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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夏天宁静的海-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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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浩宁把一次性纸杯放在聂九面前,笑着问道:“怎么想着这时候来了?”
  
  “这时候怎么了,都上午十点了。还是,我打扰到你们了?”聂九抬起头看向江浩宁。
  
  江浩宁有些奇怪小九为什么突然变了一副腔调跟自己说话,刚才电话里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们最近接了一个活,昨天才交出去的,累的要死,今天就想偷懒多睡会儿来着。”江浩宁又把纸杯往前推了推,“喝点热水,你身上都在冒凉气呢。”
  
  聂九轻笑了一下:“累得要死,不会是因为那些累得要死吧。”
  说着,抬手指了指地上散落的那些东西。
  
  江浩宁顺着他的指向看过去,脸色立刻变得通红,心也禁不住跳了起来。他皱着眉头看向廖夏,意思是我让你收拾你怎么不收拾啊?
  
  廖夏也耸了耸肩,指了指被子。表示自己也没注意到地上的东西,光顾着叠被子了。
  
  “我当初拼了命的保护你,你最后还是被男人上\了,是吧?”聂九的心仿佛是被人用力揉捏撕扯,气愤、嫉妒、难过一时间都冲上了头,口不择言的说道。
  
  廖夏立刻站直了身体,怒道:“操,你他\妈怎么说话呢!长人嘴不会说人话吧?”
  
  江浩宁也愣在那里,这句话就好像是一把钢刀硬生生的捅进自己的心里。他不在乎别人怎么说自己,为什么以为失而复得的小九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滚一边去,我他\妈\的在跟宁子说话,有你毛事!”聂九之前也是个碴子,也吼了回去。
  
  廖夏瞪着眼睛说道:“就凭他是我老婆,是我最爱最珍视的,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聂九冷笑:“最爱最珍视的,你当你在演偶像剧啊?江浩宁,你让一个男人管你叫老婆,这就是你跟我说的你想要的人生?我要早知道你是同性恋,我这么多年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他自嘲的跌坐回椅子上,整个人抱着头不再说话。
  
  就因为小宁子一直说他不想被叫娘娘腔,不想被别人嘲笑,不想被别人误认为是女孩,自己一直以为他骨子里是个直的不能再直的男孩子,从小就潜藏在内心最热烈的谷欠\望都被自己压制起来,将这种难见天日的感情伪装成了平常态的友谊,以好哥们好兄弟的身份在他身边,陪着他、保护他。看着他被人侮辱,恨不得要杀了那个下三滥。本来家里可以找人压下来,可是自己却执意要在牢里待上三年,就想断了对小宁子的念想。才刚刚能坦然面对他,竟然发现了这个让自己难以接受的事实。那天送小宁子回来的时候不是没有觉察到,可是一整个星期都在自我欺骗不可能。这一地满带着情\谷欠的东西,仿佛要刺瞎自己的眼。
  
  江浩宁一直沉默着,他误会了聂九所说的那句‘早知道你是同性恋,我这些年到底为了什么’,只当他是在瞧不起自己,定定的看着聂九。
  
  他突然拿起一旁平时用来切水果的瑞士军刀,对准自己:“聂九,你也说你是拼了命救我的,我也愧疚了这么多年。我以为你回来了,我们可以好好的,我也有更多机会来对你好。你瞧得起娘娘腔的直男,瞧不起身为同性恋的江浩宁是吗?说吧,你要几刀,几刀可以让我不欠你的?你蹲了三年,赔了人家六万。这些,十刀够不够?不够,我站在这随便你砍!”
  
  说完就猛力朝自己肚子上捅去。
  
  是刀戳进肉里的声音,可江浩宁却完全没有痛感。
  
  挡在刀下的却是他最熟悉的那个人的手。
  
  江浩宁一下子就瘫在了地上,赶紧扯了自己的衣服捂上不住往外冒血的伤口。
  
  “你干嘛呢,谁让你把手放到刀下的?”江浩宁哽咽着嚷道。
  
  廖夏呲牙咧嘴的看着他,说道:“你还他十刀,你还有命吗?别说你有爹妈了,你就没想想我?我允许你捅自己了吗?平时胆小的跟个兔子似的,怎么这会儿犯愣不要命了?傻货!”
  
  江浩宁这时候眼泪才掉了下来:“说那么多废话,一会儿血流多了晕死你!”
  
  聂九站在那,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反应。他难过,难过的是小宁子对自己的误会,他震撼,震撼的是这个一开始自己就看着不顺眼的男人竟然也会为了小宁子奋不顾身。
  
  廖夏在江浩宁怀里蹭了蹭,委屈的说道:“老婆,疼~”
  
  江浩宁抬头看了一眼聂九,冷冷的说道:“愣什么神呢,给医院打电话呀。你放心,剩下九刀给你欠着,不会赖账的。”
  
  “你,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算了,”聂九本来想要反驳,却还是叹了口气,“先捆住他的胳膊,然后拿干净布给他包上。鑫磊的车在楼下,开车去还能快一些。”
  
  廖夏窝在江浩宁怀里,看着老婆对那个讨厌的家伙一点好脸色也没有,觉得自己这一刀挨得倒是十分值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突然觉得宁宁瞬间就爷们儿十足啊啊啊

☆、小九喜欢我!

  江浩宁这孩子固执起来是谁也没有办法的。虽然廖夏手上这一刀是自己捅上去的,可他却坚持认为这全是聂九的错,大概是因为聂九那句话吧,心里面难受的不行。这种难受无处发泄,全部都变成了气愤。完全不去看站在一边欲言又止的聂九。
  
  廖夏其实一早就明白了聂九的意思,可是想想既然老婆愿意误会,聂九似乎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状况对自己也没什么害处,且静观其变好了。
  
  聂九看着眼前卿卿我我的一对,越看越不是滋味,可就这么走掉了,总觉得是着了那个一脸不怀好意的廖夏的道儿,就这么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站这儿做什么,还真等我再捅自己几刀?”江浩宁嫌他碍眼,冷冷的说道。
  
  聂九纠结了几秒钟,深呼吸一口气,说道:“宁子,我们能不能谈谈?”
  
  江浩宁还没等说话,一旁正让护士包扎伤口的廖夏喊道:“诶哟,宁宁,我疼死了。”
  
  聂九狠狠的瞪了廖夏一眼,然后转过头来求江浩宁:“宁子,就三分钟就行,我想跟你把话说清楚了,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江浩宁走到廖夏的身边,弯下腰在廖夏的头上拍了拍:“乖,我出去给你买点吃的。你一会儿还得输消炎药,空肚子会不舒服。”
  
  廖夏那只好手往前抓了一把,想要把人拽回来,可是却扑了个空。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电梯。电梯里人很多,两个人说话不方便,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站在那里。聂九看着前方站的没个正形,头发软绒绒的散乱着的人,觉得自己实在是错过的太多。
  
  “哎我听说刚才送进来的那个是被人踢中了那个地方,听说蛋蛋都被踢进腹腔里了呢。”
  
  “之前有个不也是那样吗?听说真勃不起来了,我看那就跟太监没啥两样了吧?”
  
  “也不知道是有啥深仇大恨,瞅准了就往那儿踢,男人可是真脆弱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想起了几年前的那个晚上。
  
  江浩宁有些不自在的回头看了聂九一眼,聂九就那么直直的迎上他的视线。江浩宁仿佛受惊了一样立刻把头扭了回去,可整个人立刻站的倍儿直,透着一股子僵硬。
  
  聂九看着他小兔子一样的举动,不禁笑了笑。刚才还一脸热血青年的表情跟自己举刀子呢,才不到一个小时就恢复本来样子了。就像小时候两个人一起去抓青蛙。出门之前小宁子一脸激昂的自己强调各抓各的,才不要他帮忙呢。可真到了河沟边,就抓着自己的衣角哀求帮他抓几只。即使分开了三四年,他还是那个小孩子心性。
  
  两个人走到了门诊部对面的凉亭里,周围没什么人,风也不是很大。
  
  “你要说什么,就在这里说吧。”江浩宁也不看他,视线落在了院子里推车叫卖的熟食大叔身上,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聂九突然觉得很挫败,自己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竟然比不过那一车看起来就不怎么干净的熟食吗?这孩子怎么贪吃了这么多年,长大了也一点没变?
  
  “宁子,我今天说的那些话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而是……”聂九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类似‘近乡情怯’的那种感觉,满心满口想要说的话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喜欢’,却像是坠着千斤坠一般怎么也不能从唇间飘出来。
  
  “而是什么?”江浩宁的注意力从吃的上面转移回来,疑惑的问道,“之前在家里就吞吞吐吐的说不清楚,你到底是想说什么?”
  
  聂九突然有种‘死就死了’的大义凛然,抬起头说道:“我喜欢你。”
  
  江浩宁有些懵了,皱着眉头道:“小九,这个玩笑不能随便开。”
  
  “你都有心要捅自己刀子了,我能和你开玩笑吗?”聂九无力的笑了一下,“六岁的时候我说过长大了要娶你,你哭了说你不是女孩子,才不要我娶你;十一岁的时候我妈让我去北京念书,你哭了说你不舍得我离开,不要我转学;十六岁的时候我看你被那个男人欺负气的疯了一样只想杀了他,你哭了说不要再打了,不要我出什么事。那这些时候你知道我都是怎么想的吗?我喜欢你,喜欢的整个人都像是只为了你活着。我的生活里只有江浩宁这三个字,我喜欢你笑,喜欢你跟我聊天,喜欢你依赖我。我看不得你哭你难受你委屈。可我什么也不能说,甚至连表现出来都不行。只能趁着你喝醉了偷偷的亲你一下,就是这一下,在牢里支撑了我整整三年!我要是早知道你是……是可以接受男人的,我怎么会让楼上那小子得手?你知道那种你精心呵护看着它发芽、成长、出苞、开花的一朵你最爱护的花就在你一个不注意的时候被不知从哪窜出来的混蛋给采了去,那种心情你能理解吗?”
  
  江浩宁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也合不拢,整个人都呆在那里。
  
  满脑子的都是‘小九喜欢我?小九喜欢我!小九怎么可能喜欢我?’的想法。
  
  “我知道地上那些东西是廖夏故意让我看到的,很不巧的是,我还真让他给刺激到了。我没有什么精神洁癖,我只是接受不了。咱俩从出生就认识了,到现在都快十九年了,宁子,我这十九年里只有你,在我心里,你甚至比我的家人更重要。”聂九说完这些话,似是脱力了一般瘫坐在一旁的石凳上。
  
  “我……”江浩宁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个事实来的太震撼,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或许换了半年前,没有遇到廖夏的时候,自己如果听到了这话大概会激动的撞墙。
  
  可是当下,如此深刻的感情,他却给不了半点回应。若是给不了回应,说再多也都只能显得苍白无力。
  
  聂九摆了摆手,叹了一口气:“我只是想把这些告诉你,并没逼着你做什么回应。这些话说出来倒是整个人都轻松了。你可别再想着什么用刀子捅自己来还我什么的,那可真的比捅我刀子还让我难受。”
  
  江浩宁上前抱住他,什么都没说,聂九却能感觉到他整个人都在颤抖。
  
  “行了,上去吧,我先走了。”聂九忍住马上就要涌出眼眶的泪水,笑着说道。
  
  江浩宁有些不放心的问道:“你不会再走了吧?”
  
  聂九揉了揉他的头发:“怎么会?我不打算出去了。广州那边的工作辞了。之前在广州我是在酒吧里调酒加领舞,这次回来这找了这么份工作,那家店叫V,很奇怪的名字吧?”
  
  V?!江浩宁突然感觉世界真的很小。                    作者有话要说:炮灰小攻表白了……怎么突然觉得聂九表白的话那么腻的慌呢,纠结~其实聂九还是比较悲情啊

☆、发自肺腑地

  江浩宁回到三楼的时候,廖夏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没有受伤的手上面也扎了输液针管。整个人闭着眼睛靠在输液室为病人准备的躺椅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脸上的表情却是凝重的,看得出心情十分不好。
  
  虽然输液室里人来来往往的,可江浩宁依旧是放轻了脚步,悄悄的在廖夏身边坐下。
  
  “回来了?”廖夏闭着眼睛,开口问道。
  
  江浩宁揪了揪廖夏绷带上多出来的一块,‘嗯’了一声。
  
  廖夏不知道该怎么问,只是张了张嘴,然后将头换了个方向,不想让江浩宁看到自己的表情。
  
  “病号粥还没出来,我就给你买了瓶鲜牛奶,然后我看院子里有卖熟食的,我也买了点。你看,有鸡柳、有肉丸子,呃,对了,还有鸡腿鸭脖呢。”江浩宁把塑料袋子打开,放在廖夏鼻子下晃了晃。
  
  廖夏这才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很鄙视揭穿他:“给你自己买的吧?我看也就是那牛奶是给我的。这医院的东西你也不嫌脏,想吃我出去给你买。”
  
  “哪里不一样,反正都是能吃的。你去买的那些地方就好啦,人家是不是拿福尔马林泡出来的你知道啊?”江浩宁不以为然,伸手就在袋子里摸出个丸子放进嘴里。
  
  “手也不知道洗洗再吃,我说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些臭毛病呢?”廖夏翻白眼道。
  
  江浩宁也回了他一个白眼:“后悔了?后悔也概不退换了。假装干净,什么臭毛病。”
  
  “也就我要你吧,换个人试试,早就不伺候你了。”廖夏抬手抹去江浩宁嘴角的残渣。
  
  江浩宁扬着下巴反驳道:“才不是呢,小九刚才还……”
  
  说到这里他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赶紧闭住嘴,低头不住的往嘴里塞吃的。
  
  廖夏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他心虚了,便在他手里拿过塑料袋,放到了一边。
  
  “干嘛,不让我吃啊?你昨天晚上折腾了那么长时间,早晨咱俩又没吃饭,我都饿死了。你听我肚子里都打雷了,一会儿旁边那个小孩该吓着了。”江浩宁眨巴着眼睛装可怜。
  
  廖夏不为所动,歪着头看他,就等他自己从实招来。
  
  江浩宁笑笑说道:“夏你渴不渴,我出去给你买瓶水哇?农夫山泉行不行?对了我听说那些气血亏的人得多吃枣,我一会儿再去对面水果店给你买二斤大红枣,咋样?”
  
  廖夏捏了捏他的脸:“老实点,别给我打马虎眼。你才气血亏呢!我这手早就收拾好了,我站窗口都看你俩半天了。小样儿,还给抱上了!我当时恨不得立刻就从楼上跳下去。”
  
  “别介,这才三楼,跳了你还死不了,摔个高位截瘫的,我还得伺候你一辈子。”江浩宁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任廖夏把自己的脸捏成奇形怪状。
  
  廖夏倒是被他这‘伺候一辈子’给哄到了,心情好了一些,拍了拍他的脸蛋。
  “行了,赶紧交代吧,不然我这心总悬着也不是办法。”
  
  江浩宁措了半天的词,这才开口说道:“就是小九他一早就喜欢我,以为我是直的就一直没敢跟我说。本来人都要放弃了,可你就非得把事情挑明了。后来,人就是被你刺激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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