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漩涡-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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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催工商局长快说。贺世仁说：“东宁市从T市接收法康县的时候，法康县县长罗大民对市长荣立弓说，这回好了，法康县终于归东宁市管了。荣市长问，归东宁市管怎么就好了呢？罗大民对荣市长说，市长您不知道，过去我们在T市是‘穷家瘦妈干巴咂’，现了归东宁市管了，我们就是‘胖妈妈白咂咂奶水哗哗的’。”大家听后哈哈大笑。接着，贺世仁又说：“当时清源省的王副省长去法康县考察工作，路上遇到了一群小孩，当时市人大全副主任是主管农业的副市长，陪同王副省长一同考察。王副省长见一群小孩非常可爱，就摸着一个小男孩的脑袋说：小朋友，你好。小男孩看着王副省长有些发蒙，这时全副主任说，小朋友，这位爷爷很喜欢你。王副省长问：你今年多大了？男孩说，你猜猜。王副省长说：我猜你也就十一二岁。”然后，贺世仁问大家，你们猜一猜小男孩说什么？大家很孤疑地问说什么？贺世仁说：“小男孩说，唉呀，我操你妈的，你猜得挺准哪。”大家又是一阵哄堂大笑。酒足饭饱之后，大家互相道别，在一楼“小桥流水”餐厅吃自助餐的司机们，分别拉着自己的领导各自散去。

沈北辽与马厚送季副市长回家后，马厚送沈北辽同家。沈北辽从公文包甩拿出两盒中华烟送给马厚：“马哥，这两盒烟你抽吧。”马厚问哪儿来的，沈北辽说，刚才饭桌上拿的。马厚欣然收下，两个人的感情在一天天地加深。

沈北辽回到家里，佩瑶正在看电视，看见北辽很辛苦的样子，佩瑶就给沈北辽打了盆洗脚水，说：“北辽，泡泡脚，解解乏。”北辽感到还是家里温暖。佩瑶说：“晚上，咱爸、咱妈来了，吃完晚饭就走了。你看咱家这么小，二老都不能住一宿。”北辽一提起房子心里就别扭。当秘书前，他给厅领导写过几份住房申请，都不了了之。当时，分房时综合一处处长毕宏达，为了给本处的同志要房子跟主管后勤的副主任刘本山干起来，刘本山对毕宏达说：“你们政务处室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能写几个字吗，顶个屁用，到我这儿狗屁干不了。”毕宏达一听急了，说“刘本山，要这么说，你们后勤的都是白痴，要么咱比试比试，我派我处的一般工作人员到后勤，你派你后勤的精英到我　综合一处，一个月后看谁先被炒鱿鱼。”因为这个事，刘水山在政务处室引起了公愤。

在东宁市政府办公厅，有700多人，从事政务工作的不到50人，而这700多人中持有科班大专以上文凭的不到30人，基本都在政务处室。

沈北辽的父母年纪大了，就沈北辽这么—个儿子，为了工作整日在外奔波、熬夜，连尽孝的时间都没有，要是房子大一点在一起住该多好。父母的房子也小，　自己住的房子是佩瑶求单似领导以借的名义给的房子。沈北辽家离季副市长家也太远，为了工作方便也应该要房子。沈北辽下定决心要房子。

第一天中午到食堂吃饭的路上，沈北辽碰到了副秘书长、办公厅主任李福才。沈北辽问李福才：“秘书长，晚上有空没？如果有空的话，我请你吃饭。”李福才很痛快地答应了。

沈北辽吃过中午饭，赶紧给张怀亮打电话订了包房，又给省电视台的女同学徐莉莉打了电话。徐莉莉是省电视台的著名节目主持人，长得芷楚动人，沈北辽说了自己要房子的心情，徐莉莉一口答应一定帮忙，又说，让王可心也到场助助阵。王可心，沈北辽也是见过的，也是省电视台的著名节目主持人，长得比徐莉莉还楚楚动人。

晚上，沈北辽向季光雄请了假，说家里有点事，便自己开着车在市政府大院等着李福才，车是朱达仁的白色本田。不一会儿，李福才从政府大楼里走了出来，沈北辽赶紧下车给李福才开了车门，李福才上车以后，沈北辽开着车直奔兰京大酒店。张怀亮没有来陪，怕李福才有想法。沈北辽和李福才一进包房，徐莉莉与王可心早就到了。李福才看见包房里的两位女主持人，眼珠子直放光。两位大美人从沙发上站起来与沈北辽打招呼，沈北辽一一做了介绍。两位大美人今天是光彩照人，在包房里一走动是满屋子的馨香。沈北辽看得出，李福才情绪不错。

菜上齐后，大家开始推杯换盏。李福才的酒量很大，喝啤酒一向是一口杯。莉莉与可心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不仅语言到位，酒也到位。一会儿莉莉敬秘书长一杯，一会儿可心敬主任一杯，喝得李福才满面红光，情绪热烈。沈北辽知道李福才歌唱得好，便请服务小姐把卡拉OK打开，李福才一曲《我的中国心》唱得真有点专业水平。大家一齐鼓掌，称秘书长真是多才多艺。莉莉说，秘书长请您跳个舞，李福才欣然应允。一曲舞曲终了，可心又说，秘书长舞跳得真好，我也请秘书长跳个舞，李福才也欣然应允。大家又唱又跳好一阵子，沈北辽说：“秘书长，兰京大酒店保龄球的球道特别好，一会儿去比试比试？”李福才说：“好。”酒宴终了，服务小姐上了果盘，大家吃了水果，喝了茶，便一起去了保龄球馆。

莉莉和可心的保龄球水平高得惊人，两个人都能打到二百多分，沈北辽的水平也能打到一百七八，而李福才只能打到八九十分。沈北辽心想，如果李福才总是最后一名，一会儿就该没有情绪了，便对李福才说：“秘书长，我俩比试比试。”李福才说：“比试比试！”两个人真的比试起来。起初，沈北辽与李福才的成绩不相上下，逐渐逐渐地沈北辽的分数就降到了六七十分了，李福才赢了很高兴。莉莉与可心看出了沈北辽的心思，诡谲地冲洗北辽送了一个飞眼。打了几局以后，李福才累得满身大汗，沈北辽马上要了几瓶饮料。李福才一边喝一边对北辽说：“北辽，我累了，今儿个就到这儿吧。”沈北辽签了单，单子上的名字写的是张怀亮。在兰京大酒店门口，李福才与莉莉、可心分别握了手，说哪天再聚一聚，莉莉给李福才开了车门，李福才上了车，沈北辽握了莉莉和可心的手，小声说：“谢谢！”莉莉说：“北辽，别客气，谁让咱是老同学哪。”沈北辽内心十分感激。

沈北辽开着车送李幅才回家。李福才说：“北辽啊，这一段干得不错，大家对你的口碑很好。”沈北辽说：“多亏秘书长栽培。秘书长，我有个困难望秘书长帮助。”李福才说：“有什么困难哪？”沈北辽说：“住房问题，我到办公厅快十年了，处级干部里，我从未分过房子。”李福才说：“是吗？这个问题我忽略了。北辽，放心吧，这个问题办公厅一定给予考虑。”沈北辽连忙对李福才表示感谢。沈北辽一直把李福才送到楼梯口，然后对李福才说：“秘书长，你先等一会儿上楼。”说着，沈北辽从车后备箱里拿出一件新买的T恤衫，这是北辽白天抽空到新世纪商场买的，牌子是登喜路的，一千多块。他递给李福才说：“秘书长，送你一件T恤衫。”李福才也不好推辞，就收下了。沈北辽看着李福才上了楼，听到关门声，这才开着车回了家。

一个月以后，沈北辽分到了一套位置特别好两室两厅的大房了，佩瑶高兴得不得了。沈北辽在感激李秘书长的同时，也感到了当市长秘书的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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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14。银坏路

周立生是沈北辽清华大学研究生同学，目前在清源省委办公厅综合一处任副处长，最近省里下派一批处级干部到基层挂职锻炼，周立生到Y市的一个县任县委副书记。临走前，沈北辽想给周立生送行，就给朱达仁，陈东海打电活，朱达仁，陈东海通过沈北辽早就认识了周立生，四个人约好在靳小燕开的“说你说我”酒店公面。沈北辽给靳小燕通了电话，靳小燕巴不得沈北辽多去几回自己的酒店，可是这个木头就是不懂人情，总是回避。其实，沈北辽是不忍心伤害靳小燕，也不忍心伤害佩瑶。小燕在电话里说：“北辽哥，你尽管去吧，什么都不用你管，我一定安排好。”沈北辽从心底喜欢靳小燕，但他从不轻易流露。

傍晚，四个人分别来到酒店。靳小燕早就准备好了包房，她在兰京大酒店一般都工作到晚上十点钟。周立生很长时刚没见到沈北辽、朱达仁、陈东海了，四个人见面分外高兴。在清华大学读研究生时，周立生与沈北辽住一个宿舍。不一会儿，酒店的领班进来了，她问几位还有什么要求。沈北辽说，今天都是同学相聚。没有什么要求，看着上菜就行了。不一会儿，菜就上齐了。沈北辽问周立生：“立生，喝点什么酒？”立生说：“喝啤酒吧。”说着，服务员搬进来一箱雪花啤酒。沈北辽问周立生：“立生，在省委工作忙不忙？”周立生非常感慨，他说：“几乎天天熬夜写材料。前两天，高春明书记有一个材料是在全省社会保障工作会议上的发言稿，因为话题敏感，反复修改，已经六易其稿，住秘书长那儿还是过不了关，处里的同志眼睛都熬红了，后来我们处长说，干脆把第一稿再拿去让秘书长去审，结果秘书长说，这次改的还差不多，比头几稿强多了，就这么定了吧。你说，这叫什么事呀。”大家听了哭笑不得。沈北辽说：“善于理解领导意图是仕途通畅的关键。许多人不是把功夫下在老百姓怎么想上，而是研究领导怎么想。我们的工作之所以缺乏创造性，就是因为我们的工作仅仅满足于对领导意图的理解上，并且我们的许多理解丝毫不敢超出领导意图所限定的范围。”周立生说：“我们的悲哀在于为别人做嫁衣，还要承担衣不遮体的过错。还是朋友的友情最珍贵。古人说，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阳关有没有酒，阳关酒有的是，但是没有故人，没有朋友，酒还有什么意义呢？”大家说立生说得好。北辽说：“来，达仁、东海，咱们三个人敬立生一杯。”四个人一饮而尽。周立生问陈东海：“东海，这么长时间不见了，你那儿又有什么新鲜事？”周立生特别爱听陈东海讲破案的事。东海说：“还真有个新鲜事。原先我当所长的那个派出所位于西郊区建设大路与肇工街交叉口，是一栋不起眼的小二楼，前几天小二楼改建，施工工人从小楼地下发现一批埋藏多年的地雷、手雷、追击炮弹，施工工人赶紧向派出所报告，派出所所长、指导员和民警们一听都不寒而栗，所长说，我们每天都踩着地雷上班都不知道。赶紧把现场车起来。现场聚集了许多围观者，炮弹、地雷、手雷随时都可能爆炸，民警们冒着生命危险，将现场封锁，先交民工们安全撤出，同时又规劝围观者远离危险地段。后来经分局治安科清理，共起走地雷3枚，迫击炮弹17发，手雷1枚。当地老人讲，这个小楼当年曾是日本鬼子的一个骑兵部队所在地，自解放后，公安局派出所在这个楼办公达50多年了。”大家一听，都为陈东海捏了把汗。周立生问：“东海，你在这个派出所工作几年？”陈东海说：“我在那儿整整工作了十年。”朱达仁说：有惊无险，有惊无险，来，我敬立生杯。”说完，一饮而尽。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沈北辽对服务小姐说，把卡拉OK打开，点一首“驼铃”。悠扬的音乐响起来了，北辽拿起话筒随着音乐一起唱了起来：“送战友，踏征程，默默无语两眼泪，耳边响起了驼铃声……”今天四个人都很激动，大家一起唱了起来。唱罢，四个人的眼睛已经湿润了。周立生非常感动，他拿起酒瓶，给每个人满上说：“我谢哥仨一杯，你们随意！”说着一饮而尽。沈北辽、朱达仁、陈东海也一饮而尽。大家又重新坐下，沈北辽对周立生说：“立生，到了基层、人生地不熟的，咱们又没有什么靠山，难得糊涂不如难得沉默，常言道沉默是金，没有说糊涂是金的。难得沉默，这的确带有中庸的味道，可以做到不偏，也可以做到不倚，这恰恰最不糊涂的做法了。中国人的事必须默默地做，大声疾呼便会引来大是大非。中国人在小是小非上是耐不代寂寞的，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却要讲个难得糊涂。”周立生说：“常言道，哭哭啼啼是爱情，刀光剑影是战争，提心吊胆是政治。真不知道中国人要糊涂到何时？要沉默到何？”说到这里，大家已都沉默下来。朱达仁见大家都有些沉默，便说：“话题太沉重了，还是喝酒痛快！”说着，大家又你一杯我一杯地互敬了起来。

大家正喝得起劲，靳小燕走了进来，她穿一件真丝上衣，牛仔裤，平底羊皮鞋，目光大胆而又清爽，还带了那么一点温柔。她娇嗔地对大家说：“对不起，各位大哥，招待不周，请多原谅。”这声音甜甜的像熟透的哈密瓜，清爽得让人荡气回肠，满嘴生津。靳小燕先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又给周立生满上，然后说：“我先敬周大哥一杯，祝大哥前程似锦，心想事成！”说完与周立生碰了杯，然后慢慢把酒喝下，那姿态让人有种愉悦的温馨。周立生脸色红红的，也豪爽地一饮而尽。小燕给每个人都敬了酒，大家又唠了一会儿话。沈北辽看了看表说：“不早了，今天就到这儿吧。”

今天晚上的聚会，大家都感到受益非浅，大家依依不舍地互相告别。靳小燕与大家寒喧后对沈北辽说：“北辽哥，我送送你吧。”沈北辽没有拒绝，陈东海和朱达仁开车送周立生走以后，小燕开过车来，又从里面为沈北辽开了车门，请他上车。沈北辽上了车，靳小燕说：“北辽哥，还不到十点半，找个地丛一坐，就算陪陪我好吗？”沈北辽望着靳小燕深情的眼睛无法拒绝，便说好吧。两个人驾着车。夏夜的繁华让人感到有些闷热，沈北辽不知道靳小燕是自己生命中的小溪还是云朵，他在不停地问自己，如果是小溪，她会奏出什么歌谣？如果是云朵，她会跳出什么舞蹈？在自己的生活里，真是四季流转，云朵变幻呐。男人都渴望激情，但这种激情往往是对生命和死亡不理喻的恐惧和本能。爱情没有真理，只有感觉。此时，沈此辽的感觉即将在激情中游荡。

靳小燕把车开到了一家叫感悟泥性的陶吧。两个人下了车，一进陶吧便让人感到了一种别样的氖围，放松、休闲、浪漫，但又让觉得实在。

两个人找了靠窗户的座位世卜，一他小姐过来问二位要点什么。小燕要了一种墨西哥洋酒，一碟盐，一碟柠檬片，不一会儿，小姐端上了四杯酒，小燕说：“北辽哥，咱们一人两杯。”

沈北辽虽然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但对洋酒并不太懂，便问小燕，喝酒为什么要盐呐？小燕说：“这种酒必须有盐才好喝。我先喝给你看。”说着，小燕在自己的手背上用舌头舔了一下，撒上一些盐，然后用舌尖舔了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最后又送入口中一片柠檬慢慢品嚼。沈北辽没想到喝墨西哥的洋酒还有这么多名堂，便照着样子喝了一…杯，入口果然不同一般，沈北辽喝了这杯酒，只觉得肚中热乎乎的，靳小燕说：“北辽哥，这种酒如果与所爱的人一起喝，男士可以在女士的脸上轻轻舔一下，也可以在女士的脚背上舔一下，然后把酒喝下的。”沈北辽没想到靳小燕还有这么多名堂。这时小姐拿过来各种泥制品的画册，问：“两位做点什么吗？”小燕要了几种彩泥，两个人照着画册捏起泥来。沈北辽为靳小燕捏了一串项链，靳小燕捏了两个泥人，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小姐把两个人的怍品拿去烧制，十分钟后，两个人的作品使烧制成了。沈北辽用一条红绳把项链串起来，给靳小燕带上，沈北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