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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夜微光-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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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安德烈轻轻的搂着夕沫的单薄的双肩很轻松的便将夕沫带进了他的怀里“沫,你真美,我母亲总说我是最美的人比我妹妹茱莉亚公主还美,那是因为她没见过你”
夕沫喜欢这样靠着安德烈听他说话。
“沫,你都不看报纸电视,你知道吗,你们国家有个叫单楚夜的人好像很厉害。我父亲昨天坐飞机去了他家听说是要把我妹妹茱莉亚嫁过去,我父亲说他得抓紧时间,已经有好几个国家的王室看中了这个女婿了,他一定要抢赢了。我父亲最疼爱这个女儿了,一直舍不得嫁人,现在总算找到令他满意的人了”
夕沫微微一笑,他不用看报纸,现在全天下的女人都在为楚夜疯狂呢,他知道。走在街头巷尾只要有女人的地方便可以听到单楚夜三个字。他不想他跑了这么远还是躲不掉会听到这个名字,还是躲不掉这个人的阴影。
他想如果茱莉亚真的嫁给了楚夜,而安德烈真的为了他王位都不要了(安德烈是王位的第一继承人),这才叫狗血呢!不过楚夜那么吃香,阿尔伯特国王可未必抢的到。
单峰将楚夜回家的消息封锁的极好,一边劝儿子放弃修改家规,一边应付着来自全世界各大皇室、豪门的“提亲”。甚至答应接受夕沫,只要儿子不改家规。父亲对自己的宠爱楚夜一直就知道,父亲不会也决不允许自己去送死。
单氏家规森严,子弟犯错门内教训,是绝对不允许传到外面的。因此楚夜在外面的名声有多响亮多好,在单氏的名声便有多臭多狼藉。单楚夜,以前单氏家族每个家长教导孩子的正面教材,变成了反面评判警戒的最好素材。只要孩子贪玩惹事了,必定拿楚夜出来说一顿:你看那个单楚夜以前多优秀的孩子,现在变成什么样了,这些不好的东西你要少接触!
楚夜被单峰严加看管起来,内力又全无,根本就无计可施。单峰更是放话只要楚夜不撤销提案便这样关楚夜一辈子。可毕竟单峰的守卫没有夕沫严密,在自己的家楚夜也更好逃出去。终于还是在两个月后的一天下午逃出了房间去了祠堂敲响了警世钟。
不会儿单氏全族各家家主便聚集在了祠堂,楚夜端端正正跪在台上等着父亲来给自己惩罚。下面坐着的长辈们有的痛惜有的幸灾乐祸有的厌恶,总之都盼着给他这个家门败类一次惨痛的教训。眼中的讽刺嘲笑清晰可见,毛头小子还想改家规,真是不知道我单氏家法的厉害,看你等会儿不痛哭求饶!
别人怎么看他骂他他不在乎,只要能改了家规,堂堂正正的带夕沫回单家,这些都不算什么。但是对父亲的愧疚是压在楚夜心中的巨石,让他不能坦然面对今天的一切。
这样做无疑是不给父亲活路了。要一个父亲亲眼看着儿子在自己下的命令里被一鞭鞭一棍棍的打死,是多么残忍的事!偏偏这么残忍的事是儿子亲自给的,父亲不得不受。世间还有比这更加忤逆不孝的儿子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先更半章,上章的我已经补齐了,这章下午会补齐。补全了。楚夜这个死心眼的啊!把沫沫的安逸和楚夜的艰辛来对比一下……沫沫在外面和迷死人不偿命的王子生活的安逸得很,楚夜却要面对那么残酷的家法,会打死人的,呜呜……
☆、第一百七十章 罪子
单峰走进祠堂,坐着的众人均站立了起来。他没有看跪在警示台上的儿子,径直走到列祖列宗前上香磕头。
单氏祠堂很大,中间一个十平米大三四十厘米高的木台子是专门惩治家门逆子所用。台子的四周均是大大的木质圈椅,上位五席中间是单峰两边是四位家族长老。单氏支系分明,总共三直系十二旁支,十五位家主,分别落座三面。
现代不兴家法私刑,这个木台子是很少用的,存在也只是警示的作用。台子上终年放着的家法藤杖、红杖、铁鞭,也是经久未用了。单峰执掌家门以来更是很少在这祠堂惩治族人。任何家族发达的根源都必须人丁兴旺,断袖娈童是绝对不被允许的。单氏家规上百条,真正能到这祠堂来公开责罚的也只有重责三条的内容,小错自家长辈关门教训即可。
楚夜跪在台上,他可以清楚的看见父亲额头上近几个月才越发明显的三条皱纹,全是为自己劳心劳力所致。自己陷父亲于不仁不义之境,执行家法会落得杖杀亲子的恶名,不执行又会落得徇私枉法。以前小夜最是尊崇敬佩您仁义善三爷的美名,顷刻间便被小夜毁于一旦。小夜虚长二十余载从没有好好孝顺过您,屡屡惹您生气,这回却是要催您的命了!如果您因为小夜而病倒,小夜万死也难谢罪。小夜不孝,您权当从没有过小夜这个儿子……
“诸位家主,吾儿之情大家都清楚明白。按家规应处以一百铁鞭一百红杖,我也决不因他是我儿子便偏袒回护。小夜所呈的提案之上,在座的诸位都签有大名,单峰再问最后一遍,可有人要悔改?若是无人悔改,他受完不死,家法便可更改,不得再有疑义”
既得的利益悔改的风险,使他们沉默不语。他们又想起这个跪在台上的孩子在几个月前威逼利诱他们在提案上签字,签字之后完全可以扬长而去却跪在自己脚边请求原谅。这个孩子是多爱那个男人,愿意为他做到此种地步。以生命换得的感情谁还能说成是“狎玩小倌”?
“既然大家都无异议,便执行吧”
楚夜看着父亲坐回宽大的圈椅上,似乎身子有些摇晃,他很想去扶一把,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单家执行家法自有一套程序,他听得身旁的人宣布圣旨一样的扯长了声音说“罪子去衣”,他慢慢的站起身来一件件脱掉身上的衣物,赤*裸*裸的重新跪下。
他原本以为这会是很艰难的事情,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着一物,却原来也没什么艰难的,不过就是脱裤子的时候羞愤欲死,真的脱*光了,倒坦然了。
沫沫,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再见到你。就算有命再见到你,只怕也残废了。我这个人古板的很,这顿打是为我自己挨的,不是为你。无论是死还是残废,都可以让我安心。我用那么恶毒的语言和行为把你从我身边赶走。我的确很自私,我不想面对你的残忍,却无法不爱你,无法不想你。我可以将你从我身边赶走,却无法将你从我心里赶走。只有死才能解脱这无穷无尽的苦痛,下辈子,我就不再做这些无谓的坚持。
双手被掉到刑架上,还是跪姿,也是双腿大大分开的跪,和沫沫在鸣风挨鞭子时一样。原来鸣风里鞭打的惩罚,自己是借鉴了单氏的家法。
台子上赤*裸的身体是那么壮美,不像是等待惩罚的罪人,俨然就是一副人体艺术。台下的人都看得呆了,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西方热衷于将赤*裸*裸的人体毫不掩饰的画出来雕刻出来,因为人体本身,不带任何尘世俗念的人体本身,就是艺术。赤*裸并不是罪恶,赤*裸并不是羞辱,真正罪恶的是人心。当人类不再为纲教常礼所束缚之时,所有美必将齐齐爆发!
单氏家法铁鞭三米长两指粗,由无数打磨的光滑发亮的细细玄铁缠绕而成,中间夹杂小小倒钩一鞭一条血肉。执行者从架子上取下来缠了两圈在手上尚还有许多拖曳在地。
铁鞭刮的木质台面簌簌作响,声音停了便是执行者已经站在了楚夜身后。
随着一声长唱“一百刺鞭告罪先祖,执行!”便是铁鞭挥舞带起的劲风,楚夜闭上眼睛想着夕沫灿若星辰的笑,竟也没觉得那鞭子有多恐怖。
鞭子紧紧的咬上皮肉倒钩刺进肉里,拉出来带出细小的肉末。从左肩斜到右腰的血痕鲜艳刺目,楚夜缓缓的仰头带着痉挛的颤抖。交叉的一鞭甩下,便给楚夜背上画了一个大叉,仿佛在说这个人就是一个错误,大家看到了吧。
楚夜想起夕沫在鸣风挨的五十鞭子,第二天便去用极焰疗伤,那会多痛,比现在的自己痛上千万倍吧。沫沫就是傻,怕我不喜欢那么丑陋的伤吧。那伤再丑陋也抵不过你杀人如麻的心丑陋,可是,我还是不能不爱你。
这下异常的沉重,心肺骤然的剧痛让楚夜闷哼出声“啊,呃~”,才第三鞭而已!单楚夜你不能这么没出息!
铁鞭打人若是有意为之十鞭便能要人的命,这家法是要人痛,不是要马上就打死人!单峰看出执行者是故意使了阴劲上去,他一拍桌案喝道“停!把这两个人带下去拷问是谁指使的!敢在单氏家法上动手脚!单峰知道当家做主必定得罪了不少人,只管朝我来就是了!这是单氏家法,为的教训子孙,不是杀人!”
单楷知道要在单峰眼皮子底下动手脚不容易,便是抓住单峰是家主为了避嫌绝不会揭穿,只会在十鞭打完换人时换上自己的人,然后再带他们下去拷问。不用太多的机会,就七八鞭便能震伤内府,挨完今天的打也就必死无疑了。不想单峰却是护犊子的很,宁愿别人误会他徇私枉法,哪里肯让儿子吃半点亏。
换上来的人不会再要楚夜的命,却也丝毫不会容情,鞭鞭抽去血肉。楚夜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父亲的坐在上面的身影也变得摇摇晃晃。而夕沫的笑,夕沫的哭,夕沫跪在自己面前认错的样子却越来越清晰。原来哥的沫沫,无论什么时候都那么好看……
背上的血液顺着道道鞭痕往下淌犹如一条条奔涌的小溪,少年人蜂腰翘臀,那些血液堆积到凹陷的腰窝里形成小小的湖泊,倒是有百川东到海的壮美。
楚夜始终没有大声的喊叫,嘴唇咬出了几个血洞也要阻止想要大叫呼痛的冲动。鞭打已经过半,以前挨这家法的人,忍不过十下便会大哭大叫求饶不止,就算有人硬气一些也最多撑到二十鞭。下面的人都惊讶于楚夜的忍耐力,拥有这样的意志什么事情不能成功。
由于剧烈的疼痛他耷拉着脑袋只随着鞭子的下落而扬一下头随即又垂下。背上的皮肉已经去了几层,肉薄的肩胛处似都能见骨了,木台子上点点的红色不知是血是肉将楚夜团团围住。他看着父亲的脚踝,想着父亲一直以来对自己的庇护,而终于这一次再也护不住了。小夜这样不孝,为了那一点儿可能和沫沫在一起的机会,便要您承受这样大的痛楚。小夜挨的鞭子抽在背上,而您挨的鞭子抽在心上。
“刑毕,罪子叩谢先祖”随着这声长唱楚夜被从刑架上释放下来,背后剥皮去肉的痛楚使楚夜跪的摇摇晃晃勉强俯下身子对着先祖排位叩拜“不肖子孙单楚夜叩谢祖宗家法”
待楚夜叩拜完马上便有人搬来了刑凳和杖子,两米长成人手腕粗的红杖中心灌铁须得练武之人才挥的动,现在便是由两个人抬上来的。楚夜被按在凳子上,还是上次在大门口挨杖子的按法。上次的红杖已经挨的楚夜怕了,更何况这次的可重的多,他不自觉的抖了几抖。
一盆冷水泼在臀上,稀释了鞭背流下来的血液一缕缕一排排的往下淌,还原出一个结实挺翘饱满的臀部形状,在朗朗水色里熠熠发光。楚夜在冷水的刺激下清醒了许多,感受到65斤重的东西压在臀部像是要把自己压扁,果然那小红杖便真是不能和这大的相较。
沉重的杖子打在水淋淋的翘臀上,啪啪的声响很大,甚至大过一旁的报数声。饱满的臀部随着一下下的击打深深的陷下去再急速的反弹回来,打过的地方没有十分可怖的肿痕只是鲜艳的红,仿佛一杖见血。楚夜在这一下下的击打中彻底的清醒了过来,每下下去是脆生生的痛炸在表面而后又是硬邦邦的痛往肉里钻,继而便是从里而外的火辣刺痛,像是在油锅中煎熬而又有无数锐利的冰锥齐齐的从肉里长出来。
单峰看着儿子被死死的按在凳子上却还是疼的奋力的挣扎,背上的鞭伤血流不断。每杖子打下去,儿子都会猛的仰头发出呜呜的声响不是哭是痛的受不住了,臀上的痛已经超过了见骨的鞭伤带来的剧痛。
单峰特意吩咐了杖子打的快一些,先不说这痛能痛死人,背上在流血,一会儿过了五十臀上亦会破皮流血,失血过多也会丧命。而打的快了便是得不到半秒的休息,只怕也是受不住啊。十下换人之时,单峰又暗示了寻常的速度,可儿子还是痛的死去活来,哀叫不止。那臀上已经是一片血红,看上去像极了鲜血,却是淤血过于严重所致。
单峰完全了解楚夜的这番苦心。要和夕沫在一起,按家法便要逐出家门,今后再也不得见父母兄弟。而小夜是再孝顺不过的,对阳阳更是放不下的。要他离开单家和要了他的命没什么两样。既然是这样,他便要拼死一搏,如果赢了,便可以正大光明的带夕沫回来。可是他又知道夕沫素来心狠手辣,更是见不得他吃这种苦。如果不用极端的方式逼走了夕沫,他是不可能顺利受完家法的。这孩子,这样痴情,你可知道,你的沫沫早跟别人了!
报数的人刚报过五十,再一杖子下去打在大腿根便打破了皮肉积郁的血液急急涌出,楚夜也疼的昏了过去。一盆冷水泼在脸上,他便又勉强能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却十分的模糊。他知道刚刚那一杖子已经打断了腿骨,报数声没有停,疼痛更加疯狂,打在腿上的杖子像是要敲碎了骨头。虽然没打几杖,执行者便在父亲的暗示下将杖子全部打在了臀上。但是臀上伤势也已经那么严重了,打在哪里不是痛。
而他的心却淡泊了。之前存着一丝侥幸只要腿不断再重的伤都能养好,现在断了不再期翼了倒是坦然了。
想来和沫沫的相识相知,要从沫沫十三岁那年开始。鸣风为了沫沫而建却在得知沫沫当了盟主后终于放弃了“救他”。沫沫从来不需要我“救”,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而自己总是要不自量力,可笑的很。
当楚熙沫出现时,其实自己知道他肯定不是父母双亡的中学生。可是就是不想去怀疑他,自己催眠自己,也就真的相信他就是一个需要自己照顾的弟弟。以至于后来只要一发现沫沫和中学生的行为不相符时,沫沫犯错时便罚的很重。
后来自己便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去管教沫沫,只要沫沫一杀人便会得到很严厉的惩罚。就算是惩罚过了,沫沫犯错还是罚的很重,其实心里也是存了给那些死去的人教训沫沫的想法。沫沫不吃药根本没必要罚那么重,沫沫不听话,使用武功扛罚等等都没有必要罚那么重。
被沫沫囚禁,其实自己内心的深处还是很高兴的,甚至希望就这样被沫沫囚禁一辈子。可是这样的想法却被自己死死的打压下去,换成沫沫对自己人身自由的不尊重,换成沫沫对自己也使用了他狠辣的手段。为了逃出去,先是当着那个女仆的面责罚沫沫,后来更是不惜当众鞭打。
心里想着赶沫沫走对沫沫说那么狠毒的话,是为了自己受这家法死了或则残了,沫沫不会伤心。可是,若是这家法受了是为了和沫沫在一起,那么死了还怎么和沫沫在一起,残废了是要沫沫照顾你一辈子?都不是,赶沫沫走,是怕沫沫有一天会厌恶自己的管教,是怕自己有一天也会厌恶沫沫的狠毒。
沫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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