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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侠纳兰故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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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返璞又打量纳兰。
  “当然不是。”
  纳兰不愠不火。
  返璞斜睨纳兰了好一会,像给他看了个全相似的,这才又说:“你日后可有很多女人哦!”
  “哦?”
  纳兰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章大寒连忙凑过插满胡须的大头去,兴勃勃的道:“我呢?跟我看看,跟我看看。”
  返璞为难的说:“你”
  章大寒指着自己的鼻子琦琦笑道:“对,我有几个老婆?”
  返璞故意长叹一声道:“待杀了徐大化再说吧。”并且连忙转开了话题,问纳兰:“你好像很恨徐大化?”
  纳兰道:“道长也是吧?”
  ——返璞道人正是听说徐大化也在“老鹰驿栈”后才决定参加行动的。
  纳兰的眼光似望向很远的地方。
  “我毕生为志的是要杀三个人:他们是徐大化、顾秉谦和魏忠贤,他们残害忠良、弄权误国,所以,我跟他们是国仇家恨;”奇怪的是,纳兰在述说这些血海深仇的时候,他的眼神反而是忧悒得非常漂亮的,而且还带点透澈的蓝色,像有座海洋在遥远的地方反映着他的眼色似的,“最近,我必杀之人,还加上了索元礼。不过,就算我不杀他们,他们也一定以杀我而后快——”
  说到这里,转哼着小调,像是挥忘了刚才杀敌的话题。
  “这样说,你也是忠良之后了,”返璞若有所思的说,“祖上想必也曾道那些宦佞之劫吧,难怪他们要斩草除根了——赶尽杀绝,一向是他们行事的作风。徐大化更是寸草不生鸡犬不留的歹毒角色。”
  纳兰停住了歌,只说了一句:“徐大化我倒不怕。”
  章大寒不耐烦的又“渗”了进来:“纳兰,说话不要有一截没一截的,你到底怕谁?”
  “怕?”纳兰笑着反问。
  “我看他倒不是怕,而是顾虑;”返璞替他说话,“徐大化听说借了索元礼向魏忠贤荐进的一个高手:‘刀一出手,人鬼不留’舒星一;据说他一个在,就犹胜索元礼手上其他的煞星:麻烦、雷小可、赵荒煤、丁好饭、郑搏一这等人。”
  “舒星一?”章大寒咕哝道。
  “他是我的大敌。”纳兰笑道。
  “他是你之敌人便是我的死敌;”章大寒又豪气斗发:“你把他交给我吧!”
  ——他仿佛把舒星一当作是一顶草帽、一把伞、一枚柿子什么的了。
  纳兰第二次再问:“道长也很恨徐大化吗?”
  “他?杀了我不少朝中为官清正的友好;”返璞耸了耸肩,颇不在乎的道:“我是方外之人,早也忘了爱憎喜忧,无所谓恨与不恨;只是看破、看开、看化、看淡!大块载我以形,劳我以生,佚我以老,息我以死。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
  纳兰肃然道:“道长境界高妙。非我能及。”
  忽听墨三传冷哼道:“你不必及。”
  “这老道说自己与世无争,其实是力争到底,不过用的是另外一种扭扭捏捏的方法罢了。他们不是兴作说:无用之用,方为大用吗?所谓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夫惟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他就是要人争不过他,而他们能不必力争就挣得胜利,才用这一套方法和说法。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士大夫退隐终南,只因官场失意,所以以退为进、欲取先予、欲擒故纵、以弱胜强的让到一边去,以图东山复起。”墨三传颇不以为然、语含讥诮的道:“老子有谓:将欲歙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废之,必固兴之;将欲夺之,必固与之;是谓彻明。柔胜刚,弱胜强。这些都是另一种取得胜利的手段而已。就像儒学所取的是月亮发出光华的一面,而道家所取的是没有光华的另一边——同样是反映出光和暗。说什么光风霁月,和光同尘,以我看来,也只不过是老狐狸和狼之别!”
  章大寒插口道:“对对对,凡是我听不懂的道理我都不喜欢。”
  “也许你说的对,”返璞道长果有过人的度量,“我们或许真的矫情些,至少,我们之中,欲贬先扬、借力打力、以其无私成其私,有的是这类人。”
  墨三传回望了返璞道长好一会。
  “你这老道可真有涵养,而且,也颇有自知之明,总算跟一般杂毛不同;”他慷慨的说,“我喜欢你。”
  然后他说:“不过,我不喜欢被人跟踪。”
  返璞怕他要贸然发动,忙道:“或许,来人不是要跟踪我们,并无恶意,而是正在追上前来呢!”
  墨三传道:“你知道,我跟商辛七不同,跟唐斩也不一样。商辛七是为了钱杀人,唐斩是为了干预朝政而杀人,我们不然,我不为钱,我也不一定有远大的目标,但我喜欢时,就杀;不喜欢,也杀。”
  然后他说:“我不喜欢的其中一样:是有人偷偷摸摸的跟我后面。”
  纳兰忽然皱眉。
  墨三传没好声气的道:“怎么了?小伙子,敢情我的话使你不钟意,不中听?”
  “不是,”纳兰说:“跟踪我们的人似被人跟踪着,而且——尾随他之后的人似已赶上了他!”
  返璞也微微变色道:“来的好快!”
  ——他说的“快”,是跟踪赶来的人,轻功极快,但自后赶上的人,身法更是惊人的快!
  “不好!”
  这一叱喝出口,返璞、纳兰、墨三传已同时向后反扑。
  掠势之急,在霎间便不见影踪。
  只留下章大寒,明明是跟他们四人一道,忽尔之间,只剩下他在五里雾中的一个!
  他们三人掠出之际,是因为他们发现第二个跟上来的人,已追上第一个人——而第二个赶上来的人带了第一个追踪者所没有的东西:
  ——杀气!
  这样凌厉的杀气,不但返霸道长从未感受过,连纳兰也从未遭逢过,更可怕的是,连杀霸墨三传都是平生首遇!
  他们立即赶了回去。
  ——因为他们知道第一个追来的人恐怕要遭殃了。
  他们反应极快,但赶到的时候,地上只剩下一个给废掉双腿的人。
  那人痛得全身打颧,但硬咬着牙不呻吟出声。
  纳兰一见,啊了一声,忙上前扶着这人。
  墨三传全身发出浓烈的铁锈味:“他是谁?”
  纳兰未答,那人已挣扎答道:“我是‘快腿’何家渣,我是替梁量天跑腿,向你们报讯的。”
  墨三传皱起两指之粗的浓眉:“梁量天?”
  纳兰忧伤的道:“梁善良是我的好友。他一向守在呼家墩。”看来,何家渣的伤,他正为他而痛。
  墨三传道:“报什么讯?”
  返璞忽道:“他的讯已不必报了。”
  这时章大寒、廖非同等才匆匆赶来,章大寒喘气呼呼的道:“什么事、什么事、这儿发生了什么事?”
  轻功一向都不是章大寒所长。
  返璞继续说下去:“他们已废了跑腿的一双腿,为的就是引我们过来。”
  说着,他把视线望向道旁的古庙。
  何家渣就倒在古庙前。
  那是一座残破的古庙。
  两扇门神已斑剥不堪,门口张结蛛网。
  一座破旧的庙。
  古老的庙。
  纳兰只看了古庙一眼,就蓦然觉得,他和古庙之间,将会有一场狂风暴雪。
  墨三传望定古庙。
  庙里以匿伏着一头洪荒猛兽,那血腥味把他身上的铁锈气息全都激发了出来。
  章大寒见大家都看向古庙,他也看古庙。
  古庙是古庙。
  什么也没有。
  ——奇怪,古庙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一条有一对猪耳朵的虫!
  庙门有层层蛛网,按照道理,这久失香火的庙,决然没有人进去过,除了骷髅和蜘蛛,不可能有什么人还活在里边。
  可是,这时候,庙里走出了人。
  一个人。
  这样看去,使章大寒倒是吃了一大惊:
  他以为走出来的是一个神。
  ——还是神像跑下来了?
  纳兰一见了这个人,原本忧伤的眼神立即烧成怒愤。
  墨三传的铁锈味再也不浓烈。
  而是激烈。
  就连一向双目澹清的返璞道长,两道银眉,也似钢刀一般,竖眉相向。
  他甚至己束起袖子,作了一次深深的呼吸,并暗运力踩足,试探他踏足之地的软硬;而纳兰也开始放松了肩膀,轻弹五指,并且终于把右手搭在剑锷上——这一老一少,这时的神志几乎没有了什么分别,把他们的年岁和容貌全冲刷掉并且统一起来的是:他们不屈不挠、作战到底的意志。
  ——除了章大寒,人人如临大敌。
  纳兰一向多有爱喜,少有仇恨。
  他的心胸向来都忍放皆风平浪静、进退亦海阔天空。
  ——却是谁人,令他视如死敌?
  那人(像一座神)说话了:“我是徐大化,你们都不是来杀我的吗?而今我就在这里,等着给你们杀。你们与我都不是有着深仇就是巨仇,现在正是报仇雪恨的千载良机!”
  墨三传忽道:“看来,这一件事已甚为分明。”
  返璞屏着呼息,问:“什么事?”
  墨三传道:“不是我们夜袭,而是他们等着我们来袭击。”
  廖非同有点情急:“既然如此,我们何不速退!”
  墨三传斩钉截铁的说:“不能退。”
  廖非同惶惑的问:“为什么?”
  “他们既然已布置好等我们来,必然也埋伏好等我们退;”墨三传道,“既然我们来了,就不能退。”
  廖非同疑惧的问:“那我们该怎么办?”
  墨三传传还没有回答。
  章大寒已经行动。
  进。
  ——他一向不退。
  群侠离庙门的徐大化,约有三十步之遥。
  三十步不算很遥远。
  ——不过纵连豪勇过来的章大寒,每跨出一步,都像将千钧万斤的压力撕破一些些儿,每一步都似有生死之分。
  他才走出了十步,庙里亦闪出了一个人,向他走了十步。
  两人相距只有十步。
  那人虬髯满脸,威猛神武,就像两扇门神里走出来了一个。
  那人手执狼牙棒,对章大寒露齿而笑,露出两排寒光闪闪的大白牙,跟章大寒刚好“相映成趣”:“章大寒?”
  章大寒道:“黄牙白?”
  “对了,我们像古时作战,在沙场见面,还得报上名来;”黄牙白的样子凶神恶煞,但说话时却常带笑容,似在炫耀他那些白而锋锐的大门牙:“咱们都在江湖上享有盛名的人物,手下不斩无名之将。”
  章大寒大笑起来。
  “好,有意思,我就找你。”
  他拔出了“寒食神剑”。
  风急,掠过剑锋的时候,切碎声龙吟之声。
  “你们有名,”返璞道人拊髯道:“我却无名。”
  于是他开步,走向古庙。
  古庙里也走出了一个人。
  一个面白无须、口大额突的汉子。
  他的神态傲慢无礼至极。
  他手里空无一物,但拳头大得出奇。
  在他眼里的返璞,像早已死定了似的。
  “喂,老头,”这人说:“一是你自杀,省得我动手。二是我动手,我喜欢吃,所以醢、烙、烹、铡、剐、剥你任选一样。”
  他还生怕返璞道长听不懂,解释道:“铡是拦腰斩成两段,烙是烧烤烘焦,剐是砍成肉丝,烹是下镬煮之,醢是剁为肉泥——不过,你老了,太老了,一定不好吃,我不喜欢吃,所以你还是自杀的好。”
  此人口气极大,十分目中无人。
  返璞道长解了黄穗剑,抱拳拱手道:“阁下想必就是‘不敬神拳’陈地铁了。素仰素仰,你正对我的脾胃。”
  墨三传也大步上前,轰然地道:“你们都有主儿了,我呢?”
  庙左行出一人,道:“别惊,有我陪你。”
  庙右亦走出一人,道:“勿怕,还有我在。”
  背后也出现了两人,刚好分四面包围了墨三传,并说:
  “别慌别慌,既然贵客来了,怎可招呼不周!”
  “不忙不忙,我们有的是时间。一个人真的要死,还怕没有时间?”
  墨三传拔出了他的刀。
  “名剑啊名剑,你可真有面子,出动了‘不字辈’的‘不惊’、‘不怕’、‘不慌’、‘不忙’来对付你,可没辱没了你。”
  ——“名剑”便是他的刀名。
  这时候,章大寒的对手是“三扇门”的“牙门”门主黄牙白。
  返璞道长的敌手是“不敬神拳”陈地铁。
  墨三传对付的则是“不惊”佟攻、“不怕”夏守、“不慌”徐自速、“不忙”徐自漫四人。
  ——纳兰呢?
  纳兰双目发出从未有过的、决战之锐芒。
  他跟“孔雀王子”廖非同和“太平门”的七名弟子压低声音吩咐道:
  “你们走。”
  “为什么!?”大家都抗议的低叫了起来。
  “这一次,是他们伏袭我们,不是我们突击他们。他们布下此局,定有必胜之策,绝对不止捉对儿厮杀那么简单;”纳兰道:“所以,能走就走吧,我不想我们间的好手,尽丧在这儿。”
  “可是,你呢?”
  “我?”纳兰低沉但坚定的道:“我还要到古庙去。”
  古庙前就站着他的大仇人。
  可是,他没说下去和说出来的是:
  他知道古庙和他之间,还有一场暴风雪。
  ——要进入“古庙”必须要度过这一场“风雪”。
  他能度过吗? 
 

  
第八章 纳兰一敌
 
  当英雄干啥?多辛苦啊!当个游浪的人,这里去那里去,四海为家不是家,天涯流浪无风浪,成为江湖上一个找不到的人,多自在!
  仇人就在前面。
  他们都要集中生死大力、全神一击!
  ——这些人不止是他们的仇人,同时也是祸害天下、残害忠良、人神共愤、罪不容诛的天敌!
  纳兰交待“孔雀王子”廖非同和七名“太平门”子弟一有机会就冲出去再说,他自己则开始步向古庙。
  他总是觉得:古庙和他之间,正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雪,正蓄势而动。
  他一动,徐大化就笑了。
  “我知道你是谁的后人。魏公公也知道你满门里独遗漏了你,也惦着你呢。”
  “承他费心,”纳兰叱道:“出来吧!”
  徐大化剔了剔没有眉毛的眉骨:“我不是已经出来了吗?”
  “我在杀你之前,必须要先解决你们安排来解决我的人;”纳兰神目如电,仿佛能透视古庙,“出来吧,我等着呢!”
  同一时间,群侠阵容里的章大寒拔剑(寒食神剑)!
  返璞道长拔剑(小月神剑)!
  墨三传拔刀(宝刀“名剑”)!
  廖非同绰枪(“孔雀枪”)!
  “太平门”七义拔刀、剑、枪。
  刀发出温柔的杀志。
  剑激出悲愤的杀意。
  枪绽出惊艳的杀力。
  他们已经拔出了他们的武器。
  ——凌厉的杀气使人感觉到他们纵然已经中伏受困被围但若不能杀敌便不准备活着回去!
  这使得连“胜券在握”的徐大化也不由自主的呻吟了半声,才定过神来,下令:
  “杀!”
  先动手的不是“凶神”,亦不是“不惊”、“不相”、“不慌”、“不忙”、“不敬”这五大高手。
  而是廖非同。
  廖非同出手。
  他一按枪杆,枪尖立即射往纳兰的后心!
  廖非同一直以来,都是跟纳兰一道,攻打阉党的。
  可是他此际却在纳兰背后出了手。
  一出手就是杀手,孔雀枪最可怕的是能隔空飞枪,在炫丽夺目中杀人一点血!
  他当然也是阉党的手下。
  ——“孔雀山庄”不易维持,他那“孔雀王子”的名号,还是要“魏公公”首肯下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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