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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尽眼中欢-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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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爱做的事。乖,再等等,马上就让你舒服。”
薛景涵说完这话,很快扫视了一眼整个房间。没有发现小倌接客所必备的独门药膏──这个事实让薛景涵既安心又烦心。恩……看来只有这样办了。薛景涵长臂一伸勾过桌上的酒壶,将其中的桂花酿缓缓倒往掌心,湿润了每根手指。
“小穆,忍忍哦。”薛景涵安抚似地亲了亲玄穆的眼角,而後直接并出中指和食指,一起送进了那个小穴里去。
“嗷!”
异物入侵的堵塞感和冰凉感让一直醉意熏熏的玄穆终於忍不住呻吟出声:“哦天!你……呃,这、这是什麽!?”
“小穆不舒服吗?那麽……这样呢?”薛景涵握住玄穆半软半立的欲望,随手拨弄了两下,不意外地看到它也渐渐有了雄赳赳气昂昂的趋势,不禁低声一笑,“现在舒服了吗?”
舒、舒服个屁!
玄穆一边飞快地摇著头,一边在心里如此粗俗地大骂著。他能感觉到後面在一点一点地被撑开,而前面在一寸一寸地硬起来……後面又湿又冷,但前面却又热又涨……哦……他、他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
玄穆不安地胡乱翻动,带著隐约的哭腔嘶叫道,“嗯……我好难过……快放、放开我……呜……你是坏人,你是坏人……”
玄穆的眼角泛著盈盈水光,脸色惨白神情脆弱,直看得薛景涵心里发狠似的疼。
“……小穆觉得我是坏人吗?”薛景涵的声音轻淡,听来苍凉。
而这时的玄穆正万分辛苦地忍耐著自下体袭来的阵阵快感,毫无意识地高声叫道:“呜……你当然是坏人!……你把我害得这麽惨,这麽狼狈不堪……啊!”
玄穆惨叫一声,因为……泄了。
薛景涵眉目低垂,掌心里的黏液令他有些心慌。他想未来那麽长,日後究竟谁比谁狼狈,却还不一定。
“……小穆舒服了吗?”薛景涵沈默良久,终是回过神来。他抱住玄穆慢慢往下按,轻声道,“那麽,接下来就该轮到我了哦。”
“呃……”玄穆刚才的气儿还没缓完,便感到自後穴处,传来了一阵远比刚才剧烈的撕痛。下一刻──几乎是下意识地,他猛地瞪大眼睛,死死抠住了薛景涵的後背。那力气大得,甚至将薛景涵精致华贵的衣料。抓出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指痕。
玄穆默默忍受著那东西开路凿径,一点一点从自己的私处,艰难地挤进去。虽然痛得要死,但他也只是间或闷哼一两声,再没有开口叫痛了。
他不知道这是为什麽,只是觉得这种痛很熟悉。好像默默地忍受它,已经成为了一种心理的习惯,以及身体的本能。
薛景涵终於顶进了最深处。他停下来,然而神情,却似乎并不比玄穆更轻松。
“小穆……我要开始动了哦。”
玄穆趴著没反应,只像猫一样地轻轻嗯了声。
而那声音简直让薛景涵听得心痒如狂,好像有一万只蚂蚁,正从他的胸腔深处缓缓爬过。
薛景涵终於再难忍受律动起来。这是他们第五十三次做爱,那感觉一如既往,又隐隐似有不同。薛景涵说不出来。
他唯一确定的是,他喜欢这样,甚至想要一直这样。尽管他们看不见彼此的脸,但他们都知道,都能感觉到,对方就在自己的身边──玄穆在躺在薛景涵的怀里,而薛景涵,则埋在玄穆的身体里。
一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姿势,因动情而生,因痴情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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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哪!我就是喜欢忽隐忽现、半明半昧、烛光闪烁、夜色苍茫……这样的词语我早该知道!!啊~抱头…!小初果然是一个从小看萌芽新概念郭小四长大的伪文艺青年吗= =|||
亲们就忍忍吧……这已经成习惯了……一摸键盘就按出这种东西出来……
PS:薛童鞋,你丫就是萧岚的祖先……= =
前传 (二十四)
第二十四章
玄穆是被一阵极有规律的轻晃给生生摇醒的。睁开眼的瞬间,生平第一次,玄穆没有在半刻之内反应过来现今何时,而自己又究竟身在何处,不仅如此,他甚至还头痛欲裂,脑中根本一片茫然。
“你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在身前响起。玄穆蓦地愣住了。
“……薛、薛景涵?”
“呵呵……”薛景涵轻轻一笑,打趣道,“怎麽,酒一醒,就连我都不记得了吗?”
玄穆眨眨眼,稍一冥想,记忆便一下子冲回了脑子里。
“呃……”他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刚……刚才脑子里劈啪闪过的那些画面,不、不会都是真的吧……!!!哦天!他居然会说出那些话?做出那种事?他……
玄穆觉得自己没法儿活了──至少在薛景涵的面前。
“哎呀,看来你记得很清楚嘛,说明当时,你也醉得不怎麽厉害啊。”薛景涵存心刺激他。
幸好有夜色隐去玄穆微微泛红的脸色。他头一撇,嘀咕道:“你不也将、将醉酒醉,把人给吃干抹净了吗?现在干嘛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还有啊……”他顿了下,拍拍薛景涵的肩膀,闷声闷气,“快点放我下来,我又不是女人……”
“哈!”听见玄穆这样说,薛景涵唇角一扬,笑得很开心,“你当然不是女人,但你刚刚也做了女人才能做的事情啊。”
玄穆一愣,随即大为窘迫,怒道:“薛景涵!你说什麽?”
薛景涵深知见好就收的道理,立马安抚道:“好啦好啦,我从来都当你是男人,从来都是,”他停下来,转过头对上玄穆的眼睛,笑得满目温柔,“我只是心疼你,不管你是男人女人。”
又是这种迷惑人的表情!玄穆在心里无比愤恨地低骂了一句,却仍然难以抵抗地埋下了眼:“……得了吧,做完了又说心疼,就像打人一巴掌又赏一颗糖一样……若是真心疼,那最开始就别做呀。”
“喂喂,你现在倒说得轻松,可当时是谁一边骂我坏人,一边扑上来亲我的?再说了……”薛景涵目光狡黠,“你刚不是说你也是男人嘛,既然是男人,在那种情况,你还能忍?”
“……”玄穆咬牙,“能!”
“是吗?”薛景涵笑了笑,“轻飘飘扔出一句,”那时因为你没有看见当时的你。“
“……”
薛景涵蹭蹭玄穆如玉般的脖颈,幽幽叹出一句:“真是美极了。”
玄穆脸颊一热,觉得自己刚才所喝的酒,大概还没有全醒。说他美的人有过很多,而这个字不管他愿不愿意听,他也早已听过了无数次,但是最近他发现,自己在面对这个字的时候,脸皮似乎越来越薄了。
玄穆决定转移话题。
“你刚刚是怎麽从藏色出来的?”
“这还能怎麽出来?给了钱,然後就背上你走出来了啊。”
“……”玄穆惊恐了,嗓音陡然升高,“背、背出来的?你的意思是说,你把我从藏色里……给一路背出来的?”
薛景涵满脸的理所当然:“对啊,不然你以为我们现在的姿势是什麽。再说了,你又不重,轻得简直令我心疼。”
哦不!这不是重点!玄穆猛地掐住薛景涵的脖子使劲儿摇,想要讨一个说法,“你就这麽大摇大摆地背我出去,那……那岂不是藏色里的所有人,都看见我们了吗!?”
“那又怎麽样,”薛景涵故作委屈地皱皱眉,“你觉得我配不上你吗。”
玄穆现在只想把这个人的脑袋给拧下来。他喃喃道:“这还是我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给背著走……哦!薛景涵!我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薛景涵斜了他一眼儿,哼道:“丢脸怎麽样?不丢脸又怎麽样?你莫非还想要去藏色不成?”
呃……虽然他的确是不打算再去藏色了,可是……玄穆实在不想这麽快就没骨气地向薛景涵屈服!
“我去不去,那是我的事儿。”玄穆想了半天,最後倔著性子如此答道。
薛景涵将他往上托了托,微微一笑:“好啊。不过,至於让不让你去,那可就是我的事儿了。”
“你……!”玄穆被堵得说不出话,忿忿片刻,干脆一把扯开薛景涵的衣衫,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肩膀。
薛景涵趁机偏过头亲了亲他的鼻尖。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路,两个人都极有默契地没再说话。雪已经停了很久,只有脚底卡擦卡擦的脚步声微弱地提醒著他们,今天的雪下得有多大。
玄穆没再坚持让薛景涵放他下来。反正此时人影稀疏,万家灯火,也只剩下了几抹闪烁不定的微光。玄穆决定放任自己一次。
被大雪洗过的夜色简直澄澈得惊人,俯仰之间,只见头顶悠悠苍穹,脚底浩浩长路,笔直而去绵延无边,不知在多远的远方,隐隐连成了一线。
四周万籁俱静,只有薛景涵的脚步声和彼此的心跳声间歇响起,交相杂错,仿佛一曲雅乐,浑然天成。玄穆眼耳皆动,直觉得有些痴了。行进在如此透亮无暇的恢弘天地之间,饶是他玄穆这般骄傲冷淡之人,竟也难免心怀敬畏,甚至恍惚无言。
他蹭了蹭脑袋忍不住想,如果可以一直这样走下去,就好了──他最近总是做梦。
薛景涵的声音在这时忽然轻轻响起,虽然打破了静谧,却好听得让人无法生厌。
“在想什麽?”
玄穆沈默良久,嘴唇轻合,“一切。”
“……啊,是吗。”
那是多麽夸张奇怪的答案,然而薛景涵却没有讽刺失笑,只是漂亮地眯了眯眼,恍然一叹。
然後他感觉玄穆将他的脖子搂得更紧了些。下一刻,飘著淡淡桂香的呼吸,便缓缓流进了耳朵里。
“薛景涵。”玄穆的声音低得如同梦呓──他想他大概,还没有从刚才的白日梦中醒来。
“我在呢,”被叫到名字的家夥宠溺一笑,无奈道,“为什麽每一次说话之前,小穆总是要先叫叫我的名字?我不就在这里……就在你的身边吗。”
玄穆顿了顿,抿紧唇,眼神闪烁。也许是因为喝醉了酒,也许是因为这一路,美得令人心颤的如水夜色……总之他忽然变得不再像自己。他不再执拗地逞强,而是选择放任脆弱。
而他也真的这样做了。
玄穆闷闷哼哼地靠上前,发出一阵类似孩童受了委屈般的微弱哽咽,然後慢慢,慢慢,贴上了薛景涵的脸。
“要叫你的名字……我喜欢叫你的名字……”玄穆的手渐渐缩紧,像是要把薛景涵完全禁锢在自己的臂弯里。他的声音胆怯,甚至恐慌,“因为我怕,怕哪一天你突然不见了,再也不答应我了,再也不在我的身边了……呐……薛景涵,你会一直在的对不对?无论发生了什麽,只要我叫你的名字,你都会出现的……对不对?对不对?”
玄穆这样一路呜咽著讲下来,而薛景涵的脚步,也就这样一路沈重地慢下来。直到最後,当薛景涵感觉有什麽湿凉的东西,正断断续续滚进自己的颈窝里时,他终於再也走不下去。
刚刚还三三两两分布著的稀疏人影,此刻都已消失不见。惟他二人站在苍天之下,立於雪地之上,不知今昔何时,难言前路何方。
四周更安静了。风不吹了,脚步停了,好像就连胸口,也都不再有跳动了。间隙之中,薛景涵只能听见玄穆那如同小猫一般的微弱抽泣声,隐约飘忽,既令人心酸,又令人心疼。
夜空抖出一片墨色,宏阔苍茫,寥寥无疆。薛景涵背著玄穆站在这里,仿佛无尽的天地,就只剩下了他们二人,幽然如寂,无言无语。
薛景涵只能叹息。他想到,这是他第三次,将自己陷入如此茫然无措的境地。
第一次是薛景墨与封荷茗大婚,他心欲如狂妒火中烧,在自己皇兄的府上喝得酩酊大醉,而後凶狠至极,甚近乎六亲不认;第二次是大侄子薛铭仁出生,他看著皇兄怀中那粉雕玉琢般咿咿呀呀的小婴儿,分明忍心痛如绞,却还不得不装出一副疼爱至极的模样。
他其实,从来没有像他的外表那般温润如玉过。
他曾想一剑将封荷茗──他的亲嫂子,那羞赧如花的笑颜劈成两半,他曾想一刀将薛铭仁──他的亲侄子,那天真无邪的童颜碾成碎浆。而直至今日他都还想,将那个从小爱他疼他宠他教他的兄长压在身下,成为只属於他的人,而不是别的女人的男人!
然而世事果真难料。光阴辗转,薛景墨早已成为别人的丈夫,甚至是别人孩子的父亲,而如今口口声声说著属於自己的,却是此刻正趴在他背上的这个,早已不知醉到几层深的漂亮男人。
薛景涵实觉天意弄人。他为保护薛景墨而费尽心机,却终是得不到他;但他为欺骗玄穆而不择手段,却竟然得到了他。
却竟然得到了他!
薛景涵真是忍不住想要笑。他明明是为了薛景墨才来的暄国,但他最终收获的却怎麽会是……一个他早已打定主意,要将其牺牲掉的可怜家夥呢。
这个结局不好笑吗?只不过是,好笑得苦中带涩。
玄穆忽然在他的背上轻轻动了动,似乎是因为得不到薛景涵的答案,而倍觉不安。薛景涵霎时眸光微暗。他手指一张,牢牢扣紧了玄穆的大腿。
“……我在。”
只是不知道,还能在多久。
然而对於这个答案,玄穆却似乎已经很满意了。
“嘿嘿,”他一下子傻笑起来,然後狠狠抱紧薛景涵的脖子,重重亲了一口,心满意足地感叹道,“……你是我的。”
薛景涵听得指尖一颤,差点儿背不住他。而这时他还并不知道,这句温软安宁的情话,在之後漫长如水的岁月之中,日日夜夜,都如鬼般地纠缠著他。
此刻朔风骤起,卷起玄穆的长发散在黑夜,一缕一缕贴在自己的脸上,温柔地割裂了他眼前的一切。
“……我们回去吧。”他幽幽道。
“嗯?”玄穆眨眨眼,神情有些茫然,“回去?回哪里?”
薛景涵顿了顿,“自然是……回宫里。”
“咦……”玄穆顿时满脸嫌恶,像是听见了什麽恶心至极的东西一般,立马反感地别过头撅嘴道,“皇宫?薛景涵你真傻,那儿又不是家,可不是能用回这个字,来形容的地方啊。”
薛景涵心里一痛。他明白玄穆从小到大的苦楚,皇宫对他而言,只不过是受刑受难的地方。
“呐,薛景涵,”感觉到身下的人又重新拾回脚步往前走去,玄穆抬起眼,看了看前方绵延无尽的一片白茫,好奇道,“你说这条路一直走一直走,最後……能不能走到你们华国?”
“嗯?”玄穆的这个傻问题让薛景涵不免怔愣,“华国?”
玄穆笑:“对啊,华国。”
薛景涵默了片刻:“……为什麽突然这样问?”
“因为想去啊。”玄穆的眼中满是憧憬,仿若璀璨星光,“听说你们那儿的春天很美,一到三月便是草长莺飞,碧玉成妆……哦对了,还有桃花灼灼,满树芳菲……你不知道,我一直都很想要去看看呢。”
春天……吗。
薛景涵在心底默默念了念,脑中忽然浮现出两个久远的少年。他记得那时确是草长莺飞,桃花灼灼,抬眼满目灿烂明媚,低头一地春光流远。
无论人还是景,都美得不似人间。
而这也让薛景涵曾在後来无数次地想,他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对薛景墨有了多出兄弟之谊的,禁忌感情。
所以他一直觉得,春天真不是个好东西。
薛景涵回过神,恍惚摇了摇头,像是要一并摇走脑中的回忆和画面。然後他低低一笑,眼神悠远:“华国的春天吗……对啊,很美。”
“啊!那以後要带我去。”玄穆孩子气地要求著。
薛景涵在积雪颇深的地方停了停脚步,良久,终於微不可闻地轻轻扔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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