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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欢作乐作者:南北逐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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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那次田念对他做过的事情,放在心里始终是个疙瘩,田念对他是很好,可那又怎样呢?都是玩惯了的人,他也不信田念有多少真心分给他。
医生推门进来,问哪个是家属,检查结果出来了,出去聊一下。路边本来想再装一次,结果被韩蒙拦住。
“大夫,您直接跟我说吧。”韩蒙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一脸的纯良,“身体是我自己的,我应该最先知道是什么情况吧。”
路边最懂韩蒙,他看医生有些为难,就很识趣的出去了。
他们在里面聊了很久,田念和李春雷回来了,在门口看见了路边。路边跟他们说了说里面的情况,李春雷叹了口,“边儿,韩蒙向来主意那么大,你还真由着他。”
“那是因为,我们谁都没有权利替他人做决定。”路边一字一句的说出来,搞得自己像个正义卫士。
过儿医生出来,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们几个人一下,然后交代了两句就离开了。路边用手肘捅了捅李春雷,“春哥,我昨儿晚上没睡好,你回去么?我想上你那儿补个觉。”
李春雷马上会意,“行啊,那咱晚上再过来吧。田总你下午忙么?要不替我们照看会儿韩蒙?”
田念自然满口答应,然后目送路边和李春雷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3 章
23
田念进去时,韩蒙正在无聊的玩自己的头发。
他头发长的极快,田念印象中是才修整过没多久的,如今也可以别到耳后了,他却不曾想,自己是有段时间没见到过韩蒙了。
韩蒙手指尖勾着发梢,见田念来了,也不说话,眨着眼睛看着他,阳光从他背后的窗户洒进来,勾勒出一圈淡金的光芒,头轻轻一歪,像是确认了好久一般,才笑了笑。
田念只觉眼前一晃。
“蒙蒙。”
“你说。”韩蒙轻轻缕着自己的头发,“我要是把头发都剪光了,会不会变成丑八怪?”
“……你怎样都好看。”
他这话说的不假,韩蒙是生的好看的那种。大眼睛,漆黑明亮,就这么安静的看着你,总带着一种无辜的感觉。小时候他跟路边他们瞎玩,惹了祸被大妈大婶骂,他们就把韩蒙推出来,因为年纪小,韩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干站着。他哪儿知道,哪怕什么都不说,他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也足以勾的大妈大婶母爱泛滥,还怎么敢忍心责怪他。
后来,他们无法拒绝的长大,一个个变成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凡人,韩蒙却还是那么漂亮。说是本性或者什么其他的别的也好,他过的最糜烂的时候,也将自己收拾的整整齐齐,同路边不相上下的年纪,却总是一副少年的模样。
也许是根本不想长大,人一旦长大了,就会被爱恨情仇困住,不再有什么简单的快乐。像他小时候,觉得能见到他哥或者跟朋友在一起玩就很开心,而现在,玩着玩着就没劲了,朋友们也有自己要烦恼的事情,而韩苒让他觉得痛苦。
韩蒙将好不容易捋顺的头发抓乱,身子往后一倒,靠在床上,“你很无聊么?”
“无聊?”田念搞不懂韩蒙的意思,“怎么会无聊。”
“不用去工作么?”
“也不是很重要。”田念觉得他像是没话找话一样,他原来跟韩蒙很少这么面对面聊天,现在想来有些悔不当初,“刚才大夫怎么说?”
韩蒙眼睛一转,笑了笑,“没什么,一些有的没的关照的话说了一堆,没什么大事儿,想什么时候出院就什么时候出院。”
“是么?”田念不太相信的样子。
“要不怎么样?”韩蒙反问,“你希望像狗血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我得了不治之症,满打满算活不了个半年一年的,这样你就可以学韩剧欧巴那样深情款款不离不弃或者像什么酷炫总裁那样抓着大夫说治不好他就让你全家陪葬?”
“如果这样也挺有意思的。”
“别逗了好么。咱们都是实实在在的活人,哪儿有那么多故事可以编?”韩蒙一番话让气氛放松了不少,而他自己好像还沉浸在刚才的那番说辞中,又喃喃的重复:“哪儿有那么多故事可以编。”
田念没有在意,“你想哪天出院?我来接你。”
“原来你这么闲。”
“我也只是为了你这么闲。”田念直视韩蒙,韩蒙看了他一眼,脸微微转了个角度,视线就偏离了过去。
“蒙蒙。”田念往前凑了一下,“我无聊,你也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人,咱俩就凑一块儿吧。”
韩蒙没应他,病房里空空荡荡的,田念轻轻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真是无聊,竟然会说这种不比中学生高明多少的话。
良久,韩蒙才哼了一下,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路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眯缝着眼睛看天花板,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只不过是很久之前他这样醒来,看着商晔家的天花板觉得陌生,而现在看着李春雷的天花板,觉得熟悉。
深冬天色晚的很早,路边睡够了,肚子就开始叫。慢吞吞的起来爬到外面,李春雷已经端着盘子布菜了。
“不去给蒙蒙送饭么?”
“他有人伺候,用不着咱们管。”
“是么?”路边拿起筷子给自己夹了口菜,咂么咂么嘴,觉得还是李春雷做饭好吃,“田念法力高深给蒙蒙收了?”
李春雷把最后一个盘子放在桌上,顺手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上,“可能韩蒙烧的脑子迷糊了吧。”
“哎,儿孙自有儿孙福,当爹妈的就别太多啦。”路边故作捻须,被李春雷一巴掌拍在头上,他抱着头朝李春雷大叫,“喂喂!给我打出毛病来怎么办!”
“打出毛病来?”李春雷反笑,“说不定还是我给你把毛病打好了。”
“行行行,赶明儿我就上医院陪蒙蒙去。你们一个个的都虐待我。”
“虐待你?别告诉我商晔也把你给打了。不过我无条件支持商晔,你就是欠。”
“……”路边来不及说什么,商晔的名字在他脑子里过了一下就觉得是团乱麻,理不清也不想理清,他知道一定是哪儿出了问题,要不然怎么会来回折腾成这样,这故事的走向不对,他端起了饭碗,努力给自己填菜,“不说了,太操蛋。”
李春雷一根烟抽完,身子往前一探,冲着路边吹了口气,烟雾缭绕的呛的路边直咳嗽,他用手扑棱了两下,略带怒意的瞪着李春雷,李春雷咧嘴一笑,用手支着下巴也这么看着路边。路边干瞪了几下,觉得幼稚,反倒也把自己逗乐了。
“你总觉得爷们儿聊感情又没劲又矫情,所以自己这点事儿也很少说。”李春雷又给自己点上了一根,他整个人被烟围绕,路边觉得今天这顿晚饭吃不安生了,“其实你跟韩蒙是一路人,他是明着浪,玩疯了收不住,你是暗里骚,谁都喜欢可哪个也不放真心。所以你俩好到现在也不是没理由的。”
“谨遵李师傅教诲。”路边把筷子一举,很是虔诚。
“所以我觉得商晔也挺惨的。”
“我又没逼他。”路边很无奈,“从头到尾都算我对不起他吧,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么点道理他不懂我也没的说。”
“真的不念旧情了?”李春雷眼睛一挑,路边当即摇头。李春雷沉默了一下,说:“我觉得你是旧恨多过别的感情。”
“都八百年没相见了,我俩能有什么仇。”
“他弄的你狼狈毕业,弄的你都没法儿正经画画了,难道不恨么?我太懂你了,哪怕你自己不想记得,可也忘不掉吧。”
“我自己作,关他什么事儿。”
“别扯了,他都把你胳膊打断了还不叫事儿?你逢人就说出车祸,你那车祸就给擦破了点皮肉,骗谁呢啊。”
“那能怎么着!我骗我自己还不行啊!”路边唰的一下站了起来,有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对,没错,到现在我看见他那张脸,我都觉得后悔。他对我是好,好的都没边儿了,可我一想到他原来那么对我,这真不是什么说过去就过去的事儿。我打小就在笔墨纸砚里泡大的,我前二十几年除了我爹妈,就数毛笔跟我最熟,可是我再也拿不起来了。我是真喜欢画画啊!是真的啊!”
最后几句话路边几乎是喊了出来,他忽然觉得莫大的委屈,连眼眶也红了,“你说的没错,什么爱不爱的,说到底还是恨,我知道我也有错,但我就是个普通人,我做不到那么公平,我只知道我拿不了笔了,我不能画喜欢的东西了……那件事情闹的人尽皆知,他一走了之,我爸妈现在都不认我,我那会儿觉得自己完蛋了……如果能重来,我一定万事都顺着他……是不是我现在就会好过一些?”
他带了哭腔,李春雷觉得糟糕了,连忙把半根没抽完的烟掐灭,想安慰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也就毕业吃散伙饭的时候他见路边哭的跟狗一样,但那次是环境气氛所致,这回却是没由来的。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其实只是未到伤心处。李春雷说路边玩什么都不带真心,可他知道唯独画画这点,他是真喜欢的。路边爱玩爱闹,但上学的时候专业课从来不怠慢,有时在书案前一站就是一天,他总能乐在其中。
后来拿不稳笔了,他也喜欢勾勾画画,于绘画的道路上,路边的烦恼是真的,喜悦也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一颗七巧玲珑心全给了他最喜欢的事情。
结果说没就没了。
李春雷最终是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路边的肩膀。
一盏昏黄的顶灯,一张八仙桌,桌上是冷掉的饭菜,两人各坐一边,李春雷沉默不语,路边哭着哭着也渐渐回神,知道刚才是自己矫情了,李春雷摸出烟盒,正好剩下两根,就拿出来一起点上,将其中一根递给路边。
路边推了一下,李春雷笑着拿烟还跟他眼前凑,路边破涕为笑,接了过来叼在嘴上。
两个人就这样吞云吐雾,淡淡的青烟让眼前开始变的模糊,路边吸了一下鼻子,说:“我想回来住。”
“行啊,不过你得确保我的人身安全。”
“别操猫了。”
话音一落,两人同时静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有时默契是很难用语言来形容的,怎么说都差了那么一分。可真到那时候就会知道,默契其实是一种沉默,是一种靠气氛来传达的情感。
路边说想吃胡同口的烤串了,李春雷就起身穿衣服,拉着路边出门。天气很冷,出门的时候已经开始下雪了,今年冬天雪下的很勤,路边执意要坐在床边,说可以看雪。他们随意点了点东西,一人来了一瓶牛二。
李春雷举着杯子,说自己最喜欢《天下无双》里面的一段,就是王菲和梁朝伟初次相识的时候,两个人对酒当歌。重温过无数遍,特别是有些年纪之后再看,颇是回味无穷。路边附和着唱里面那首《喜相逢》。
“天下知己当你我,只恨时光太匆忙……”
“对啊,我真觉得上学那会儿特别开心,后来也有开心过,只是很少了。可能我没说过,但是每次有你和韩蒙在的时候,我都挺开心的。”李春雷自饮一杯,“可惜酒逢知己千杯少,只恨时光太匆忙。”
“我这不是在呢么。”
“是啊是啊,你在的。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李春雷看着路边的眼睛,说:“如果你和商晔,如果你们俩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如果你们俩好好的,我们现在都会是怎样的呢?”
“还是这样。”路边笑笑,“商晔比不得你,也比不得韩蒙。我可以不要商晔,但我不能不要你们俩。”
李春雷下巴微微抬了一下,让路边把话说下去。
“人们总是感叹,男朋友难找,女朋友也难找,其实好朋友最难找。只不过好朋友太普通大家都看不到罢了。你们……对我很重要。”
雪渐渐下大,让这城市变的安静,也让深夜未睡的人变的安静,去想一想关于生活的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4 章
24
路边在李春雷这里住了下来,跟上次不同,他懒得回去拿东西,一切都用李春雷的,比从前更无赖了一些。
韩蒙出院那天路边和李春雷特别默契的谁也没出现,连屁都没放,导致韩蒙坐在田念的车里骂了一路,而田念则笑而不语。
一切都回到了原来的轨迹上,好像什么都没改变过。
快要过年了,路边和李春雷已经提前进入到放假的状态,店里来的人不多,李师傅一点也不担心生意不好,忙忙碌碌了一年,总该是要消停两天的。而路边则对于程宇风年底不开坑山呼万岁,因为他吃饭的家伙还在商晔家里呢。
脱离了电子产品的束缚,路边每天就窝在沙发上给李春雷画草稿,一支铅笔一张纸可以过一天,倒也充实。
如果能无视掉程宇风的各种骚扰。
说骚扰也谈不上,因为程宇风谈吐很有趣,与他聊天倒也不是负担,只不过路边不太喜欢发短信微信各种乱七八糟的,有时画画会习惯性忽略掉手机的存在,等看到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了。后来程宇风就摸清楚了,改给他打电话,路边一向秉承有事说事,所以程宇风找他每次都有那么点事儿。
谈及最多的是下次要写的新文的内容,可能是作者的通病,程宇风脑洞大的怎么也填不上,总是会说一些很天马行空的剧情,路边只能附和。程宇风说新文是个现代文,想写个画家的故事,让路边给他讲讲,取取材。
路边无奈的说,你当初不是写过一篇么。
程宇风回答,这次要写长篇,要认真写。
路边放下速写本,摸起手机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了,看着屏幕上的信息停留的时间,原来他又忘记回复了。他想了想,问程宇风,认真的写一篇狗血三俗文么?
刚发过去没一会儿,程宇风就秒回复。
“你喜欢看什么样的?”
“我是文盲,不喜欢看书。”路边挠了挠头,继续补充,“而且我品味太烂啦。”
“不会吧,你画画那么好。”
“这个又没什么直接关系。”
“那我就写一个功底极好但是品味超级烂的画家好不好?”
“无聊。”路边抬头看了看时间,李春雷今天一早就出门了,只给他留了午饭,现在已经到了晚饭时候,他感觉李春雷估计会浪的忘记回来,就打算自己出门觅食,顺手回了程宇风,“不说了,我出门吃饭啊。”
“你还没吃饭呢啊?”
“嗯,这不陪你聊了一下午天么,哪儿有时间吃饭。”
程宇风顺杆爬,“哎哟,那还真是我的不是,要不小的我请你吃饭赔罪?”
路边想了想,“好啊。”
说到底还是怕无聊怕孤单寂寞冷的人,何况吃白食。
程宇风很迁就路边,吃饭的地方就在路边附近,路边觉得自己命格有问题,要不然怎么老能遇见装逼犯,动不动挑饭馆的制式就特别大,比如眼前这个自己平时只会路过的饭馆……两人前后脚到,路边眼大肚子小的点了一堆,程宇风倒也不含糊。
“你最近不怎么画画了?”程宇风问道,“微博上也不见你发东西。”
“我住在朋友家,没带笔记本。”
程宇风眉毛一挑,“同一个朋友?”
“啊,不是,现在住在另一个朋友家,就是春哥,给你纹纹身的那个,我和他住在一起。”
“那你之前那个呢?”
路边犹豫了一下,说:“之前那个关系说不清。”
程宇风了然的噢了一声,笑道:“也是江湖儿女不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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