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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每个温润受都可能黑化-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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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第一次见到原随云的那天,我想到的申月娘的孩子,甚至想到了原著里的枯梅师太和金灵芝……

    但是原随云只是直视着我,那样的目光,甚至让我产生了,那双眼睛里只能看见我的错觉,他说:“那又怎么样呢,我不是,也能够为你去死么。”

    作者有话要说:我受不了内容提要每天自己苦思冥想编出四个字了,简直作死,话说防盗章真的有用么……不明觉厉

    【重要公告!】明天是申月娘的番外,不想看的不要买。

    番外早就码好了,然后我可以休息一天了=w=【不要抽打我!

 第36章 背德(申月娘番外)

    于我而言;生命是一场轮回;所触之景,皆是虚妄。

    ***

    我还记得少年时;母亲抓着我的手写字——

    卑弱第一

    夫妇第二

    敬慎第三

    妇行第四

    专心第五

    曲从第六

    叔妹第七

    一笔一划,墨迹渗透纸张,渗入木桌。

    我仰起头来;看见母亲柔和的下颌的曲线,还有紧紧地抿着地嘴角;她严厉地看着我:“不要分心。”

    她这样斥责。

    我记着这些;除此之外;我还记得;在很久很久以前;大概是我第一次死去的时候吧;我穿透一片薄雾,看见清丽又娇俏的女子,在雾气中抚琴。

    仲尼式,漆黑的一段焦木,我向来自觉爱琴,也看不出其他名堂了。

    但是琴声之美,却令我几乎忘记了一切,只愣愣看着乌发蜿蜒,白衣广袖的女子,指尖过处,琴音散落,我不忍打断,就在这薄雾中一直听一直听,知道琴声戛然而止,少女轻声叹息,叹息声淡若云雾。

    她说:“小女孩,你走错路了。”

    然后我眼前一黑,再睁眼时,已经是三年之前了。

    ——三年之前,我寄人篱下,受人侮辱,未婚产子,此后三年,浑浑噩噩,不知朝暮,连最后如何死去,我也不记得了。

    因为我是想死去的啊。

    我所求,不过是一碗孟婆汤,让我忘却前尘,清清白白走过奈何桥罢了,我呆呆地看着已然破败的身躯,并且知道,这看似平坦的腹中,已经开始孕育一个婴孩。

    这种感觉与那时莫名其妙发现怀孕不同,那是我恐慌不已,几欲疯癫,此时我竟觉得,或许我可以抚育她,带着这个世界上唯一同我血脉相连的亲人,好好地过这个重来的人生,时光反转,或许是老天的恩赐吧。

    ——我曾经是这样想的。

    ——在我发现,这原来是个诅咒之前。

    ***

    我曾经想就这样平静的,稳定的,就这样过完一生,我所触之景,不过是小小的一片后院,我所见之人,不过是周遭几个院子的下人,我遭遇侮辱,虽然苟活,却也自觉羞惭,无论是否被迫,终究是对不起收留我的原庄主与曾待我真心的原二爷。

    在以为原二爷身死之死,我本应自杀以殉,但已是残破之躯,又有什么资格,将自己定义为他的未婚妻子呢,无论如何,我那时总以为,虽然境遇已经极差,但是总是不能够自甘堕落的。

    一直以来,我所受的教育,所处的世界,所感受到的真实,应该是这样的。

    直到我第三次莫名身死,浑身疼痛地醒来——我环顾周围的环境,老旧柴房的地面上满是柴荆木屑,灰尘洋洋洒洒地在空中飘浮,我看着窗j□j进来的阳光,整整齐齐地将我布满指痕的身躯分成两段,我的面孔在阴影中,我的目光追随着阳光,我安静地坐在地面上,直到阳光消失,月光掠入。

    ——发生了什么呢?时间,是应该在太阳的东升西落中不断地向前流逝的不是么?为什么只有我,要不断地面对不堪的一切?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的太晚,但是开始想这些,总归是一件好事,我抱着膝盖望着从小小窗口斜射而入的惨白月光,突然想起了在薄雾中信手弹琴的少女。

    ——这一切,和少女有什么联系么?

    从小我学习的,不过是女诫妇德,才艺礼仪,我能分辨一幅画的意境,能辨认每一曲琴曲的指法,我不去想不该想的,不去记不该记的,不去做不该做的,我记得母亲对我说:“女人是流水,你总要去适应山路蜿蜒,磐石挡道,卑弱第一,你应当记住。”

    我不去回忆,但是那回忆并非不存在了,如今我细细想来,往事模糊,却有一件事清晰起来。

    ——我为什么不去死呢?

    ——我不是一直都自认不害怕死亡么?

    ——遭遇侮辱,未婚先孕,那么多次面对失德之时,为何我都没有听从母亲的教导,以身殉节?

    ——说来说去,不过是怕死罢了。

    不必说的冠冕堂皇,不需去堆砌好看好听的理由,说来说去,不过只是害怕死亡罢了。

    我望着月光下惨白的手,问我自己,问上天,问过去——是要我死么?因为我失德,因为我逆命,所以困于这轮回中,就是对我的惩罚么?

    三年又三年,无止境的地狱,无喘息的绝望。

    我站起来,任由自己赤条条的,将破烂的衣衫撕成条带,悬梁挂上。

    ——认命吧。

    将头套入时,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因为面对死亡,我终究还是害怕。

    我终究还是害怕——那时,我终究还是害怕死亡。

    ***

    所以我发现自己没死,也不是再次回到原点的时候,着实松了口气,举目四望,屋舍简朴,却胜在干净,白衣公子坐在窗前,乌发如瀑,面容如玉。

    残阳如血,鲜红地阳光笼罩在他的周身,无端端令人感到浑身发憷。

    ——是原少庄主。

    我虽然在过去的几世同他少有接触,但是也知晓,无争山庄少庄主原随云,博闻强识,温和有礼,君子一词,放在他身上,是再合适不过了。

    只可惜是个瞎子。

    因为他是个瞎子,所以就算救了我,也一定没有看见我的不堪,想到此节,我竟松了口气。

    他温言对我说话:“我觉察有异,就救了你,命人替你换了衣衫。”

    他对我所受的侮辱只字不提,只倒了杯温水给我,并叫我好好休息。

    最后他对我说:“我听闻你爱古琴,正巧我有一架,正适合你这样的爱琴之人,往后弹弹琴,也能排遣些许寂寞吧?”

    仅仅是因为他话语里所透露的不希望我死的一丝意味,我突然觉得,辗转轮回,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

    我不知道改变在何时发生,似乎是一夜之间,我发现我已然看腻的一切景物,都有了新的光彩,我看着无争山庄的一草一木,一想到原随云正是在这儿出生长大,就无端端觉得欢喜。

    我想,如果是为了他,就算困于轮回,我也甘之若饴。

    只要我能够偶尔看见他,只要他同我简短地说几句话,冲我温和地微笑,这场轮回,就将变成异常绮丽的梦境。

    这种我从未体验过的,全然陌生,却似乎生长于本能的情感,让我不自禁胡思乱想,夜不成眠。

    直到有一天,原随云对我说:“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那是这一世的第三年,我知晓再过几个月我或许又要莫名死去回到原点,但这一回我竟感到了一丝踌躇满志,规划着怎样在短短的三年中离原随云更近一点,让他不再对我看似温柔,实则冷淡。

    我一直一直观察着这个人,当然知道,他最是温柔,也最是无情。

    所以当我看见,他用一种翻涌着难以压抑的情感的目光,看着一个人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似乎快要死去了。

    我看着被这样的原随云注视着的那个人,他躺在柔软的床铺中沉眠,惨白的面颊深深凹陷,唇上没有血色,脸胸口都看不出明显的起伏,苍白的皮肤衬着漆黑的长发与鲜红的被褥,是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

    我看着原随云轻柔地楼起他,嘴唇靠在他耳边温柔缱绻地低语:“小叔叔,醒来看看,谁来看你了啊。”

    我入坠恶梦,不明白眼前这背德的、荒谬的景象是怎么回事。

    ——断袖,叔侄,和宛如一把枯骨的原二爷。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嘶哑地像是暮年的老人:“这……是原二爷?”

    ***

    原岐月死去的那一天,天气晴好的像是讽刺,我看着原随云抱着那一具毫无生机的躯体,一步步走过院子的每一个角落。

    他对着虚空说得不到回应的话,做出得不到回应的微笑或怒颜。

    而我则看着他,直到长剑穿胸,呼吸骤止。

    我最后看见的,是毫无表情的,冰冷的原随云的面孔。

    再睁眼,又是原点。

    ***

    很长一段轮回里,我在第一次见到原随云都会问他:“你曾后悔过么?”

    在不同的情境下他的反应都是不同,有时候会直接杀了我,有时候却会左顾而言它,极少数时候他问我:“你知道什么?”

    我微笑地看着这个在很多方面惊才绝艳,却在某些方面纯白如稚儿的男子:“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是无所不能的。”

    我们总是不断地做错,不断地后悔,人力总有尽时,就像我猜测我的轮回与原二爷有关,却总也打不破这个怪圈。

    但我早已放弃打破这场轮回了。

    假如结束了这场轮回,我和原随云之间,岂不是也没有了任何交集么?

    这个怪圈中,只有我能不断地重来,那么,我就有无数次机会修正,无数种改变地方式,我越来越了解原随云的一切,因为这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用无尽的时光,去关注一个人。

    我也无数次地见到槁木一般的原岐月,他睁着眼睛的时候,眸子漆黑的可怕,是一汪毫无生气的深潭,他经常浑身疼痛,痛到浑身骨骼颤抖,牙关渗出血来,他的血都是淡色的,简直不像生存在这片土地上的活物,他蜷缩成一团被原随云抱在怀里的时候,眼神怨毒的像是厉鬼。

    他对我说:“为什么,我还没死呢?”

    我见惯了原随云从不听我的劝告,见惯了濒死的原岐月,以至于有一天,原随云突然同意不再囚禁原岐月,而原岐月目光平静的、以一种陌生的模样地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几乎反应不过来。

    原岐月还是那么瘦,瘦的仿佛能被清风吹走,还是阴沉,眉眼间笼罩着阴云和散不去的忧郁,但是现在他是活的,是一个有生气的活物。

    我平静地望着他,不温不燥,一如以往,但是心中突然燃烧起某种难以熄灭的火焰,似乎有一头躁动的野兽,在我的心中嘶吼。

    有什么不一样了。

    为什么不一样了。

    凭什么不一样了。

    ——是因为,要结束了么?

    这一场背德的、没有尽头、也毫无希望的轮回。

    ***

    当死亡降临时,我突然觉得很轻松。

    我想起很多很多很多年前,我被原随云第一次救下的那一场未尽的死亡。

    那个时候我还心存恐惧,现在却只剩解脱;那时我还心存妄念,现在却了无牵挂。

    我的眼前浮现出很多年前,母亲教我打络子的场景,她把我环在怀里,轻柔地唱着曲调婉转多情的调子。

    “哥是天上一条龙~妹是地下花一蓬~龙不翻身不下雨~雨不洒花花不红~大河涨水沙浪沙~一对鲤鱼一对虾~只见鲤鱼来戏水~不见小妹来采花~”

    我跟着她一起轻轻地唱,然后被打了一下脑袋:“不要唱,不学好。”

    我委屈地看着她。

    母亲就笑起来了,眼角皱起浅浅的纹路,她说:“阿月哦阿月,我的小月亮,是个好女孩。”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看着这张后来的年月里,渐渐模糊了的面孔。

    现在我又看见了她,回到了她的身边。

    我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告诉她,阿月很乖,是个好女孩。

    ***

    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鲜鲜嫩嫩的菟丝花终于变成思维诡异的大变态

 第37章 特殊副本·妖鬼横行完

    虽然我向来认为只有中二病才会张口闭口人类怎样怎样,近来却也不得不感慨人类确实是很复杂的生物。

    就比如说我吧;没有看见原随云的时候;对他的恨意和厌恶都已经明显的减轻了;并且告诉自己要放下仇恨好好生活,但当原随云又如影随形地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突然又觉得只让他离我远点简直不够看;必须要好好虐虐他才解气。

    特别在申月娘不知为何,化作空气中的光点连尸体都没有留下的消散后;我简直就不可理喻地感到不高兴;我的脑子里时不时地回荡起原随云对我说的那句话。

    他说:“那又怎么样;我也可以为你去死啊。”

    每一次想起,我都觉得脑袋烦躁地都快炸开了。

    在系统余下的48小时不断减少的过程中;我先回家看了下父母,其实这个世界上,最能给我真实感的就是他们,不然我实在很难控制自己的思绪,不去想这一切是否是庄周梦蝶,又或者是如罗环佩这样的人给出的一场镜花水月,但是当我见过他们之后,我的心就安定下来,觉得一切都能够面对了。

    虽然第二天我爸我妈就认为我是在逃学而把我赶回学校了……

    于是我只好再次带着小尾巴原随云和楚留香回了萧清轩的房子。

    没想到我们到的时候,萧清轩也在。

    我拿钥匙一打开门,就看见萧清轩躺在沙发上,右手的手背贴在额头上,长腿架在茶几上,交叠在一块儿,大学以来,我就从来没见过萧清轩做出这么……放荡不羁的姿势,不禁有点愣住了。

    不过我很快回过神来,正要打招呼,萧清轩姿势未变,却突然问我:“那两人……楚留香和原随云,他们在不在这里?”

    我愣愣点了点头,刚反应到他看不到想说话,萧清轩就直接道:“能让他们出去一下么?我有话对你说。”

    我向来很信服萧清轩,眼下这个情况,毫无疑问最信任的也是他,我于是回头看了眼原随云——他冲我微笑着点头,我又看楚留香——楚留香冲我摊了摊手,自动走出去了。

    我扬声道:“香帅,我相信你是个不会偷听别人讲话的大侠——所以也可以保证别人也不偷听,对吧?”

    我并非是觉得原随云是个会偷听别人讲话的人——而是我觉得原随云他可能不会把我当别人,总之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决定把蝙蝠公子交给他命定的敌人楚留香来解决。

    原随云看上去一点都没介意我把他看成了小人,他笑着说:“小叔叔怎么能不信我呢。”

    “我干嘛信任你。”我把他推出门,“啪”地把门关上了。

    我还没回头,就听见萧清轩说:“你和原随云,是什么关系?”不知道是不是我变得太敏感了,我觉得他这话问出来不像是单纯的好奇。

    但我更相信是我自己太过介意和原随云的关系,因此听到类似的话都觉得是冒犯。于是我暂且绕过了这个话题,对萧清轩说:“我以为你会先问我到底遇到了什么。”

    “若是知道了你和原随云的关系,你到底遇到了什么,倒也不难猜测。”萧清轩说。

    他把双腿从茶几上放下来,站起来了,他穿着薄衬衫,领子的扣子没空,露出了一大片胸膛的肌肤,我向来觉得他过分清瘦,现在看来,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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