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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途-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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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到了陆秋生家里。陆秋生近段身体欠佳,刚从医院吊水回来,人有些虚弱,只能歪在躺椅上跟甫迪声说话。过去陆秋生身体有些毛病,却也并无大碍,谁知前次住进医院后,今天一检查,明天一化验,一下子找出不少新的病来。人到一定年纪就这样,恨医院,又不得不去医院,去了医院总找得出病,好像病不是自己生的,是医院找出来的。也是近年开始实行医疗改革,局级老干住院自负部分比例较大,陆秋生不敢在医院久待,只得带了药回家养病,反正夫人康翠英医生出身,懂病知药。只是人不年轻了,身上病情又那么复杂,治红病的药吃多了,诱出黄病;治白病的药吃多了,惹出黑病,反正让你不得安宁。这几天就是治血糖血脂的药服得过量,招出肝上的问题,才急忙赶去医院吊的水。医生一再劝陆秋生住院,他也不听,拔下针头就回了家,正好碰上甫迪声他们前来慰问。

前面说过,现在不少老干身体都算不错,有些小病小痛,也没陆秋生这样麻烦。甫迪声安慰他,身体是第一位的,哪怕再困难,身体有病,也要吃药打针住医院。当然医疗改革制度是上面制定的,地方政府没这个权力更改,但具体到个人,还是可以想出点办法来的。甫迪声还当着陆秋生的面,对袁明清说:“陆老医疗费的事,老袁重点给我关心一下。一是找卫生和医保部门特批点经费,二是从单位困难补助金里解决一些。陆老是政府里的老秘书长,老秘书长连病都看不起,我们这些政府在任领导是有责任的。”袁明清忙点头,表示尽快去落实。

从陆秋生家里出来后,又看望完院子里其他局级老干,一行人分头上车,出了政府大院。将住在外面的局级老干都走上一遍,这次老干慰问活动算是圆满完成。甫迪声又叫过乔不群和林处长,问了问明天老干座谈会的准备,这才放心离去。

第三章

老干座谈会的通知早已发出去,老干们闲在家里没事做,又想着有红包可拿,个个都踊跃得很,上班时间没到就进了办公大楼。好在李雨潺了解老干特点,提前半个小时就打开会议室的门,摆好烟茶果品,老干们有吃有喝,心情也就舒畅愉快。

甫迪声和袁明清几位在家政府领导也来得早。让老干们等候在职领导,这就显得不地道了。领导们每年都要参加这种老干座谈会,知道老干们平时没说话的地方,只有到这种会上来发表发表意见,开会积极性较高。这也可以理解,老干们在机关里一待数十年,发惯了指示,做惯了报告,早练就一副铁嘴铜牙,离退回家后,已没地方磨铁敲铜,铁生了锈,铜起了斑,好不容易盼来除锈去斑的好机会,谁肯轻易放弃?

看看人快到齐,甫迪声和袁明清出面,将米春来几位正市级老干请到台上,安排在正中位置就位。吴亦澹和乔不群也一齐动身,把黎振球几位副市级老干请到前排就座。其他局级以下老干却没这个规格了,只得各自找地方落座。这就是官场,哪怕已经离退,只要回到会议室,该享受的政治待遇还得享受。连说法都不一样,台上的叫就位,位高人显,高瞻远瞩;前排的叫就座,煞有介事,像模像样;普通位置只能叫落座,已没什么讲究,像天上的麻雀,你爱落到哪里落哪里,不会有人在意。

按照惯例,袁明清说完开场白,甫迪声做过重要讲话,轮到老干们发表意见了。可这天老干们却格外沉得住气,紧闭着铁嘴铜牙不出声,好像除不除锈,去不去斑,无所谓得很。甫迪声只得重提刚才说过的话:“我们自知政府工作还有不少不足之处,今天把大家请来,就是想听听真话,好在以后的工作中及时改进。同时老干们自己的生活和家庭有什么困难,也只管提出来,我们能办到的一定办到,能解决的一定解决。”

领导们苦口婆心,像老师课堂上诱导学生发言一样,又进行了好多启发式教育,老干们还是只顾喝茶水吃瓜果,仿佛领导的茶水瓜果格外好喝好吃似的。袁明清只得从台上开始,毕恭毕敬地请米春来他们带头做指示。米春来究竟是老市长,不好不买现任领导的面子,勉强说了几句。这样其他人才开始跟着发言,会场里稍稍有了点生气。只是每个人的话都是些空空洞洞的溢美之词,跟报上的社论没什么区别。

老干们不是在职干部,已功成身退,没必要讨好台上领导,平时提起意见来,总是有啥说啥,不留余地,放得开得很。今天变得这么客气,倒让甫迪声他们有些不习惯了。是不是政府工作已做得很完美,无懈可击,再提不出任何意见?或是昨天的慰问金不薄,又一改过去只慰问到市级老干的旧例,慰问到了局级,他们心满意足,对领导感激都来不及,也就顾不上提意见了?

等老干们不痒不痛提过所谓的意见,袁明清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只得跟甫迪声商量了一下,说了几句感谢老干们的客套话,宣布散会。

做领导的就是这样,听多了意见,耳朵不舒服;听不到意见,心里不舒服。甫迪声总觉得这天的座谈会有些问题,至于问题出在哪里,又一时说不太清楚。第二天乔不群正准备去老干处,进一步落实领导和老干们提出的老干工作,甫迪声把他叫去,说:“不群啊,你们的老干工作做得已经不错了,可这两天的慰问活动和老干座谈会,我感觉还是有些不同寻常。尤其是昨天的会议,你也看到了,平时有话就说的老干们变得这么客客气气的,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呢?”

也许是面临选举,甫迪声神经过敏,老担心老干们会有什么动作,才弄得疑神疑鬼的。不过这话还不好明言,乔不群找借口道:“我看是甫市长这么重视老干事业,该做的工作都已做到位,老干们再没什么好说的了。”甫迪声说:“但愿如此。你赶快回去把这几天咱们发现的老干工作问题,比如陆老秘书长的医药费之类,逐项落实下去。老干问题无小事,你们要深入到老干当中,认真了解老干思想,注意老干动态,及时发现问题,及时拿出对策,予以圆满解决。硬是不好解决的问题,一定要及早报告给我。”

点着头退出市长办,乔不群去了老干处。跟林处长合计过,把该做的事情安排下去,一件件布置到人。还不放心,又让李雨潺弄了个近期老干工作时间安排表,处里每人都给一份。这可不是形式主义,主要是心中有数,到时好逐项进行督促落实。

陆秋生医药费的事,林处长也打好报告,先给政府办工会送去两份,好从困难补助里解决一些。还有几份是给医疗保险处和卫生局的,为确保万无一失,林处长特意请乔不群出面,一起去送报告。乔不群说:“我出面不出面有啥区别?”林处长说:“怎么没区别?你是堂堂办领导,面子大,人家买账,哪像我这普通处级干部,站到楼顶撒泡尿,能淋着一打。”乔不群笑道:“你到楼顶试过?”林处长说:“想试,怕城管抓。”

身为办领导,乔不群出门可以要车。坐上小左的小面包后,林处长说:“跟领导出门就有这个好处,免得挤公车和打的。”乔不群说:“刚才还说我的面子大,原来在你眼里,我也就相当于免费公车和的士。”

林处长跟医保处和卫生局的人熟悉,见面不忙着递报告,先介绍乔不群,说是现在的政府办领导,未来的政府领导。机关里的人最关心也最感兴趣的就是官职,大家都说乔组长这样有才有德的局级领导,又占年龄优势,要不了几年就会去掉政府办领导的“办”字的。

现在的人什么肉麻的话都说得出口,乔不群跟他们并不怎么熟悉,单凭林处长几句不咸不淡的介绍,就敢说你有才有德。也不想想这才这德并非身上衣服,是西装还是中装,一眼看得出来。不过话又说回来,人家不说你有才有德,还说你缺才缺德?真这么说你,你还不屁眼冒烟,卵泡子来火?乔不群于是笑道:“今天我们可不是来要帽子的,是来要经费的。”叫林处长快拿报告。大家就说,帽子权在组织部门手里,乔组长想要,他们也给不起,只有几个小经费,还想得办法来。

送完报告,回政府路上,乔不群说:“林处长跟人家这么熟,还请我出面,我实在看不出我这面子有什么用。”林处长说:“用处大得很。至少下次找他们问报告的事,我好有话可说:咱们领导都出了面,你们不买账,就不是对我林某人如何,那可是目无咱们敬爱的领导。”乔不群说:“我一个小小纪检组长,在政府办还勉强算个领导,迈出政府办的门,便什么都不是,吓得住谁?”林处长说:“也不是要吓住人家,主要表明领导对老干工作重视,他们不好敷衍了事。”乔不群说:“原来你是借风吹火。”林处长说:“领导的风不借,借谁的风?咱们当兵的火弱,要借领导的风才吹得起火势。”

说着话,小车速度慢起来,乔不群往窗外望去,原来前面塞了一溜车子。又发现到了人民医院门口,想起老干体检的事,问林处长道:“老干体检具体定的什么时候?”林处长说:“经与体检中心霍主任商量,初定二月中旬,也就是元宵过后几天。”

乔不群想起自己有位中学同学也姓霍,医学院毕业后在人民医院工作,不久前好像提了什么主任,随口问道:“那霍主任是不是叫霍长征,我这个年纪,嘴巴有点往前撮?”林处长点头道:“正是正是。乔组长您不说,我都忘了,前次来联系老干体检的事,霍主任还问起过您,说你们是老同学。”乔不群说:“还真是霍长征。好久没见面了,难得他还记得我。”林处长说:“您是政府办年轻领导,能做您同学是种莫大的荣耀,谁还会记不得?我若有您这样值得骄傲的老同学,一天至少要放嘴里念叨三遍,乐呵乐呵。”乔不群说:“我又不是阿弥陀佛,你就是一天念一百遍,也到不了极乐世界。”

前面的塞车看来一时通不了,乔不群说:“这世上最难熬的,恐怕就是塞车时被关在车上了,咱们干脆到霍长征那里去看看吧。”林处长巴不得,说:“这敢情好,您跟霍主任打声招呼,下次我带老干来体检,他也会客气点。”叫小左稍等会儿,两人下车,进了人民医院。来到体检中心主任室,霍长征正在给医生交代工作,见了乔不群,忙支开医生,过来握手,撮着嘴巴说:“老同学,今天怎么想起到我这里来了?是特来看望你的老同学,还是微服私访到此?”乔不群说:“什么微服私访?你以为这个词好听,谁都可往身上贴?”

“你是政府要员,不往你身上贴,还往我身上贴?”霍长征松开乔不群,又跟林处长握握手,将两人让到椅子上,“头次林处长来联系老干体检的事,我还问起过你,想不到今天你就出现在了我面前。”林处长接过话头说:“听我说你在这里做主任,乔组长早就想来看望你,今天才好不容易抽出时间,专门来会你这位老同学。”

林处长把话说得这么动听,无非是想下次来求霍长征,好得到他的优待。乔不群也就趁机跟霍长征打起招呼来:“老同学是中心主任,政府老干来体检时,可得多开方便之门。”霍长征说:“这是我的本职工作,完全应该的。林处长前次就说过,政府办老干工作归老同学分管,我更没理由不尽职尽责。”

不便老占人时间,两位没有久坐,跟霍长征交换了手机号子,又问了些老干体检事宜,起身要走。霍长征挽留几句,只好放客。乔不群见他说话时,嘴巴似比以前更撮了,忍不住开玩笑道:“长征干医生这个行当,真是人尽其才。”霍长征不知乔不群话藏讥诮,说:“谢谢老同学夸奖。”乔不群说:“外面都说如今医院都是喝血的,你看你姓霍,你不喝谁喝?尤其是你这张撮嘴,喝起血来,谁喝得过你?”到底是老同学,霍长征也不生气,在乔不群身上捅一拳,说:“都做上领导了,还是中学时老样,说起话来油腔滑调的。”

回到车上,忍不住还要拿霍长征的撮嘴玩笑两句,乔不群忽记起甫迪声老干问题无小事的教导,叮嘱林处长,正值非常时期,凡事可得多留点神,多操些心。林处长说:“乔组长只管放心好了,我们会竭尽全力的。陆秘书长医药费的事,我加紧催促医保处和卫生局,争取春节一过就办下来。其他老干工作也会按既定时间表,一项项督办到位。”乔不群也知道林处长多年从事老干工作,人又能干,许多事情会比你这个刚接触老干工作的分管领导考虑周到,却还是强调道:“稳定是大局,老干方面若出什么乱子,甫市长那里可不好交代。”林处长说:“不会的,政府老干觉悟都挺高,要相信他们。”

车进政府大院,下车分手时,乔不群忽想起李雨潺来,问林处长道:“春节没几天了,李雨潺不是要到广东去过年么?什么时候走?”林处长说:“本来早买好票要走的,这两天事情都堆到了一起,我托人给她换了明天的火车票。”

回办公室后,乔不群拨通李雨潺电话:“你明天去广东?”李雨潺说:“你是怎么知道的?”乔不群说:“我有线人。”李雨潺说:“你的线人姓林吧?”乔不群说:“你别管人家姓林姓木。到时我让柴处长派个车,送你去火车站。”李雨潺说:“免了免了,单位车是你们领导坐的,我哪有这个资格?”乔不群说:“我在车上,你就有这个资格了。”

第二天乔不群已坐上柴处长派的车,出了政府大院,李雨潺打来电话,说:“你要舍不得的士费,就别来送我。”乔不群心想,你喊上单位的车子,去送你所分管处室的年轻漂亮女孩,你不在乎,人家还在乎呢。于是让司机将车开进离李家不远的单位里,借口说要办的事多,一时回不去,叫司机先走了。

小车开远后,乔不群这才上了李家。出门总有些行李,李雨潺正往提箱里叠衣物,塞些随身用品。乔不群也插不上手,一旁有一句没一句说些废话。李雨潺仍在忙她的,没怎么搭腔。只是脸泛潮红,目光闪烁,分明带着几分羞涩。乔不群心头一热,贴到李雨潺身后,双手往前一抄,一把将她揽住。李雨潺身子猛地一抖,胸脯起伏着,转过身吊住乔不群,疯也似地在他脸上唇上狂吻起来。

乔不群这才明白过来,李雨潺为什么不让叫单位的车。想想司机在楼下等着,你们还能这么从容么?女人是特殊动物,既实际又富于幻想,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也能由此及彼,引申出背后的意义来。哪像男人,只知就事论事,直奔主题。像今天来送李雨潺,乔不群的目标只是火车站,李雨潺上火车后,自己的任务就完成了。可李雨潺不这么想,她觉得这是一次浪漫的送行,其意义远不止于送行本身。

乔不群感激着怀里女孩,是她给予了自己领略浪漫的机会。两张滚烫的嘴唇对接在一起,仿佛已把对方点燃。两个身子越绞越紧,就要熔化到了一起,再没法分出彼此。这样的感觉实在太奇妙,好像只能在李雨潺这里才体验得到,尽管当初跟史宇寒恋爱时也曾热烈过,却好像并没这么撕心裂肺。

激烈的拥抱和热吻让乔不群忘乎所以,他腰一弯将李雨潺托起来,一步步走向卧室,轰然倒在床上。两人都不由自主地解起对方的衣服来,渴望着重温那晚的风流。

这是冬天,身上的衣服多,解起来自然得有一个过程。就因这过程稍长了点,乔不群刚扯去李雨潺的毛衣,一双手急切往里伸去,企图登临那鼓胀的丰乳时,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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