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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浮梦(小李飞刀同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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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身子立刻有了很强烈的反应。李寻欢的眼神倏地锐利起来。
  阿飞终于大彻大悟,原来自己以种种蹩脚理由徘徊梦中不去的原因就是这样!
  在旁观李寻欢照顾小阿飞的那七年里,他对李寻欢的感情早就变质了。
  怪不得沈浪会神色复杂地对他说:“你若现在不离开,就再也不用想出梦之后和李探花保持朋友之谊了。”
  李寻欢教导小阿飞纾解欲。望,却绝非喜欢同性的人。否则他也不会为了林诗音痛苦十余年。
  李寻欢一句话就能让自己出现身体反应,离开梦境后自己还怎么和李寻欢做朋友?根本不用妄想奇迹,眼前这张脸上的轻蔑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阿飞突然觉得无比伤心绝望。当年他发现自己被林仙儿欺骗时,也没有感觉如此惨痛过。
  在他短短人生中,先后两次动真情,一次爱上了绝不值得爱的蛇蝎女人,一次爱上了绝不该亵渎的同性友人。
  两个人,一个绝不值得真心对待,一个值得付出世上全部真情,大概他们只有一点相同。
  于他,两人都是水月镜花,他永远得不到。
  许是阿飞的脸色变得太可怕,李寻欢的眼神渐渐缓和下来,甚至出现了几分同情。
  他几次想说什么,都觉得不合适而咽了下去。
  最后,李寻欢只叹道:“阿飞,你这么年轻,怎么有这毛病!”
  阿飞蒙住了脸,喉咙低低发出了一声哽咽,像野兽临死前的最后哀鸣。

  荆王枕上原无梦

  林诗音很快就嫁人了,反正成亲所需的一任物什都是现成的,只是换了新郎。
  可能有些女人能容忍未婚夫找其他女人,却没有一个女人能接受未婚夫喜欢男人。
  从李园悬挂起第一盏喜事用的红灯笼开始,李寻欢眼中的神采就消失了。
  为了避免登门道贺的宾客误会他是新郎,惹得新人不愉快,他索性躲进书房不出,整日饮酒。阿飞依然坐在角落里,静静地陪他。
  李寻欢似乎已忘了那日阿飞的冒犯,对阿飞仍像以前一样亲切而有分寸。面对他露出的笑容,既不比普通朋友多一分,也不比普通朋友少一分。
  这天是新人成亲的正日子,李寻欢作为新郎的义弟和李园的主人,是必然要出席的。他敬了几杯酒,就托说身体不适,回到了卧房。
  没人怀疑他的借口。他脸色白得厉害,多日饮酒三餐俱废,身子也瘦了很多,摇摇晃晃,风吹即倒,正如一个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标准纨绔子弟。
  阿飞淡淡道:“今日你没怎么喝酒。”
  李寻欢笑道:“因为我发现似乎很多人都在躲着我,怕我传染给他们什么不好的病。而新娘……经过前几天的事,新娘断然不愿我接近龙大哥的。”
  他虽然是笑着自嘲,神情却是格外辛酸。
  阿飞道:“过得几年再回来,就没人记得了。”
  李寻欢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我的打算?我就打算明日出游,去到处看看风景。”
  他说得轻描淡写,宛如在计划一次郊外踏春。阿飞却知道,李寻欢这次出行,原是抱着永别故旧的心思,再也不回中原。
  他原本要提醒李寻欢多带御寒衣物。关外苦寒,远非李寻欢这种久居中原的世家公子所能禁受。何况李寻欢身上毒伤尚未痊愈,若要复发调养起来相当费时费力。铁传甲虽然可靠,照料病人却不见得能细心周到。
  他心念一动,道:“我随你去。”
  李寻欢说这番话的用意是和阿飞道别,却没想到他会这么要求,皱起了眉头。
  阿飞越想越觉得可行。自己熟悉关外,在李寻欢身边应该比铁传甲更加有用。
  如果只有梦中才能实现自己的愿望,那他何必出梦?
  一时间,他似乎明白了沈浪数年流连梦中的原因。
  李寻欢想了一会儿,道:“我这次出游,可能时间会长一些,一年半载回不了中原。”
  阿飞不假思索地道:“我可以陪你一辈子。”
  李寻欢笑道:“即使是亲兄弟,也没有相陪一辈子的。”
  阿飞摇了摇头,道:“我不做你兄弟。”
  李寻欢仍笑道:“一辈子相守,又不是兄弟,那就只有夫妻了!”
  他笑意不减,眼睛里却又流露出警觉和疑虑。
  阿飞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递给李寻欢,道:“你若还不放心,就看看这个!”
  李寻欢狐疑地看了看他,把小包摊在桌上打开,里面露出一个简陋的木头雕像,一端已经被火烧去了一半。
  李寻欢的手发起抖来,吃吃道:“我以为这木像已经在我和关外三凶对敌时失去了!”
  阿飞仍看着他,没做任何解释。
  但李寻欢已经全然明白。
  也许龙啸云确实救了他,但当时救他的人不止龙啸云一个。
  他在卜霸跨虎栏劈下来的那一刻就晕了过去,醒来却见自己干干净净地躺在一处农家炕上,有郎中在为自己诊治。
  龙啸云的那点功夫,平日全然不放在他眼里;但经历了一场死里逃生之后,他看着那雪亮的枪头,感到分外踏实安全。
  于是,他毫不犹疑地和龙啸云结拜成了兄弟,却一直没有想过,以龙啸云的功夫,怎么能够杀死关外三凶中的老大卜霸救得自己。
  木像是对敌时掉出怀里的,当时自己已经中毒,腿软得几乎支撑不起身体,根本无力俯身拾捡。
  只有杀死卜霸的人,才可能捡到木像。
  而他一直在怀疑细心服侍自己的阿飞别有居心。
  李寻欢想了一会儿,道:“阿飞,你对我有救命之恩,但你分明知道我对你毫无那种意思!你果真要跟着我么?”
  阿飞没有答话,他只是上前一步,张开双臂轻轻拥住了李寻欢。
  一个毫无半点猥亵,充满真挚关怀的拥抱,李寻欢能够分辨得出。因此他尽管肌肉发紧,却没有推开阿飞。
  窗外突然响起了龙啸云豪爽的大笑,道:“兄弟,你在躲酒么,还不出来替我挡酒!”
  砰地一声,龙啸云已经大笑着推开了门,却见阿飞和李寻欢相拥而立,气氛十分古怪。他脸上立刻显出了尴尬,笑道:“兄弟果然……果然风流……”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措辞,哈哈笑了两声,急忙溜走。
  阿飞和李寻欢听见他在院子门口拦着其他闹酒的宾客,大声道:“我兄弟已经睡下了,今晚的酒只管往龙某一个人身上招呼!”
  听着龙啸云渐渐远去的笑声,李寻欢笑得十分苦涩,道:“也好,夫妻就夫妻!世上夫妻什么样,今后我们就什么样。貌合神离的夫妻本已很多,也不在乎再多一对!”
  他朝阿飞笑了笑,道:“但有一件事你一定要答应我。”
  阿飞凝视着李寻欢,道:“一千件,一万件,只要我能做到,我什么都能答应!”
  李寻欢淡淡道:“我虽然不了解男人之间是怎么回事,但也知道男人有时候无法克制欲。望。到那时候,你千万不要亲我嘴唇,我怕我会忍不住呕吐。”
  阿飞脸上的笑凝固了,就像正做着美梦的孩子,忽然被人劈面抽了一鞭。
  李寻欢的意思十分明确:健康、性命和名声,对他统统无关紧要了。这条命,是在烈酒里醉死,还是送给阿飞糟蹋,他统统不在乎。
  但若要李寻欢回报阿飞同等同质的感情,那是万无可能。
  李寻欢已经把自己当成死人。但他的感情绝不会分给阿飞一丝一毫。
  终阿飞一生,他从没有听过比这更残忍的回答。即使是林仙儿也不曾如此对待他。
  李寻欢懒洋洋地笑道:“你不开心这么安排吗?那就算了。我们还是按原计划,明日就分手。”
  阿飞忽然一把搂紧了李寻欢,头伏在他肩上,笑道:“高兴,我怎么不高兴!我再也不曾想过,竟会真的有这么一天!”
  在李寻欢看不见的地方,阿飞泪流满面。

  他生未卜此生休

  荒漠上刮起了大风,太阳下山了,天气冷得呵气成冰。李寻欢老得已经坐不住了,他躺在阿飞怀里,身上披着阿飞的外衣,仍然禁不住瑟瑟发抖,像秋天的最后一片树叶。
  李寻欢的身体变得很轻,阿飞紧紧抱着他,道:“那时你表示随便我对你做什么,但你永远不会爱上我,我真是把你恨到了骨头里,心想索性对你做些什么,让你一辈子忘不了我。”
  李寻欢睁开眼睛,黄浊的眼睛几乎不再转动,茫然地注视着阿飞。
  阿飞脸上浮起了幸福的微笑,道:“那天晚上,我们就在一起了……我小心翼翼,生怕伤到你,你却理都不理我。你对别人那么温柔,对我却那么坏!”
  他轻轻抚摸着李寻欢枯瘦的手。李寻欢衰老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按一按阿飞的手指,表示自己仍在听着。
  阿飞把脸贴近李寻欢的枯槁白发,道:“那天晚上,我真不像话,一次又一次……但我知道你也是很快活的……完事后我闭上眼,心想反正我再也不打算出梦去,就算你立刻用飞刀杀了我,我这辈子也值了……真的,我真的觉得这辈子值了……”
  一滴眼泪顺着阿飞的鼻翼留下来,落到李寻欢的脸上,顿时□瘪如橘皮的皮肤吸收了,就像雨水落在干旱的大地上,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阿飞抹了一把眼泪。
  “我怕你在我睡着时走掉,根本不敢睡熟。在梦里你若走掉,我可去哪里找你?你爬起来看着我,自言自语说,真的要一辈子?那时我的心跳得好快!”
  “然后你在我身边躺下,把被子给我盖得高了些,我欢喜得受不了。那一刻我才觉得,我们真有可能这么过上一辈子,就像夫妻一样。”
  “接着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醒了,看见真实的你守在我床边,温和地问我要不要喝水,那时我就爱上了你。”
  “你一定又在心里笑话我。但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不在乎能不能和你成夫妻,只要让我守在你身边,听你用尖刻言辞欺负人,或者看你慢慢地雕木头,我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
  “你在林诗音的小楼外守了她两年,难道为的是和她上床么?我对你的感情,就像你当初对林诗音一样,只要你在,我就心满意足。你若不在,我活着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李寻欢的手从阿飞的手里落了下去,轻轻地吐出了他在梦里的最后一口气。
  阿飞好像没有觉察,仍在继续说着,只是把李寻欢抱得更加用力。
  “但你开始躲着我,你为什么要躲?那天晚上你明明答应,要和我过一辈子。我出梦之后,小阿飞的七年记忆已经和我慢慢融合,我觉得童年就是在你身边长大,受你照料了七年。你的那些记忆,对你就一点影响都没有么?”
  罡风如刃,李寻欢尸体上的衣衫被撕碎了,碎片像蝴蝶一般被风卷上了半空,散向荒漠的四面八方。
  “我再次入梦,遇见了心魔化身的你,把我耍得很苦,时而亲亲热热,时而翻脸无情。但最后我想通了,我才不会和幻影生活一辈子,我要出梦去和你讲清楚,你若不接受,我孤单一人过一辈子,那也没什么大不了。梦这东西我做够了,我要去找真实的你。”
  李寻欢的尸体变得越来越干瘪,就像沙漠中脱水的干尸。皮和肉寸寸剥落,露出了灰白的骨骼。
  “然后我就真的见到了真实的你。但你到底在怕什么?为什么连我都能战胜的心魔,你却胜不过他?”
  阿飞怀里的李寻欢,已经成了一具卧着的白骨骷髅。粼粼十根指骨,仍旧搭在阿飞的手指间。死者尽力地维系着一个“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誓言。
  阿飞把唇凑在骷髅的头盖骨上,轻轻亲了亲。
  “那时你说话真狠。我现在亲你,你还会恶心么?”
  数滴眼泪落了下来,盈在骷髅的眼框深凹里,竟像有些恻然的样子。

  莫遣佳期更后期

  阿飞睁开眼睛,见自己躺在竹屋的床上。沈浪坐在床头,微笑地看着他。
  阿飞闭了闭眼睛。自己如约出梦了,但那人却永远留在了梦里。
  不,他甚至不知道李寻欢还在不在梦里。死在梦里的人,是不是还能穿行至其他梦境,或是魂魄俱丧,谁都没这方面的资料,无法猜测。
  沈浪端起桌上的一碗汤,盛了一勺,放在阿飞嘴边。
  汤里有草菇,有山鸡,放的盐恰到好处,至少炖了三个时辰,味道十分浓郁可口。阿飞喝了两口,便示意沈浪把碗递给他。
  长这么大,阿飞生病时从来没有获过照料,现在有人这么对他,他反倒不知所措了。
  沈浪轻轻摇头,仍旧坚持一勺勺喂完了阿飞。他把空碗放在桌上,道:“这次入梦你击败了心魔,心树大师说,接下来你的武功会有飞跃,身体状况也会得到很大提升。”
  阿飞苦笑。这些对他而言,还有什么意义?
  沈浪柔和地道:“武功不见得能让人快乐,但有了武功,很多事做起来会更加方便。”
  他穿着一身青袍,面色光润如玉。当他充满关切地望过来时,被望着的人除了心悦诚服,当真不会再有其他想法。
  阿飞以前因母亲早逝对人世间充满愤恨,但见到沈浪,却觉得母亲也许是心甘情愿选择了那样的人生。
  沈浪对其他人的影响力,像一块巨大的磁石作用于铁屑,一经接触再也无法离开,只好一生追随左右。或者魂牵梦系,再也不会有力量割舍。
  曾经沧海难为水。
  阿飞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沈浪取出一块帕子,给阿飞擦了擦脸,才道:“你真让我吃了一惊。”
  当年阿飞出海就是为了寻找父亲,这时即使毫无谈话兴致,也不得不敷衍,道:“因为我打败心魔么?”
  沈浪轻轻摇头,道:“打败心魔自然是很厉害。心树大师说,少林寺能勘破幻境的高僧,记录在册的也不过五六人。你毫无佛学根底,却能凭本性脱身而出,实在难得。如果你愿加入少林,他可以替师父收徒,收你做‘心’字辈僧人。”
  少林掌门心湖大师也只是心字辈,阿飞若真加入,这辈分高得有点吓人。可见勘破幻境是多么难得。但阿飞摇了摇头,没有解释。
  沈浪也不问原因,他笑得十分奇怪,道:“我替你回绝了。心树大师正在游说小李探花,他俩本来私交就很好,只要答应能可以日日喝酒,我看李寻欢说不定会答应下来。”
  阿飞怔住了!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本能地以为这不可能是真的。
  但沈浪绝不是妄言的人。
  沈浪含笑道:“我十分吃惊,你醒来后的第一句没有问小李探花。但他醒时首先问起的就是你。听说你还未醒,他还叮嘱我,等你醒时要先隐瞒他已平安无事的消息。”
  阿飞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也没有穿鞋,便向外冲去。但到门口又有点迟疑,回头问沈浪道:“他为什么要你隐瞒消息?既然你答应了他,为什么又告诉我?”
  沈浪悠悠道:“你不如去问他自己。至于为什么告诉你,因为我是你爹,而不是小李探花的爹,理所当然要向着自己儿子。”
  李寻欢的房中,王怜花和心树大师坐在椅子上,听着李寻欢讲述梦中经历。
  自然,李寻欢隐瞒了一些事情。因为那些甜美的秘密他只想和阿飞分享,在准备共度的余生中不时拿出来回忆。
  不过,说出来的事也足够王怜花和心树大师瞠目结舌了。
  心树大师叹道:“怪不得历任掌门留下教诲,谆谆教导不可轻易封锁五感进入幻境。李探花此行当真是凶险无比。”
  李寻欢笑道:“倒也不虚此行。”
  他有些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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