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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盖迷彰(全新修改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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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吧,看看这从你身体里流出的浓黑鲜血是不是和你的心一样——肮脏。
静谧的黑夜,透着嗜骨地阴森,紧皱的眉头高高耸起,浓密的睫毛下一双漆黑的眸子倏地睁开。
没有噩梦后的大声惊叫和浑身冷汗,也没有梦醒后的心跳加速,只因早已麻木,早已习惯。
仿佛没有那段令他无法忘怀的噩梦,他就无法再次苏醒。
曾经是这段令他痛彻心扉的‘梦’,让他还有活下去的理由。
面无表情地轻身下床,楚邢彰走到落地窗前将精美的垂帘一把拉开。
顿时,窗外倾盆的大雨携着骇人的闪电像狂怒的猛兽呲牙咧嘴的撞击着坚实的磨砂玻璃。
刺眼的光线穿过玻璃投射到男人那张倾城容颜上。
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溅起珠花碎玉一样的色彩,而后便像垂挂的珠帘沿着光滑的壁面不断下滑,滑向黑暗。
楚邢彰优雅转身,借着明亮的光线走到沙发前坐下将那瓶昨晚还剩下一半的路易十三倒进杯呷了一口在嘴里。
半闭的眼眸冷冷地扫过茶几上的两份资料。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雷越打越响……
良久男人轻轻靠上沙发,闭目养神,倾世面容上漾开一抹醉人的微笑。
他似乎在凝神倾听着一曲华丽悠扬的‘音乐’。
而这‘音乐’正是由那群在他看来可怜、可悲、又可恨的人嘶声力竭的大叫,怒发冲冠的狂吼谱成的。
世上有这样一种理性的疯子,他完全是为自己而活,这样的人傲视独立却注定永世孤独。
楚邢彰就是其中之一,只不过他理性的程度和疯狂的程度从来都是成正比增长的。
他爱听别人谩骂的声音,觉得那就像是天使在奏鸣。
他喜欢冷冷地看着那些看似纯洁的‘天使’们被生硬的折断翅膀带着它们一路淌血。
直至血和泪统统流尽才温柔的送他们进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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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晚,骏陵别墅里,段牝盖的房门外段晟钰挺拔的身子靠在门边迟迟不敢离去。
屋内,段牝盖卷缩在被子里,浑身瑟瑟发抖,雪白的贝齿将那苍白冰冷的唇瓣生生咬破。
从小到大他从没有像这一晚这般恨自己,恨自己如此没用,恨自己的荒谬。
任他怎样努力压制内心那份对惊雷的恐惧,最后的结果还是失败。
段平牝盖不胆小,但是与生俱来的,他怕闪电打雷。
那种恐惧之于他就像一场让人醒不了的噩梦,由不得他。
以前有他哥温暖的怀抱能让他安心的渡过那雷雨交加的夜晚。
哪怕是连他在上海的那几年,他都能在电话那头温和的话语里安详的睡着。
可是现在不同了,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毫无顾忌的要求大哥只对自己百般疼爱,总有一天还是要离开的。
只是他没想到当真要忍受起来竟是这般痛苦,如此难熬。
爆炸的惊雷比那战场上的战鼓声还惊天动地,一声一声的重重地砸在他的心上。
漫漫长夜,处于崩溃边缘的人用那仅存的理智支撑着自己。
………………………………
“霹……啪……”
又是一道贯彻天地的巨响震破夜空。
这次连段晟钰都被那响声给震得打了个激灵。
“牝……”
男人唤了一声,自知无人应答。
他欲言又止,想推开门冲进去却又犹豫不决。
他知道弟弟的想法,他也必须得让他学会独自面对那份恐惧。
否则,有一天他离开他的时候,他会崩溃。
徘徊许久
终于他下定决心回房,却在转身的那一刻听到屋内传出一声压抑至极的抽泣声毫不留情地撞击着他好不容易才筑起的信念。
霎时,一股揪心的疼窜遍他全身的每个细胞。
“牝,你怎么样了?”
“…………”
“牝,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怪我今晚为什么不陪你?”
“…………”
段晟钰转动门上的手把才发现小家伙从里面锁死了,本就心神不宁的心即刻被恐惧和担忧填满。
后退几步抬腿,几乎使尽了他全身的力气猛地将那牢固门一脚踹开。
按开墙上的壁灯,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到床前。
“牝,对不起。”
看到此刻躲在床头的角落蜷缩在被子里浑身颤抖不已的人,段晟钰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
蹲下身想将裹在弟弟身上的被褥褪去,那两只惨白颤抖的手却将其死死的抓住不肯松开。
见状段晟钰焦急道:“牝,看看我,我是大哥,不怕了,我在这里,听话松开。”
“…………”
卷缩在被子里的人依旧毫无反应,只是不停的颤抖着。
“牝……乖,快松开。”
“…………”
终于,段晟钰失去耐心,一把将被褥扯开,将弟弟按在墙上,强迫他抬起头来。
顿时,男人脸上本就凝重的表情几乎快沉到冰海深处,漆黑染过的眸子里全是愧疚。
他没想到白天还神采照人的弟弟这会竟被折磨成了这副模样。
此时的牝盖那被汗水打湿的头发乱七八糟的贴在前额。
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混着贝齿咬破嘴唇流出的鲜红滴在衣服和腿上。
苍白如蜡的小脸上印满了一条条青紫的血管。
清亮的瞳孔此刻也早已失了焦距,这样的段牝盖看起来连那垂死的僵尸都不如。
“啪!”
突然,从屋外传来的巨响由于刚刚段晟钰未来得及关门而显得尤为响彻。
已经发不出声音的人张了张鲜血淋漓的嘴,然后猛地将牙齿镶嵌进了那本就血肉模糊的唇瓣里,猩红的液体涌出沿着尖尖的下巴,细长的颈项蜿蜒而下。
像雪地里怒放的红梅,清丽冷艳。
却也像一根根尖利的钢针毫不停歇地往段晟钰心上扎去。
他猛地将牝盖揽进怀离。
他很后悔自己没早点进来,恨自己的愚蠢。
冰冷的气息透过衣衫,窜进温热的身体吸取着那份暖人的温度。
“牝别怕,都是我不好。”
段晟钰一边安慰着怀里颤抖不已的人,一边摸出手机。
“穆帆,马上派人去接李医生过来。”
挂掉电话,他将已经神智崩溃的弟弟迅速抱起,轻轻放到床上,然后将他身上早已湿透的睡衣除去,细心的用干净毛巾擦拭着那具没有丝毫血色的冰冷身体。
此时那耸如山峦的俊眉和他揪疼的心一样几乎拧作了一团。
门口,潇宏予静静地注视着屋内的两人直到医生来的前几分钟才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第十四章 有意刁难
血染的夕阳拖着疲惫的身躯渐渐隐没于地平线之下。
推掉了所有会议和应酬的段晟钰静静的守在床边,面色凝重的盯着熟睡的人儿不眨眼,生怕他一眨眼床上的人就会消失。
床的另一边,穆帆神情淡定的挺立着。
他在等待着床上的人儿苏醒同时也在等待着对面男人的决定。
本来计划今天晚上的飞机到巴西利亚,可是现在的段晟钰如果没有见到自己的弟弟醒过来,并保证他平安无事的话,就算丢掉南美的产业,他也绝不会离开。
“李医生,大概还有多久能醒过来?”
见到医生领着两个女佣端着医药用品进来,段晟钰赶紧问道。
“段先生,不用着急,少爷已无大碍,他是太困了才迟迟未醒,醒来就可以恢复神智。”
停顿片刻医生看着一脸焦急的人神色也有些凝重,“不过,段先生,这种情况最好别让它再出现第二次,否则之前所做的那些努力就得前功尽弃,到时候送少爷出国也未必能……我之前的提议你是否考虑过?”
看着医生一脸诚恳而认真的表情段晟钰起身礼貌的答道:“李医生,谢谢你,我会考虑你的建议的。”说完递给穆帆一个会意的眼神。
“李医生,我让穆帆送你回去吧,剩下的我知道该怎么做。”
礼貌颔首,男人下了逐客令。
“…………”
医生走后没过多久,段牝盖便在他哥期待又焦急的注视下幽幽转醒。
纤长的扇形卷睫缓缓打开,露出藏于它之下黑曜石般的双瞳。
“牝,怎么样了,有没有感觉好一点?都怪我,对不起。”
见到昏迷的弟弟醒来,段晟钰一颗石头终于落地,却是满脸的歉意。
“哥……昨晚我是不是吓着你了,对不起,是我太没用。”
看到兄长一脸的憔悴,床上的人心下一紧,布满血痂的双唇紧抿着。
他在气自己怎么如此的无用,害得兄长又为自己担心了一整天。
“我以后………”
食指轻轻按住牝盖的薄唇男人宽慰的朝他摇摇头,将小家伙的话截了回去。
他不需要他的歉意,他只要他平平安安就好。
“哥,你今晚不是要去巴西么?”
好记性的段牝盖醒了没多久就想起兄长这次要去南美处理那边的事情。
看来是自己耽搁了他的时间。
“等你好一点了我再走。”
男人起身一边答道,一边帮想坐起来的人拿了个枕头让他靠着。
听到兄长要推迟行程段牝盖立马反对说道:“不行,我知道那边现在有几家刚上市的公司最近出了状况急需你去处理,而且我现在几经没事了。”
见男人没有接话的打算还自顾转身去端女佣手里的清粥,他半带祈求半带撒娇的说道:“哥……我真的没事了,我不想姥爷半生的心血因为我而毁掉。”
说完段牝盖沮丧的低垂着脑袋,直到散着热气的莲子清粥喂到嘴边,他才抬头沮丧的看着他哥。
男人将粥递到段牝盖嘴边温柔道:“乖乖把粥吃了,昏迷了十多个小时,饿坏了吧。”
“哥!”段牝盖仍旧坚持。
看着眼睛瞪得大大的人儿,男人无奈的摇摇头说道:“好,我答应你,等会儿就走,听话,先把粥吃了。”
言毕,倔驴子才乖乖的一口一口吃粥。
两个小时后段晟钰和穆帆从书房里谈完事出来,交代好了所有的事情便上了私人飞机。
*********************
孤寂的黑夜里还透着温热的气息,段牝盖抱臂站在窗前,清洌的眸子盯着一个方向发呆。
“这么舍不得,干嘛还硬要他走?”
一声清亮的嗓音从门边传来。
转过身,一抹孤傲绝伦的身影印入眼帘。
“宏予哥,有事么?”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生病的你?还是你这里不欢迎?”潇宏予挑挑眉梢反问他。
闻言,段牝盖赶紧回道:“当然不是,我已经没事了,谢谢宏予哥的关心,我只是觉得奇怪你为什么不和哥一起去巴西,他这次去可能会待一个多星期呢。”
听到段牝盖的话,潇宏予心里的笑容在无限扩大。
抬了抬眼皮将视线锁住那双瓦亮剔透的眸子,慢慢走近,“我为什么要和你哥去巴西?在你眼里我应该是和那些你哥以前的床伴儿一路货色吧,用姿色换钱,拿身体悦人?”
闻言,段牝盖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蛋儿,唰的一下又加了一层霜色,急忙解释道:“啊!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宏予哥你误会了。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我是怕哥不在你在这里对着我们会觉得无趣,到时候会很想念哥而已。”
说完将头垂得低低的,停顿了片刻再次开口说道:“我不知道我哥以前有没有过你说的什么床伴,因为他从来没有带过任何一个男人或是女人回家来,你是第一个,但是之前他也从未跟我提起过你们之间事,那天我问他,他却说你会告诉我。”
“哦……”
闻言潇宏予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嘴角的笑容比那正午的阳光还灿烂。
看来那人是觉得这日子过得太单调了,想让自己给它添点色彩呢。
潇宏予在心里轻笑着。
“那请问牝弟你是想知道些我们之间的什么呢?想要我用行动还是用语言来让你了解我?”
潇宏予嘴角轻轻地翘着,眼里却满是玩味的神色。
在心里很是无奈的段牝盖轻轻吁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语调平稳地说道:“因为是哥哥在意的人,所以我才觉得很好奇,好奇被人疼爱的你为什么还是让人看得出来你不开心;因为是哥哥喜欢的人,所以我才想要了解。”
“我只是不想让你觉得我看起来对你有敌意,不想让你觉得在这里会很无趣,更不想让我哥感觉到困扰而已,请你理解。”
言毕,离生病之人不足半米远的潇宏予脸上的笑容倏地小了很多。
漆黑的深潭里有一种难以言明的复杂神色闪过,他牵了牵嘴角,“呵!这样的话那我倒是有很多方法让你了解我,来日方长不着急,没事早点休息吧。”
说完也不等段牝盖回话他便旋身出了房门,徒留一脸疑惑的人愣在原地。
出了房门的潇宏予并没有直接回自己的房间,而是驱车回了沁玉别墅。
不可置否,刚刚他那扇上了防盗门的心确实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了一下。
可又能代表什么呢,魔鬼再善良世人还是认为它是恐怖的代名词,天使在再邪恶人们还是觉得那是纯洁的象征。
那双碧潭,那颗心太干净了,干净到让潇宏予嫉妒,想立刻将它污染得蒙尘带垢再补上一枪。
第十五章 心起涟漪
黎明消纳了长夜的幽闷,眠熟了的心渐渐在曙色中苏醒。
回到自己住处的潇宏予昨晚的睡眠是他这个星期以来睡得最足的一次。
尽管时间也不过才五个小时,但对他来说,足够了。
起床为自己倒了一杯对于常人来说有点特别的威士忌。
拿起正响个不停的手机放在耳边也不吱声,静静的听着。
“宝贝儿,怎么一直不接我电话?该不会是昨晚做健身运动,太累了才晚起的吧?”
“…………”潇宏予依旧没作声,似乎有些默认的味道。
“呜呜……不要啦!这样我们岂不亏死了,我知道我不在你寂寞,可咱也不能做赔本的买卖呀!儿子你要坚持住噻,学学道光寺里的和尚嘛,清心寡欲人才能长寿!”
电话那端熟悉的声音携着一股潇狐狸特有的骚味儿漂洋过海。
潇宏予心里升起一抹强烈的无力感,条件反射的回了句,“粪坑里开不出莲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是不是睾…丸素吃多了?说一句话要喷半斤精…液。”
一句话转了两次,肯定句转成了疑问句却在最后成了陈述句,估计是被狐狸气的。
闻言,另一头的人乐呵呵笑道:“嘿嘿,儿子,老爸哪里是睾…丸素吃多了,明明是睾…丸吃多了,你不记得了吗?以前你还夸过我手艺好呢,色香味俱全!”
潇宏予语塞,俊脸一半青一半白。
随后冷冷地嘲讽道:“兽性还没完全进化掉的人,让你做人真是难为你了。”
刚说完他便像被人在屁…股上冷不丁的扎了一针似的,漆黑的眸子一深,沉声道:“几百年没吃过肉了?瞧你那没出息的猴急样儿,我挂了。”
“嗯……我过两天……再…再打给你…唔嗯…宝贝儿,晚安!”
狐狸那边已经口齿不清了,最后还脑袋发晕的给他道了晚安,幼儿园毕业的傻子都知道大清早的打招呼要说‘早安’。
除了那人,这世上还真没人能把潇狐狸弄得昼夜不分。
刚刚拉开大门的潇宏予,无意又瞥见了那辆来路不明的奥迪A8。
皱了皱眉,面无表情的给汽车回收处理厂打了个电话。
回到骏陵别墅,段牝盖和穆帆正静静地吃着早餐。
刚刚路上那份让人觉得浸肌嗜骨的冰寒被淡漠却不失礼貌的表情所掩盖。
“宏予哥,早!早上我去叫你下来吃早餐,敲门没人刚刚穆帆哥才告诉我你昨晚出去了。”
最先注意到潇宏予的段牝盖,眸光清冽的看着不远处刚进门的人,表情温和。
潇宏予淡淡的回应着,“嗯,昨晚想起一件东西落原来住的地方了。”
“薛叔,叫人为潇先生准备早餐。”
一直未作声地穆帆用他那波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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