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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浮梦(小李飞刀同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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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飞无声地叹了口气。
李寻欢一点都不知道,他最不需要欺骗和隐瞒的,就是背后这个人。
阿飞缓缓道:“我见过和这里布置十分相似的一间屋子,挂着一幅条幅,写着‘此情可待成追忆’。”
拍的一声,竹杆毛笔掉落在洁白的宣纸上。
我为伤春心自醉
李园的主人都喜欢清静,尽管园子占地较大,也没有雇佣多少人手看家护院。李家在当地声望颇隆,江湖人士一般也不会来小李飞刀家做贼。三更更板响过,李园的灯火便一盏一盏熄灭了。
庭院里的一株老梅开得正盛。梅树下端有一块树皮剥落了,梅干上刻着两个字“阿飞”。阿飞袖手站在梅树前,静静地看着梅花。
冬夜的雪,一片片落了下来。
边门上响了两声,是巡逻回来的家丁在锁门。阿飞终于下了决心,朝龙啸云卧室走去。
离老远就听见了龙啸云雷鸣般的鼾声。能睡这么熟的人,必是胸怀坦荡,不欺鬼神。阿飞脚下不禁停住了。
杀人并不容易,即使是要杀死一个梦中幻影。因为这个幻影实实在在宛如真人;杀死他,在心理上就和杀死一个真人没什么区别。
他永远记得李寻欢教导小阿飞的话。
“当你杀死一个人,愧疚和后悔就会像蛛丝一样缠上你的剑。杀的人越多,剑上缠着的蛛丝就越多。”
但阿飞仍想尝试一下。也许没了龙啸云,李寻欢回忆当年就不会再露出那么痛苦的眼神。
他知道修改记忆会造成极其恶劣的后果,但就他看来,最坏也不过就是李寻欢把这段记忆统统忘掉,也许这样对他更好。
他回头望了望冷香小筑的屋顶,咬了咬牙,便向房内走去。
正要推门,廊下阴影里伸出一只手,挡住了阿飞的去路。
手背瘦削青白,手指修长有力,手心十分干燥。在林仙儿羞辱他时,这只手曾多次稳稳地握住阿飞的手,坚持不放。
李寻欢一身单衣,站在回廊阴影里,默默看着阿飞,神情十分冷峻。
阿飞毫不吃惊,就像被当场识破正要行凶的人不是他一样。他和李寻欢对视着,没有半点动摇或是慌张。
许久,李寻欢的眼神才慢慢恢复了一丝暖意。他转身关上房门,走到院子当中,道:“随我来。”
阿飞没有问他要去哪儿,正如李寻欢同样没有问他为什么要杀龙啸云。他跟在李寻欢后面跃出围墙,向城外走去。
地上薄薄一层雪粒,两双极浅的脚印一前一后,从城里一直延伸到了城外的崇文塔下。
塔顶风有些大。李寻欢咳了两声,从衣裳里掏出一支笛子,低低吹了起来。
他没有用内力,吹得很轻。夜深人静,笛声清幽,听起来分外低回凄楚。
自从阿飞说出“此情可待成追忆”,李寻欢就知道,阿飞十分清楚他和林诗音的感情出了问题。而阿飞半夜出现在龙啸云住处,多半也不是来找他谈心的。
面对一个不惜为自己杀人的朋友,李寻欢觉得自己欠他一个解释。
但他如何开口呢?说自己想把未婚妻让给最好的朋友,因为自己不能眼睁睁看着朋友相思而死?因为他忽然发现自己不像龙啸云,可能无法带给林诗音她想要的幸福?
笛声如泣如慕,反复曲折,充满着痛苦和迷惘。
人生的至深痛苦,往往来自不了解自己,也不了解别人。
许多两难选择,即使是很多年后回头重看,仍无法判断当时是对是错。有些难题根本就是上天对人性的考验,无关阅历或智慧。
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
阿飞垂下头,沉默地听着笛曲。
直到天边出现第一线曙光,李寻欢才收起笛子,望着阿飞笑笑,终于说出了这晚以来的第一句话。
“谢谢!”
曲如心声。骄傲如李寻欢,选择了一种最委婉的方式来向阿飞解释自己的决定。
而奇妙的是,李寻欢知道阿飞必然能听懂。
阿飞想说什么,却又生生吞了下去。
李寻欢含笑看着他,道:“你可是想请我喝酒?”
这时刚刚凌晨,而李寻欢已经喝了三天酒。
阿飞却重重地点着头,道:“好,我请你!”
李寻欢笑道:“我知道有一处,不仅酒好,厨子手艺也不错,但需要等到晚上才营业。”
阿飞也笑了笑,道:“也许是因为以前白天你叫门的声音不够大!”
精于吃喝玩乐的人都知道,若说厨艺精擅,酒楼饭馆都算二流,第一流的厨子都在青楼。
酒色财气,本来就不能分家的。
小城最好的青楼自然是流月阁。流月阁最出色的的花魁柳湘君,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脾气向来大得很,不是来过三四回的熟客绝对不接待。奇怪的是,她性情越是高傲,客人就越是吃这一套,流月阁的生意也就越红。
不过,再红火的青楼,凌晨时分也是歇业的,因为姑娘们往往要到午后才肯起身梳洗。大清早喝花酒的人虽然少,却也不是没有,但若要花魁作陪却是痴心妄想。
这天清晨,在青楼从不做生意的时分,流月阁的大门门闩被人一剑斩断闯了进来,还指明要最出名的花魁来伺候倒酒。
保镖们自然大怒上来拿人。另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从怀里拿出一锭金子,含笑道:“一早上门叨扰,这点资费算作茶钱。”
闻声而出的老鸨动容,立刻唤出了正在甜梦中的花魁柳湘君。
小城文气深厚,民生却是寻常。这一锭金子,只怕平常时节一个多月都赚不到。
换做平时,柳湘君尽管惊讶,却也不把这一锭金子放在眼里。她闭上嘴乖乖随客人进房的原因,是老鸨扯了她一下,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四个字:
“小李探花!”
小李探花在这城里可是大名鼎鼎。于是刚刚还被皮鞭狼狗包围的李寻欢二人,转瞬间就被恭恭敬敬请进了敞亮的暖阁。
小李探花的传奇故事,柳湘君听了数千遍,比接受老鸨的□还频繁,却从未见过李寻欢本人。于是她拿出了十分本领,殷勤奉承着李寻欢。
李寻欢却根本不理她,只顾一杯接一杯往口里倒酒。另一个青年面无表情地对柳湘君道:“你跳一支最拿手的舞,不叫停不准停,左脚停了砍左脚,右脚停了砍右脚,一起停了砍双脚。”
他还淡淡瞥了一眼柳湘君的盈盈红绣鞋。
早就习惯男人各种眼神的柳湘君只觉得双脚发凉,立刻离席舞了起来。
她跳了足足有十支曲子,才扑倒地上昏了过去。
李寻欢倒了一杯酒,淡淡道:“她不过是个弱女子,你何必吓唬她?”
阿飞道:“心情烦闷的时候,欺负别人总比憋在心里舒服得多。何况我们也给她金子了。”
李寻欢终于忍不住笑了,放下酒杯摇头道:“我觉得你不是在欺负她,是在欺负我。你若不想我喝酒可以直说,不用联合外人来折磨我。”
这话是阿飞在路上对李寻欢说的,李寻欢原封不动奉还给了他。阿飞嘴角浮现了淡淡的笑意,道:“其实江湖传言不确,小李飞刀虽然威力无匹,却不是天下第一快刀!”
李寻欢笑道:“那谁才是天下第一?”
阿飞道:“小李飞刀的言辞,要比飞刀凌厉数十倍!”
两人谈笑对酌,柳湘君醒来后就乖乖坐在一边斟酒。她看得分明,这两名客人来此借酒排遣,心思压根不在她身上,若要多事只会自讨苦吃。
他们在流月阁整整待了三天,整间流月阁都轰动了,向来不假人以辞色的花魁竟然肯陪人三天,这是从未有过的事。不过,当他们听说客人中有一位是大名鼎鼎的小李探花,却觉得十分自然。
第二天李家的老管家就找来青楼,苦苦哀求李寻欢回家,声称故去的老爷和大爷若知道李寻欢如此败坏探花府家风,一定不能瞑目。李寻欢笑着没有理睬他。
在第三天中午,龙啸云闯进暖阁,铁青着脸,一下子就掀翻了酒桌。老管家跟在他后面,甚是惶恐。
李寻欢叹了口气,摇头笑道:“大哥有什么不快,直说便是,何需动怒,糟蹋了一壶好酒?”
他竟慢慢弯腰下去,从厚厚的地毯上捡起酒壶,放在耳边晃了一晃,展眉笑道:“还好,还剩了半壶。”
龙啸云似乎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李寻欢道:“诗音她天天哭,你……你倒在这里风流快活!”
阿飞看见李寻欢眼中光芒一闪,嘴角却掀起了一个自嘲的苦笑。
龙啸云和林诗音非亲非故,擅自叫出未出嫁女子的闺名其实大不妥当。看来,李寻欢没在家的这几天,龙啸云一点都没浪费机会。
阿飞淡淡地道:“有什么事回去当面说清,好过在外面糟蹋身体。”
李寻欢笑道:“这里我也腻味了,正好回去清爽两天。”
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脚下一滑,几乎要摔倒,幸好阿飞从旁扶住了他。
无论是谁,不眠不休连喝三天酒都会站立不稳的。
然而看在别人眼里,更是坐实了他三天来荒唐无度的传言。
老管家叹着气,道:“少爷,还是我去叫顶轿子来吧。”
李寻欢已经朝门外走去,闻言失笑,摆了摆手。
青楼买醉三日,虽然李寻欢和阿飞除了喝酒什么都没做过,别人可不会这么想。若是躺在轿子里被抬出青楼,明天关于小李探花不举的谣言就会传遍全城。老管家一生方正规矩,哪里懂得这些道道。
不逢萧史休回首
李寻欢回到李园后径直进入卧室蒙头大睡。李园的下人似乎早就习惯了小主人的怪异行径,自顾自做事,没有一个人大惊小怪。
阿飞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也许是因为在梦中,阿飞并不像其他人一样需要休息睡眠。
从他第一天踏进李园,就这样静静陪在李寻欢身边。李园的人都已经习惯了。老管家倒是狐疑地打量了他几回,可能察觉到他对李寻欢并无恶意,以为是少爷结交的又一个江湖好汉,脾气古怪而已,便不放在心上。
房门微响,林诗音走了进来,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醒酒汤。她眼睛有些红肿,还有些黑眼圈。龙啸云说得一点都不假,李寻欢在青楼这三天,最受折磨的是林诗音。
阿飞暗暗叹气。光靠哭泣是抓不住李寻欢的。像李寻欢这种男人就像沙子,手松了抓不起来,抓得紧了又会从指缝间漏光。林诗音虽然精通琴棋书画,若论掌握男人的手腕,和从小就混迹江湖的孙小红简直是天差地远。
林诗音落落大方地向阿飞打了招呼。阿飞站起身,道:“我先出去一下。”
如有可能,阿飞还是希望能够挽回林诗音和李寻欢之间的感情,尽管只是在梦中。
尽管他认为,林诗音不适合李寻欢;但李寻欢深爱她,这就足够让他帮她了。
林诗音脸微微红了一红。聪敏如她,自然晓得阿飞的好意。她没有答应——她只是来给表哥送亲手做的醒酒汤,原无他意。而且,一个未婚女子,独身一人留在醉酒的未婚夫房里,很不妥当。即使两人什么都没做,李寻欢酒醒之后也必要对她的闺誉负责的。
但她也没有请阿飞留下来帮助照顾李寻欢。
阿飞走到门口,心里微微带着一点酸涩。
李寻欢陪了小阿飞七年,他也在旁边看了李寻欢七年。把他让给别人,心里到底别扭。
阿飞突然觉得沈浪说得不错,自己确实在梦里待得时间过长了,他真的该离开了。
一夜风雪紧,园子里的那株梅花不知有没有花蕊凋残。
阿飞在梅树前没待一会儿,就见林诗音从李寻欢的园子里出来了,眼中噙满泪水。
阿飞站了很久,才慢慢回到李寻欢的书房里。
一碗醒酒汤泼洒在床前地上,瓷碗已经四分五裂。李寻欢坐在床边,脸上神色变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飞看了他一眼,从角落取了工具,把地上打扫干净。李寻欢忽然一拍床,道:“阿飞,拿酒来,我们再喝他个三天三夜!”
阿飞淡淡道:“你已经喝了三天,再喝三天,毒伤复发,神仙也救不得你!”
李寻欢笑道:“长命百岁却无酒可饮,就像菜里没有了盐,乏味得紧,不要也罢。”
廊上有些响动和淡淡的香气,李寻欢的脸色顿时变得很微妙。
他忽然问阿飞:“你可知道怎样才能让不喜欢的人离自己远远的?”
阿飞心底叹了口气。
既然李寻欢已经拿定了主意,不管结果是好是坏,自己总是要帮他。
他淡淡道:“糟蹋身体是最不值得的,我有个更好的法子。”
他忽然一把抱住李寻欢,把他压倒在床上,用力向他嘴唇吻了上去!
阿飞知道李寻欢的飞刀有多快——在先前的冒险生涯中,李寻欢的飞刀曾多次救过他。自从上官金虹去世后,小李飞刀的江湖声誉如日中天。
然而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百晓生的排名和江湖传言都不可靠。他算是真的理解,当年上官金虹为什么宁可放弃杀死李寻欢的机会,也要亲眼看一看小李飞刀究竟能有多快。
不是小李飞刀的敌人,永远无法想象小李飞刀的光芒!那惊天杀气汇聚成的锋芒,就像一柄实质的神兵,在飞刀出手前便已击碎了对手的胆气。
阿飞没有吻到李寻欢,因为李寻欢的小刀已经抵住了他的喉咙。
比阿飞喉咙上的飞刀更锐利的,是李寻欢的眼睛。此刻,温柔如春水的一双眼睛变得如钢针一样,牢牢盯着阿飞,像是要透过双眼刺穿他的内心。
门口的林诗音失声惊呼!
从门口看不见李寻欢的飞刀,只能看见阿飞和李寻欢衣衫不整地滚在床上,阿飞以极其暧昧的姿势牢牢搂着李寻欢,两人嘴唇几乎靠在了一起。
即使是单纯的林诗音,她也知道有些男子不爱女色,反倒喜欢和娈童小倌厮混。
只要不影响子孙后嗣,和夫君的外宠和睦相处,本来就是当家女主人的职责。林诗音待嫁时,早已从请来的教导妇人处知道了这些事。只是她从未想过这些和自己有什么相干。
在她眼里,天神一样英武俊美的表哥,是不可能做那种恶心事的。
李寻欢目光又是一闪,阿飞喉咙上的飞刀忽然之间无影无踪了。
他反手抱住了阿飞的脖子,懒洋洋地笑道:“大哥,麻烦帮我们关上门!”
最近几天,林诗音出现之处必有龙啸云的影子。这时也不例外。
龙啸云扶住了险些昏厥的林诗音,望着仍在床上缠绵的两人,跺脚道:“兄弟,你这也太,太,唉!”
他不知道该如何措辞。在这江湖粗豪汉子的心中,大概也是极其鄙视这种事的。
特别是李寻欢还是被压在身下的那一个。
看他涨红了脸,根根虬髯立起的模样,只怕如果李寻欢不是他义弟,对他不是那么好,他就要“兔儿爷”“相公”地乱骂了。
即使是这样,龙啸云的脸色也是十分难看。他不再看床上两人,扶着脸白如纸的林诗音离开了。
李寻欢缓缓把手从阿飞脖子上拿了下来,探究的锐利眼神消失了,脸上又浮现出痛苦和迷茫的神色。
阿飞道:“你若追出去解释,也还来得及。”
李寻欢淡淡道:“求仁得仁,解释什么。”
阿飞知道李寻欢说的“求仁得仁”,乃是指他设法疏远林诗音。但在此刻两人身子仍紧紧相贴,阿飞一只手仍抱着李寻欢的情况下,“求仁得仁”四个字不禁使阿飞心中荡漾。
他的身子立刻有了很强烈的反应。李寻欢的眼神倏地锐利起来。
阿飞终于大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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