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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放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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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子，可真难受。
赤犬没力气站起来不假，但是就算有力气的话他也不会站起来。两个人就以这种很僵硬的姿势双双倒地不起。
青雉侧开脸，用来躲避赤犬如炬的目光。但是这个姿势似乎也是赤犬耳语的最佳位置。
“我道歉。”赤犬的声音很虚弱，如果不是两人离得近，可能青雉都听不到。
“嗯？”青雉的眉毛微不可见的跳动了一下，居然会主动道歉？真难得啊。
“我说错话了，我不是喜欢你。”
“唔。”两人都打的半死不活了，说这种话晚了吧。
“我爱你。”不知道是因为重伤还是其他原因，赤犬本就磁性的声音格外低沉。
青雉沉默半响，突然很希望能从什么地方摸出把刀子来捅死这个还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第14章 Part 14
赤犬青雉上岛的十天之后，海军本部和玛丽乔亚终于收到消息，说是岛屿上的力量冲撞消失了，现在可以登陆。五老星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下令海军本部派人去接回两个大将。还没有彻底隐退的元帅战国看着五老星说不上担心的表情，心底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前来接应的军舰上坐着的是大将黄猿，当他先于医护人员和担架走上岛几步之后，看到的就是两个衣衫褴褛的人相拥在一起躺在地上的画面。
他瞬间觉得自己特别的多余。
黄猿内心闪过很多可行方案——包括现在带着后勤部门和护士医生们撤退，给两人留下独处的空间。
但是想了想，还是开口说：“啊，都没死，真是太好了呦。”然后目光炯炯的扫了扫赤犬和青雉的姿势，“两位打算起来了么？”
青雉尽管意识很混沌，但是被人看见这副样子还是觉得又恼又闷，不知道是从哪爆发出来的力气，一把把赤犬从自己身上推开。
“嘶……”赤犬从青雉身上滚下去的时候狠狠的撞到了地面上的小石块，伤口裂开了不止一两道，鲜血迅速的晕染出来，随后赶来的护士看见以后，不等黄猿的命令马上就冲上去给赤犬大将包扎伤口。
赤犬还是被身子下面的石头铬的生疼，不过看在自己抱了青雉那么久的份上，忍了！
黄猿看着青雉的动作，有些莫名的笑了笑，随即转头冲身后抬着担架的士兵们说道：“把两位大将都抬到船上去吧。”
“是！”
等到黄猿再回头的时候，青雉因为十天战斗堆积出的疲惫，再加上推开了赤犬身上一松，已经偏头昏睡过去了。
他看着这个比自己年轻一些的同僚，紧闭的双眼往上，眉毛还郁结在一起，透过散乱下来的头发还能隐约看到皱着的额头。黄猿重重叹了一口气，声调跟平日完全不同，身后的士兵们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军舰带着三名大将回到海军本部，本来按照五老星的命令应该是直接把两人带回玛丽乔亚，黄猿只是声调略扬的对下属说：“怎么？大将回本部难道还有错了呦？”
下属唯唯诺诺的不敢接话，军舰的船舵也因此打向了海军本部。
五老星在听到三名大将都直接回到了海军本部以后，什么都没说，五个人默契的只是挑挑眉就算完事，但是看在战国眼里却愈发的担忧。
卡普神经粗大，脑子基本不会转弯，嘴里只是叫嚷着“足足打了十天啊！唉！凭这俩小子的实力，肯定很精彩！早知道就算被骂也要打探出来他们在哪里打架的！”
海军本部的所有人，包括还没有完全把权利交付出来的海军元帅战国在内，都不知道赤犬跟青雉这场决斗是在哪里进行的。当时负责把两个大将运送到决斗所在地的都是五老星的直系部下，连军舰都没有从海军本部抽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除了五老星以外，没有任何人对这次决斗所产生的海军元帅有发言权。
想到自己曾经和全军总帅空提出过要青雉继承海军元帅位置的想法，战国攥紧的手心里冒出了汗。
赤犬和青雉的身体都很好，即使是两人互相造成的伤害还是在两天之后就恢复的七七八八。医生原本以外他们还要在床上躺个四五天，没想到这两人已经缠着纱布走来走去了。
得到消息的五老星其中一人亲自来到海军本部的医院，一顿关心以后，状似不禁意的提起二人的胜负。
赤犬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转头看了看窗外，不做回答。
倒是青雉想都不想，淡淡的说：“是赤犬。”顿了顿又补充道，“元帅。”
老人一直犀利的眼光突然柔和了起来，摆出一副看起来很平静的样子：“哦，我知道了。赤犬，那么你就是下任元帅了啊。”但是房间里都是常年在战场上拼杀的人物，光是用余光都能看到他满意的表情。
青雉垂下眼帘，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
第15章 Part 15
来探视两个大将伤情的五老星其中一人才回去不久，就传来了正式任命——
原海军大将，赤犬。萨卡斯基，在与大将青雉的切磋中获得胜利，正式就任海军本部元帅一职。
用切磋这个词其实是不恰当的，很多人都以为这应该是生死决斗。
才刚刚平静了没几天的海军阵营里就又炸了锅，随便走到正在重建的马琳佛多岛上的哪个角落，听到的都是对于新元帅的讨论。
“赤犬大将当元帅了？太好了！这下可以杀杀海贼的威风了！”刚刚看完通告的士兵兴奋的手舞足蹈起来。
“这么说……青雉大将输了？……不会吧？”旁边是一脸不可置信表情的海兵。
“赤犬大将看起来很不好相处啊，我觉得还是青雉大将性格比较好吧。”转角的茶水间传来这样的声音。
“青雉大将人真的很不错啊！很难想像他会输……”同伴点点头应和到。
“我当时赌了赤犬大将哦！”负责巡查的士兵正在向同队的人炫耀。
“恭喜！请客啊！”
后勤部门里正在清点物资的军官随口问了一句：“青雉大将输了以后……我是说，现在怎么办？继续当大将吗？”
“以后要叫赤犬元帅了，哈哈。”对面的同僚没回答。
“……青雉大将怎么会输？！”军官还是很疑惑。
“青雉大将对我们这些下属真的很不错啊。”隶属在青雉麾下的士兵这么说道。
“是啊！赤犬大人根本和青雉先生没法比啊！”他刚刚说完，就被身旁的人捂住了嘴。
“嘘！别瞎说！赤犬大人是新上任的元帅啊！被人听到了就不好了！”
已经换了名牌的元帅办公室里，赤犬双手插兜，眉头紧皱的看着面前的黄猿。
黄猿耸耸肩：“你都听到了呦。”
外面楼道里的士兵和军官自以为自己的议论声很小，但是在大将级别的实力下不过是稍微发力就可以听到的程度。这些声音都一字不漏的被赤犬听的清清楚楚。
黄猿努努嘴，示意着赤犬看他办公桌上的信封：“你会做出最好的选择的，元帅大人。”他轻松的语调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更像是讽刺。
那个信封里放的是青雉的辞职信。
信上说，他和赤犬的治军理念相差太大，现在又是赤犬的手下败将，实在没办法和赤犬共同处事。
青雉是什么样的人，赤犬觉得自己很清楚。他在心底里认为天天懒得要死，恨不得公务全派发给手下中将少将去做的人，要是能因为治军理念跟人冲突，那就是见鬼了。
但是他现在心里更明白，青雉被摆在了一个什么位置上。
在海军元帅这个职位的问题上，世界政府虽然承诺过不会过多干涉，海军本部可以自行任命，但是既要通过全军总帅空的同意，又要由世界政府发出任命公告，五老星不干涉，那也是见鬼了。
海军是世界政府的依凭，五老星绝对不会让一个自己不放心的人得以掌握这个重要的战斗力。
在赤犬就任元帅的当天，五老星给了他一个资料夹。他打开看的时候，冷汗直接顺着背脊流下来。
那里面全是关于青雉的报告，从二十年前的奥哈拉屠魔令私自放走恶魔之子妮可。罗宾，到就任大将后因为士兵伤亡过大私自拖延任务时限，再到半年前在一座无名荒岛上放走了现在已成世界政府心腹大患的海贼草帽小子路飞一伙。密密麻麻的字，记录的全是那些青雉以为没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知道的事情。
五老星却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们自然不会选择这样一个立场不坚定的人来担任海军元帅。
黄猿能力强，但是也是个左摇右摆不靠谱的，加上是上任元帅战国直接领导的人，虽然没表露出任何野心，但是还是不让人放心。
最后就剩下了赤犬——能力超一流，背景又清白，嫉恶如仇，治军手段强硬——对于五老星来说，简直是完美。于是自然而然的，五老星选择了赤犬，准备把赤犬推到元帅的位置上。
然而令五老星没想到的是，战国的卸任之前居然向总帅空推荐了青雉。他们一直以为就算战国要推荐元帅人选也应该是黄猿，但是怎么都料不到会是青雉。被称为智将的战国自然有他的考虑，他的推荐也让他们发现了一个相当严重的问题，那就是青雉在军中的声望比赤犬还要高出不少。他是卡普带出来的下属，却很幸运的没学到卡普的暴躁，而把卡普的平近易人学了个十成十。
这样，即使又世界政府宣布赤犬成为海军大将，军队内部也未必服气。
五老星还为这件事斟酌再三的时候，青雉就自己撞在了枪口上。在投票上投出的反对票让五老星有了主意——你不是不赞同赤犬？那你们就决斗好了。
谁赢了谁掌权，这样海军本部也无话可说。
至于决斗的地点，除了五老星和他们的直接下属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到时候谁赢谁输还不是五老星说的算？
青雉的小逆向思维，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小玩笑，直接造成了现在这种让人无话可说的结果。
不过即使是赤犬已经就任的现在，海军里也不乏为青雉说话的声音，就如同刚才赤犬听到的那些一样，得人心更多一些的，还是青雉。
这就难保五老星不会继续认为青雉是个威胁，也许辞职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你还没想好？”黄猿拿起茶具给自己泡了杯茶，这套他很喜欢的茶具战国大将并没有带走，看来自己应该找时机拿到自己的办公室去，“萨卡斯基呦，你什么时候这么优柔寡断了，真可怕。”
赤犬拿起笔，又停滞在信封上空。
黄猿玩味的看着他，却不再出声。
赤犬脸部的肌肉紧绷了许久，重重的在信封上写下‘批准’二字。
带着茶色墨镜的男人也喝干了杯子里的茶，就着呼出的热气松了口气。
他们都是聪明人，只不过他的聪明用在怎么保护自己不受到波及和洞察人心，而赤犬的聪明用在如何得到他想要的以及保护他想保护的。至于青雉那个男人，估计是平常连自己的脑子都懒得用吧。
五老星对于青雉的辞职也给出了赞许多于反对的态度，虽然损失了一个顶级战斗力很可惜，但是谁知道跟赤犬一战后的青雉脑子里会有什么样的想法呢。
与其把一个不安稳的因素留在身边，不如让他离开。
青雉拿着那封被批准的信看了很久，然后递回去：“谢谢。”
赤犬点头，没接话。他的辞职信是他批准的，但是他不想他这么快就离开。已经没有了青雉名号的库赞，脸上一点留恋的表情都没有。这让赤犬感到一阵挫败——这么多年，临走的时候，连一点不舍都不愿意给自己么。
还是一身白色西装的男人手臂上还缠着几个没来及拆下来的绷带，单手撑着自行车，语气是说不出的平缓：“那么，我就走了。”
赤犬从身上脱下披风，想要披在青雉身上：“最近风大。”
青雉挡着赤犬不让他披上来，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嘛，元帅大人实在讽刺我么？”
赤犬顺着他的目光落在大大的‘正义’两个字上，尴尬了。
青雉突然觉得看元帅大人吃瘪也是件不错的事，可惜以后没机会了。象征性的挥了下手算是道别，假装没看见不远处的战国、卡普、黄猿、斯摩格和站的更远一些的一干中将。
他刚推着自行车走了没几步，身后突然传来赤犬的声音：“记住我在岛上说的话。”
青雉的身形滞了一下，然后继续往前走。
其实那封信里写的不全是赤犬以为的‘见鬼了’，而是半真半假的青雉的真实想法。无法共事是真的，要说起原因，也自然就是赤犬让他记住的那些话。一个对自己说爱的男人，而自己却无法和他断个干净，青雉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只好选择逃避。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什么，所以等他稍微冷静下来的时候，他从海军本部里跑了。
赤犬的眼神一直跟着那个在海上缓缓运动的身影，几乎都要看不清楚的时候，他还在执拗的看。
“元帅大人，别看了啊。”黄猿笑笑，拍上赤犬的肩膀以示安慰，“会回来的。”
会回来的。
赤犬握紧了双拳，在心里对自己暗暗发誓。
如果有一天你回来了，我将再不放手！
第16章 Part 16
同样的人，同样的相对而立，只不过场景从被荒废的岛屿变成了收拾的井井有条的元帅办公室。
两人都没想到再次见面会是在三年以后。
赤犬以为他可以很快就找到离开海军的库赞，很快就有抓住自己所爱之人的机会。
而青雉则是觉得自己不会再看到那个用一张带着凛冽表情的脸说爱自己的男人了。
三年的时间，对他们两个人各自的想法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误差。
“我不是讨厌你。”库赞一字一顿的回答让赤犬眼睛一亮，这就是说他有被接受的可能？
然而期待着库赞能再说点什么的海军元帅又失望了，六个字换来的是第三次的满室静默。
库赞其实心里还是很想再继续说点什么的，但是对着那个人的那张脸，他就是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可说的。
赤犬更是想说又不敢说，三年前深思熟虑的表白得来的是被厌恶和殴打的惨痛代价，这绝对不是简简单单就可以释怀的经历。
要是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吐露出什么爱言情语，万一又被打了怎么办？！
如果换做是别人，听到一个和自己处于对等地位的同性说出的爱意，就算是讨厌，也不会这么形于色的用武力表达出来吧？但是转而一想，其实自己小心翼翼的保护的，不就是这么懒散中还带着肆意的库赞么。
原海军大将，青雉。库赞的军人生涯，尽管有一个竞争元帅失败而退出海军的污点作为句号，但也难掩他优异到极致的才能。二十岁不到，就成了当时在海军中名声如日中天的卡普中将直接领导的少将，之后更是节节攀升，军衔提高的惊人的快，在他距离四十岁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稳坐了大将的位置。
别人拿这点奉承他的时候，他却总是挠挠头，然后无所谓的说：“嘛，那是卡普先生不要的啊。”
根据这句话，赤犬判定这位自己一直关注着的同僚，其实很适合当军人——只适合当纯粹军人，绝对不适合掺杂在政治里。
黄猿在赤犬晋升大将的时候曾经跑过来祝贺，明里暗里他们都还是私交不错的朋友。“军事少不了政治，政治离不开阴谋。”是当时黄猿送给赤犬的一句话，是一个经验也是一个告诫。
所以当他们都挣扎在一个满是阴谋和政治色彩的漩涡里的时候，青雉成了唯一一个只是军人的大将。
“你有必要这么敬业么，萨卡斯基呦，”当赤犬挑灯夜战的帮助青雉改作战报告的时候，黄猿在一旁边喝茶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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