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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尽眼中欢-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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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你是说……”玄穆眼珠一转,“北延?”

“恩。”

 提起这个地名,一时间,两人都极有默契地没再说话。北延正好处在华暄两国交界之处,地势险峻,一直乃兵家必争之地。再加其地底满布金矿,双方更是不愿将其拱手相让。因此近百年来,才会这般连番征伐,战火不息。

 那是一个沈重的地方。流过太多鲜血,埋了太多尸骨,即使再大的雪,也都无法掩灭。可是尽管如此,玄穆却也不愿意让那个地方划入华国的版图。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他和薛景涵到底是两个不同国家的子民。而那与皇室无关。

 玄穆感到了一阵短暂的迷茫。原来即使相爱,也终有克服不了的难关。

薛景涵落在耳畔的声音轻轻的:“我来暄国的时候途径那里,也许因为上一次华国大败,几个月没有战事,百姓生活渐渐有了起色。但若同别的地方比起来,还是太惨不忍睹了。”

玄穆看看他,勉强一笑:“你还真是心怀天下情系苍生啊。你父皇怕是看走了眼,若是你日後能回去,定能做一位好皇帝的。”

薛景涵淡淡一笑:“上次你说同我一起走。若是我回去做了皇帝,你肯做我的皇後?”

玄穆气结。不明白如此沈重的一个话题,怎麽突然就被薛景涵给毁得这般低俗。

“不过你想多了,”薛景涵揉揉他的头发,解释道,“我方才不过随口感慨而已了。倘若我真做了皇帝,也一定不肯放弃北延,会跟你们暄国死战到底的。你应该也是一样的吧。”

“你!”玄穆狠狠瞪他一眼,却不加否认。

 薛景涵赶忙按住他扑腾挣扎的双手,笑著安抚道:“好了好了,不过幸好我们都不当不了皇帝,所以不用为敌,是不是?况且方才那个假设,我也只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我对皇位根本没有兴趣的。”

 玄穆静了片刻,忽然笑起来:“你知道吗,你这样说会让我觉得,你什麽都在让著你哥哥。”

 薛景涵果然听得皱眉:“为什麽这麽想?”

“皇位和女人,这还不够吗?”玄穆回答的很简单。

 然而薛景涵却被弄得哭笑不得:“你莫非还在吃那陈年旧醋?封荷茗到底长什麽样子我都快想不起来了好不好。”

“谁说我是在吃那女人的醋?”玄穆怒目一瞪,“我吃薛景墨的醋不可以吗!?”

 薛景涵浑身一僵。

 玄穆趁机扑上去,扯住的脸颊反击道:“瞧瞧,这下说不出话来了吧。我看你对你哥哥的感情,比对那女人还要深得多啊。真是因为舍不得哥哥伤心,才把封荷茗让给他的?”

 薛景涵无奈地钳住玄穆那双不安分的手:“你这话意思还真复杂。是说,我既喜欢封荷茗,又深念兄弟之情,所以才忍痛割爱?”眼见玄穆点头,薛景涵笑起来,“那你真觉得,我对皇兄的感情,要比对封荷茗深吗?”

“不是深,”玄穆冷笑,“是深得多。”

“呃……”薛景涵又一次被玄穆给逼得无言。

 玄穆转转眼眸,问道:“这麽维护他……薛景墨对你很好麽?”

“你说呢小傻瓜?他可是我同父同母的哥哥啊。”薛景涵像是忽然忆起了往事,神情竟在一瞬间变得微微恍惚。

 然而玄穆却不满这个回答,轻哼道:“同父同母又怎麽样,最後还不是让你独自一人来了暄国麽。大概都只是说说好听而已。”

 薛景涵气得捏他的鼻子:“那你岂不应该感谢他?现在可是我吃醋了,幸好是我来了这儿,如果是我皇兄来,那以後我还真不好和他抢呢。”

 玄穆大怒:“薛景涵你以为我是什麽!难道你们华国来一个,我就会爱一个吗!”
 
 薛景涵抱住他闷笑:“我皇兄很好的,无论模样还是才识都高出我啊,”感觉到怀中人又在奋力挣扎,薛景涵赶紧打住了玩笑,“不过不过,就算这样你也没机会了,他此生只爱封荷茗一人,到死都不会变的。”

 玄穆渐渐停下动作,良久才甩出一句:“是吗?哼,那你最好把他这点给学到了。”

薛景涵闻言,眸光微闪,宠溺一笑:“呵呵,遵命遵命。”


 晚饭前碧珠过来串了个门,本来是想问薛景涵到底要不要回府用膳,结果一来就看到自家公子已经同六殿下开饭好久,整个房间一副和乐融融春意盎然的样子,甚至已经到了令人脸红心跳的程度──她无言。

 玄穆瞄了瞄满脸怨气的碧珠,眉目似笑非笑:“你可真幸运啊,有这样既忠心又贴心的丫头。”

 碧珠在一旁暗自翻了个白眼,已经懒得再搭理这位吃醋就像吃米般的六殿下。自从他家公子与六殿下有了那种不清不白的关系之後,这种不公正待遇,她俨然已经习惯了。偶尔的冷嘲和间或的热讽,完全打击不到她。其实她没觉得过委屈,只是在最开始有点小惊讶……拜托!那真的是传说中阴鸷寡言的六殿下吗!虽然表面上基本都是薛景涵在粘玄穆,但从碧珠的火眼金睛看来,六殿下其实,早已经爱惨薛景涵了吧。

 薛景涵坐在玄穆身边冲碧珠挥挥手:“丫头,六殿下刚夸你呢,唔……我好嫉妒哦。”

 碧珠:“……”

 果然,陷入情爱的人全都脑子有病!

 碧珠扶住额挡上眼睛,咬牙道:“我说……公子,您能别再丢脸了,成吗……”

 饶是早已见多了这样的戏码,但此刻的玄穆仍旧忍不住笑弯了嘴角。

 用完晚膳之後,玄穆慢吞吞地回到书桌前,朝薛景涵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然而薛景涵见他那般慵懒撩人的姿态,一时心绪瘙痒情难自禁,竟脱口而出道:“真要我走?再让我给你上点药吧,我专门问了,那地方每天都该好好……啊!”

“薛─景─涵!”玄穆咬牙切齿,手一扬,一本有巴掌宽那麽厚的暄国史册便带著呼啸凌厉的冷风,唰唰唰地朝他飞来。

 薛景涵反应极快地将头一偏,有惊无险地避了过去。他回头看看那本躺在地上,死相难看的史集,撇撇嘴委屈道:“小穆你可真狠心啊,这种砖头似的东西,你竟然连眼都不眨一下地就朝我掷来,而且还带了那麽大的手劲儿!这万一要是真砸上我了,那你谋杀亲夫的罪名岂不是……呃。”

“碧珠!”玄穆再也受不了地朝身旁那个,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看笑话的小丫头低吼,“我看你家公子这是犯病了,赶快给我带回去!”
 
“是是。”碧珠再次大大翻了个白眼,一边迈步走向薛景涵,一边在心里默念::这不是我家公子这不是我家公子……这真不是最开始迷倒我的那个翩翩佳公子!

 虽然碧珠很想把这个丢人丢到家的薛皇子赶紧拉回府去,但当推门而出的时候,她却主动停住了脚步。她笑笑,回过头朝玄穆道:“六殿下,能借把伞吗?又下雪了呢。”

 玄穆微微伸出头往外一看,果然再次见到同今天下午一样的大雪纷飞之景。他有些惊讶:“这倒难得。”说完便起身走向里间,随意抽出了一把油纸伞。

“伞有些旧了,不过这路途倒也算近,你们将就著用吧。”

 碧珠道了谢,接过伞撑开,未回头道:“公子,你走前面吧。”

 不料薛景涵不仅没有走上前去,甚至还没有开口回答。

於是两人同时感到万分诧异,薛景涵这家夥,怎麽现在突然安静下来了?

 玄穆转过头看他,却见薛景涵正仰头看天,一副神思茫然的模样。玄穆皱皱眉,伸出手不著痕迹地碰了碰他的指尖,轻声开口:“怎麽了?你下午不是已经见过这麽大的雪了吗。”

 薛景涵回过神来,转头朝著玄穆温柔一笑:“不用担心,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而已。”

“……是什麽。”玄穆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问出了口。其实他也知道不问最好,但是在薛景涵的面前,他实在没有办法忍受无知。

 想知道这个人的一切──这种执念,就像薛景涵在那种时候,总是要坚持吻遍他身体的每一寸一样。

“倒没什麽,只是几年前华国也难得出现过一次这麽大的初雪,并且也是一日两下,让宫里人都挺兴奋的。”

然而玄穆很快抓住了重点:“不过下雪而已……莫非那天发生了什麽特别的事情吗?”

 薛景涵眯起眼:“哇,小穆你真聪明诶,简直一针见血嘛。要不,你猜猜?”

“废话少说,快讲!”

 薛景涵沈默片刻,笑容更大了:“我侄子出生了。”

 碧珠率先不解:“这有什麽特别的吗?听说你们华国皇室枝繁叶茂子嗣众多,你有侄子也不奇怪啊!瞧你记得这麽牢,怎麽活像是你有了儿子似的……”
“呵呵。碧珠,若是被我皇兄听到这句话,他可真会一剑劈了你的。”薛景涵笑意盈盈。

 玄穆问:“是薛景墨的儿子?”

 薛景涵点点头,眉目安静,像是浸在了往事深处:“名字是我给取的,叫薛铭仁。”

“仁?”玄穆细细念想几遍,微微一笑,“你果然很有一代明君的风范嘛。”

“你就别再取笑我了。在我来暄国之前,封荷茗有了他们的第二个孩子,这一次皇兄早早便将名字给取好了。”薛景涵顿了顿,“果然,比我的要含蓄有意多了。”

 玄穆饶有兴趣:“哦?说来听听。”

“修,”薛景涵轻轻吐出这个名字,“薛铭修。”

 玄穆忽然动手重重拍了拍薛景涵的後脑勺,一脸云淡风轻道:“要我说的话,若单凭这两个名字来看皇势帝运,薛铭仁定是名垂史册的清明君主,而薛铭修……那可就不一定了。”

 薛景涵没有说话,安静等著玄穆的下文。

 碧珠倒是急不可耐:“诶?为什麽?”

 玄穆笑道:“修字天生带有刻意钻凿,极尽美化,以及追求卓越之意,这样的人若是为帝为王,必然手笔极大。好的,自可成一代雄主,开疆扩土称霸四方,从此青史尽为其书;坏的,便怕其私欲无止,劳民伤财兴土伐木,致使天下民不聊生。”

 碧珠听得一愣一愣的。

 玄穆转头看向薛景涵:“你说对吗?”

 薛景涵微微眯起眼,眸光烁烁,笑得既佩服又温暖:“哎呀,小穆这是在安慰我了。”

“……那也要薛铭修当了第二种皇帝,我这话才能安慰到你。”难得玄穆竟然没有反驳这是一句安慰之语,虽然却仍旧别扭地给这句话加了一个前提。

 薛景涵悠悠看向漫天朔雪,叹道:“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吧……也不知道,我的小侄子到底平安出生了没有。”

 这句话以及这语气,都让玄穆听得心里烦躁。事实上他刚才差点就快忍不住脱口而出,放心吧放心吧,你的小侄子在大前夜就出生了,而且母子平安──这是莫影在昨日向他汇报的。

 然而他不能这样做。在华国皇室里安插探子这样的事情,即便两人如今是这等亲密的关系,玄穆却也无法对薛景涵轻而易举地开口。他不是怕失去消息来源,而只是怕失去薛景涵。

 事实上他早就不想再在华国的事情上浪费财力心力物力了,反正得到的消息也基本毫无价值。他已经打算好了,再过不久,便要将安插在华国皇室里的探子全部撤走。

 玄穆在心里这般盘算了一下,然而表面上,却仍同往常一样地戏谑他:“你嫂子生孩子,你这麽著急做什麽。莫非真如碧珠所说,那是你和封荷茗暗结珠胎的结果?”

 薛景涵的脸顿时黑了:“……别胡说。”

 玄穆笑笑,没有追究。他摆了摆手:“回去吧,我要做事了。”说完便转身走回了桌椅前。

 薛景涵看他一眼,竟难得地没有再缠上去。他望了望天,温和地嘱咐道:“天冷了,你多穿点。夏天中暑,我可不想再看见你冬天感风寒。”

 玄穆不满地瞪了瞪他,一边写字一边嘟囔:“我哪有那麽脆弱……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

 主仆二人走在大雪中。雪太大,而薛景涵则莫名其妙地走得很快,让碧珠跟都跟不上。

“诶喂!你、你等等啊!走那麽快赶著投胎去啊!”碧珠在薛景涵身後喘著气吼,“这麽大的雪你连伞都不要打了吗?”

 薛景涵蓦地停住。他转过头看看碧珠,然後慢慢走过来从她手中接过了伞,罩在二人头顶。

“抱歉,我习惯在想事情的时候走那麽快。”

 风雪深处,碧珠被薛景涵那张朦胧隐现的温柔笑脸给弄得微微失神。哦该死!薛景涵你搞什麽!明知道六殿下已经把你圈成他的人了,你怎麽还敢这样随时随地乱开桃花啊!你想死也别拉著无辜百姓一起陪葬啊啊!

“太、太近了!”碧珠也不管大雪落在身上很快便浸湿了衣衫,只飞快地往後一退,语无伦次道,“小心被六殿下看到啊!我可不想不明不白地死……”

 薛景涵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大笑出声:“看来他在你心中已经彻底成了醋缸子了。”

 碧珠心道:确实就是这麽回事儿不过……像是忽然想到了某种可怕的可能性,碧珠浑身一颤,仰起脸央求道:“但你可千万别跟六殿下提起啊!那我不仅会死,而且还会死的很惨……”

 薛景微敛了笑意,颔首打趣道:“放心吧,因为我也不想生不如死。”说完他伸出手去接了接雪,又比了比二人的身长,“你来撑伞会不会太吃力了?让我来吧。”

 碧珠没拒绝,因为她根本没来得及拒绝──薛景涵不等她回答,便一把揽过她的肩膀,往前走去了。

 眼前是一片茫茫落雪。朔风凄凄,冽得她的眼眶发痛。碧珠呆呆靠在薛景涵的胸口,觉得此刻的一切都恍惚如梦。然而她又比谁都明白,薛景涵其实并无他意,只是身在皇家,君子风度是从小的礼仪教养,仅此而已。

 虽然难免遗憾,但这已经足够了。她不过区区一介下人,所奢求的,从来不多。

 为了不让自己再这样想东想西的,碧珠定定神,开口问道:“对了,刚才你说你在想事情……你在想什麽?”

 这时已经到了府门口。薛景涵收起伞抖了抖雪,转头看向碧珠,神色时暗时明。

“恩?”碧珠诧异。

 薛景涵微微一笑,那眸光忽隐忽现,幽幽明灭在苍茫暮色之中,令人看不透彻。

“能跟我说说,莫影这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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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这个文要走向恶搞风了……= =
算了,再让他们甜一阵吧
PS:啊对了!如果真有名字里带修字的亲,看到小初那个胡诌的解释千万不要生气啊
再PS:现在争取一周三更,四更……看RP 
谢谢大家~~O(∩_∩)O




前传 (十七)

先打个预防针……这一章承前启後,灰常无聊,基本没有情节可言= =|||
只是交代一下以前小穆的事儿,铺垫下面的情节……亲们慎

第十七章

“啊?”

 碧珠一直琢磨著薛景涵的脸色,本以为他思考的会是一些相当严肃深远的东西。好比他和六殿下的未来……类似这样的问题。哪料到这一路,他脑子里想的,竟然会是莫影!?

“他……”碧珠皱皱眉,不太明白,“有什麽问题吗?”

“跟他没关系,”两人进了屋坐下,薛景涵倒了两杯热茶,一副将要彻夜长谈的模样,“只是小穆自幼由他陪伴长大,我很想知道那人究竟如何罢了。”

 碧珠眼珠一转,懂了。於是她弯起眼,笑得一脸奸诈:“啊哈!公子,你这……莫非也是在吃醋麽?啧啧,看来你们二人还真是天生的一对地设的一双,好不般配呀!”

 薛景涵端起茶杯抿了口,似是有意无意掩过了神色,轻声道:“那说吧。”

 碧珠坐正身子托起下巴,开始回忆起来:“怎麽说呢,我以前一直跟在皇後娘娘身边,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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