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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命运螺旋-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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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斯内普先生是狼毒药剂的发明者？”盖里·汉瑟坐在斯莱特林的长桌边，询问身边的凯文·蒙塔古。
“是的。他发明了狼毒药剂，和佩弗利尔教授一起。”七年级的斯莱特林语气里满是骄傲。“斯内普教授是一位杰出的巫师！他不仅擅长魔药，在魔咒和黑魔法防御术方面也非常有一套！他还是几个世纪以来最年轻的斯莱特林学院院长——”
“也是最偏心的。”七年级的格兰芬多女生，裘薇尔·比诺什截口道。她毫无畏惧地迎上蒙塔古的瞪视，“怎么，难道我说错了，蒙塔古？你应该告诉来自法国的同学，成为斯莱特林院长后斯内普教授保持的扣分纪录，一学期三千七百五十五分——当然，针对格兰芬多。”她很随性地拍了拍盖里·汉瑟的肩头，“你得小心，朋友。或许斯内普教授不能扣布斯巴顿的分数，但他有权在你的毕业鉴定书上签名——要知道，他可是国际认可的魔药大师，他的评价意义重大。”
盖里·汉瑟露出一个平板的微笑，对裘薇尔·比诺什的手在他肩膀上的停留予以容忍。不过她很快收回了手，重新向蒙塔古挑衅般地目光相对。“怎么一副奇怪的表情？国际性的声誉当然值得骄傲，尽管那是斯内普。”
格兰芬多女生的发言当然引来了以凯文·蒙塔古为首的斯莱特林长桌边的一片抗议。不过盖里·汉瑟的注意力已经被刚刚获得的消息抓住，顾不上参与这种显然深具少男少女特有的、青春期火花四射的言词碰撞。他开始忙于收集更多有关霍格沃兹魔药课教授和狼毒药剂的资料信息，以被严厉批判的维尔瑞大师的学生身份。他对长桌边那些还没有被卷入与格兰芬多惯例性嘴仗的斯莱特林们微笑，以谦和友好的态度、令人舒服放松的语言赢取他们的好感，从而更深入、全面地了解这位深受斯莱特林尊敬、信赖和畏惧的年轻院长。他得到的资料越丰富，他的表情就越深沉……若有所思。
※
欢乐的午餐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对于那些非五年级的格兰芬多尤其如此。哈利·波特遗憾地发现距离欧洲史课程开始只有二十分钟了。这是他第一次不对约翰·古奇教授的课程充满期待。纳威、罗恩、西莫、迪安的心情也莫不如此——无论他们之前是不是狂热的球迷，当魁地奇新星威克多尔·克鲁姆就坐在身边，没有人能拒绝他的魅力。
呃……事实上，也有人能拒绝。比如赫敏·格兰杰小姐。棕色头发的小女巫保持了她对这类运动的不关注。“又不是哈利在飞天扫帚上，克鲁姆飞得再好也不能帮助格兰芬多夺得学院杯。”她不耐烦地对那一群拖着脚步，依依不舍目送高年级学长们簇拥克鲁姆离开的二年级男孩们说。“说真的，哪怕今年没有学院杯，你们都应该像去年一样积极地看书学习，努力赢取分数——要知道去年是为格兰芬多学院，今年我们的言行能影响到整个霍格沃兹！”
“简直比麦格教授还像麦格教授……”哈利忍不住小声嘀咕。走在他身边，刚刚会合过来的德拉科·马尔福不禁“噗嗤”笑出声。
“这就是格兰杰。”他安抚自己黑头发的好友，“你了解她比我多。”
“所以这不是抱怨。”哈利·波特一本正经回答，“只是德拉科，你不觉得把约会地点定在拉文克劳的学院图书室是很傻的行为吗？光是回答守门老鹰的问题就够费劲的了！”
铂金头发的斯莱特林挑起了眉头：“很费劲吗？你试过？”
“嗯！问题难极了！我和卢娜两个人加起来也撑不过一分半钟……”黑发绿眸的男孩猛地捂住嘴，警惕地打量一下周围那些格兰芬多同学。发现他的室友们还都沉浸在不能跟魁地奇偶像继续相处的忧郁中无暇他顾，哈利·波特才重重出一口气，凑近德拉科，伸手勾住好友的肩膀。
“喂，你要给我保密！”他压低了声音，但是气势十足。“我们只是好奇，想知道那里和图书馆有什么不同——不是约会，绝对不是！罗恩和西莫最喜欢嚷嚷这个，我可绝对不想让他们知道……”
灰色的眼睛目光锐利地在黑发格兰芬多脸上搜索，德拉科·马尔福盯住哈利·波特，似乎想从他异常认真严肃的表情深处看出些什么。但是那双祖母绿般的眼睛里只有十二岁男孩的直爽和坦荡，以及因为好友长时间没有给予回答而渐渐升起的不满。
“德拉科——”
“我保证。”铂金头发的斯莱特林干脆地回答。他立即得到了绿眼睛好友一个大大的笑脸。“但是你下次要叫上我一起去。”他在哈利·波特提出异议前紧接下去，“你知道，这会至少给我们更多一分三十秒的时间。”
哈利想了一想，然后用力点头。“可能比三分钟还要长。”他又更正道，“赫敏一个人就可以呆十分钟。”
德拉科·马尔福天生苍白的脸色掠过可疑的晕红。但是显然他没机会跟已经开心地一路蹦跳向前的格兰芬多生气。在狠狠瞪几眼前方完全不知道自己再一次挑战了马尔福神经的棕发女巫的背影之后，他快步追上前去。
“海因里希？哦，你是说拉姆施泰因先生。”铂金头发的斯莱特林听到赫敏·格兰杰这样对哈利·波特说，“他当然很好，博学，喜欢看书，兴趣涉猎也非常广泛。他也很友善，乐于助人。中午他帮我解释了好几道题目，还介绍了一些听起来很有用的参考书。”
哈利眨巴眨巴眼睛，似乎纠结于自己接下来的措辞。德拉科在等待三秒钟却依旧不得一字之后终于忍不住代为开口：“拉姆施泰因先生当然比我们知识丰富，因为他已经七年级了，指导我们是小菜一碟。”他在脸上露出那种具有强烈暗示意味和引导性的标准笑容，“不过，他愿意这样细致地指导低年级，确实非常有风度……对了格兰杰，你注意到他不仅富有风度，模样也很漂亮吗？”
赫敏·格兰杰瞪着他，露出怪异的表情。德拉科·马尔福坚定地维持住了他的笑容，可惜身边哈利·波特兴奋的声音瞬间破坏了他试图营造的亲密谈话气氛：“德拉科，男人不该用‘漂亮’，‘漂亮’是形容女孩子的！海因里希是英俊潇洒！”黑发绿眸的格兰芬多点头以强调自己的观点，“嗯，没错，英俊……我认为他是德姆斯特朗男生当中最好看的，也是所有交流生中最好看的。”
话题出乎意料的转向让德拉科·马尔福愣住了。而就在他回神之前，纳威·隆巴顿也“抛弃”了偶像失落情绪，加入到他们的谈话中来。
“但是我觉得布斯巴顿的那个七年级，那个高高瘦瘦的……”——“汉瑟先生，盖里·汉瑟。”哈利提醒——“嗯，那个汉瑟先生也很英俊啊。他看起来很和善，很……绅士。”
“哦，隆巴顿，你那是什么眼光！”铂金头发的斯莱特林立即发表反对意见，“拉姆施泰因确实是一位贵族绅士，但是盖里·汉瑟看人的眼光真的很不舒服——我是说，当他不是跟你面对面说话，而是从旁边打量别人的时候，那种感觉……简直就像猫儿瞪着鸟笼里的金丝雀，又像琢磨着应该从哪里下口的盯着青蛙的蛇——”
注意到三名格兰芬多好友瞪视自己的目光，德拉科·马尔福的语声越来越小，直到完全停止。
哈利·波特伸出手，手背迅速、不容他闪避地贴上他的额头。“没发烧啊……”绿眼睛格兰芬多的声音里透出浓浓的疑惑。
“我们可能需要庞弗雷夫人。”纳威和赫敏目光相对，圆脸格兰芬多认真地说，并得到棕发女巫的点头赞同。“没错，虽然很快就要上课，但是古奇教授会理解——”
“我才没有什么白日幻觉！”铂金头发的斯莱特林气得嚷出了声。“也没有胡言乱语！哦，梅林——格兰芬多得是多粗的神经，才会连那么明显的东西都注意不到！”
见他真的发了急，三个格兰芬多这才忙安抚地嬉笑。“只是开玩笑嘛，德拉科！”哈利抓住好友的手臂，并且成功地阻止了他的试图甩脱。“但是你说的太吓人啦！盖里·汉瑟也只是布斯巴顿的七年级，被你说得简直像故事和电影里那些阴险的大坏蛋！”他吐了吐舌头，扮个鬼脸。铂金头发的男孩不由自主被逗乐了。哈利这才继续说，“要是纳西莎阿姨知道了，一定会教训你：马尔福的直觉是敏锐敏感，可不是神经质！”
“妈妈才不会说‘神经质’——那是个麻瓜用词。”见绿眼睛男孩闻言一愣，德拉科·马尔福才重新露出轻松的笑容，“好啦，也许是我看错了。毕竟，他可是布斯巴顿的交流生，为了参加三强争霸赛，取得三强赛奖杯才来到英国。他认真观察、揣摩可能的对手是理所应当的。”
“观察，揣摩对手当然是理所应当要做的！”
像是从天花板上掉下来似的，一个顶着火焰般红头发的脑袋突然挂到了纳威·隆巴顿肩头，顿时把四个二年级学生吓得哇哇大叫。努力定了定神，哈利才握住拳头，狠狠朝大笑的四年级韦斯莱胸口捶过去：“乔治，你又吓人！”
“不，事实上，我是弗雷德。”后退一步避开，双胞胎之一双手在胸前合十，一脸诚恳地说道。
但他得到的回答是左脚上重重的一踩：“傻瓜才信你！”偷袭成功的哈利·波特高高昂起了下巴，而他身边，棕色头发的小女巫轻快地回答：“弗雷德习惯在手合十的时候指尖不时地抵一抵下巴。”圆圆脸的纳威也用力点头附和。
不敢相信地看了三人组几秒钟，乔治·韦斯莱终于挫败地垂下头。“弗雷德有这习惯？我怎么会没留意！”
“因为佩弗利尔教授告诉我们只要留心看，总能发现不同。”赫敏一本正经地回答。“而且尽管巫师在这方面关注很少，麻瓜却有很多相关的研究资料。”
——如果不是乔治·韦斯莱脸上的震惊和无语表情太过熟悉，德拉科·马尔福几乎想为格兰芬多女巫的这句话鼓掌。
“对了乔治，弗雷德哪儿去了？”哈利好奇地打量一下四周，“没看到他……难道你们在尝试幻身咒？”
对绿眼睛好友的猜测，赫敏和德拉科一齐翻了个白眼。“那不是四年级的水平。”德拉科平板地说。赫敏接下去，“事实上，N。E。W。Ts考试都不经常将幻身咒作为附加题的内容，因为那实在是太、难、了！这和把物体隐形可完全不是一回事！”
哈利不吭气了。乔治·韦斯莱则是对两人微笑着点点头：“没错，弗雷德的确不在这儿。”
“但是，他应该也不会在一楼，宾斯教授的魔法史教室？”赫敏的话让其他三个二年级都是一愣。“你们不会在这种紧要关头‘浪费时间’，不是吗？”
双胞胎之一顿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格兰芬多的雅典娜小姐。”他向棕色头发的小女巫夸张地深鞠躬。“我们当然要做好准备——为了三强杯。明天的魔法实践课可是最好的机会，我们一定要彻头彻尾地了解今年的对手！”
哈利·波特点头：“对呀，佩弗利尔教授的实践课！海因里希说德姆斯特朗的学生都不会错过，布斯巴顿也会是一样，这样大家就都可以在一个教室里上课了。”他随即叹一口气，苦着脸：“为什么我们还没升上三年级呢……阿尔法多就是不允许我们提前参与实践课，还用扣分作威胁！”
乔治·韦斯莱嘻嘻笑着，对二年级们每当说到这件事就都会忍不住露出的郁闷表情感觉挺有趣。但是，他真的不该把赫敏·格兰杰划归为普通的学生，因为下一秒，他就发现棕色头发的小女巫像突然发现了猎物、计算着进攻的大猫一样眯起了眼：“乔治。”
“赫敏？”
“你说‘今年的对手’？”
“呃，是啊……怎么啦？”
“你很确定这些外国交流生将是你的对手……所以，你们的增龄药剂已经成功了？”
所有人的眼睛都一下子瞪得老大。不小心被抓住话尾的双胞胎之一懊恼又沮丧地耷拉下脑袋：“我最最亲爱的赫敏小姐！”他的声音仿佛舞台剧演员一样微妙地颤抖，“你是如此聪明、睿智、心思细腻、洞察入微——你让我们怎么能不爱你，不把你崇拜为我的女神！”
“呸呸呸！停止你恶劣的模仿韦斯莱！”德拉科忍无可忍，“你简直毁了整部《摩根娜》！”
乔治哈哈大笑，站直了身子，随手搔一搔那头红通通的乱毛。“不过我们确实已经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接下来只要试验就好啦！”他凑近几个二年级，“你们会帮忙保密的，不是吗？”
“别乱动歪主意！”赫敏警告地瞥了三个男孩子一眼，后者立刻在她酷似格兰芬多学院长的眼神下退却。棕发女巫这才重新对上乔治·韦斯莱。“你们需要地方来制造药水，可是最近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没有听到一点动静，没有哪个不常用的盥洗室水龙头突然坏掉，也没有哪一间少有人去的教室突然上了锁。”
赫敏的话提醒了男孩们。哈利立刻反应过来：“所以是哪里，乔治？你们把坩埚藏在哪儿了？”
“这应该是一个秘密，真正的。”乔治拽着一绺头发，表情略显为难，“我本来只想把它限制在格兰芬多范围内，可是……”
他停下来，看向铂金头发的斯莱特林。德拉科·马尔福狠狠一眼瞪回去，随即嘻嘻一笑，伸手勾住了绿眼睛好友的脖颈，示威似的朝红头发韦斯莱呲一呲牙：“哈利当然会跟朋友分享那些‘小秘密’！”
乔治·韦斯莱耸肩：“所以只能便宜你了。但马尔福你得发誓，绝对不能泄漏出去，特别是布朗宁！——这是我们共同的‘小秘密’，如果你私自告诉别人，你会在每个圣诞节早上都收到我和弗雷德的真诚‘大礼’！”
“行了行了，我发誓不泄露！”德拉科不耐烦地跺跺脚。“现在说吧。”
乔治凝视了他一会儿，似乎对他这种轻率的保证颇有疑虑。但三个格兰芬多终于憋不住了：“乔治——”
“好吧，我告诉你们。”他眨巴一下眼睛，下定决心似的一击掌，“你们该去上课了。”
“啥？”四个二年级闻言一呆。
“还有一分钟下午课程开始……我记得你们是古奇教授的欧洲史？”
“乔治·韦斯莱！”
在众人慌乱和愤怒的吼声中，红头发的双胞胎之一哈哈大笑着脚底抹油：“好啦，快去上课吧——下课后还在这里等我！”
※
古奇教授的欧洲史依然很有趣。他们现在已经进入到14世纪，也就是麻瓜所谓“文艺复兴”的前期。在古奇教授深入浅出的讲解下，14世纪欧洲诸国的景致风物在霍格沃兹二年级学生眼前逐次呈现，无论魔法还是非魔法的部分都前所未有的清晰。哈利·波特和他的同学朋友们沉浸其间，直到古奇教授宣布今天的课程结束还回味不已。
“真有意思。”有学生说。
“古奇教授说下一集课的关键词是‘达·芬奇’。那是什么意思？”
“哦，拜托！达·芬奇在全世界最有名的麻瓜排行榜中能排进前十。但也有人说，他其实是个魔法师。”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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