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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途-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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捅捅,说:“你真坏!”乔不群说:“你可得小心哟,捅得我肾虚,想坏都坏不起来了。”
电影还没开场,偌大的放映厅里稀稀拉拉没坐几个人。拿着票要找座位,有人说有什么好找的?一人坐一排还有剩。两人于是就近随便坐下。乔不群说:“好多年没看电影了。想想过去看场露天电影,像小孩过年似的,欢天喜地,兴奋不已。”李雨潺说:“据说过去青年人谈恋爱,首选方式就是看电影。”乔不群说:“那是革命老传统了,轮到我谈恋爱那阵,已不兴这一套。不过今天正好补补课。”李雨潺说:“谁跟你补课?”
电影开始了,才发现是热炒一时的名导名角联手推出的所谓名片。可看了一阵,也没怎么看得进去,不知是两人心思集中不到银幕上,还是片子太臭,尽管场面热闹,却要情节没情节,要人物没人物。乔不群想起曾在媒体上见过这部片子的大肆宣传,说是投资多少多少个亿,已赚回多少多少个亿,这下走进电影院,见到银幕上空洞的内容和银幕下零星的观众,才知道那纯粹是恶炒一气,自欺欺人。大家都不进电影院,谁知道你的片子好不好看,观众席上有没有人,还不任你制片人爱怎么瞎说就怎么瞎说?
李雨潺也觉得没什么看头,一连打了两个哈欠。乔不群怕她难受,拉过她的手,出了电影院。李雨潺说:“片子太差,害得你课也没补好。”乔不群想说干脆回宾馆补去,又怕李雨潺笑他老往歪处想,只得说:“也许是久没看电影,没了这个习惯。”
这不是城里最繁华地带,行人不太多,两人挽着手,漫无目的地溜达起来。倒也觉得随意,如果在桃林城里,哪敢这么放得开?省城离桃林不到两百公里,胆子就大起来,如果到了欧美甚至更远的非洲,岂不更加放肆?怪不得中国官员都喜欢出差和出国,一出家门国门,谁也不认识谁,干什么丑事都没人盯着。
不觉来到一处公园门口,见里面灯火依稀,两人抬腿迈了进去。转过一段林荫小道,前面豁然开朗,月挂疏枝,树影婆娑。月下一湾潭水,波光粼粼,轻雾如纱。乔不群想起这天是阴历十八,月亮不再饱满,却依然妖娆明亮。躲过树荫处成双成对的情侣,两人找张木椅坐下,赏起月色潭影来。
乔不群说:“想不到这城市中心还有如此一处净土和止水,这可比待在电影院里惬意多了。”李雨潺说:“应该带个帐篷来,在这里过夜。”乔不群说:“不怕把你冻死?”李雨潺说:“有你在身旁,再冻也是温暖的。”乔不群说:“你不是要把我当成取暖器吧?”李雨潺说:“可不是?世上取暖器千千万万,找来找去,偏偏找着你这个取暖器。”乔不群说:“谢谢你看得起我,我知道不是谁想做你的取暖器就做得上的。”
既然是取暖器,自然靠得越近越暖和,李雨潺偎到乔不群怀里,说:“刚才咱们走在街上,也没感觉到月亮的存在,原来它偷偷跑到这个地方来了。”乔不群搂紧李雨潺,说:“月亮跟你一样,腼腆怕羞,人多的地方不敢轻易露面,只得躲起来。”
也许是如梦月色的感染,李雨潺变得孩子气来,说:“我问你个问题,我们现在离月亮近,还是离桃林近?”
乔不群知道李雨潺要来急转弯。这种急转弯不是想急转就急转得来的,乔不群懒得费心,顺口说:“当然是与桃林近。”李雨潺说:“我说离月亮近。”乔不群说:“为什么?”李雨潺说:“咱们一抬头,就看得见月亮,可你看得见桃林吗?”
这还挺逻辑的。乔不群点头说:“有些道理。若说桃林比月亮近,怎么看不见桃林,却看得见月亮呢?这就好比现在我看不见史宇寒,离她远,却看得见你李雨潺,离你近。”
李雨潺坐直身子,嗔道:“你是不是有意气我?真是吃着近处碗里的,还想着远处锅里的。”乔不群说:“不就打个比方吗?”李雨潺说:“我跟你说,以后什么比方都可以打,就是不准你把我与史宇寒打比。”乔不群说:“得令啦!”
“不过你放心好了,我还没这么小心眼,听不得史宇寒三个字,你就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将史宇寒挂在嘴上,我也充耳不闻,不会在意。”李雨潺在乔不群怀里拱着,“不说这些了,我再问你,咱们现在是离桃林远,还是离月亮远?”乔不群说:“这跟刚才不是一个问题吗?”李雨潺说:“刚才是问哪里近,现在是问哪里远。”乔不群说:“根据你的指示精神,看得到的近,看不到的远,桃林看不到,自然桃林远了。”李雨潺笑道:“否,月亮远。”乔不群说:“那又是为什么?”
李雨潺在乔不群脑袋上敲敲,说:“你这个木鱼脑袋。”乔不群说:“那就听你的,离月亮远。”李雨潺说:“你要给我说个理由出来呀。”乔不群说:“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这里离桃林不到两百公里,离月球不知多少万个两百公里呢。”李雨潺说:“你拿尺子量过与月球的距离?”乔不群摇头说:“没量过。恐怕不只我,世上谁也没拿尺子量过。”李雨潺说:“没量过,你凭什么说月亮远?”
乔不群没辙了,说:“那你说吧,为什么月亮比桃林远。”李雨潺说:“我问你,咱们昨天是从哪里来的?”乔不群说:“你这不是废话吗?”李雨潺说:“你别管废不废话,回答我,咱们是从哪里来的?”乔不群说:“当然是从桃林来的。”李雨潺说:“这就对了。你我是从桃林来的,还有小左黎振球黎大伟也是从桃林来的,还有好多认识和不认识的人是从桃林来的。”乔不群说:“你这是废话加废话再加废话。”李雨潺说:“废话有时也是真理。我再问你,你几时见过从月亮上来的人?”乔不群释然了,说:“咱们都只见过从桃林来的人,没谁见过从月亮上来的人,这就足以说明桃林近,月亮远。”
说着两人已离开木椅,沿潭岸信步而行。低头看水,水里月亮静如处子;抬头望天,天上月亮却亦步亦趋,紧紧相随。乔不群说:“你刚才这个月远月近的问题,其实李白早就问过了: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李雨潺的步子慢下来,举头望着天上明月,说:“李白问得真好。月亮高高在上,自然欲攀不得,这是说月与人远隔。可月行随人,我走月也走,月与人又是那么亲近。”停停又说:“其实这样的追问,李白之前的屈原也有过,从宇宙生成到星宿归属,到太阳每日走多少路,月亮何以有阴晴圆缺,屈夫子都问到了。与李白同时的张若虚,问得也经典: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见人。至于东坡的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更是广为流传,尽人皆知。这也许就是人生与宇宙的奥秘,是佛理禅心,也是天道人道和诗道。”
天上有明月,世间有好诗,身旁有情人,人生亦复何求?李雨潺心上溢满幸福,思维变得格外活跃,一路滔滔说下去,半含疯态,半呈天真。在乔不群印象中,李雨潺好像从没说过这么多话,今天肯定是被天上明月和古人问月诗打通了身上的话神经,才变得这么口若悬河起来。乔不群也就认真听着,任她信口开河,过足话瘾。
可听着听着,乔不群莫名地伤感起来。现在的人习惯问权问钱问色,你们两个倒好,竟躲到公园里,问天问地问日问月,真是吃饱撑的,也不知幸耶不幸?问权问钱问色很正常,谁都在问,问天地问日月,如今恐怕已没有几人。为什么同样是人,所问有所不同?也许是一个忧字作怪,否则无忧又哪来问?问权钱色的,自然忧的权钱色,只恨权轻钱缺色少。问天地日月的,肯定忧的天地日月,只恨不能与天地同辉,与日月共荣。
乔不群心里明白,正因他与李雨潺所问近,所忧同,彼此才惺惺相惜,心心相印,走到了一起。只是他不免又想起那句杞人忧天的老话来。到底权钱色是现实中的东西,伸手可触,容易获取,先忧后得是有可能的。可天地日月却不同,天广地厚,日高月远,欲攀不得,欲取不能,你只能老忧下去,老问下去。
这么暗暗感叹着,两人已步出公园。
回到宾馆,李雨潺拿卡开了房,自己还没进门,乔不群先侧身钻了进去。李雨潺将门关上,说:“先生你进错房间了吧?”乔不群将她拦腰抱起来,说:“进错房间没事,只要没进错人就行了。”李雨潺在他背上猛捶猛打着,说:“你就只知道往那方面想。”乔不群说:“那方面是什么方面?”
跟昨晚不同,今晚两人已没那么性急,要把事情做得更从容些。有的是足够的时间,正好好好消受对方。闹了一阵,乔不群起身去了卫生间。给浴池放好热水,回到房间,见李雨潺正在行李包里翻找换洗内衣,说:“明天早上找也不迟。”来扒李雨潺身上的衣服。李雨潺护着自己,说:“我自己有手。”乔不群说:“这是我的工作嘛。”几下把李雨潺扒光,抱进卫生间,轻轻放入浴池里。然后脱光自己,也钻进去。
浴池太窄,躺不下两个人,乔不群只得趴到李雨潺身上,说:“昨天中午我与小左来订房间时,他要给我订个豪华套间,我不同意,他说怕李处长批评,我说我还是李处长的上级领导呢,你就不怕我批评?看看我这不又成了李处长的上级领导了?”
李雨潺身子一侧,翻到乔不群身上,说:“现在我也做回上级领导再说。”乔不群说:“想做上级领导你就做吧,倒要看你在上面怎么开展工作。”李雨潺说:“我就不信女人生成只能在下面开展工作,在上面开展不了工作。”让乔不群进入岗位,主动工作起来。
不想水有浮力,姿势也不怎么得体,李雨潺身子一歪,致使下面的乔不群被迫离岗退位,工作半途而废。乔不群笑道:“你以为上级领导是那么好做的?要知道我这个上级领导是正式下了文的,你还想撤掉我这个上级领导不成?”李雨潺说:“这里工作环境不行,待会儿换个工作单位,你看我这个上级领导好不好做。”
在浴池里乐够了,乔不群扶起李雨潺,将她身子抹干,抱着出了卫生间。换工作单位后,李雨潺继续做她的上级领导。果然这回的上级领导做得顺溜多了,李雨潺很是得意,说:“怎么样?男同志能做到的,女同志也能做到嘛,男同志能做上级领导,在上面开展好工作,女同志也同样能做上级领导,在上面开展好工作。”
两人就这样渐入佳境,又由佳境到妙境,再到魔境,直达化境,最后时间停止,世界消失,一切一切都已不复存在。
天亮醒来,回味着夜晚的风流,两人又紧紧粘着,不愿下床。乔不群捧着李雨潺美丽的脸,说:“昨晚我没进错人吧?”李雨潺懒洋洋地笑笑,将乔不群的手塞到自己脖子下,往他身上偎紧点。乔不群说:“去年年底郝龙泉曾找政府有关人士入股,消息传出后,大家相互打听,谁入了股,谁没入股。有人问到郑国栋,郑国栋说他天天都入股。大家迷惑不已,不知是什么股,他天天都有入。现在我问你,郑国栋到底入的什么股?”
李雨潺反问道:“你这也是急转弯吧?”乔不群说:“别管是不是急转弯,你只猜郑国栋那是什么股。”李雨潺说:“肯定不是什么正经股。”乔不群说:“郑国栋说他老婆在桃北区工商局当股长,所以他天天入股。”
笑得李雨潺全身一颤一抖的,说:“这个郑国栋,真是个大流氓!有什么法子呢?有什么领导就有什么部下。”乔不群说:“你说郑国栋就说郑国栋,把我捎上干什么?”
笑过,乔不群又一本正经道:“我做了一件非常对不起你的事,告诉你,你可得原谅我。”李雨潺说:“什么事,这么严肃认真?”乔不群说:“年前袁秘书长曾征求过我的意见,想给你解决个副处。我觉得你这么年轻,提拔得太早,容易产生骄傲情绪,不见得就是好事,建议他以后再考虑也不迟。他也就听了我的意见,没让政工处报你的材料。”
李雨潺自然不信有这么回事,说:“你到底想说什么?”乔不群说:“真的没骗你。也是我这个人太自私了,给你做深刻检讨。”李雨潺知道乔不群又要念歪经了,没再理他。乔不群说:“我是这么想的,中国的官能上不能下,你一旦提了处级,以后只能往上升,不可能再回到现在的级别了。”李雨潺说:“我现在有什么级别?什么级别都没有。”乔不群说:“怎么没有级别?不是处级科级,也相当于股级,这应该说得过去吧?只要你是股级,我不就可天天入股了?”
李雨潺翻身骑到乔不群上面,在他身上猛敲猛打起来,一边叫着:“你比郑国栋还流氓,还痞子!我要上法院控告你。”乔不群说:“告我什么?告我非法入股罪?”李雨潺笑骂道:“低级趣味!”
“低级趣味又有什么不好呢?至少在真正的崇高求之不得的时候,低级趣味总比伪崇高要好。”乔不群借题发挥起来,“我也是平时人模狗样地装多了伪崇高,只有跟你在一起,才甘愿撕下伪装,低级趣味一回。也许人都是这样,习惯了伪崇高,以为伪崇高就是真崇高,可居高临下藐视低级趣味,殊不知伪崇高比低级趣味可恶得多,就像伪君子比真小人可恶百倍。为培养崇高或所谓的高尚的人和纯粹的人,我们没少搞道德轰炸,结果真正的崇高、真正高尚的人和纯粹的人没培养出来,却遍地都是假道学和伪君子,口是心非,阳奉阴违,人前仁义道德,人后男盗女娼。如果要我在低级趣味和伪崇高两者间进行选择,我宁要低级趣味,决不要伪崇高。”
李雨潺挖苦道:“别这么深刻好不好?教授似的。”乔不群说:“你别骂人,我可不是教授。”李雨潺说:“说你是教授,是抬举你,怎么又是骂人了?”乔不群说:“坊间说,教授教授,白天教授,夜里禽兽。你这不是拐着弯子骂人吗?”
这么疯了几夜,两人都有些力不从心起来,决定暂时分开一下,恢复恢复体力。再说乔不群老不回房睡觉,小左也会生疑。
这天吃过晚饭,乔不群不再耍花招,直接回了自己房间。小左说:“今晚乔组长不出去办事了?”乔不群说:“天天晚上办事,也太耗体力精力了,该好好休息两个晚上,陪一陪你。”小左说:“陪不陪我倒不重要,主要是您这个床位老这么空着,是个浪费。”乔不群说:“你何不上半夜睡自己的床,下半夜睡我的床,那就不浪费了。”小左说:“我也这么考虑过,可我睡眠重,倒床就睡得死猪一样,醒过来想去睡您的床,已到了该起床吃早餐的时候。”
与小左说了会儿话,乔不群又像吞进一把钓鱼钩,牵肠挂肚起李雨潺来,恨不得找个充分借口,立即回到她房里去。只得对小左说:“给李雨潺打个电话,要她去买副牌来,咱们三人打打牌吧。”小左说:“三缺一怎么打?”乔不群说:“字牌不是也可三个人打么?你要她买副字牌。”
小左便拿过话筒,打了李雨潺房间电话。李雨潺很快买了字牌,敲门进来。这种牌主要由大写和小写各四组一到十的数字牌组成,打法跟麻将有些相似,都是三张一比,七比落成和牌,分数计算灵活。
三人坐好,洗开牌,抓牌入局。小左说:“打多大?”乔不群说:“打着玩的,还来钱?”小左说:“打牌不来钱,炒菜不放盐,当然得来点意思。”李雨潺也说:“如今是商品经济时代,打牌不跟经济挂钩,怎么体现时代精神?”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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