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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海争锋之极地征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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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个案件,都有不同的看法。杰克的思绪被一声咳嗽和胆怯的“奥布雷舰长,阁下。你好”打断了。他抬起头,看见一个三四十岁的瘦高个男子,正在朝他脱帽致意。此人穿着破旧的候补生制服,白色的臂章在阳光下显得发黄。“你不记得我了,阁下。我的名字叫侯隆,我曾经有幸在你指挥的‘莱夫里’号上服役过。”

杰克当然记得。战争刚开始的时候,杰克曾经在“莱夫里”号上当过几个月的代理舰长,而在任期的开始几天,他见过一个并不十分能干,也不十分积极的候补生,确实就叫这个名字。此人是个已经及格的候补生,级别是航行官助手。杰克只见过他几次,因为侯隆随后就生了病,被转送到医护舰上去了。在军舰上,他和候补生教师、另一个大龄的及格候补生,还有灰头发的舰长书记员在一起搭伙吃饭,这样就可以和十几岁的候补生们通常的喧闹保持距离。也许除了那三个人,“莱夫里”号上没有谁对侯隆的离开感到惋惜。杰克不记得侯隆有什么短处,但也不记得他有什么明显的特长;他是那样一种候补生,他们在本职上没有什么进步,对航海术、炮术或者导航术,都没有什么明显的热忱,也没有和别人打交道的天赋,他是那种舰长们乐于送走的候补生。在杰克遇到他之前很久,一个好脾气的海军部委员会就核准了侯隆接受上尉任命的资格,但任命本身却一直没有出现。一个候补生,要是没有特别的才干,也没有保护人或者家庭为他说话,是经常会碰到这种情况的。但几年之后,大部分运气不佳的候补生都调转了船头,要是他们的数学和导航术足够好,他们会去申请航行官的委任书,否则他们就干脆离开海军,而侯隆和其他很多像他一样的候补生,却继续抱着希望,一直耽搁到没法改弦更张的时候。这样他们就成了永久的候补生,永久的年轻士官。要是能找到一个舰长愿意把他们接纳到自己的后甲板上来,他们一年的薪水也就是三十镑,否则,因为候补生没有半薪,他们就什么收入也得不到。可能在整个海军里,他们的处境是最不受人羡慕的。杰克因此极端地可怜他们,尽管如此,他还是硬起了心肠,准备推辞侯隆肯定会提出的请求——一个四十岁的人,是不可能融人他的候补生队伍的。再说,侯隆很明显是个倒霉的人,会给军舰带来晦气,而军舰的水兵们通常是一帮极端迷信的人,他们会敌视他,也许还会轻慢地对待他,而这又意味着会有新一轮充满怨恨的惩罚和仇视。

从侯隆所说的情况,可以很清楚地看出来,他自己也发现越来越多的舰长和杰克持有相同的意见。他的上一艘军舰“列维坦”号已经在七个月前退役了,他来到直布罗陀,本来指望找个死亡人员留下的空缺,或者找个他以前的指挥官,碰巧需要有经验的航行官助手。但两者却都没有出现,侯隆现在正走投无路。

“我非常遗憾,但恐怕不大可能在后甲板上给你找到位置。”杰克说。“再说,反正这样做也没有意义,因为再过几个星期军舰就要退役了。”

“就算几个星期也是好的,阁下。”侯隆叫道,脸上带着可怕的轻快表情,然后,他像抓住了一根稻草,又说,“要是你能把我定成二等水兵,做普通水兵我也是情愿的,阁下。”

“不行,不行,侯隆,这样行不通。”杰克摇摇头说。“你要是用得着,这儿有张五镑的票子,你下次赢了捕获船奖金再还给我。”

“你心地很善良,阁下。”侯隆把手缩到背后,说道,“可是我不……”他的后半句话再也没说出来;他的脸仍旧保持着某种不自然的活泼表情,古怪地抽搐着。杰克害怕他会突然哭出来。“不管怎么说,我感激你费心帮忙。再见,阁下。”

侯隆走开了,他的步态看上去很僵硬,很不自然。“见鬼,见鬼,”杰克想,“这简直是该死的讹诈。”随后他大声说,“侯隆先生,侯隆先生,喂。”他在笔记本上写了几行字,撕下一页,又说,“中午之前去‘晾奇’号报到的时候,把这个交给值班军官。”

再往前走一百码,杰克遇见了“纳木尔”号的萨顿舰长,比利·萨顿。他俩在皇家海军“瑞泽卢幸”号上一起当过候补生,从那时起,他们就一直是好朋友。“上帝啊,比利。”杰克叫道,“我从没想到会在这儿碰见你——我怎么没见到‘纳木尔’号进港,现在它在哪儿?”

“这可怜的老家伙在封锁土伦港呢,庞松比替我照看着它。我在补缺选举的时候重新当选议员了,补的是瑞依的空缺。斯托福德用他的游船送我回去。”

杰克祝贺了他。两人聊了一会儿议会、游船、代理舰长之后,萨顿说,“你看上去情绪特别低落,杰克,就像只母猫刚把自己的仔猫弄丢了一样。”

“大概我情绪确实不佳。你知道,‘惊奇’号接到了命令,要回家了,被闲置起来,或者给拆卸掉。这几个星期我真是悲惨,又要为回家做好准备,又要对付一批又一批想搭便船的人。有些是自己想搭便船,有些是来替家人朋友说情的。不到五分钟之前,我又完全违背自己的原则,做了件非常愚蠢的事:我收留了一个中年的航行官助手,光是因为看他那么瘦、那么穷。我真蠢,感情用事,放任迁就。这么做最终对他也没任何好处;他既不会感激我,也不会对我有什么用处,他只会败坏我的候补生,搞乱我的团队。他的脸上写满了约拿两个字。谢天谢地,‘卡勒多尼亚’号总算进港了。只要递上报告,等我的游艇从马洪港一回来,不等别的人上船,我就马上可以动身了。军港司令一直想把一些蹩脚的水兵塞给我,又想把我最好的人手都拿走,肮脏的伎俩用了一个又一个。到现在为止,我还勉强抵挡得住;毕竟,军舰到达英吉利海峡之前,还有可能进入战斗状态,我还要它为自己增光呢;可就算这样……”

“赞布拉湾的事情,那可真是糟糕。杰克。”萨顿说。杰克说的话他一句都没听进去。

“是啊,确实糟糕。”杰克摇摇头说,过了一会,杰克又问,“这么说你都知道了?”

“我当然都知道了。你派去的游艇在马洪港找到了中将,他马上派‘阿拉克利蒂’号去土伦附近海面找上将了。”

“要是它真能及时找到上将,该有多好啊。有一点运气的话,上将应该可以吃掉那艘法国大军舰。比利,你知道,这里面有阴谋。我们把军舰直接开到陷阱里去了。”

“大家都在这么说。有艘补给船从法雷塔回来,说那儿发生了大骚乱——一个高级文官抹了脖子,还有五六个人给枪毙了。不过这都是些二三手的消息。”

“我猜想,我的独桅快船还没消息吧?风刚一转向吹进它的牙齿,我就派了我的第二副官,指挥它到马耳他去了。所以想要它很快回到直布罗陀,是没什么希望了。”

“我没听到它的消息。可我知道,你的游艇给放到‘伯维克’号上去了,因为‘伯维克’号正好要来这儿和总司令会合。一直到昨天早上我们还结伴航行呢。昨天早上,它的前桅杆中段给暴风折断了。要把一切都弄得井井有条,本奈特才敢去面对上将,所以他发信号叫我们先走,可现在风向转成了这样。” 萨顿朝直布罗陀高高的山脊瞥了一眼,接着又说:“他要是不改变步调,就会在路上耽搁了。”

“比利,”杰克说,“你对上将的了解比我深得多。他真的还那么粗暴吗?”

“还是很粗暴。”萨顿说,“你听说过没有,那个到私掠船上抢劫的候补生,他是怎么处理的?”

“我还没听说过。”→文¤人··书·¤·屋←

“是这样的,分舰队派过几只小艇,去检查直布罗陀的一条私掠船,他们看它证件齐备,也就放它过去了。‘堪布里奇’号上有个候补生,只有十六岁,留着长头发,人高马大的,还喜欢和水兵们厮混。过了些时候,他又带人回到私掠船上去,硬要人家给他和小艇上的水兵喝黑啤酒。我猜他后来完全丧失了理智,他是穿着船长的蓝外套,大笑着离开的,外套口袋里还有块银表。船长投诉了,在候补生的吊床上也找到了蓝外套。我还参加了军事法庭的审判呢。”

“我猜结果是开除军籍?”

“不对,不对。他运气没那么好。判决是在‘堪布里奇’号后甲板上把他的制服剥去,以这种最不光彩的方式把他从候补生的身份降级,并且罚没他该得的薪水,而且在辖区范围内每艘军舰上,判决书都宣读了——要不是你还在赞布拉,为了这件事,你本来是应该进港的。可事情还没完。佛朗西斯爵士又写了封信给‘堪布里奇’号的司各特,我还见过那封信呢:‘阁下,特此命令你执行军事法庭对阿尔伯特·童姆金斯的判决。并且,你必须剃光他的头,在他后背贴上标签,标明他所犯的可耻罪行。你必须雇他当清扫厕所的固定清洁工,直到我将来发布新的命令为止。’”

“我的上帝啊。”杰克叫道,一边设想着八十炮战列舰上的厕所,五百多普通水兵使用的公厕。“这可怜的孩子是什么家庭出身,受过什么教育?”

“他是马耳他一个律师的儿子。那个律师就是海军部法庭的童姆金斯。”

他们默默地走了几步,然后萨顿又说,“我早就该告诉你了,你从前的首相也在‘伯维克’号上,是你们和土耳其人打了那仗以后提拔的那个人。现在他回来,是想给自己找艘军舰来指挥,这可怜的老兄。”

“是普林斯。”杰克说,“多好啊,这么说我马上就能见到他了——这么好的第一副官,我再也没有过。至于说军舰么……”两人同时摇了摇头,因为他们都知道,海军里有六百多人拥有指挥官军衔,却只有半数的炮艇,而炮艇是这些人有资格指挥的唯一舰种。“我希望‘伯维克’号的随军教士也在舰上。” 杰克说,“他是个独眼的牧师,叫马丁。那个老兄品行很端正,还是我军医的好朋友呢。”他迟疑了一会儿,又说,“比利,你是否可以帮我一个忙,今天下午和我一起吃午饭?我今天下午有个宴会,可能会稍微有些难堪,有个像你这样风趣的家伙,在旁边喋喋不休地说话,对我会很有利。你是知道的,我在闲聊方面不是高手,而马图林呢,只要话题不对他的口味,他就会像牡蛎一样,闭上嘴不吭声,把场面弄得很尴尬。”

“是什么样的宴会?”萨顿问。

“你在法雷塔见过菲尔丁太太没有?”

“教意大利语的漂亮的菲尔丁太太?”萨顿瞟了杰克一眼,问道。“是啊,当然认识。”

“是这样的,我让她搭乘到直布罗陀来了,可因为一些愚蠢的谣言,看来她丈夫对我产生了怀疑——这些谣言都是假的,比利,假的,我可以用名誉担保,完全是假的。今天来吃饭的就是菲尔丁夫妇,虽然她回了短信向我保证,他们很高兴前来赴宴,不过我还是觉得,有个像你这样应对敏捷、妙语连珠的人在场,是不会有错的。上帝啊,比利,我见过你对汉普舍尔的选民演讲,你毫不怯场——说笑话,开玩笑,讲典故,谈道理——唔,简直称得上能言善辩啊。”

奥布雷舰长的恐慌是没有根据的。自从昨晚她丈夫到达的那一刻开始,直到今天午餐的时候,劳拉·菲尔丁一直在寻找着各种办法,终于使她丈夫确信了她完全的忠诚和不变的依恋。菲尔丁面带坦诚的微笑,走上前来和杰克握手,再次感谢了他对劳拉的善意帮助。

但尽管如此,萨顿舰长的列席也决不是多余的。杰克和斯蒂芬两人都很喜欢菲尔丁太太,在她丈夫面前又都感到不自在;两人都不能理解,她在自己丈夫身上到底看见了什么优点——一个笨重的、皮肤黝黑的男人,他的前额粗笨,小眼睛深陷——两人还都怨恨她对自己丈夫明显的喜爱。在他们眼里,她对丈夫的喜爱多多少少也把自己给贬低了,两人都不像以前那样,非常愿意在社交方面做出努力;而在菲尔丁那方面,他干巴巴地讲完了自己从法国监狱逃脱的故事,就再也无话可说了,只是坐在那儿微笑,同时在桌布的遮掩下爱抚他的妻子。

现在萨顿显出了自己的价值。作为一个议会议员,他的主要品质就是说话的能力。他可以面带微笑、兴致勃勃、罗里罗嗦地谈论几乎所有的话题;他可以极其坦率、脾气温和地竭力主张大家都普遍接受的道理;他还可以完全精确地背诵各种法案和议会其他成员的讲演;他当然还是海军的捍卫者,不管是在议会内部,还是在议会外面,只要海军遭到任何方式的非难,他都会挺身而出。

劳拉·菲尔丁完全知道丈夫的局限,也了解自己的爱慕者们的感受,在上第二道菜的时候,她就开始设法重新让谈话氛围活泛起来(那时候谈话已经变得非常枯燥无味了)。她对总司令大加批评,抨击他对可怜的阿尔伯特·童姆金斯的处置。阿尔伯特·童姆金斯,是她在法雷塔的一个熟人的儿子,要是那位女士听说了她孩子头发的事情,“那么可爱的鬈发,几乎完全用不着发钳。” 她的心都会碎的。佛朗西斯爵士真是比阿提拉还要坏,他是一头熊,是个一文不值的家伙。

“噢,行了,夫人。”萨顿说。“有时候他可能确实有点过于严格,可要是所有的候补生都把头发留得像押沙龙一样,都利用自己的空闲时间去偷窃银表,我们又会落到怎样的地步呢?首先,候补生们会几乎无法安全地爬上桅杆,其次,海军也会可悲地变得声名狼藉。不管怎么说,有时候佛朗西斯爵士还是能做出仁慈的举动和令人惊异的慷慨行为的,能怀有朱比特般的宽厚心肠。你还记得我表弟卡姆比吗,杰克?”

“‘贝娄风’号的卡姆比,在特拉法加尔战役之后被任命当了舰长的那个?”

“说的就是他。夫人,好些年以前,佛朗西斯爵士还是卡笛兹前沿舰队总司令,那时候舰队里有很多窃窃私语和不满情绪,从英吉利海峡来的很多军舰都纪律涣散,甚至处在半兵变状态。佛朗西斯爵士命令海军陆战队,每天早上十点在每艘战列舰上举行阅兵仪式——奏国歌——检阅武器——每个人都必须到场——全体脱帽——而且他自己也总是穿着蓝色镶金边的全副军装到场。所有这些都是为了提倡纪律、增强秩序感,这一点他有效地做到了。我记得有一次,大桅楼领队忘记了脱帽,在国歌开始之后还戴着军帽,佛朗西斯爵士马上下命令把他鞭打了一顿,从此以后,在阅兵的时候,所有人的头都像我的手掌心一样,变得光秃秃了。可是夫人,有时候年轻人还是会做出些欠考虑的事情;因为就像托钵僧培根说过的那样,在年轻人的肩膀上你不能指望有老年人的头脑,我的表弟写了篇不敬的幽默故事,是关于总司令和阅兵仪式的。”

“他真的这么干了,这条狗。”杰克脸上带着令人愉快的期待表情,大笑着说。

“有人又把幽默故事抄了一份,转交给了上将,于是上将邀请我表弟去共进午餐。卡姆比并不知道内情,一直等到快吃完饭的时候,送进来一把高椅子,上将吩咐他坐在上面,给在场的来宾念那个幽默故事。赴宴的全都是些舰队将官,或者上校舰长。你可以想象得出,可怜的卡姆比吓呆了。可不管怎么说,他没有办法,等上将再次严厉地叫他‘大声念’的时候,他只好开始念了起来。要我重复吗,杰克?”

“好啊,请吧。我是说,要是菲尔丁太太不觉得讨厌的话。”

“一点也不讨厌,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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