,舒展不开,前几次柳景能接受别人的点评,是因为那些老师说话方式委婉,但是这个陈业的说话方式,没有一定的承受能力是无法接受的。
  “总之,哪怕他说你的是非,你也别往心里去。”连渐只能这么安慰,“给自己多点自信,有的时候他只是缺乏一个讽刺的对象,拿毒舌做挡箭牌,拿人出气罢了。他再混这么几年,迟早引起众怒,被人挤下台的,只是现在他后台有点硬,还难推翻他。”
  柳景抱着芝麻,淡淡一笑:“我会努力不让他嘲讽的。”
  连渐趁着红灯,揉了揉柳景的发:“加油,我会帮你的。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记着,我在台下看着你。”
  柳景笑着点头:“好。”
  “回去早点休息。”
  “嗯。”
  。
  录制节目当天,连渐动用了关系,以听众的身份,参加节目。这个节目的比赛制度非常严格,三位评委老师各持有十分,在场的270位听众,持有零分与一分,选手的得分是三位评委的打分加上观众打分的总和,以其最后比分来参与排名,每一期只选取前三名的选手,进入小组赛,再进行下一轮角逐。而每一期,将有二十多个来自国内各地的优秀选手参加比赛,柳景要想进入小组赛,压力颇大。
  而且不单评委老师是专业水准的,连在场的270名听众,都是节目组特意邀请来的专业人员,每个人的目光都很挑剔,要想获胜,就得过五关斩六将。
  与连渐告别,柳景沉着一口气进入后台整理仪容。
  根据节目组的安排,他被安排到第十位出场,这个不上不下的顺序,让他有点儿紧张与不安。
  他坐立不安,不但是因为比赛紧张,更多的是因为陈业。那天陈业看他的眼神,让他有种被狼盯着的不安感,令他不寒而栗。
  他站起来,随意走动,喝了几口水,勉强沉下心来。
  一个多小时后,工作人员过来跟他说,让他准备,下一个就轮到他了。
  他擦去脸上的热汗,对着镜子整理好仪容,随着工作人员的安排走进演播室,主持人喊到他名字后,他便摆出笑容,进入演播室。
  摄影机移到他的面前,灯光一暗,打在他的身上,他沉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忽略评委的眼神,看向下方的连渐,微笑点了点头,随着音乐响起,开始了自己的演讲。
  为了调动气氛,柳景边讲边移动,随着演讲的腔调与内容比划手势,加重气势,等到演讲结束,他才微笑着停下,鞠躬,感谢评委老师和听众,抬头,他不经意地撞到了一双虎视眈眈的眼里。
  是陈业。
  又来了,又是那种很不好的感觉,那双眼睛就如一把尖锐的刀,将自己视为砧板上的猎物,仿佛自己只要说错一句话,那把屠刀就毫不留情地斩下,切肉削骨。
  冷汗一滴滴地往下流,柳景呼吸急促,五指紧握成拳。
  连渐看不到评委的表情,见到柳景的面色不对,他隐隐有些担忧。
  主持人道:“下面请三位评委老师,对柳景选手做一个评价。”
  没等另外两位评委评价,陈业就抢先一步开口了:“柳景选手,你的演讲就我来看,只有四个字来形容:糟糕透顶!”
  霎那,全场静默,柳景双瞳一缩,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陈业毫不留情,一字一句如刀般剜在柳景的身上:“我有个习惯,我会上网去搜这个选手是否参加过类似的比赛,曾演讲过的题目是什么,我查到你曾经有过几次演讲的经历,既然你已经参加过几次演讲比赛,就理应适应了台上表演。但是,你在演讲的过程中,不停地走动,这表现出你极其紧张不安,连现在演讲结束了,手都还在抖,这说明你适应能力极其之差,从台风上来说,我给你的就是不及格!再有,你的演讲毫无新意,所演讲的内容与你前两次比赛的内容几乎没有差别,这跟拿着稿子背诵有什么区别!如果一个人拿着一篇优秀的稿件,上台就背,每次参赛都使用这篇稿件,那这人岂不是坐稳场场比赛的第一名?那对其他选手而言,还有什么公平可谈!就凭这一点,如果还给你高分,那不但是我们评委不负责,更是对你的不负责!我们比赛重在挖掘优秀人才的能力,你告诉我,你今天这场演讲,你用什么能力征服场下的听众,征服我们评委!”
  柳景被骂得狗血淋头,完全懵住了:“我……”
  陈业完全不给柳景辩驳的机会,继续大声喝道:“凭你今日的表现,我给你的比分是……”他竖起比分牌,声大如雷,“零分!”
  五雷轰顶!全场骤静!
  零分!这是完全否定他的水平与能力!
  柳景脸色唰地变得苍白,双眼大睁,呼吸都在一瞬间停止了。
  不敢置信。
  场上听众都倒吸了一口气,面面相觑,连渐的手几乎要将扶手抓出一个大洞。
  柳景身体摇晃了一下,勉强稳住双腿,僵硬地笑道:“谢谢陈老师的打分,但是我想解释一句,我在这场比赛中虽然主题与之前比赛的一样,但内容却完全不……”
  突然,场上不知哪处有了骚动,竟是有听众搜到了柳景以前参加比赛的相关新闻,并指出柳景此次比赛使用的题目与之前的一致,不给柳景辩驳的机会,就坐实了他背诵优秀稿件来参赛的“罪名”!
  这一意外发现,动摇了剩下两位评委与在场听众的心,陈业添油加醋地说:“我想事实摆在眼前,大家都有是非判断能力。”
  语落,场上沉默了。
  柳景有点慌张了:“请等等,陈老师……”
  其中一位评委打断他:“我认为陈业老师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柳景选手你怎么认为的呢?”
  柳景怀揣着最后一点希望,说:“前后知名画家成名前,日夜绘画同一个鸡蛋,后有知名歌手,大红大紫前靠着同一首歌唱遍天涯海角,最终以歌走红,我不认为使用同个稿件参加比赛有什么不公平的,所谓熟能生巧,在成功之前,我们都需要更多的积淀,而每次参赛使用同个稿件,也是一种积累的过程。我认为,如果能凭着一份同样的稿件获奖,那也是一种本事,毕竟不是谁都有勇气站在台上,有能力将一篇枯燥的稿件‘背诵’得有声有色的。况且,如果听过我之前演讲的朋友,一定知道,我虽然选用了同样的主题和题目,但几次演讲的内容都不一样,偏重点都不……”
  那位评委老师再次打断他:“你有你的观点,我不做过多的点评。从你本次的表现来看,我觉得你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
  这位评委后面说什么,柳景都没听进去。
  心一点点地凉透,柳景知道那评委打断他,是为了维护陈业的面子,避免自己出言不逊顶撞老师。
  这算什么?不单否定他的能力,还不给他为自己辩解的机会!
  所有的努力,在他们面前,就是一张破烂不堪的纸,随时就能被他们的唇枪舌剑击碎!
  柳景冷冷地看着扬起下巴的陈业,他可算是知道了,陈业就是冲着自己来的,故意给自己小鞋穿,既然这样,还有什么盼头,这场比赛他输定了。
  评委说完后,打了分数,还算照顾他,有七分。
  另一位评委也说了几句话,打了个分,这个比较低,六分。
  满分30分的评委分,他才拿到了13分,整整少了一半的分!
  观众也受到了评委的影响,打分都不高,柳景的最终得分是:173分。
  摄影机就在面前,他的一言一行,都会被全国人民看到,而且这不是现场直播的节目,最终在电视上放出来的未必就是他言论的全部。
  柳景很清楚自己的立场,也清楚自己处于劣势,对于这个结果他没说什么,他很镇定地做足了全套,有礼貌地感谢评委和观众,有礼貌地退出这个黑色的舞台,走出这阴沉的演播室……

  ☆、第五十章 ··相

  连渐找到柳景时,看到他正靠在自己的车上,神情挫败,外套褪下,领带扯开,衬衫领口与衣袖的纽扣都解开了,一副颓唐的模样。
  “柳景!”连渐匆匆过去,猛地把他拥入怀中,亲昵地亲吻他的额际。
  柳景没有任何动静,很久很久以后,他才慢慢地拥住连渐,埋首在他肩头,沉默不言。
  “别往心里去,你今天表现得很出色。”安慰的语言都变得苍白,连渐除了拥紧柳景,竟然不知该用怎样的语言去安慰,平时在台上舌灿如花,现在却梗塞无话。
  柳景没有说话,突然抬起头来,捧着连渐的头,送上一个吻。
  冷。
  这个吻里没有一丝情意,只有一腔寒意从吻上涌,顺着交缠的唇舌,滑入心尖,冷到心底。
  一吻结束,柳景的眼里依然冷若冰霜。
  “柳景,你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么?”连渐问道。
  柳景静静看着连渐的眼,摇头:“他的评价纯粹是在找碴,根本没对我本身的演讲水平做出评判。”
  “别因为他的嘲讽而怀疑你自己,你没做错。”
  “连渐,我心里难受,”柳景抱着连渐,咬牙道,“以后电视上播出,我就被打上零分的耻辱烙印,被人嘲笑,到那时候,谁会去挖掘我背后的心酸?人们只会记得有一个选手,没本事还上电视惹人笑话。”
  连渐拥紧柳景:“我会想办法,让电视上不播出你。”
  “不,”柳景摇头道,“这会牵扯到很多利益。连渐,陈业知道我认识你,如果他曾针对你的话,他一动手,他就有可能拿这事去抹黑你,现在网络太发达,白的都会被有心人炒作成黑的。我不想你因为这事有了污点,但是我希望你帮我一件事,帮我查明陈业针对我的原因。”
  明明眼里含着泪光,心疼得让人忍不住吻去他的泪,柳景却坚强地、云淡风轻地说出这些话,连渐心口如被针狠狠扎下,疼得无法呼吸,他吻上柳景的眼,轻声做出允诺:“我会还你一个公道,信我。这事是我大意了,我应当帮你探好路,再让你参加的。”
  柳景低头,久久不发一言,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很久以后,他才抬头,痛心地说:“陪我喝酒。”
  酒,是个暂时性麻痹自我的消愁良药,柳景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喝白酒,喝到酒劲起了,就爬上。床呼呼大睡,把烦恼都丢到一边,醒来后,洗个头,又没心没肺地继续过日子。
  他喝酒就这点好处,喝完了烦恼也跟着烟消雾散。
  连渐带他回去,让他洗过澡后,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再启开酒瓶,碰杯声响,畅快痛饮。
  柳景几乎不说话,安安静静地坐着,喝了一口,摇晃酒瓶,吃点下酒菜,又接着饮下一口。
  他眼里蒙着一层深灰,挡住了连渐看透他目光的视线。
  此刻,他需要的是安静。
  连渐一手拥着他的肩头,酒瓶撞上他的:“敬你,为你这段时间的努力干杯。”
  柳景撞了撞他的酒瓶,疲惫地靠在他的肩头,再饮一口。
  他安静得让人心碎,他的身上就像背负了很多故事,一旦翻开,看到的只有悲伤和绝望,连渐根本不知道他此刻心里想的是什么,也不知用怎样的语言安慰,只能用无声的吻安慰。
  唇被冷酒浸透,冰凉得没有温度,连渐加重了吻,用舌描绘着他的唇形,舔热冰冷的双唇。
  气氛在热吻中攀升,连渐加紧了拥抱,夺过他手里的酒瓶,五指从指缝间深入,十指紧扣,将自己的体温传递。慢慢地,那具身体在他的抚摸上,恢复了温度,呼吸间变得急促起来。
  连渐适时地放开了怀抱,亲昵地亲吻柳景的指尖、发顶,在唇上落下一点吻痕,松开相扣的十指。
  突然,天旋地转,连渐后背一重,身上便跨坐了一个人。
  背光的光线,让连渐看不清柳景眼里的情绪,暗淡得没有一丝光亮,只是隐隐约约感受到那双眼里流露出的渴望。
  “连渐。”柳景的手放在连渐睡袍的腰带上,只要轻轻一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彼此都心知肚明。他深深吞了口唾沫,带着喉结滑动,像在把紧张吞入。
  连渐深深地望着柳景的眼,柳景需要一个发泄的途径,需要更深层的安慰。他蓦然把柳景的头压到自己近前,浅浅地拥吻:“小心别伤了自己。”
  柳景捧着连渐的脸,重重地把唇压上去,冰冷的手扯开连渐腰带,贴到滚烫的肌肤上……
  。
  次日,连渐是在香味中醒来的。
  沉重的眼皮染上一层光亮,顶着重重的脑袋,连渐睁开眼,发现天已大亮,刺目的阳光透过遮光布,打入房间内。
  昨夜与柳景痴缠后,柳景酒精上头,泄出后就睡熟了,他帮柳景清洗后才睡,一觉到现在。
  看向身侧,凌乱的床单上还残留昨夜疯狂的痕迹,柳景却不在了,冰冷的床单昭显柳景已经起床很久了。
  下床,循着香味走到厨房,只见昨夜那被他好好疼爱的人,正拿着锅铲煮早餐,嘴里还开心地哼着歌儿,要不是昨日见到柳景颓唐的模样,连渐还以为昨日是一场梦。
  “柳景……”
  突然冒出的声音把柳景吓到了,手里的锅哐啷一声掉回煤气灶,溅起的火星弹到柳景指上:“啊!”
  “柳景!”连渐抢过他的手指冲冷水,关掉煤气灶,担忧地说,“没事吧?”
  “没事,”柳景笑眯眯地说,“只是碰上一点火星而已。”
  “抱歉,”连渐愧疚地说,见他的手指没事了;关掉水,给他擦干手,吹了吹,“痛么?”
  “不痛,”柳景揉了揉,“你快去洗漱吧,早餐一会就好了。”
  “柳景,”连渐从背后拥住柳景,在他面颊上偷了一个香,顺了顺他的发,目光落在他的脖上,那儿隐隐约约露出昨夜的痕迹,惹人进一步探寻,他沉了沉呼吸,胸口故意往后远离了一些,“你没事了么?”
  柳景没心没肺地笑了:“我不会把坏心情带到第二天的,现在没事了,你快去洗漱,一会就得吃了。”说完,他臀部一撅,把背后那乱摸的人顶了出去,“快去快去。”
  连渐无奈,走了。
  柳景继续哼着歌,把煎好的鸡蛋放入汉堡里,装好两碗糖水,端起已经炸好的薯条,放到大厅的桌上。
  连渐正好洗漱完,帮柳景拉开座椅,自己也跟着在他对面入座。
  “尝尝,第一次做薯条和汉堡,看看合不合你口味,给你番茄酱。”柳景递番茄酱过去,自己闷头就吃汉堡;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味道,跟没事儿一样。
  连渐静静地看着他,不发一言。
  “怎么不吃?”柳景抬头,撞入连渐复杂的目光,好奇地抹了抹嘴角,“我嘴边有什么么,为什么这么盯着我?”
  “没什么,”连渐垂眸,拿起汉堡闷闷地吃着;“只是觉得你好像变了。”
  “诶?”柳景睁大眼睛,无辜地看着连渐,“我变了什么?”
  连渐弯唇一笑:“昨晚发生那种事,按照你以前的风格,第二天早上肯定是红着脸,拿脑袋撞枕头……”
  “啊啊啊!”柳景满面通红;猛地捂住连渐的嘴巴;“昨……昨晚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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