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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海争锋之极地征伐-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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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者,就会马上抓起来,毫无希望地被绞死。对他们的准确描述,包括刺青和其他一切,都发布到所有港口了,而且对他们的人头出价非常高。”

“你是说,这些不幸的人当中,有几个现在成了‘诺尔福克’号的船员?”

“是的。其中有一个愿意把其他人都指认出来,条件是允许他检举同犯,并且拿到奖赏。”

“这些告密者——上帝啊!世界上充满了告密者,确实如此。”

“可是这样一来,情况看上去就完全两样了。帕尔莫的舰上有二十来个‘赫米翁’号上的人,还有其他的逃兵。一旦被抓,其他逃兵很可能会被绞死,话又说回来,假如他们是外国人,也可能就打五百鞭完事,可‘赫米翁’号上的人就肯定会被处死;而且虽然他们无疑是没有什么价值的一群人,但他们是他的手下,保护他们是帕尔莫的明确责任。就算是名义上的俘虏,他们也会被归置在一起,被检查,被登录在军舰的档案里,而且他们几乎肯定会被认出来,被加上锁链,直到被绞死为止;而假如他们只是和平时期遭险遇救的人,就可以和其他人混杂在舰上了。在我看来,这就是他的想法。”

“或许这些人就是别出心裁的基尔先生在信上提到的那帮人。还记得我们在邮船上找到的那封信么?我记得信上是这么说的,‘我们有一些移住民,要去我叔叔帕尔莫的天堂,这些人希望生活很离他们的同胞越远越好。’”

“我可以进来吗?”马丁在门口问道。他穿了一件油布雨衣,一只水淋淋的手里,拿着一个琵琶桶的桶箍,桶箍上也盖着油布,当原始的雨伞来用,而因为他胸口塞满了椰子和面包果,他用另一只手把衬衣的上半部分攥在一起。“劳驾把这些东西取出来,免得它们掉在地上。”他说。杰克从小孔转过头来的时候他又问:“我猜,你没有看到军舰吧,阁下?”

“噢,没有。”杰克说。“它今天不可能来的。我只是在调整我的管子,让它到时候可以扫过尽可能多的西北海平线。”

“有没有可能估计出它得花多少时间返回呢?”斯蒂芬问道。

“要考虑的因素有很多,”杰克说,“要是他们在第一天傍晚,在暴风雨有些减弱的时候,能稍稍向北前进一点,然后还能调整方向,让风朝船尾偏两个罗经点的方面吹,尽可能地减小偏航,一直等到第三天之后,等到他们可以制定返程航线的时候为止,那我们一个星期之内就可以开始等了。马丁先生,你能给我外套吗?我想去看看那些人。”

“我在散步的时候,或者说爬行的时候,遇见了布切先生。”奥布雷舰长的脚步声在雨水浸透的沼泽地哗哗地越走越远,同时马丁说。“他也有鞋子,他也沿着小河几乎走到了源头。他非常诚恳地问到你,他说我告诉他的情况让他很高兴。他还说要是你重新感到胀痛或者不适,他会马上赶过来。不过他提到有关军舰的事,让我感到非常不安。看来在西面不远的地方,有一条暗礁和水下小岛构成的长链,链子很长,可能有一百英里,而且看来‘惊奇’号几乎完全不可能一点也不碰到它。”

“布切先生或许是个出色的军医,可他不是个水兵。”

“也许他不是。可他说这是‘诺尔福克’号上军官们的看法。”

“比起奥布雷舰长的看法,我不会更喜欢他们的看法。奥布雷舰长知道这些暗礁,我们谈起古怪海潮的时候,他曾经提到过,可谈起军舰的返回,他还是相当有信心的。”

“噢,我不知道他也了解这些暗礁。我非常放心了,非常非常放心。我的心情又轻松了。让我告诉你我散步的事。我的确到达了裸露的高地;小河在那儿漫过一段不整合的矿床,矿床是由破碎的黑曜岩和粗面岩构成的,可以在那儿涉过小河,我就是在那儿碰到布切先生的,他也同意这是个火山岛;也就是在那儿,我见到了一只不能飞的秧鸡,我觉得它是,但也有可能它只是淋湿了。”

淋湿了。整个岛屿都湿透了,饱含水分。非常陡峭的坡地上,本来长满树木、巨大的蕨类植物和矮树丛,现在变成了滑坡,裸露出黑色的岩石;而流向登陆地点的小河,现在也变成了宽阔的大河,不断把黏稠的泥浆和碎石送进泻湖。

杰克沿着泻湖的左岸走去,岸边散落着树干和被摧折的、缠结在一起的树枝,而在路的另一头他看见了帕尔莫舰长,便摘下帽子喊道:“你好,阁下。” 而帕尔莫鞠了一躬,说了些“风退了——可能还会有大雨”之类的话。

这些相互的致意,有时候一天要重复两次,这是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他们仅有的交流。总的来说,这是个惨淡的星期,下了很多雨,小河一直涨满着。他们捕鱼的希望没有实现。能容易够到的果类食物都已经采集来了。在潮湿的高温下,大多数破损的椰子和擦伤的面包果都迅速地变质了。“惊奇”人花费了巨大的努力,尽快地把缆索拆散了,编起了渔绳。但泻湖却处在一种无比污秽的状态中,湖里的大多数居留者都已经逃离了,不过确实还是有那么一些,它们被裹在发臭的树叶里,在泻湖的高水线上搁浅而死。不管怎么说,精瘦的灰白色鲨鱼还在湖里,于是涉水和捕鱼变得出人意料地危险,因为这些鲨鱼有办法游到非常浅的水域里来。但话又说回来,捕鱼所收获的也只能是浮木。即便在他们整好了游艇之后——游艇的整修是非常难以做到的——划着桨出去钓来的东西也好不了多少。他们抓到的大部分鱼都被鲨鱼连同鱼钩一起截走了,而他们费力保全的那些鱼,看上去都是些病态的、浮肿发紫的东西,都有着青灰色的脊背,捕鲸人当中一个去过南海的老水手爱德华兹说,鱼的脊柱是有毒的——脊柱有毒,鱼也有害。低潮时在暗礁上捕鱼,收获要稍微好些,但也有缺点。暗礁上有大片大片刺人的珊瑚丛,还有很多海胆,海胆可恶的脊柱一旦被踩上,就会断开,深深地刺进赤脚,让脚溃烂发炎;有两个人在摸蛤的时候,还被海鳝咬伤了,而一种看上去无害、和胡安·赫南戴斯岛的石鳕不无相像的鱼,让所有吃它的人身上都起了猩红的皮疹,还呕吐出黑色的液体,并且暂时失了明;而且水兵中很多人都变得跛脚了,这是因为,虽然水兵们习惯于赤脚在甲板上奔跑,光滑的桅杆却没有让他们的脚有任何韧性——比如他们通常是穿着鞋爬上桅杆的——于是棘刺、火山质玻璃和珊瑚礁不久就让他们受伤了。

虽然一直下着雨,虽然纠缠在一起的树丛有时候几乎无法通过,虽然因为多刺的爬行动物,赤脚走路非常不舒服,但饥饿还是驱使着人们在岛屿上走动起来,在一种情形之下,走动也是因为被恐惧所驱使。星期四邦敦对杰克说:“阁下,那个叫海恩斯的家伙,那个‘赫米翁’号上的、想要告发自己同伴的人,他害怕他们已经知道了,正准备勒死他呢。他说他是不是可以到我们这边来?”

杰克忍住自己开始准备说的强硬答复,想了一会儿说,“要是他想在我们背后的树林里找个遮挡的地方,自己转移过来藏起来,一直等到军舰进来,我看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拦着他。”

当然,有鞋穿的人走路就不那么痛苦了,而且马丁和布切见面还非常频繁;布切是个友善的、相当多嘴的人,而在这些会面中教士得知,“诺尔福克”人一直希望一艘俄国军舰来访,他们知道这艘军舰正在中太平洋进行探索性的航行,“诺尔福克”人还一直等待着随便哪艘新贝德福德或者南塔凯特的捕鲸船,它们要么在这片水域作业,要么会从这儿通过。但因为这些希望虽然很强烈,却必然是无限期的,所以他们也准备用残骸的木料造一艘小艇,一个军官和两三个最好的水兵,会驾着小艇到华希伐去寻求帮助。一旦贸易风回复到原来的稳定状态,这段航程,即便算上为了避免令人害怕的西部暗礁而多出来的长长的狗腿,也只有大约四百英里长,比起布赖夫舰长在这同一个大洋里的四千英里来,简直算不了什么。可他们很缺乏工具——只有捉摸不定的海浪送上暗礁的一个小工具盒——残骸也几乎没有凿开;到现在为止,只弄下来一些舱门,用这些舱门做材料,他们造了一条几乎没有用处的钓鱼用的木筏。

到这个星期的末尾,雨开始变小了;涉过小河的上半部分,也变得容易起来,从而两岸越来越多的人有了接触。这引起了第一起麻烦。像其他捕鲸人一样,爱德华兹刻骨地怨恨美国人焚毁勇敢“狐狸”号的行为,于是他遇见一个美国人之后,就骂他不是水兵而是婊子养的码头搬运工、是个长梅毒的黑鬼生下的私生子,并且用手头的木棍给了那个美国人一下;那个美国人没有答话,但马上朝他私处踢了一脚。船匠和他的一个助手及时把他俩分开了,美国人后撤时,背后还有人在叫喊“扬基小狗”和“呆在小河的那边”,这是因为,“惊奇”人觉得,小河这边的区域属于自己,这是不证自明的真理。这条小河肯定已经被当成了自然的边界,因为在同一天,在低一些的地方,布莱克尼也被一个高个子的美国候补生赶回了小河的这边,这个红胡子候补生还告诉布莱克尼,要是他再发现他在他们的保留地上偷猎,他会砍碎了他当鱼饵。

但这些事件并没有引起很大的注意,大家的心思都转向了星期天,那是舰长所说的可能看到军舰的最早日期。这个星期大部分时间的天气,虽然多雨,虽然让大家从头湿到脚,但对军舰的返航却是有利的,这是因为,风力变小了,并且保持着东南偏南的方向,暗礁以外庞大的、摇撼一切的海涌也减弱到了平稳的、若有若无的雷鸣。

星期天到了,军官们轮流借用了杰克的剃刀,而两件手术器械修理了所有的桅前普通水兵,由于水兵当中没有谁是职业剃须人——这本来是理发师的活——大家又是剪又是刮,把自己弄得生痛,但大家还是高兴地忍受着痛苦,这是因为,在舰上有一种异教徒的信仰,大家相信越是受苦,越是肯定能看到军舰。教堂临时搭建在游艇的背风处,布篷张了起来,担架和小艇坐板绑成了而不是钉成了一张桌子。杰克给帕尔莫舰长送去了一个字条,说要是他或者他的军官们和水兵们愿意出席,那么欢迎他们来做礼拜;但帕尔莫回绝了,理由是他的人中间没有几个从属于英国国教,而从属于英国国教的那几个人,都不方便来参加公开仪式。他的回复彬彬有礼、措辞得当,不过,他的回复必定是口头回复,这是因为,就像缺少别的东西一样,“诺尔福克”人也缺少纸笔,而且回复是由布切先生带来的。布切留下来参加了礼拜,礼拜虽然缺乏书本,但还是圆满地完成了。上岸的“惊奇”人中有五个最坚定的真正的歌手,而其他人也跟着他们用令人信服的音量唱完了熟悉的赞美诗和圣歌,歌声越过泻湖,远远地飘过暗礁。马丁先生没有冒险采用自己的布道词,而是又一次转向多恩主教求援,在他记忆靠得住的地方就直接引用,否则就用自己的话转述。除了散坐在远处湖岸的二十来个美国人,所有在场的人都听过这段布道词,这对这样一群极其保守的信徒来说,有一种非常真实的好处。他们认可这段布道词,他们赞赏它,而且他们以一种真挚的态度倾听它;他们的眼睛,也是以这同一种真挚的态度来搜索海平面,来努力在纯净蓝天的背景下,分辨中桅帆最微小的白点的。

凡是航海的人们,早就应该习惯了海洋的不确定性,以及任何与航行有关事物的不可预测性。奇怪的是,在这么多航海的人们眼里,杰克预报的这个第一天,居然会有这样的重要性,就好像它拥有某种魔力似的;但在小河的两边,情况就是这样,而且一旦护卫舰在那个星期天没有出现,至少“惊奇”人都奇怪地垂头丧气了。

军舰在星期一也没有出现,星期二也是一样,虽然星期三天气非常好,还是同样;这个星期、天天地过去了。杰克注意到,帕尔莫的鞠躬也一天比一天变得不那么深了,到星期五那天,他的鞠躬已经和随意的点头相差无几了。从打招呼的样子可以看出很多东西,而且并不需要很大的洞察力就可以看得出,“诺尔福克”人完全清楚,他们的人数和“惊奇”人相比是四比一的压倒多数,不需要很大的洞察力也可以看得出,“诺尔福克”人的自信和士气每天都在增长,看得出想要让帕尔莫去处理他的手下日渐增长的敌对情绪是困难的,而现在孤立的争斗和扭打,正有发展成普遍对抗的危险。

杰克极端地责怪自己,他本来应该留在自己的军舰上。和其他军官相比,他在岸上对促进斯蒂芬的手术,并没有起更大的作用。他的行为,很像个焦急的老妇人。或者,要是他认为绝对必须上岸来和帕尔莫打交道,首先他也应该注意潮水。这是因为,虽然飓风把潮水部分地湮没了,一个聪明水兵的眼睛还是可以发现它不寻常周期的迹象,还是可以发现它流过水道的强劲力量;其次,他还肯定应该带上海军陆战队,或许甚至带上游艇的大口径短炮。而现在,“惊奇”人拥有的全部武器,就是他自己的军刀,布莱克尼的短剑、手枪,加上那个艇钩。当然,水兵们大都有匕首,可是大部分“诺尔福克”人也有匕首。

“恐怕你在为‘惊奇’号伤心吧,兄弟。”斯蒂芬说,当时他们两人正单独坐在棚屋外面,俯瞰着傍晚的海面。“我猜你对我们的朋友并不绝望?”

“绝望?噢,上帝,我并不绝望。”杰克叫道。“它是一艘结实的、装备齐全的、能够顶风行驶的军舰,而且莫维特手下有一支训练有素的水兵队伍。虽然他可能不知道那片暗礁,但我敢肯定,军舰的锚链一松开,他的第一本能会是尽量让它不转向下风。从我记得的风向变化来看,再从我知道的浅滩位置来看,我肯定他一定冲过了它的北端。不,我担心的是那根加了夹箍的可怜的后桅杆。兰姆先生也很担心。他非常后悔没有抓紧时间给它加个双保险。”

“后桅杆断了会很严重吗?”

“对顺风航行来说不太严重,因为风正对着船尾,所以对风帆损害不大;可是对迎风斜驶、掉转船头来说,一句话,对返回这个岛来说,后桅杆绝对是关键的。要是加了夹箍的后桅杆断了,那‘惊奇’号显然就只有改变航向了。它必定是向西行驶,而且莫维特可能会去华希伐。”

“不管怎么说,等他找到新桅杆之后,他还可以回来?”

“是啊。可是得花时间找,而且因为兰姆先生和他的助手们都在这儿,还得花时间组装,配上索具,竖到桅座上,可最要紧的是,他得顶着贸易风和洋流行驶。他可能得花上一个月才会到这儿。”

“噢,噢。”斯蒂芬说,脸上显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正是这样。这儿的状况维持不了一个月了,像这种状况再怎么样也维持不了那么久。”从棚屋后面传来了说话声,而虽然,不管是作为船友也好,作为水兵也好,奥布雷舰长对游艇的水兵们都有很高的评价,但他也知道他们都有偷听的习惯——这种普遍的偷听行为,把理论上密不透水的军舰舱房全都刺透了,大部分的计谋,都被那些将要去执行它的人们预先知道了,比发出命令的时间要早得多,同时大部分人的家庭事务也是大家在行的议题。偷听肯定有它的用处,它给军舰带来一种类似于家庭气氛的东西;但在目前的情况下,杰克不愿意他的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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