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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等开口松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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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下一刻,两人的身体都僵住了。

  一个忘记了惩罚,一个忘记了反抗。

  现实不但残酷,而且可悲。

  ……

  泪水扭曲了眼前的世界,藤真再次昏迷过去的那一刻,两人间的某种东西无声地破碎了。

  无情的火焰吞没了苦涩的□。

  浓烟滚滚。

  天色,已近黄昏。

  ………………

  


                  真相



  陵南一向有“厚德载物”的古训,因此陵南的历代皇帝自小便要接受宽厚待人的教育,仙道彰自然也不例外,而且他做的也许比陵南以往任何一个皇帝都要好——这已为群臣所公认。

  福田吉兆是陵南一员常胜的猛将,但此人性情乖僻敏感,极难驾役,仙道父亲在世时拿他也没有办法。这种看法不是空穴来风,因为陵南诸臣在上朝时曾亲眼目睹福田吉兆当着皇帝的面狠狠地打过田冈国师。虽然越野想破了头至今也不明白事后仙道是怎样调解开了这两个人,既不伤福田的自尊心,又满足了田冈浅薄的自负;但越野可能永远也无法忘记福田吉兆那段由目无仙道,转而对皇帝死心塌地的拜服历程。

  福田性格内向,说话直露而不顾场合。一次在一场礼仪性的国宴上,仙道乘兴挥墨,群臣赞不绝口。偏是福田看了,只冷冷地说:“有个字写错了。”众人均感败兴和尴尬,越野急得暗暗在案下踩了阿福一脚,福田却不为所动。谁知仙道挠了挠头,毫不在意地笑道:“若无福田将军提醒,众卿都要指鹿为马吗?朕重新写过就是了。”于是轻描淡写地将此事带过。

  越野还记得,那又是一次在他们随仙道微服出宫私访的路上。

  原本仙福越三人并骑一排于道上,福田不知何时落下了手中玩弄的一枚铜板,铜板落地。

  福越二人已策马奔出老远,仙道却未见跟上。待到二人回头找到仙道,却见他正微笑着一手从一个农妇手中接过那枚铜板,一手递给她一锭官银作为酬谢。

  三人重新上路时,越野忍不住问道:“陛下,这只是一枚铜板而已,为何陛下要大费周章拿回,还竟以官银相酬?”

  ——那真的只是一枚非常普通的铜板。

  仙道嘴角随意的笑容渐渐淡了下来,露出了一种福越二人所并不熟知的寂寥表情:“……刚才这枚铜板,差点就要落入阴沟里去。”

  越野还未明白,福田却已有些懂了:“滚到阴沟里去的铜板,当然就不能再用了。”

  ——再小的东西都有自己的价值。茫茫宇宙苍生,即使是一只蚊蚋,当它振翅飞过天空时,也未尝不是傲然四视,以为自己是宇宙的中心。

  而且,无论金子还是铜板,不论在哪个人手里,也唯只有在人的手里才能实现自己的价值。

  “这么说,陛下并不是为了一枚铜板,而是为了这世间总的财富不致白白浪费才以银子相酬。”越野一边想,一边慢慢接口道。

  ——身为陵南的皇帝,仙道早已没有了私财的意识,心为天下先。这就是帝王想普通人所不想,做普通人所不能的宽广胸怀。

  越野才稍稍有点悟出些道理,福田已正色下马拜倒在地。他不善辞令,此举已极尽表达了他对仙道所有的尊敬和爱戴。越野一怔,也急忙下马拜倒。

  ……

  和无数陵南臣下一样,此刻越野坚定地确信,这样令众人倾心拥护的仙道,一定能带领大家度过眼前的难关,带给陵南新的希望。毕竟,边境的战事有鱼住、福田、植草等大将拼死抵御,暂时总能挡得一挡;而宫廷政变的成败,却在很大程度上是时间的问题,那么,就要看自己和高头他们谁的手脚快了。

  越野忽然皱了皱眉。

  他忽然忆起,仙道陛下遇到藤真,也正是那次微服出宫私访时的事。

  ……

  仙道从小就被称做天才,他也的确创造过很多奇迹。

  但眼前发生的事却无法用奇迹来解释。

  当三井的飞镖、流川的刀、赤木的铁拳和宫城的流星锤同时招呼过来,而他手中的剑却碰巧断开的时候,一股无比熟悉的剑气震歪了湘北四人兵刃的准头,才使一时大意的仙道得以避开。

  ——那是藤真的剑气。

  “陛下快走!”依旧清朗的声音,却带些干涩。转眼间,藤真已陷入和湘北四人的苦战中。

  ——难道我竟真的冤枉了他?

  “藤真!”

  藤真回过头来,深深地看了仙道一眼,再次转过身去游斗。但依他现在的样子,显然支持不了许久。

  这时候再说什么也是多余。

  如果不是越野冲上去紧紧拉住仙道,将他死命地拖走;如果不是池上在一旁以国家社稷苦口婆心地相劝,仙道已经不顾一切地再次冲了上去。

  他要再看一眼藤真。

  ——如果此时必须离开的话,那也很可能就是最后一眼。

  ……

  藤真不知道地狱是什么样子的,但当他再次醒来时,第一个反应就是来到了人间“地狱”。

  四周一片幽暗,不知时间。

  高头国师毫无掩饰的贪婪而又充满欲望的眼神正直直地盯在自己不能动弹的身上。不必询问,也可以想象到与湘北四人之战后自己已经辗转沦落成为了高头的战利品。

  ……厌恶地闭上了眼睛。

  耳旁传来高头嘲弄的笑声:“呵呵,我还以为仙道会杀了你的,原来他还是舍不得。……你的确是特别的啊!”

  “尊严这种东西,在我这里你马上就可以忘记,我保证。”接着又是一阵大笑。

  令高头得意的不仅仅是得到了觊觎已久的藤真,而且是从仙道手里得到了他。

  “你的仙道陛下现在一定已经在后悔了吧?他毕竟太年轻了,姜还是老的辣啊!”

  藤真睁开眼睛。

  不……其实是他一遇到我的事,心就乱了。

  心有点酸,却淡淡地道:“是相田彦一么?”

  “恩……你很聪明。”

  ——制造机会让相田彦一接近藤真和仙道,这本就是高头计划中最完美的一部分。刺探情报,窃取地图这样的事,由一个惹人怜爱的孩子来做的话,没有人会产生疑心。然后他只要布下陷阱等仙道踏进去就行了。

  “现在的我仍然是国师,不过已经是海南的国师了。我的封地比以前扩大了十倍,牧还对我有丰厚的许诺。怎么样,要不要干脆跟我算了吧!”

  伴随着笑容,此时高头的手竟已经开始不安分地动了起来。

  藤真已准备咬紧牙忍受。

  ……

  然而此刻,在无尽的黑暗中,却突然闪进了一丝光亮。

  ………………

  


                  余忆



  短短近两个月过去,神奈川的局势已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仙道在越野等人的及时救驾下突破了重围,成功地与坚守拒敌的陵南将士及翔阳援军会合。由于海南乃预谋已久而又有备而来,几番会战下来,陵南大部国土沦陷,翔陵联军的西南战线向后退缩了上百里,眼见日子一日难熬过一日,陵南的皇帝和翔阳的新君不得不趁停战休整的间隙时间相聚后方营帐商议对策。

  天气日趋寒冷,营帐内已升起了火炉,过多的温暖几让周围物品的线条看上去都似柔和了些,然而总是翔阳新君花形透浑厚沉稳的嗓音每次很干脆地刺破那短暂的平静。

  仙道在第一次见面时就见识到了此人出色的才华和傲慢的个性。当初因事关机密与他在密室中秉烛会谈,谁料一开始花形就用出众的口才和咄咄逼人的气势让仙道讨不得半点好去,话每说到僵时,似乎总是藤真在一旁若无其事的从中打点,而仙道也很快就学会了应对花形的方法。当他再怎么不愿去想,也能确定花藤两人关系非同一般时,忍不住追问之下,藤真却只淡淡地承认两人以前是朋友,竟是一句也不肯多说。

  ——眼前这个男人了解藤真的过去,那段藤真一直不愿向自己提及的仗剑闯江湖的过去,这一点一直令仙道多少有点嫉妒。当真相的面纱随时间一点点揭开时,仙道所可以愧疚怀念着的,仍是一个不完整的藤真。

  ……

  “可不可以告诉我,他的过去。”

  于是在一次正事谈得告一段落后,仙道沉默了一下,突然问道。

  花形愣了一下,他很少见到表情这样认真的仙道。

  ……

  仙道优雅地掰开花形拎住自己衣领的手。

  “如果我将来做了对不起他心意的事,用不着你,我自己也不会原谅我自己。所以请你一定告诉我。”

  ——告诉我他那段每个人多多少少都会有的,年少轻狂的日子。

  ……

  其实后来说起来,也不知是否是巧合,两位君王的意见虽时常相左,有时竟也出奇的一致。

  那就是——他们已决定,联合神奈川诸雄,一齐应对海南。

  差不多就在同一天,海南的帐营中。牧带着清田视察完军队,刚刚坐下,就见有人来报,来人见到清田也在,踌躇了一下。牧挥手笑道:“但说不妨。”

  清田哪里是听的进婆妈闲话的人,见无关军情,自然也不会细听,一边自去研究那张陵南地图,然而话语声多少还是传进了耳中一些:“……他身子倒是好些了,可一清醒起来,反倒更难伺候,不但不肯吃药,还闹着要出去……”

  再抬头时,牧早已随那下人急急出营了。

  清田愕然。

  ……

  牧叹了口气,望着眼前伏在地上的俏丽、单薄而又倔强的人儿,目光中仅余的一丝怒气也一点一点化为柔和,不容分说,小心翼翼地扶他重新上床躺好,接着,又轻轻撩起他的衣襟。

  那具美丽的身体本能的退缩。

  牧的嘴角微微上扬,浮现出一个坏心眼的微笑,探下头去,故作严肃地道:“现在才知道害怕有些迟了罢?第一次相见时,你的身子不就被我看遍了么?”

  装作没看到那人儿瞪大的眼睛和双颊上忍不住飞起的淡淡红晕,一丝不苟地亲手替他重新上药、包扎,叹道:“你就是这点不好,伤才刚有些愈合,又马上乱使性子。”

  然后,哄他吃药就象哄三岁的孩子。

  牧并不会哄小孩,藤真也不是孩子。可是听到牧说起那些看似有理实则胡扯的话,藤真终于忍不住还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牧居然还一本正经地道:“恩,还是会笑的呢,会笑就好。”

  于是藤真当然也就没办法再拒绝吃药了。

  四周的下人第一次惊讶地看到威震神奈川的海南王牧如此低声下气、耐心细致地喂人吃药。

  ……

  “那天你似乎骑马失足,昏倒在一条偏僻的小路边,若不是清田他们带领的那队人马刚好经过,恐你一条命就这样没了。”

  ……

  “还有那天,我本无意伤你太重的,可是……”

  ——可是找到你时,为什么你伤重得超乎想象?

  牧并没有问出声来,其实根据藤真身上受了什么伤,差不多就可以判断出他遇到过些什么事了。

  况且其中有些事的原因他也有份的。

  藤真眨眨眼,似是极力要回想起牧所提到的这两件事情,偏偏却什么也忆不起了。

  望着一脸单纯无辜的藤真,牧不知为何忽然心头火起。

  附在藤真耳边,将热气轻轻吹进他颈项间。

  “其实你已经对仙道仁至义尽了。贤才也须懂得择主而侍,以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真的应该好好考虑一下才是。”

  牧确定藤真听到了这句话,是因为他对于“仙道”这两个字有了特别的反应。

  ……

  “放我出去。”不是命令,不是乞求。平静,却是不容拒绝的语气。

  牧低低的叹气,突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变得不愿拒绝他。

  ——究竟是何时呢?

  “我抱你出去好不好?你的伤还没好,外面也太冷了些。”

  果然,一阵冷风袭来。宁静的小屋外,却隐隐飘来梅花的丝丝清香。

  ……

  藤真张开眼,一眼望见的,是陵南的天空。

  可是,牧不知何时又将头凑在他耳边,喃喃地述说着什么。

  为什么……好熟悉……

  于是一点一点忆起,在自己昏睡的日夜里,时常会有同样的感觉和味道。

  记忆中只觉得好安心。

  ——好让人安心的低沉迷人的嗓音,好让人安心的温暖有力的怀抱。

  此刻是否可以稍稍原谅一下自己呢……也许只是倦了,没有其它……

  ……

  将睡未睡间,忽听得牧低低地问:“……讨厌么?”

  迷迷糊糊地轻声回答:“不……”

  ……

  蓦然间,双唇已相接。

  ………………

  


                  合纵



  樱木军团是神奈川一支久负盛名的雇佣兵团,时常神出鬼没,有不败的美誉。直属首领樱木花道麾下的一支铁头军,据说已到了令人谈之色变的地步。

  仙道将一堆奏折翻过来,又翻过去,如是反复数次,仿佛极是漫不经心的样子,这才推案起身,在营帐内略踱了两步,掀开帐帘出去。

  ……

  ——你说樱木军团的首领樱木花道,最近忽然迷恋上了一个名叫赤木晴子的姑娘?

  ——是。这个赤木晴子姑娘,本来一直是潜伏在我们陵南的都城之中,明里以艺妓晴子的身份栖身醉仙居卖唱,真实身份却是湘北流亡将军赤木刚宪的妹妹。她三年来的一举一动我们都派人在暗中监视,不敢随意打草惊蛇,后来临乱时竟不慎失去了她的踪迹。

  ——你可曾想过以赤木晴子为饵,邀得樱木军团相助?

  ——臣自然想过。可是,这一时间却要臣去哪里寻得这个赤木晴子?难道要临时去捉一个湘北人质来交换不成?

  ——其实,有一个一举两得的办法的。

  ……

  池上抬起头,充满自信的望着他的陛下。

  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仙道临时总是会有办法的,他从小就是这样,这一点池上毫不怀疑。

  如果海南攻破了翔陵联军,则海南势力大增,神奈川各国相互牵制的局面一旦被打破,湘北不但复国无望,还必会连带遭灭顶之灾。如果在这时恰能够说动湘北暂弃前嫌,共拒海南,无疑比让湘北撑到鱼死网破,对我们双方都要有利的多。

  将湘北拉到盟军这一边,无疑是必要的。

  仙道很早就考虑到过这一点。

  但是要怎么样才能做的到呢?

  ……

  营帐外一阵疾风吹过,刮得百步桩上绑的白布倏地飞扬鼓起,扑簌不止。

  天已渐寒,站岗放哨的士兵一遍遍走来走去,皮靴每每踏在冻土上,淅挲作响,如破薄冰。

  望着池上精神抖擞,领命远去的身影,仙道转过身来,呼了口热气,再入营帐时,却是一脸慵懒神情。

  也不知是不是刚才密谈的一席话令他回想起了那个晚上。

  那个晚上,他和那个人携手去逛夜市,走的累了,停留在醉仙居饮酒听歌的往事,有时想来,恍如就发生在昨日。

  那醉仙居,为什么要起名叫做醉仙居呢。

  不过要是真能如这个名字,一直醉在那里的话,倒也是痛快。

  ……

  那么,我,在乎的又是什么呢?

  接下来的数天中,两军经过几度对抗,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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