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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漩涡-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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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强化措施,确保回迁安置工作走上良性运行的轨道。为此,要建立有效的回迁安置责任网络体系,一级抓一级,层层落实责任。要发挥政府主导作用。要运用法律手段,采取果断措施,确保按期回迁。要拓宽渠道,积极筹措资金。”市委副书记商南也到会讲了话。自从市委副书记李绍光牺牲以后,李绍光的工作就交给了商南。他说:“做好回迁工作是事关全市稳定的一件大事,各级领导干部必须从讲政治的高度来认识。”

大会刚开完,沈北辽接到市建工局的通知,说省委后面有三栋住宅楼突然发生整体沉塌。据说有人被掩埋。季光雄一听急了,对沈北辽说:“调车去现场。”吕队长把车开到市政府礼堂门前,三个人上了车,车直奔工地。

在车上,季光雄指示沈北辽,通知公安、武警、部队、消防、卫生等部门火速救援,又让沈北辽报告市委,让市政府办公厅通知有关部门、有关领导。

当季光雄赶到现场时,公安、部队、武警官兵、卫生等部门基本到位,救援清理工作已经开始,搜寻可能幸存的人员。省市记者也赶到了现场,事故现场外面一百米处围满了议论的人群,公安人员用绳子围起了警戒线,人群被告知不得入内。

原来,上午九点许,有一位住户发现自家房屋瓷砖不断脱落,部分墙体产生裂缝,就动员全家撤离,然后在楼下高喊撤离。据目击者称,中午十一时许,三栋楼房开始大面积产生裂缝,并伴有瓷砖大量脱落。屋内的人纷纷往外跑,当时因大部分住户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楼内人员不多,十几分钟后,随着一阵沉闷的巨响,三栋住宅楼轰然沉塌。当时一位在对面购买彩票的目击者说:“太可怕了,响声过后数百米内的天空被灰尘迷漫。”

季光雄在现场指挥紧急救援,沈北辽看到两台挖掘机不停地作业,部队官兵正在清理废墟。据说房屋沉塌时,有两位老人和一位患者来不及逃离现场,可能被掩埋在瓦砾中。几台急救车等候在路上,医生们都严阵以待。整个救援工作一直忙到晚上十一点钟,仍是没有找到遇难者。季光雄、沈北辽中午饭、晚饭都没有吃。抢险副总指挥丁仁杰说:“季市长回去吧,这里有我,我会处理好的。”季光雄说:“仁杰,迅速组成事故调查小组,查明原因,报市委余书记和欧阳市长。好,这里的事先交给你了。”说完,沈北辽送季光雄回家。

路上,沈北辽往季光雄家挂了电话,是小梅接的,沈北辽告诉小梅季市长累坏了,午饭、晚饭都没吃,赶紧给季市长做点他最爱吃的面片汤。季光雄回家以后,沈北辽和车队吕队长又去了一趟市骨科医院,看了看马厚,沈北辽对马厚说:“季市长本来下午想来看你,但突然出现了倒楼事件,所以没来成,好好养病,没有人抢你饭碗,让吕队长替你就是这个意思。”马厚十分感激。

从马厚那出来以后,沈北辽对吕队长说:“吕哥,送我回家吧,我实在累坏了。”

佩瑶已经把晚饭热了好几遍了,等着沈北辽回来吃。沈北辽进了屋,佩瑶一看丈夫累得疲惫不堪,心疼地落下了眼泪。沈北辽简单地吃了几口饭,倒头便睡。睡梦中,沈北辽又做起了以前做过的那个梦,但这回不是智者问他,而是凤凰鸟。

凤凰鸟问沈北辽,跟我去天堂好吗?沈北辽说,不去,天堂有什么好。凤凰鸟说,那么我是从地狱来的,跟我去地狱吧。沈北辽说,我哪都不去我就喜欢人间。这时凤凰鸟生气地飞走了。季光雄出现了,他说,下面请欧阳市长讲话。欧阳左说,从今天的土地上飞向明天的太阳。于是满天飞鸽变成了满天风凰鸟,凤凰鸟又突然变成了满天乌鸦。满天乌鸦最终变成两只蝙蝠。一只蝙蝠吸沈北辽左手的血,一只蝙蝠吸沈北辽右手的血。沈北辽被梦惊醒了,天已经大亮。沈北辽伸了个懒腰感到浑身都疼。这时佩瑶说:“北辽,起床吧,吃饭了。”沈北辽洗漱完毕,简单吃了口饭,拿起皮包就走了。

来到季光雄家,季光雄两口子一起下的楼。季光雄对沈北辽说:“今天早晨第一件事就是我和你大嫂一起去看马厚。”说着都上了车,沈北辽对吕队长说:“去市骨科医院。”到了市骨科医院,沈北辽陪季光雄、钱亚琴往住院大楼走,进了大楼还没等上电梯,几个院长都跑了过来,沈北辽心里怪怪的,谁也没告诉他们,怎么知道的呢?

几个院长陪季光雄、钱亚琴一起上了电梯,进了病房。马厚两条腿打着石膏夹板,脸上肿块还未消。马厚的媳妇一条腿也打着石膏夹板,另一条腿红肿得厉害,一位护士正在给她上药。一见季市长两口子进来,感动得不得了,马厚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哽咽着说不出话来。院长们介绍着病情,向季光雄作了让市长放心的保证。季光雄说:“马厚跟了我七八年了,跟我自己的兄弟一样,你们医院一定要保证出院后他还能给我开车。”院长们说,从目前情况看,没问题。这时,钱亚琴从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顺手塞到了马厚的枕头底下,说:“老弟呀,这是我和你大哥的一点心意。好好养病,别上火,别着急啊。”感动得马厚两口子热泪盈眶。从医院里出来,季光雄说:“去出事现场。”钱亚琴自己打车走厂。吕队长开着车,季光雄和沈北辽来到出事现场。

现场废墟仍在清理中。丁仁杰看到季光雄的车过来了,赶紧迎了上去。季光雄下了车问:“情况怎么样?”丁仁杰说:“余书记、欧阳市长都来过了。一共死了三个人,二名老人和一名病人,尸体昨天晚上找到了,已经送太平间。损失情况还在统计,事故原因已经初步查明。”说着,丁仁杰陪季光雄来到临时指挥部。季光雄说:“开个会吧。让有关部门都过来吧,情况说具体点。”

各有关部门负责人陆续来到了临时指挥部。季光雄说:“大家辛苦了。现在说一下情况吧。”丁仁杰说:“近些年我市经济发展突飞猛进,地下水超量开采相当严重,以至于我市市中心地下水以平均每年1。5米的速度下降,出事地点正好位于地下水位下降的漏斗地区。这一地区1962年漏斗面积44。5平方公里,1976年126平方公里,1980年扩展到242。5平方公里,从年到现在,年平均以29平方公里速度扩展;三栋楼是五年前建的,当时是优质楼;而三栋楼的位置恰恰位于漏斗中心区。初步查明是由于地下水掠夺性开采,造成地下水迅速下降从而引发了地面下沉,造成三栋楼整体沉塌事件的发生。”季光雄听完以后感慨地说:“教训啊!这就是经济建没不坚持可持续发展,而是短期行为造成的恶果。”接着季光雄又说:“请市建委牵头,环保局,自来水公司、建工局、地质局等有关部门组成联合调查组,迅速摸清东宁市地下水下降、地面沉降情况,提出可操作性建议,否则今天的这种悲剧还会发生。调查组报告完成后,先交给我看一下,必要时上常委会。”季光雄又指示指挥部处理好善后工作,然后对沈北辽说:“北辽,约一下董秘书,问一下欧阳市长下午在不在办公室。”北辽与董金名通了电活,董秘书说:“欧阳市长下午在。”

中午,季光雄回到了市政府。午饭后,季光雄去了欧阳左的办公室。

52。天柱山

有一位哲人说过:“我们处在两个世界之间,一个已经死去了,另一个无力生出。”死了的世界是终归要去的,另一个世界无力出生,当然也就没有生的必要,那么与死了的世界又有什么区别呢?看来,活着已经没有退路,必须释放出激情。然而沈北辽一直隐隐地感觉到有什么长期霸占着自己的心灵,使自己无法激动,也无法平静,生活就像一枚苦涩而甘甜的青果,总是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味道。心灵犹如黑夜里的街灯,灯光在雾里朦朦胧胧,心灵为什么会在迷人的雾里?是源于对两个世界的未知?还是源于对两个世界的已知?其实未知与已知都不重要。霸占心灵的不是别的,就是自己。人们期盼着失去的快回来,得到了又后悔,这生活的青果怎么也成熟不了,只好将幸福尘封在心灵,而迷离的旧梦依然!人们在孤独的阴影里寻找安全感,盼望故事的结果无比精彩,得到的却是迎面而来的忧伤!人海茫茫,沈北辽的路从一开始就注定不可能平坦,人生注定是没有承诺的等待,要么承诺,要么放弃。其实,沈北辽既不想做个正面人物,更不想做个反面人物,只想平平淡淡地做个人物。然而沈北辽一直是个人物,一个伴随着大人物的小人物。最近,中人物蒋德惠给沈北辽来了电话,说试探着与季副市长谈起自己离开的事,季副市长未说行、也未说不行,蒋德惠就未敢再问。沈北辽知道跟季光雄难,离开季光雄更难。

上星期副市长肖继文又结婚了,娶的是东宁市电视台的一位女主持人,比他小将近20岁。据说是市政府秘书长佟广真做的主持人,欧阳左市长做的证婚人。婚礼不是在东宁市举行的,而是在D市。肖继文离婚就是因为东宁市电视台的女主持人,这件事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但是肖继文又结婚的信息,季光雄是在肖继文结婚典礼一星期后才知道的。季光雄不是吃惊肖继文又结婚了,而是佟广真做主持人和欧阳左做证婚人这件事,让季光雄心里惴惴不安。因为有人对季光雄说:“近来,欧阳左与肖继文、佟广真关系火热,甚至正在琢磨季光雄的把柄。”有人说,欧阳左对两个人许过愿,让肖继文任常务副市长,让佟广真任副市长。虽然这些话季光雄听了就当是酒后胡言,但肖继文的这次神秘的婚礼,却让季光雄有一种不祥之感。因此,肖继文的婚礼之后,季光雄的情绪一直不高。

这一天上午,季光雄在办公室里处理日常工作,有人敲门,沈北辽开门一看,在党校见过几面,是季光雄在党校的同学,H省林业厅厅长叶云。此人人高马大,秃顶,性格豪爽,他一进门就问:“北辽,你们领导在不在?”沈北辽知道在党校时,此人与季光雄处得非常好。沈北辽赶紧给季光雄通报,季光雄见了叶云非常高兴,沈北辽倒了茶,又给季光雄的杯子加了热水,两个人就唠了起来。

两个人互相通报了一下自己的近况,季光雄对沈北辽说:“北辽,跟好世界打个招呼,快中午了,我要请叶厅长吃饭。”沈北辽赶紧与好世界联系。季光雄问叶云:“这次来东宁市什么公干?事先也不跟我打个招呼。”叶云说:“到清源省林业厅办点事,顺便来看看你。”叶云又问:“光雄,我怎么看你脸色不好。身体是一,其它可都是零啊。”季光雄说:“唉!一言难尽哪。我手下管了五十五个局,光局长就三四百,这人财物都在我这,这一天快把我累死了。”叶云一听忙说:“光雄,不是老兄我说你,你这么拥兵自重,可犯了政治上的大忌呀,你这么做不是把自己置于众矢之的了吗,这样容易犯小人呀!”季光雄说:“当时分工就这么分的,我也没想到这些,现在想甩都甩不掉了。”叶云说:“甩不掉也要甩。你这么年轻,资历又这么老,等都等来了,还逞什么强啊!”季光雄说:“先不说这些了,走,咱们饭桌上唠。”好世界就在市政府后面,两个人一边走一边唠,去了好世界,沈北辽也在后边跟着一起去了。

到了好世界东宁厅包房,三个人落了座,北辽让领班把好世界拿手菜上几道,又点了一瓶红酒,不一会儿,菜就上来了。季光雄端起酒杯,欢迎老同学,三个人一饮而尽。季光雄说:“韩毅现在怎么样?”叶云说:“前两天我去北京见了他一面,升了,到G省当副省长去了。”季光雄说:“在党校学习时,我很佩服他。”叶云说:“这小子上过老山前线。”季光雄说:“是吗?能活着回来不容易呀!”叶云说:“是呀,他的许多战友都扔在越南了。”季光雄又问:“老大姐最近怎么样?”叶云说:“老大姐也升了,调民政部任副部长,也是最近的事。”季光雄知道,党校中青班历届都是没毕业就有人升迁,看来自己是打狼的了。两个人都有许多感慨,酒喝得有些沉闷。沈北辽为了打圆场,起身敬了叶厅长一杯酒。叶云说:“光雄啊,像北辽这么好的干将,你留在身边干什么,还不赶紧找个地方给你独挡一面去。”季光雄一听忙说:“我有考虑,有考虑。”沈北辽对叶云这句话暗含感激,他知道季光雄根本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即使考虑了也缺乏远见。

午饭后,沈北辽让吕队长开车到好世界门前等候,季光雄与叶云又喝了一会儿茶,然后说:“光雄啊,抽空到我那去走走,看看大兴安岭的风光,呼吸点新鲜空气,别老是一天工作呀工作呀,生活是丰富多彩的,工作的目的不就是为了生活得更好吗?”季光雄说:“谢谢老兄,抽空我一定去看看。”说着两个人起身下了楼。

到了楼下,叶云让自己司机从车的后备厢里拿出一个挂毯来说:“光雄,没别的东西,送你一张挂毯,这是我们那的特产,图案很好,一帆风顺,祝你一帆风顺哪。”说完哈哈大笑起来。沈北辽接过挂毯放在吕队长车的后备厢里,季光雄与叶云握手言别,叶云上了车离开了好世界。

送走了叶云,季光雄像是心里没着没落的,他对沈北辽说:“北辽,下午让吕队长回去休息,你开车陪我转转。”沈北辽放了吕队长的假,沈北辽开车拉着季光雄也离开了好世界。沈北辽问季光雄去哪?季光雄说:“去天柱山吧。”

天柱山位于东宁市的东部。天柱山上有一个远近闻名的天柱观。沈北辽知道季光雄与天柱观的冲虚道长很熟,沈北辽当上秘书以后,陪季光雄去过两次。那两次都是马厚开的车,自己陪着。看来,季光雄不太信任吕队长,所以让沈北辽开车。沈北辽预测到,季光雄内心必有非常闹心的事,否则不会到天柱山天柱观来打扰冲虚道长。

季光雄在车上对沈北辽说:“北辽,你知道什么叫江湖吗。”沈北辽故意说:“似懂非懂,说不太好。”季光雄说:“有人的地方就叫江湖。最危险的江湖在哪儿你知道吗?”沈北辽说:“不知道。”季光雄说:“最危险的江湖就是政治。”沈北辽心想季光雄总结得不错,有人的地方就叫江湖。季光雄又说:“两个以上的人,就会有恩怨,何况芸芸众生呢?”

沈北辽把车开到天柱山脚下,陪季光雄沿着山间小路往山上走。山间小路是由石阶铺成的,长长的山道上很难见到人。沈北辽看着脚下磨滑的石径,脑子里想着它曾经有过的繁盛。

由于是盛夏,越往山里走越静,蝉声争鸣,给人平添了几分烦热,还好山路旁有隐隐的溪水透出了几分凉意,这溪水显得很珍贵,沿着石径沟隐隐地流着,以至于不留意都看不出来。两个人大约走了四十多分钟,前边在古松翠柏间显出一处道院,道院并不宏伟但很肃穆,两个人推开道院的门,一个小道童迎上来,季光雄说:“小师傅,冲虚道长在吗?”小道童说:“不在观内。”季光雄又问:“何时回来?”小道童说:“不知道。”沈北辽心想,这老道大概是云游去了。不禁对老道的清修宁静好生羡慕。两个人上山出了一身的汗,想见的人又没找到,季光雄感叹道:“还是没有缘份哪!”

两个人离开道观,在一块石阶上歇了一会儿,忽然有一阵怪异的凉风吹在脸上,微微睁开眼,不好,云在变色,像是要下雨,两个人赶紧起身往山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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