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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应看的暗黑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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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府的管家孙收皮觉得自己越来越怕这位客居于此的小侯爷了,尽管所有人都说小侯爷谦良温和,亲切随和,他却总不由自主地害怕这个秀美清雅的贵介公子哥。他身为蔡府的管家,识人无数,一身武功在江湖上也是一流好手,但是他就是怕。。
  他还记得,那天这位白衣公子一身是伤,头发散乱的回来,尽管一身的狼狈,但丝毫不损他白玉无瑕的公子风度,他甚至还对着他笑了笑,然后镇定地走进了自己的别院。但是他那笑意中的眼神,却带着如此怨如此毒的浓烈的艳光,似一朵燃烧着熊熊业火的地狱红莲。
  让他不解的是,等他走进大厅,却看见方应看依旧带着谦和恭顺的笑容,乖乖地坐在蔡相的下首喝茶,白衣上纤尘不染。日子一久,连他自己都开始怀疑,那天晚上的方小侯爷只不过他遇见的一个幻影。他每天见到的白衣公子还是干干净净懂得害羞的少年,笑容里带着一分稚气,仿佛不晓得世事险恶的样子。只不过他出门的排场却越来越大,八大刀王总是随身伺候着。
  这天,宫里下了旨意,皇上召集群臣赏菊食蟹。蔡相一向是风雅人物,自然是邀上了小侯爷一同进宫。方应看其实对衣食之类并不挑剔,向来是送上什么衣物便穿什么,只不过堂堂太师府,又怎会怠慢了这位天之骄子。因此,这一身镶鹅黄金缕的白衣华服穿在他身上,越发显出那一身温润华贵的气韵来。。
  蔡太师看着气宇轩昂的小侯爷,也忍不住赞叹一声,说了个请字,两人上了马车,只见这马车极大,里面珠帘翠幔,金炉熏香,布置得极为华丽清幽。
  皇上向来是一时兴起,见宴会上群臣觥筹交错,酒气熏天,不觉又败了兴致。往外一望,只见年轻的白衣王侯一个人站在园中,手中拈着一支墨菊,微微低首,正在出神。姿势有着说不出的优雅,说不出的动人。。
  一个小太监看见,尖细着嗓子:“谁人大胆,竟敢恣意采摘御花园里的名贵品种——”赵佶挥了挥手,止住了小太监。他走了过去,方应看刚一抬头,就看见赵佶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站在自己面前,正要下跪,赵佶已经扶住了他,“爱卿不必多礼。”
  他握着方应看的手,亲热地说:“看来方爱卿和朕一样,不爱那些酒肉腥膻,不如咱们去书房,品画论书,岂不是一件趣事?”
  方应看垂目,长长的睫毛柔柔地覆下,“皇上乃是书画的大方家,应看一介草莽,倒是让官家取笑了。”
  。
  赵佶此时的心情很好,他拉着方应看进了书房,铺开了雪浪笺,拈起一管白玉的大毫,对着方应看介绍,“你看朕这支湖笔,以狸毛为笔,覆以兔毫,犀象骨做管,外敷寒玉,甚为趁手,这墨亦是歙州贡上来的,说是一个叫什么沈笔溪鼓捣出来的新玩意,以油烟制墨,丰肌腻理,光泽如漆,蔡相前几日都赞不绝口。朕也让送了几匣给他。不如爱卿也让朕看看你的字?”
  方应看本来就是极为聪明的人,住在蔡府这大半年来,几乎天天都听着蔡相念叨什么“黄襄勒字、沈辽排字、黄庭坚描字、苏轼画字、米芾变字”,又隔三岔五将他叫在书房里熏陶“意足我自足,放笔赏戏空”之流,小侯爷此刻倒也不怯阵。
  蔡相爷这许多年屹立不倒,也是有几分真本事的。除了人品之外,画好,诗好,字好,文章也好。他在这书画上的造诣本就是货真价实的当世大豪,就连对他恨之入骨的前元祐党人苏大胡子,也不得不真心赞上一句。
  方应看既然要投其所好,这琴棋书画的功夫自然不在话下,他本就是天分极高,聪颖妙悟的人,不过数月,更兼猜枚斗茶,拆白道字,顶真续麻,种种子弟的勾当都无一不会,无一不精。
  
  眼下他略一沉吟,提笔书下“悠然”二字,却不是当朝“苏、黄、米、蔡”的笔意,竟是唐太宗的“飞白”笔法。赵佶一见,大加赞赏,对这清贵的小侯爷不禁又高看了几分,越发兴致高昂,又拿出几幅画来与方应看一起品评。
  不知不觉天色竟然已经暗了,群臣都已经告辞出宫,宫人进来掌了灯。赵佶也不管那些大臣,只是兴致勃勃地要拉着小侯爷斗茶。米公公端着一套汝窑的茶具进来,只见小侯爷端坐在一张黄梨木的茶几后,一幅公子如玉的谦和模样。一双眸子本就清亮晶莹,迎着烛火,越发的光韵流转,神采熠熠,如月芒星辉,竟让人移不开目光。。
  赵佶带着看着小侯爷一双白玉似的手轻巧地在茶碾、茶罗、茶盏、茶瓶间翩飞,不觉脱口吟出“黄金碾畔绿尘飞,碧玉瓯中翠涛起。”小侯爷闻言,抬头微微一笑,“官家谬赞了。”

  赵佶看着眼前这张俊秀温雅的容颜,漆黑的发,带着一丝腼腆,就像一朵绽放的白莲,被清风微微拂动,还带着点莲洁如梦的香,他迷蒙着,不自禁地想吻上他花瓣似红艳的唇。
 
  方应看正在将最后一道茶水注入茶盏,抬头见皇上的脸已经近在咫尺。此时到底年轻,从未遇过这般场景,不由得心中大骇,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推开这九五之尊的天子,就这么一分神的瞬间,皇上已整个人压覆了上来。
    方应看心中杀意一起,慢慢聚起内力,心念一凉,却又慢慢松了劲。
  此时外面的米公公却极为吃惊,这一刻,他心念一动,想起了自己的遭遇,便觉必须救下这个稚嫩秀美的小公子,一转念间,他立刻咳嗽了一声,在窗外说:“官家,丽妃娘娘有请,说是今日给陛下准备了新曲子。”
  迷乱中的天子猛然惊醒,他放开了方应看,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朕一时忘情,竟然不知天已经这么晚了,米公公,替朕送方小侯爷出宫。”
  方应看整了整衣衫,斯文有礼地告退,与米公公一起走出了书房。两人一前一后,默然无语,直到走到宫门处,方应看回头,“今日多谢公公解围,应看铭记于心。”
  米公公也是一声轻咳,看着这个粲然如月,傲然如月的白衣王侯,谦和地说:“候爷是万金之躯,人中龙凤,老奴得见候爷的风姿,也仰慕的很。”两人作别,米公公正要转身,突然听见方应看谦雅的声音:“应看羽翼未丰,纵一代天骄,仍须折腰,水柔火烈处,公公持恩仗义,此情不忘。今后应看自当与公公安危共挽,富贵同享。”
  米公公微一颔首,方应看一揖到底,“改日应看再来拜会公公。”少年公子白衣翻飞,翩然而去。

初试   
     蔡相自熙宁三年入仕,宦海沉浮整四十载,极尽荣宠。
  京城的任何人都知道,蔡京虽然是个奸臣,国贼,却绝对是这京城里面的大人物。
 
  所有在太师府效力的人都知道,要从蔡太师手上获得什么,必然要付出十倍代价。无论任何世外高人都一样,蔡太师从来不做没有利益的事情。
  这日,方应看正在蔡府的后花园练武,他试着把血河神剑的剑法转为指法,突然听说相爷召见,于是将扔在树上的狐裘裹上,前去大厅。
  一身金边白衣,外罩雪白貂裘,身上还带着雪意,看到这么个雪白粉嫩的公子哥儿走进来,黑光上人、天下第七、一爷等高手都在鼻子里哼了一声。在这些杀人不眨眼的人眼里,这个方小侯爷简直就像一个漂亮的兔儿爷,哪里像个江湖人物。
  蔡相还是那么一副优雅的做派,他要做的事情却一点都不优雅。要知道朝中至少有两万名高官得要匍伏在他脚下,江湖上至少有四万人非要前其内剥其皮拆其骨而不甘心。相爷招揽这位小侯爷可不是摆着好看的,眼下,他就要他去做一件事情,杀人。
  杀一个好人。
  虽然这个人只是个谏官,但是这位张政大人却挡了太师府的财路,成了蔡太师的死对头,因此不得不死。方应看听完,点了点头。
  方歌吟的固执迂腐,强敌环伺的京城,根基全无的方小侯爷其实并不如外人想象的那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此时的方应看自然没有办法拒绝蔡相的要求,他只能去杀人。
  伏击的地点选在京城外五十里的北湖。此时已是寒冬,北风凛冽,飞雪迷人眼睫。
  
  方应看伏在雪地里,一动也不动。他身上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雪花。他已经伏在这里四个时辰,几乎与湖畔的芦苇,漫天的飞雪溶为了一体。他身上没有杀气,甚至也没有戾气,他就这样静静地伏着,等着。
  微弱的车辙声渐渐地近了,张政坐在马车里,静静地看着一本书,他很安心,甚至很安全,这一趟奉皇命赴江南调查河堤修缮银两贪污一案,他的一位好友请了京城里“迷天盟”的人做保镖,虽然他不知道来的是哪一个,但是他知道自己很安全,这就够了。
  当马车碾过一块石头的时候,略微颠簸了一下,随即又冒着漫天的风雪远去了,只是谁也没有发觉,马车里的张大人已经停止了呼吸……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个白色的身影从雪地上出现,淡淡的月光下,如一缕轻烟,转瞬即逝。戚少商正在雪夜里赶路,对于他来说,江湖再怎么险恶,也还是有义气,有热血。他从来不怕任何危险,事实上,他骨子里就有一种原始的冒险的冲动。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人追杀了。。
  身后如影随形的那股杀气比冰雪还要冷。。
  这次却是最可怕的一次追杀,因为那个千里追杀他的人,叫做顾惜朝。
  现在他却停下来了。因为他看到一个人,一个少年。戚少商拿不定主意,这个人或许也是追杀中的一部分。但他还是忍不住走上前去,没办法,对于好看的人与物,戚少商向来没有什么定力。
  
  小小的少年一身的白衣已经结满了冰渣子,估计在这冰天雪地里有段时间了。看样子是哪家的公子,眉宇间有一股贵气,但是此刻他却是身无长物,衣衫单薄的出现在这荒郊野外,甚至是呼吸急促,摇摇欲坠,脸上甚至都泛出了一层青紫之色。。
  戚少商蹲下身,问这个少年,“你怎么了?”
  此刻他已经无法回答戚少商的问话,好像连意识都已经被冻住了,因为寒冷引发的哮喘让他的身体都开始抽搐。戚少商看着眼前这个纯白的小少年,叹了口气,将他抱了起来,裹在了自己的皮裘之中,向着近处的一点灯火飞奔而去。身,突然听见方应看谦雅的声音:“应看羽翼未丰,纵一代天骄,仍须折腰,水柔火烈处,公公持恩仗义,此情不忘。今后应看自当与公公安危共挽,富贵同享。”
  米公公微一颔首,方应看一揖到底,“改日应看再来拜会公公。”少年公子白衣翻飞,翩然而去。

大侠戚少商   

    皇觉寺。
  知客的僧人看到一个满身风雪的男人站在门前。这个男人宽额浓眉,神光内敛,冲着知客僧一笑,却露出两枚酒窝,带出一番暖意。微笑道:“叨扰大师了,只是我这兄弟深受风寒,能否行个方便?”
  进了寺,知客僧这才看见他怀里的一个小少年,只因从头到脚都被皮裘裹着,又被那公子极为小心搂在怀中,这才一时没注意。大概是被抱着温热的怀里,他脸上的青紫之气已经褪去了好些,但仍然是紧闭双目,似已昏厥。
  知客僧暗自感叹,不知这是京城里哪家的公子,生得如此容貌,只怕不是长寿之人。
 
  连忙将两人安置在客房,又叫起来小僮,连忙熬了药送过来。戚少商端着药开始发愁,这小少年嘴唇紧闭牙根紧咬,药液从唇边蜿蜒而下,落入漆黑的发间,根本喝不下去,强行灌下去吧,又怕他呛住了越发不妥。
  他想了想,喝了一口,温热的唇覆在少年冻得冰凉的唇上,他撬开了少年咬得紧紧地齿关,将药喂了进去。
  待得一碗药喂完,他宽厚的手掌顺着他的咽喉一路向下摩挲,感觉那冰凉肌肤随着手掌的温度而微微泛起暖意。少年的脸渐渐恢复了白玉般的润泽,那层青紫之气已经完全褪去。
 
  戚少商松了口气,他已经数天不曾合眼,此刻心头一松,也就势躺下,将少年微凉的身子仔细地用被子裹好,抱在怀中。俊美的少年安静的蜷缩着,清亮的月光下,他能看到他长长的,蝴蝶翅膀一样的睫毛微微的抖动,轻浅绵长的呼吸喷在他胸前,暖暖的。
  第二天,戚少商醒过来的时候已是近午,少年已经不见了。知客的僧人看见他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颔首合十,“施主,那位小公子已经回了京城,他说施主将来若是有何需要,尽可拿此物件去找他,他就住在京城城南。”知客僧将一块布条交给他,上面绣着一个徽号,似乎是从衣服上撕下来的,还带着毛边。
  戚少商素来漂泊江湖,磊落豁达,既然那位小公子平安无事,于是随手将那布条塞在袖中,告辞而去。
  方应看回到了相府,他将一只小巧得像簪子似的铜管□了头上的玉冠,然后悠悠然地泡进了热水里,望着袅袅的热气,闭上了眼睛。“轰——”浴室的门突然被踢开了,一个人闯了进来。
  
  天下第七。
  他浑身都是伤,还有的地方滴着血,鼻子也被削掉了一块,整个人像刚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这次的刺杀蔡相一共派出了十二批杀手,他是第四批,他原本以为这次的行动必然在他手上成功,却没有料到对方这么一个小小的文官居然请到了“迷天七圣”的高手,前十批人几乎全部殒命,他是侥幸活下来的三个人之一,但是没想到这个白白嫩嫩的公子哥儿方应看居然得手了,而且还得手的如此轻易,他就那样平平常常地去了城郊,连血河神剑都没有带上,然后又那样干干净净地回来了,连血都没有沾上一滴。他恨,他不服!。
  方应看睁开了眼睛,他很镇静,很镇定。眉睫上还凝结着细小的水珠,他绽开笑容,翩翩笑意像涟漪在水里落花漾去,艳的仿佛红尘也迷离。“请问找兄台如此急着找应看何事?” 好清好灵的眸光,仿佛水魄玉魂,浑不似刚刚杀完人的刺客。
  天下第七看见这个样子的方应看,只觉得一股热气“轰”得一声,直冲向□而去。他一瞬间完全忘记了自己来找这个小魔头的目的,他现在只想做一件事情,于是他朝浴盆里的公子哥扑了过去。
  
  但是他只跨出一步,就有一股冰凉的感觉顶在他的气管上,同时漫天的黑笼罩下来——黑光上人赶到了。
  对着突然闯进来的道长和这个浑身狼狈不堪的文雪岸,方应看依旧笑得一脸谦和恭顺,“应看不便行礼,两位请恕在下简慢。”他依旧泡在热水里,甚至都不曾动过一根手指,只是眼神里却无一丝笑意。
  黑光上人看着泡在澡盆里的方应看,突然打了个寒颤,连忙将天下第七拉了出去,还小心地给方应看关上了门。方应看盯着那扇门,淡淡地说了一句,“天下第七?操!就凭你?”


红袖如梦 


  金风细雨楼。
  当苏梦枕看到这么一张帖子的时候,居然有点踟蹰。
  帖子一看便知是出自京城四方斋的,即使是在京城之中,长年累月都用得起这家文房四宝的,恐怕一只手也能数出来。飘逸的飞白笔意跃然纸上,署名正是昨天杨无邪才跟他说过的,方应看。
  
  对他而言,这个名字其实并不陌生。当他爹苏幕遮也不知第几次连累他被砍得只剩半条命的时候,遇到了方歌吟。方巨侠正在与那帮杀手动手的时候,一个雪团似的小孩从他身后跳了出来。
  
  这是个非常漂亮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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