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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放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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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Part 7
赶到海军本部所处位置的时间要比众人想象的早了很多，看了还没完全沉下去的夕阳，娜美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计算出了点失误。
“就只有一点失误么，”库赞有些无奈的看向远处已经肉眼可见的海军本部，在夕阳的余光下高大的建筑物墙面反射出晃眼的光，“现在勉强还算是白天吧？”
“算是晚上了！太阳都要落了……”娜美的话有些底气不足。
罗宾也撑起下巴，有些费解的蹙了蹙眉尖：“而且一路上也太过平静了吧，难道海军连监视系统都没有？”带着询问意味的话音落点已经落在了库赞的脸上。
库赞摇头：“不可能，这里在新世界的范围，就算是原来的G5支部都有大量的防卫设施。”
“海军本部还是很正常啊，”乌索普放下手中的望远镜，“没有发现任何的特殊防备措施，应该是不知道我们要来吧。”
“附近全是海面，连岛屿都没有，我们这么大摇大摆的开过来怎么可能没被发现？”罗宾对乌索普的话一点信心都没有。
“已经开过来了，不管有没有被发现都不可能开走吧？”娜美单手叉腰，“库赞，你要怎么过去？干脆趁着马上天黑就过去吧。是游过去还是要再靠近一点？”
“人家是恶魔果实能力者没法游泳吧娜美……”
“我走过去就好。”
库赞并不大的音量让全船静默了一分钟，然后大家开始转身各自准备各自的事情，没人愿意承认自己被冰冻果实的能力打击到了。
“库赞，现在出发吧？”香吉士往兜里揣了一包烟，又转头看了看边上的剑士，“绿藻头你好了没有？”
“别吵。”索隆皱眉看了他一眼，把腰上的三柄刀扶好。
罗宾扶了架在脑袋上的墨镜，嘴角带笑地说：“那么就麻烦库赞先生用冰做出一条路了？”
只是当事人还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三个准备下船的人：“你们？”
娜美笑眯眯的冲库赞挥了挥手：“你们四个注意安全，我们等你们下去就再往后退一些，尽量退出海军本部岛上能监测到的范围以内，好接应你们。偷完了就赶紧跑啊！”
库赞依旧不解，挠了挠头，低沉的声音里带了一丝疑惑：“我说，我去。”
“对啊，我们知道你说你去。”
“我是说，我一个人去。”
“你们跟过来干什么？”
海军本部表面上还维持着一如往日的平静。除了被安排执勤巡逻的士兵，所有将士都离开了海军本部的办公大楼，回到了家属区里自己的家。中将们的办公室也早早的熄了灯，高级军官所在楼层的尽头，唯一一间亮着灯的屋子里，端坐着正聚精会神浏览着文件的萨卡斯基元帅。
“元帅，所有可能的道路上都已经有各位中将把守了。”带着中将军衔的男人因为说话的时候嘴里叼着两根烟，语气里显得没有多大的尊敬。
“嗯。”
“真的不需要通知黄猿大将吗？”
仿佛是没听到他问句里明显的不赞同，元帅只是说：“不用。你出去守好这层吧。”
“是。”
萨卡斯基合上了看了几分钟都没有翻过页的文件，揉了揉太阳穴，心里还隐隐有一丝不起眼的激动。
这一次，一定要把草帽小子一伙一网打尽。
第8章 Part 8
“你一个人去？”娜美错愕的看着面前一脸平静的男人，“别开玩笑了！”
“你们实力不够，而且对以前的G5支部一点都不熟悉，去了也是给我添麻烦。”他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语气平和得好像在叙述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没看到索隆发青了的脸色。
这已经是绿发剑士今天第二次被人明确指出实力低下了。
不过就算对库赞的话再气愤，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事实。
“那……”娜美的脸上还有点犹豫，感觉上总是过意不去的，自己要来了救人的办法，却还要出主意的人冒险去实施。
“就当是我这段时间在这艘船上白吃白住的报酬吧，”库赞知道她在犹豫什么，笑了笑，转身跃下了船，稳稳的落在早已铺好的冰面上，“以后也不跟着你们这群人四处跑了，我还是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的睡觉比较好。”
你明明已经很久没有犯瞌睡了……众人心里暗想，却格外统一的没有说出来。
“罗宾，你怎么不拦着他？就让他这么下去了？”乌索普疑惑的看了看沉静的黑发女人，看到她脸上的不自然，还有一点果断。
“其实这样是最好的，不是么。”罗宾这么回答他，也不管长鼻子男人的智商能不能听懂。
其实这样是最好的，他曾经是海军，也是最熟悉海军的人。而且如果他心里有把一伙人引诱到海军本部一网打尽的想法，那么他现在也没办法做到了。他们的海贼船离海军本部还有一定的距离，就算是库赞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海军，等他们再派遣舰队出来，他们早有足够的时间逃之夭夭了。
所以，库赞说他一个人去，是最好的。
不是么。
库赞走在自己用冰构建的路上，脑海里回味着刚才一众人脸上神色不一的模样，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看来自己根本就没有得到信任嘛，就算有也是一点而已。刚才站的离自己最近的罗宾也是一脸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的模样。
这个丫头真的是长成冰雪聪明的女人了啊，知道给自己的伙伴寻找最安全的途径。不过自己好歹救过她几次，这种做法也真是有点打击到自己了。不过想想也是，当年要不是萨龙的恳求，自己会不会放过这个恶魔之子还真不好说。
两人最多就是保护和感激的关系吧。
想到萨龙，库赞的脸上又带了点正色了起来，不知道当时他毅然决然的离开海军，又是因为什么呢。
海军本部的监视系统没有发现库赞，说到底真的不是海军的错。
尽管在成为海军本部之前的G5是位于新世界的支部，安全措施已经比较到位。被元帅钦点成为海军本部之后对于防卫和监视系统又有了很大的加强，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飞过去一只苍蝇都能马上汇报出那苍蝇有几条腿。
但是要是遇见一个人身手好的不得了，而且有着能在海上铺出一条路来的本事，防卫措施出现空隙就是很有可能的事情了。
要是那个人又曾经是海军，还身居过海军大将的高位，任凭监视系统再发达，被钻漏子都是必然的事情了。
探照灯照的再亮再远，也都有穿插交错，分开留下一片黑暗的时候。哨塔建的再高，望远镜的清晰度再强，在一片昏暗且接近于漆黑的环境里也看不见什么。库赞心里对这点也清楚不过，那些不敢潜伏进来捣乱的海贼其实不过是被海军看起来密不透风的防护机构吓得胆怯了罢了，当初审批过无数个支部监控系统的他，在每份文件上都见过一行蝇头小字——此监视系统仅有的缺点为：看起来缜密无疏，实际上对某些区域监控的十分不到位。目前尚无克服盲点的办法。
现在他整好就走在所谓的‘盲点’上。
在哨塔里吃着晚餐的两个士兵只是时不时的看一下望远镜，没有多大的尽职精神，只是其中一个人在不经意的瞟了一眼望远镜之后，急促的拍了拍同伴的肩膀：“喂，快看！我好像看到海面上有个黑点在动！”
“什么啊？”同伴凑上前看了看，却只看到翻涌着的浪花“没东西啊，你眼花了吧。”
“不会啊，我明明看到一个黑点动了一下的……”
“哈，”同伴嗤笑一声，“这大黑天的，你能看见个黑点真不容易。该不会是跃上水面的海豚吧？别想多了，谁还能来偷袭海军本部？咱们执勤不也就是做个样子，你还认真了？”
“嘿，我大惊小怪了！肯定海豚！”第一个说话的士兵说着便扒了一口饭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不再深究。
第9章 Part 9
被认成海豚的库赞，在周围天色已经变得完全漆黑的情况下，无惊无险的走到了海军本部的所在岛屿上。
他一边在心里默念：“看来海军本部真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怪不得以前关押在这里的犯人能逃跑的那么多。”一边悠哉悠哉的贴近本部大楼。
负责把守沿海线的中将们没有一个人发现自己的防线已经被别人像捅纸片一样轻松的突破了，他们还在认真负责的等待敌人的到来。库赞一路上甚至还在距离自己不到二十米远的位置发现了鬼蜘蛛——不过得益于他掩盖的丝毫不露的气息，鬼蜘蛛并不知道曾经的顶头上司就这么与自己擦身而过的进入了本部大楼。
库赞是从专门给中将级别以上准备的‘后门’进去的。
海军本部有个特别莫名其妙的规矩，就是在东南西北四个大门之外还要有个小门，是给中将大将们使用的，说是为了避免执行特殊任务的时候被敌人发现踪迹，其实库赞一直都想说，是不是想干点见不得人的事情怕被宣扬出去么。
从马琳佛多搬家到G5，海军本部居然还保持了这个传统，对于现在的库赞来讲，真的是可喜可贺。
黑暗里除了闪着红光的警报系统外已经没有任何威胁，士兵的巡逻只存在于大楼外部，因为本部里面有太多的机密文件，有人看守比没人还要危险。
想到这，库赞心头轻松了一下，迈着长腿紧贴着楼梯扶手‘噔噔噔’冲上了楼——刚刚他在外面看到六层还亮着灯，按照以前G5的布局，那间屋子应该是属于这座建筑物里军衔最高的人，原来是支部的司令官，现在就应该是本部元帅。那枚果实，应该就被搁在元帅办公室的保险箱里吧。
库赞在漆黑的五层转角处，余光不禁意的瞟到了挂着‘资料室’牌子的屋子，他在自己脑海里搜索了一下，在马琳佛多的时候，似乎资料室就是在这个位置。
完全没变化？
怎么可能完全没变化？
他心里疑惑起来，停下脚步，身子往五层的走廊里探了探，紧挨着资料室的是战术分析室，再望向尽头，金属牌子在偷偷溜进来的月光下泛起清冷的颜色——‘一号会议室’。
库赞彻底愣了。
如果不是刚刚坐着草帽海贼团的船又一路躲避着哨塔走过来的话，他几乎就要以为自己现在在马琳佛多加夜班——虽然以前的他从来都不会干这种占用睡眠时间的事情。
从分布格局，再到屋子门口挂着的牌子，新海军本部跟旧的海军本部，居然全都一模一样。
“这么有意思？”库赞挑了挑眉毛，“舍不得老本部？”赤犬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吧，念旧到搬个本部还要一丝不苟的把格局也搬过来？
“觉得很眼熟？库赞。”磁性的声音顺着夜色流淌过来，萦绕在他的耳边。
但是准确的来说，库赞是先闻道的烟味，才听到那个声音慢悠悠的传过来。跟着的，就是尖利的金属武器撕裂空气发出的轻微响声。
“斯摩格。”早有感觉却来不及藏身的他转身紧接着后撤了一步，迅速的伸手抓住对方的胳膊，“这个打招呼的方式太奇怪了。”
“哈，”银色短发的男人笑了一声，看了看自己手中停留在距离库赞脖子不足两厘米位置的武器，“原来我可以把这玩意儿抵在你脖子上的，虽然没什么用。”怎么感觉这个男人在离开了海军以后实力反而提高了不少？
“唔。”库赞不置可否。
“草帽小子一伙呢，在后面？这么快就让你们上岛了？他们也真没用。”他们，指的似乎是跟他平级的中将。
“怎么了？”
“怎么了？”斯摩格像是被库赞平淡的语气噎了一下，“你问我怎么了？一个前海军现在在替海贼打工么？！”
“只是还个人情而已。”
“库赞你……！你追随的正义去哪了！？”激动的语气里还夹杂着不可抑止的失望。
“要么让我过去，要么就动手吧。”库赞双手插兜，目光定格在斯摩格的脸上，“不要问这么多了。”
第10章 Part 10
斯摩格在黑暗里的身形不自然的僵硬了一下，勾了勾还叼着烟的嘴，语气里带着这几年都不曾变化过的不羁，但是说出的话却没那么张狂：“我不动手，我还没把握打赢你。”
库赞对斯摩格这个认知显得很满意，自己本来就是来偷东西的，虽然现在被人发现了，不过他可不想弄出什么大动静来：“那让我过去。”其实库赞是想把这句话说成问句的，但是一到嘴边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陈述句。
斯摩格听了这句话，下意识的想说‘好’。库赞身上还带着身为大将时的气势，不怒自威。跟他认识已经有十几年了，都习惯于一边不着边际的打着商量一边认认真真的听从这个上司的指挥了，斯摩格站在熟悉的场景里，觉得面前还是那个世界政府顶级战力之一的人物。
“我只是下来看看，没想到会碰见你。”斯摩格收起了手里的武器，脚步往楼梯口挪了挪。
“唔。”库赞应声，心想那你不如不下来，我还好偷偷摸摸的上去。
“这几年，你去哪了？”海军中将的语气完全就是准备叙旧的。
面对这自己昔日的好友兼下属，要说没有一点想念那是不可能的，库赞沉吟了片刻，还是回答道：“四处走走看看。”
“走到海贼船上？”斯摩格的语气不变，不过还没把失望掩饰起来。
“刚遇见他们几个月。”
“为什么不回来？我是说，当时为什么要走？”
库赞的眼神被斯摩格一吸一吞的烟雾恍惚了一下：“呆不下去。”
“为什么？因为赤犬？……萨卡斯基元帅？”斯摩格不敢说对自己这个老朋友百分之百的了解，但是相处了那么久，也对他的性格摸得七七八八。要是世界政府对外所说的争夺元帅，打死他都不会相信。
“唔，可以这么说。”库赞想了想，低低的声音消散在如墨的夜色里，“不太喜欢，他，呃。不太喜欢他当海军元帅吧。”
“不喜欢这个人？”斯摩格皱眉，他不像是会凭着自己的性子做事的人啊，“还是不喜欢他的处事方式？”
“都有。”这次的回答倒是异常简洁。
“难道真的是因为你跟萨卡斯基争夺元帅位置而单打独斗了一场，你输了才愤然离开的？”斯摩格惊愕的忘记了嘴巴里还有的两根烟，差点被呛到。话语里也加上了类似与‘愤而离开’这种平日里用都不会用的修饰性词汇。
“不是因为这个，”库赞摇了摇头，又重复了一边好像要强调什么，“不是因为这个我才离开海军的。”
斯摩格看着库赞的脸，似乎想在黑夜里描绘出那个一直都很平和的轮廓来。
两个人能力都很强，黑夜视物对于他们来讲是绰绰有余的。所以斯摩格可以清楚的看到库赞不带一丝表情的脸，库赞也看得见斯摩格眼底的探究。
其实这种探究，每个知道他们大战一场的人都会有吧。
“我……以为你们关系不错。”斯摩格顿了顿，自己也对自己说的话不太确定，“应该是不错吧。”
“还不错。”库赞点点头。
面对着库赞‘不是因为争夺元帅位置失败才离开海军’和‘关系还不错’的表态，斯摩格已经不知道再往下应该说什么了。
“我能上去么。”库赞指了指斯摩格身后的楼梯，既然都被斯摩格发现了，也不指望能在萨卡斯基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了，“他在上面？”
“嗯。”斯摩格侧开身子，那意思就是，你过去吧。“你找他聊聊也好。”
库赞慢慢的走过去：“我们俩有什么好聊的。”
“你走了以后……他变得很奇怪。”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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