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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电影夜与雾-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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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是,《我的机器人女友》从一开始就在历史关键点动手脚——次郎不用中枪,自然也不用在轮椅上度日;反之《追击八月十五》则竭力为保留何若智在八月十五身死而大造文章。前者固然有其秘密议程(可参看我在《〈我的机器人女友〉的福音战士密码》一文中的分析),后者同样也保留骨牌效应式的历史观,电影最后把黄浩然化为替死鬼的安排就是明证。更好玩的是,两出作品贯彻的幕后黑手均属来自未来的创作者角色,而且同样都以隐蔽的身份存在于电影的文本中。而《追击八月十五》更加毫不儿戏,留意到两个不同的“晶片之父”的性格差异:第一位(即何若智的弟弟)要机器人陈美玲回来确保历史不受干扰,第二位(即何若智)就命令机器人陈美玉回来要拯救真人陈美玲,直接去左右介入历史!这一点,反过来又与《我的机器人女友》有不谋而合之处了。
第14章 韦家辉的自杀装置札记
在香港导演的系谱中,我相信韦家辉及刘镇伟均属执着于自我修正主题的创作人。他们的作品中,一次又一次通过角色所经历的人生旅程,从而去为过去的自己加以补完不足,以成就浴火中的重生。对后者而言,修正术乃通过发掘自己的阴影部分去自我更新完成,无论是《超时空要爱》的刘一路(梁朝伟饰)又或是《无限复活》的阿仁(郑伊健饰),均要启动潜藏的阿尼玛(Anima)装置去进行人格修复工程。
一、自我修正术变奏
相对于刘镇伟的内转式自我修正术,韦家辉最初着眼的往往反属外向的启廸——他塑造的主角常常属于与世相违的孤独分子,与外在环境乃至世人均格格不入。在处女作《和平饭店》(1995)中,杀人王阿平(周润发饰)乃典型的自我修正角色,即使开设了和平饭店金盆洗手,却从来没有认真直视个人的历史包袱,甚至连面对动了情的阿曼(叶童饰),也难以摆脱美化过去的窠臼。韦家辉笔下的主人翁,时刻封闭在个人世界,而他们的死穴正好显现在对身外一切的不理解(接近艺术家的偏执取态)。阿平固然料想不到设局来陷害他作报复的黑帮头目,正是他当年在大屠杀中放过的小孩——一方面因果命题早已露出端倪,也一直成为导演往后的核心关注焦点。韦家辉在访问中早已用命定及无常来分别形容《暗花》及《非常突然》的世界观。当然,演化至后来的《大只佬》更提升至为对“业”的探讨。;另一方面也突出了对他人心理一无所知的盲点,和平饭店仅属外在的赎罪庇护所,却对内在心灵救赎起不了丁点帮助。韦家辉的自我修正术,正好锁定在与外界连接且代入对方世界的埠接点上,阿平的失常抓狂,固然因接受不来手下乃至妻子的逆己,但他的完成蜕变,恰好也正在于经历阿曼一次又一次的逆己而行后(先杀出饭店被打至半死,再冲回饭店共度生死,均叛平意而为),才明白到世界的他律。所有自己定下的法则规条均属沧海桑田(由为和平饭店定下保护来者的一刻,早已说明他和以往的杀人王根本并无异致,一切仍要求其他人去依据他设立的律法行事),不代入他人以同理心作解,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人格补完的可能性。和刘镇伟不同之处,韦家辉重视外向的学习程式,阿平从阿曼身上体会到逆己的深意,于是才体现挥刀护店的意义(一众住客在大难临头时早已背叛了阿平,情况就如当年背叛了他的手足,只不过今次由屠杀灭绝改为牺牲护众),完成“自杀”的原始程式。
这种自我修正精神,在2001年合导的贺岁片《钟无艳》中,可谓有更进一步的展示。杜琪峰表示性别倒错的设计很厉害,而韦家辉则判定《钟无艳》的主题是“没有”单志民访问,我认为线索正好在性别倒错上,那是以游戏始而真情终的戏剧建构观念(后来更精准的发挥演绎,当属2002年合导的《我左眼见到鬼》)。性别倒错在《钟无艳》的文本中,绝非仅属戏谑喧哗的喜剧工具,反而正是齐宣王(梅艳芳饰)自我修正的依据立足点所在。齐宣王一次又一次令身边所有人彻底失望,生活在自我封闭的樊篱中,尽现昏君本色所为,但临界点正好在于被叛将吴起(黄浩然饰)误以为他是北宫娘娘,终于被他男扮女装逃离皇宫去找钟无艳(郑秀文饰)求救。过去身边人无论为齐宣王付出多少,他都仍然执迷不悟,直至被吴起痴恋,才体会到与钟无艳的相同处境(她被可男可女的狐精恋上,不断迫她离开齐宣王与之长相厮守),正是利用性别倒错的装置,通过代入钟无艳的遭受,去启动一次“自杀”历程,最后更安排由齐宣王穿上北宫娘娘的衣饰向吴起剖白来作终极的“自杀”,真正完成人格修复的旅程。当然,以上自我修正术的通俗版说明,理应以2003年合导的《大只佬》为著,了因(刘德华)一而再,再而三去尝试扭转李凤仪(张柏芝饰)的宿命,却同时反映出他仍然以自己的世界观去揣度他人(不欲见到关心的人离开,与忘不了过去女性友人被杀全无异致),直至他见到李凤仪自求我道完成人生历程,才发现要代入对方不介怀于宿业,更无妨生死的达观精神,自己的放浪历程始会有终止的契机。那么,自然就是一次更着痕说明如何借外力来“自杀”的装置设定示范作。
二、“自杀”装置模式
这种借外力来推动“自杀”装置启动的设定模式,韦家辉很善于使之形象化及视觉化,从而希望可以平衡到娱乐观众及个人言志的两端鸿沟。刚才提及《钟无艳》的性别倒错固然属个中伎俩,至于瑜伽术的应用更成为乐此不疲的法术代表。正如荣格(C。G。Jung)分析西洋人对瑜伽的误解,把一切视之为技术处理荣格:《瑜伽与西洋》(“Yoga and the West”),收在《心理学与宗教:西方与东方》;韦家辉同样在《大只佬》中,以从俗的角度切入,把印度同门师兄弟的瑜伽术,刻画成武学上的异能功夫,好让观众从“技术化”的既定观影习惯,来追求官能视觉上的刺激满足。然而韦家辉心思细密高瞻远瞩,《大只佬》中的异能者其实也无法突破环境的制约,即使了因制服了师兄,同样和两人并无异致,执着于业力的牵连(师兄弟的执业vs了因的解业)。反过来导演冷静地安排了一场小片段,重案组头目(张兆辉)命令李凤仪钻入师兄曾藏身的铁罐内——任何人都知道如没有师兄的超凡瑜伽术,根本不可能成功,但她却煞有介事认真尝试把自己委身进去。这种同位感通术是韦家辉爱玩的把戏,但表面上能够运用自如的只有异能者(《大只佬》中的了因及《神探》中的陈桂彬,而借何家安示范了一次庸人生硬的模仿会何等一败涂地),但实际上他们所掌握的只是异能的法术,而非形式背后的实相。荣格点明瑜伽的意义,在于使意识从各种主客体的枷锁中游离出来,从而获得最终的解脱。而李凤仪从屈身入罐开始,其实已暗示出她直视因果的勇气,往后绝不止息去探寻了因及个人的来龙去脉,正是渴望摆脱主客体枷锁的显现。韦家辉借此提醒观众,异能愈大,魔障更大,要破执惊悟的难度显然亦会相应提升。
当然,韦家辉的瑜伽术,来到《喜马拉亚星》(2005)可谓肆无忌惮尽情展示。亚星(郑中基饰)虽然早已是超凡的瑜伽高手,但同样要下山追求人生的历练,而且更必须为“学坏”的体验(电影中以黄赌毒作象征);而被催眠的舅父(刘青云饰)及失忆的叔叔(吴镇宇饰),则相反机缘巧合地得双头蛇神之助而拥有瑜伽的异能——导演固然提醒观众修行中形式与内涵的不容分离,但更重要的乃背后宏大的人生寻索隐喻:如何从自我执着中释放出来,始终是永恒的难题(解答我是谁的挑战)。或许如荣格所描述的长存困惑,他指出即使印度圣者喇嘛也承认“我执”(Ahamkara)极难毁灭,今天砍掉枝干,明天又可见到新芽成长。但追求破执的“自杀”志愿,便成为一生的无尽尝试,无论最终有没有梵天一梦的约制,现实上也不可停下脚步。追寻的过程可以迂回曲折,甚至步进他人不能认同又或是难以言诠的阴暗幽谷,但要点是不要停下来,因为此乃生命力歇息的象征。以上的“自杀”追求,当然不囿于文本上的建构探索,使之套用在导演的影像生涯乃至作为业界命运的隐喻,其实也不无互通的声息,也从而流露出导演对艺术生命的严谨态度及宏大视野。
第15章 两代之间的沟通密码
《天水围的日与夜》当然是好片,但我不认为关键重心在“天水围”身上,事实上看得出导演为了对“天水围”这个特定的敏感场景予以持平刻画,反而处处流露步步为营、谨小慎微的细致观照角度。
电影中几乎所有的戏剧冲突,都会以两面平衡的方式处理,务求做到不浮夸、不矫饰(最初通过婆婆病榻中与张家安的闲聊,才知道贵姐一手供养两位弟弟完成学业,后来叔父在发榜前向张家安表示,即使升不上中六,两叔父亦会供他到外国升学,从而展示出感恩的对照);简言之就是尽量避免概念化煽情式的处理,去成就一份淡泊的生活实感。许鞍华处理得固然好,但我想指出她最精彩的一笔,其实仍在于母子关系的经营上。
曾几何时,上下两代的代沟也是港产片关心的题材之一。摆明车马以此为纲目的当然有如《忌廉沟鲜奶》(1981)般以隐喻入题,单慧珠着力经营的几组上下两代关系,大多以支离破碎的处理安排:丁母因事业而放弃家庭,令到儿子丁当(严秋华饰)在乏人照顾下误入歧途,终致造成无可挽救的缺憾;而以性工作为生的芸姑(叶德娴饰)亦与女儿阿兰及阿花(陈安莹饰)呈对立状态,后者更因为被母亲迫做鱼蛋妹,又因为年纪不足而在“走鬼”途中堕楼身亡。以上的安排当然戏剧性满溢,导演显然想揭示上下两代即使身位地位不同,所面对的代沟障碍不过同一。
有趣的是,即使立意去表达上下两代的无限关怀,其实同样陷入死劲地去呈现的穷巷,在丁当与丁父(胡枫饰)的父子关系上,前者每一句关怀每一项照料,都无比着痕,由在父亲面前矢志自己贫贱不能移,到在山顶为父亲弄一杯忌廉沟鲜奶,无一不是以路人皆见的戏剧手段处理。你可以说是时代属性,在《童党》(1988)中的不良少年主角大强(何沛东饰),同样与原来也是黑社会出身的父亲,流露复杂的纠缠关系。到最后始终要父亲既代儿子找旧日手足出头讲数,甚至为了保护儿子而葬身火海,好像不如此不足以表达出两代瓜葛盘根错节的剧力。或许时代局限也是公允的借口,在2005年的《早熟》中,尔冬升在处理贫富阶层的上下两代关系上(薛海琪vs黄秋生vs余安安;房祖名vs曾志伟vs毛舜筠),也不见得对煽情的戏剧冲突有什么对抗性的自省。
此所以我认为《天水围的日与夜》更加难能可贵,许鞍华由衷让贵姐(鲍起静饰)及张家安(梁进龙饰)两母子有充裕的空间,去逐步展示他们的生活风格气息。导演固然用了悬念手法,令观众对角色的期盼产生逆转(最初把张家安塑造成无所事事的隐闭青年,与母亲亦不理不睬,后来才逐渐展示他温柔和顺的一面),但更重要的是我们逐渐才发觉这是一双重悬念的安排——原来贵姐也同样有爱理不理,若即若离的一面。观众看下去才明白,一切都是贵姐人情练达的表现——对母亲入院迟迟不去探望,家中做节也懒得回去,对儿子能否升学也看得轻省透彻,到头来我们才猛然醒觉这正是历练坚韧的女性颂歌。而导演对“张家安”的尊重,也从语言上的铺排活现空间。有好几场戏,都悠悠让他展示那种极其“时尚”无可无不可的年青人表达方式——在团契中被问及若母亲向他问问题,他一概以“哦”回应表示;当他人关心问到母亲又要上班又要煮饭不是很辛苦吗?他又会由衷以不辛苦作答;而老师推许他成熟及情绪智商高,遇事心情起伏不大,他又直接表示不过因为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而已。简言之,许鞍华从来没有打算用廉价的戏剧设计,去处理角色背后的沟通问题(无论是突显矛盾,还是相濡以沫),甚至可以说她根本就没有尝试去下什么立场。此所以和过去的港产片不同,我们见得太多用死力去演的脸谱型父母子女,一出和一出之间的差异不大,只要认清角色在电影中的位置,大概就很容易猜度到口中将吐出什么功能性的对白。
许鞍华不同,就是那么的一回事。
第16章 “出师未捷好回乡”的逆向想像
《麦兜响当当》惹来最闹哄哄的话题,是大家一起去热切分析为何它可以在内地大受欢迎。是的,它好像排除了需要“去香港化”才可以打进内地市场的前设定见,在某程度上《麦兜响当当》保留了香港特色,也是反好莱坞化的精神延续(可参看我在《香港电影血与骨》中的分析)。
在内地的博客上,有人借麦家碧的说话指出:一旦麦兜在比武中取胜,那就成了《功夫熊猫》了;由此引申而认为,今次《麦兜响当当》之所以在内地受欢迎,也正好因为它可以保留“港味”。但其实在内地上映的《风云决》及《喜羊羊与灰太狼之牛气冲天》(也是由港人任班底)的票房反应也不逊色,看来“港味”存在与否,与港产动画是否在内地受欢迎的联结关系,并不如表面上所见的直接对应。
一、麦兜的魅力
我认为今次《麦兜响当当》的北进成功,很大程度是提供了一重异化的想像空间给内地观众。电影只有八十分钟,而过了二十分钟麦太和麦兜才开始离开香港上武汉,加上比武的处理基本上是用反高潮的效果来击溃一般观众的期盼,显然易见地电影所描绘的内地图像重虚笔而轻实写。不要忘记,即使在另一轴线的麦太,她在内地打拼的经验也诗意地带过,电影利用的策略去诱发想像(住廉价宾馆、吃即食面充饥及孤身上路的落寞),好让观众把个人经历的身心疲惫投射在麦太上。是的,《麦兜响当当》根本没有认真探讨北上的意图,麦太及麦兜的短暂北上历程,正如文本所言的双重意思——时势所迫(对麦太及麦兜而言,对本地电影/动画业而言)均一矢中的。
但电影清楚指出,一切的北上不过是为了回乡铺路,想像中的北上寻根之旅,反讽地原来通过老祖宗(麦子仲肥)发明的显灵,才提醒原来大家的根从来就在老家,对麦太及麦兜来说也就是出发地大角咀。而麦太出师求捷(在家乡开鸡店),以及麦兜上山求情(受道长扮熊宝弟弟照顾自己而感动因而认真学推手),同样在常人眼中以失败告终(鸡店迅即关门,而麦兜在比武中也落败)——换句话说,也就是必须通过离去,才明白母地/故乡的真正含义。
二、成功在于精细
这一种逆向追寻其实甚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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