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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战之罪by黑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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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那,至少让我知道这位英雄的名字吧?」
「我只知道他叫Neil。」
「Neil?很像猫叫声的名字呢。」段医生轻笑道。
「猫啊……」他若有所思地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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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结束後,於他的请求下,在麻药还没退前,段医生帮忙叫计程车送走这两位灾星。
「院长,」方开完枪伤手术的潘医生怔忡不安地道,「这个……不用通报吗?」
段医生回头笑道,「不过是救了只小猫要跟谁通报呢?」
整间医院就他最大,而且院长还有个赫赫有名的律师弟弟,潘医生也无法再多说什麽,只能暗暗祈祷自己刚刚救的家伙不是什麽头号枪击要犯……
「既然都被吵醒了,那就来巡房吧!」
一袭白袍走回灯火通明的急诊室内,另一袭也连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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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抱著一个失去意识的男人让他难以开门。
他抬起脚暂撑起他意外地不算太重的身体,这才有空手从口袋里拿出钥匙串。
因为走廊的灯又坏了,他只好努力摸索熟悉的腊肠狗头钥匙套,那是二弟送他的,虽然稍嫌孩子气,但他挂上後未曾拿下。
凭著指尖的触感,总算找到正确的钥匙,他再次奋力撑起他的身体,伸手开门而入。
这间小套房是他原本的住处,开始卧底後他另住别处。只不过,就算卧底了他也还是公仆,还是可以放假的。
因此休假时他会趁机回来享受一时半刻只有自己的悠閒,而这个套房的另一个用途即是特殊情况时可以当成暂时栖身的场所。
──今夜便用上了。
将受伤的搭档放在单人床上後,他无意识地开始搜他的身,手枪在进手术房前早就被他收起,故这次当然没搜出什麽东西。
把对方全身都摸过一遍後,他脑袋像被人打了一棒似地顿住,茫然地重坐在床边,喃喃道,「我……我在干嘛……」
躺在床上的他是刚刚帮我挡了一枪的人,我竟然还怀疑他身上带了什麽违禁品会加害於我?我一定是跟在军火商身边太久了,才会对任何人都疑神疑鬼,无法信任……
他低头将头埋入双掌中,反躬自省,约莫过了几秒才回过神来,低头直望著他。
其实组织内规定「给糖」後一小时内要回报,否则即有人找上门问清楚发生了什麽,而且若不回报,也会让阴险狡诈的军火商在帐里记上一笔,再伺机把其从组织中除名。
可是,他想,有些事得问问他的搭档後再回报,明天他就会醒来,暂栖在这边应该是安全的。
他们身上没有任何追踪器,但只限今晚,因为军火商的爪牙可不只有他们这两只。
再者,发生太多事,不管是精神上或是肉体上他都累了,没有力气多想谎言面对组识、面对身为卧底的自己。
况且,他的肚子也有点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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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忽一道青光闪过,睁眼翻身做备战姿势,他熟练地在数秒内一气喝成以上动作。
只留了盏小灯的室内悄然无声,在放松警戒的同时,左肩传来剧痛,全身的肌肉也还残留麻药似地难以使唤。
颓然倒地撑在床边的他开始怀疑刚刚的动作应该是在自己极强烈的意志力下才完成的吧,否则怎麽现在与刚刚判若两人呢?
好不容易起身坐在床沿的他歪头斜看自己被白布包裹缜密的左肩,子弹应该已经被取出,但是却比方才中弹的时候还要疼痛。
他不明所以地用右手护著左肩,刚抬头想弄清楚自己身在何方,却闻到一股味道从门缝传来。
他很熟悉,却说不上来是什麽味道。他想,也许是因为脑袋的麻药还没退的关系吧!
不甘任人宰割的他竭力站起,扶著墙边打开房门後,即看到他的搭档端著一盘食物从小厨房走出。
见到他走出房门,他难以置信地放下盘子,前去搀扶。
他将他扶至一旁的旧沙发上,惊讶地道,「麻醉怎麽可能这麽快就退了!?」
没理会对方的问话,他任性地指著盘中物反问,「那是什麽……」
「嗯?……那是……红豆饼,」他苦笑道,「虽然形状不太像,因为我在这边没有烤模也没有红豆……啊!你肚子会饿吗?要吃吗?啊,可是你能吃吗……刚刚忘了问段……」
在对方回答的途中他即迳行伸手捏了一小块那比较像松饼的红豆饼往嘴里塞,难以言喻的滋味飘散在他的口中,且从他的表情实在看不出这红豆饼到底是好吃还是难吃。
身为制作者的他倒像个新媳妇紧张地问小姑,「不好吃吗?」
他则用再吃一口当成他的回答。
他见状也欣慰地伸手吃著自己做的红豆饼,当两人把一盘红豆饼吃到快见底时,他才转头直视著他认真问道。
「Neil……你刚刚为什麽要替我挡子弹?」
但是对方不但行动像猫,连个性也跟猫一样难以捉摸。
「替你挡子弹?我只是刚好走过去罢了。」
──这理由连猫咪也不会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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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著正午大太阳,他走了三条街买了午餐煎饺回来,打开门即看到睡醒的搭档正舒适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不管是在卧底组织或是在工作场所,都是中上级层的的他忽然想起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跑腿买过东西这回事。
再看看他肩上的伤,他倒也没有任何怨言。
不过,右手还可以自由活动的他应该不需他喂食吧?
「煎饺买回来罗,你先吃吧,我去洗把脸。」
因为洗脸後尚无法解决身体的燥热,他顺便冲个冷水澡,换件衣服出来後,只见桌上的餐盒都被打开,筷子也摆放整齐,但他像是在等人似地还没开动。
他不禁莞尔,想起小时候在家里的情景,家中非得要全员到齐才能开动,这是家规。
待就坐後,两人才很有默契地动筷。
吃了一颗煎饺後才发现他的搭档帮他把酱汁都挤好放在一旁,还有几张折叠整齐的卫生纸放置备用。
「你很会照顾人。」
对方也淡淡地回了句,「你也不遑多让。」
他还在想他指的是昨天帮擦拭伤口的事还是今天出门买午餐的事时,他的搭档又开口道,「你有兄弟?」
他心头一紧,对方八成是看到柜子上来不及收起的相框,於是只好顺著他的话道,「嗯……有两个弟弟。」
他意味不明地点著头,「喔……」
还好他的搭档没再接著这个话题问下去,否则他还真不知道临时要帮两个分别当警察与检察官的弟弟弄个什麽假身份。
「你为什麽会在他的底下做事?」虽不问家庭话题,不过这个问题也同样尖锐。
「为了钱。」之前也有人问起,他都是这麽谎称的,「你不也是?为了几千万可以背叛原本的组织……啊,你救我该不会是……」
他轻哼一声,「我救你,不为别的,只是好玩,反叛也是,Just for fun。」
默默地看著出言反覆又轻蔑的他,虽觉可惜,但是在卧底生涯中他已看过太多这种人。
为恶没有理由,只是有趣。
或许对他们来说,为善也不需要理由吧。
见对方没回应,他蛮不在乎地续道,「你知道『必要之恶』,这种说法吗?」
对於这个霍然抛出的词,他摇头。
「在这个世界上虽然大家都觉得当好人是对的,做好事是对的,而与其相反的『恶』,小至『先入为主』、『刻板印象』、『嫉妒』、『讨厌』……大至『贪婪』、『仇视』、『憎恨』,它们是无法消失的,打个比方来说,『爱』之於『恨』,没有『恨』即没有爱。」说得头头是道的他突然咧嘴一笑,「况且,当这些东西从世界上消失,可是会很无趣的。」
「这是你的犯罪观?」
「用来说服一些矜持的人为恶还蛮好用的,为了能更方便办事,我研究过心理学。」
「……」
身为调查员他的内心感到一阵阴凉,军火商就已经够聪明狡猾,卖出的军火杀人如麻,而他的搭档更是深入人的内心研究。军火商是用大量的钱来控制部下,但钱是可流通的,所以他才会无时无刻地对任何人起疑,但如果是深植人心的说服,告诉对方「你犯罪不是错的,只是刚好你站在坏的那边罢了。」,其影响力则不可小觑……
矛盾的是,他若将他绳之以法,自己不也恩将仇报?
「怎麽?脸色这麽难看。」
「喔,没事……心理学什麽的,我不懂啦,小时候书读得不多,」见对方查觉到异状,他赶紧打哈哈随便指著电视混过,「喔,这部片很好看喔。」
「嗯,真的蛮好看的。无间道,讲卧底的片,我看了三次。」
「……」
■■■
饭後,他们打电话向军火商报备昨夜的事。
联络,一向是这一行是最容易曝露行踪的一环,不过奸猾诡诈又有上兆资产的军火商使用昂贵的卫星电话手机通讯,且中间经由多个转传站,资讯保密得滴水不露。
他将手机放在桌上,拨通後打开扩音器功能让两人都能同时听到声音。
「Rain,昨天的事老板知道了。」接电话的一向是Warren。
「接下来的指示是?」
「按兵不动,你陪你的搭档养伤,二天後跟我回报。」
通话时间一如往常地简短,仅短短不到十秒,有点害怕对方反侦测位置的他松了口气。
对於这个指令颇为满意的搭档继续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还不忘指挥他道,「晚餐我想吃牛肉面,甜点如果有圆仔冰就更好了。」
一瞬间,沙发上的人形在他眼底化成一只任性讨饲料的野猫,并且还想叫他Garfield(加菲猫)……
■■■
今天第二次出门时气温已比中午还要平易近人,他提著刚买好的牛肉面走向对街的冰店。
「二碗圆仔冰。」
冰店的大叔也用平易近人的腔调对他道,「好咧,先生休旦(稍等)。」
他站在店旁,伸手玩弄吊在门前的风铃等待。
倏地,口袋里一阵鼓噪,拿出卫星电话手机,他起疑。
通常都是由他们与组织联络,很少是组织拨电过来,况且方才才通过话……
他走到一旁接起,传来军火商的低沈的嗓声。
「Rain。」
「老板……?!」
「你做得很好,Neil不乾净。」
『不乾净』也是这行的黑话,意指背叛,虽然这个词用在此处很矛盾。
「二小时过後把他带到镇东路口,会有人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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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滞在自家楼下已超过三十分钟。
手里提著的圆仔冰里早己融化成圆仔汤,几颗圆仔随著他的来回踱步而载浮载沈。
天外飞来的一道指令让他再度陷入天人交战。
倘若把他带回组织里,他可谓大功一件,军火商对他的信任感会提升,他也能藉此得到更多资料。
但是,他的搭档为他挨了一枪,要把他亲手交给军火商?
他知道军火商对待背叛者的方法一向很另类、很残忍,从不一枪「便宜」背叛者。
恩将仇报,是他的字典里无法容忍的词汇,所以他也无法眼睁睁把他交出。
他乍然忆起白天的对话内容。
必要之恶,这真是个用来说服自己把搭档交给军火商的好理由。
把救命恩人交给军火商,都是为了顾全大局著想,只要将军火商送入大牢,就会少了上千上百个拿著枪枝为非作歹的人,连小学生也会同意这麽做是对的,反正救他的人也是不算是个好人啊。
一瞬间,他心中的天秤就要倾倒。
还好一只路过的野猫让他清醒过来而急回转。
他与它大眼瞪著小眼,只是他没什麽动物缘,黑白相间的小猫倏地跳走,他见状轻笑。
就算是只偷吃了鱼的猫,你也不能因此判它杀鱼罪,因为鱼早就被鱼贩宰杀,把过错推给猫是不对的。
就算他是军火商的手下、也真的又背叛他了,他也不能因此判他反叛罪,况且,他只是个调查员,不是法官。
作出结论的他拿起另一只备用手机拨B》景簬皝q话,这是卧底人员的求救讯息。
打了这通电话也等於告别他的卧底生涯。
没有任何收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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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接应的同事联络好半小时後在楼下碰面,而长官也在他的要求下暂时把他当成污点证人,答应会保护他。
踏上楼时,他的心情显得十分舒坦。因此,他坚信这项决定是对的。
他打开门,准备告诉他的搭档,因为出了些意外,所以圆仔不冰、牛肉不热,可没想到房里没开灯,伸手不见五指,以为对方在房间休息的他不疑走向前,下一秒即被一记有力的手刃重击颈部。
他昏沈倒地,失去意识前的几秒他隐约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说。
「这是我的必要之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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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
有股由胃翻搅而上的恶心感让他不由自主发出声乾呕。
睁目看地板,没看到什麽吐出的东西,反倒看到使他恶心的原因。
一条粗实的铁链紧缠著他的腹部,再环绕背後的双手而上,勒紧锁骨与双肩,下半身的两双脚也各别被铁链捆绑在椅脚,所以他几乎是整个人被牢牢地固定在椅子上。
椅子也是铁制品,而且还非常重,想要凭双脚连人带椅腾空一公厘都是件难事。
故颈部以下几乎无法动弹的他,只能左转头、右转头环看四周。
勘查完地形後,他失笑出声。
他想起以前还在受训时曾经看过的旧KGB或是CIA用来审问要犯的房间照片,与这间房是如出一辙。
而重点是,受训时所看的那些照片全是取材自电影,当时的老师如此回答的。
『那是当然的啊,KGB的房间要是那麽容易就给你们拍照的话还叫KGB吗!』
对照於现今现景,他真不知道是谁抄谁了。
此时,军火商从他的右前方开房门进入,并咧嘴笑道,「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笑出声音来,也是你们的卧底训练之一吗?」
听军火商这麽说,他马上就知道对方一定是从隔壁房透过他正前方这面长方型大镜子看到他的情况吧。
设施的功用都一样,搞不好连这间房间施工单位也一样呢。
他也回敬道,「这不是训练,是个人修养。」
「呵呵,Rain,我这才知道你这麽会说笑,跟之前那副愚忠的模样真是差太多了,不愧是专业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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