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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同人 涟漪by七夜翎 (京乐春水x浮竹十四郎 白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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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两人出了视线,浮竹吸了口气勉强压下忆起往事後一直无法平静下来的情绪,虽然他之前在白哉和京乐面前控制的还算成功,但只有他自己晓得为了瞒过他们得费多大的心力。要是再不让那两人离开,他恐怕会克制不了自己的意志。

果然还是演变成这样啊……还是不够坚强……今天没办法再跟春水接触了……浮竹慢慢的闭上了眼在心底叹著。这个心结怕是一辈子也解不开的……永远也没办法原谅自己……

握紧了双手,浮竹站起来朝自己和京乐的卧房走去,进门落锁之前,他对守在门口的黑衣青年交代了几句,随及紧紧关上了门。

「不管什麽事都别叫我,要是春水问起,说我不能见他……他会明白的。」



浮竹很早就徵询过冬狮郎是否有留下来的意愿,所以当白哉问起他的意见时,他没有犹豫的就回答了他。

「是吗。」白哉听完冬狮郎的决定,静静的盯著他看了很久。「即然你自己也想留下来,那麽,以後的你,就将跟朽木家没有任何关系了,这点你应该了解。」

点点头,冬狮郎回望白哉墨黑的眸。「我知道。」

「很好,从现在起,你,日番谷冬狮郎,不再是朽木家的人了。同时“雪狮”这个代号,从这一刻起也从《暗影》里除名。」白哉一字一句,缓慢而慎重的说出了代表放冬狮郎自由的契。

京乐带著安心的浅笑揉了揉冬狮郎小小的头,惹来小白狮子的一记瞪视。

「不要把我当小鬼。」不满的抗议著。「啊?十四郎呢?」随及发现那个疼爱他的人不在。

想起浮竹说一会儿过来却还没看到人,京乐心里升起一股不安。该死!不该放他一个人的!压下焦虑的情绪,京乐扯了扯嘴角。「他刚有点不舒服,这会儿可能休息去了,我待会儿去看看。」转向白哉。「我叫银送你们出去。」

白哉看出京乐掩饰著的心神不宁,「我自己出去就好,你去看看浮竹吧。」了解的让他先离开。

京乐立刻交代了下属派人照顾冬狮郎,并将银叫到前厅送白哉等人出去。

奔回寝室的途中,京乐不禁怨起自己竟没注意到浮竹的不对劲。那件事是他心里最深刻,永远也痊愈不了的伤,怎麽可能挖开之後就在这麽短瞬的时间内恢复过来?边想边揪著心加快脚步。

──十四郎,求求你别再折磨自己了啊!



浮竹蜷缩成一团的躲进大床靠墙的暗处角落,不由自主颤抖起来。他努力用双臂紧紧环住自己,将头埋进了屈起的双膝间。几年来一直靠著春水的爱和呵护掩饰著,安慰著自己都会过去,相信时间能冲淡一切,逃避般的催眠自己都是命!不是靠自己能改变的,既定的命……

可实际上?真的是这样吗?

好冷!寒气克制不住的从体内升起,几乎要将自己吞噬那样的罩上来。多久了?有多久没再有过这种绝望感了?我以为……以为这些年在他的陪伴下,除了偶尔的梦境外,不会再有更鲜明的画面出现了……以为经过两千多个日子的调适沉淀,已经能够释然的面对了……以为真的能够不再有怨怼的心了……

很痛!真的好痛!不论是胸口上看得到的伤,或是心里面看不到的伤,都是痛到让人几近昏厥的程度……不要想起来!不要再回到那段只有绝望的日子!我爱他啊!即使是……即使是他亲手杀了我唯一的亲人……我还是爱著他,永远也不会恨他──真正恨的……其实是自己啊──

不断在内心发泄般的呐喊著,浮竹再也忍受不了那股强烈责难──对造成这种结果的自己,深刻的谴责与厌恶──愧疚两字像锁鍊一样将他紧紧绑缚著,幽禁在一辈子也逃不出的,自责的牢笼里。

拼了命的咬著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难以形容的酸楚像要把双眼挖出来似的刺痛著,若能哭出来或许不会那麽难受,可惜──解不开的结,把流泪的能力都连带封印起来了……


(九)
~~~~~~~我是自责与愧疚的笼(下)的分隔线~~~~~~~~

京乐十万火急将房门撬开踏进的那一刹那,心口就如同利刃狠狠划过一般,再一次嚐到几年前逼得他近乎落泪的剧烈痛楚。将身後的人全遣出去,京乐隐忍著一丝颤抖走向床边,原先雪白的被褥点缀片片刺目的豔红,入眼皆触目惊心。

快步上前扯住纤细的手臂,将缩在深处的人儿拖出来紧紧拥进怀里。浮竹像个断了线的人偶被动的被压进京乐温暖的胸膛里,除了木然没有任何有意识的反应。京乐知道此刻怀里的人已像被催眠般的陷入自己制造出来的世界,失去任何应有的反应及感觉。

收紧双臂,京乐的自责绝对不比恋人来得少,但他一直撑著保护他的壁叠,只因他不想再见到6年前浮竹崩溃的样子。所以多年来他小心翼翼的避免任何让他想起过往的事物,不愿他再次经历那可怕梦魇。

怎知……导火线竟又是自己惹来的!再一次的,又是自己伤了他……

埋进浮竹发间,隔了多年再一次不由自主的微颤起来。京乐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做,此时的他依旧和之前一样束手无策,只能紧紧抱著怀里微凉的身子,不停的低声唤著他的名字。数十声後,浮竹像突然惊醒过来一般,发疯似的狂乱挣扎踢打著,这举动让京乐不由得松了口气。

有反应就表示正在恢复。

任由他恣意的发泄,京乐毫不在意他的暴动,只一手搂紧他的腰一手抚上他的发,低柔的安抚著。过了好一会儿,被紧箍在身前的人才渐渐平静下来,原先挣扎挥打的手停止,改而揪住京乐胸前的衣襟,紧到纤长的指节泛起不正常的白。

怀里的身子停顿了一会儿,之後才缓缓的颤抖起来,像陷入哭泣,却无声。京乐叹口气,轻轻拉开两人距离,抚著长发的手收回,抬起人儿的下颚,果不期然出现一张异常苍白的脸庞,过份压抑充血的双眼,下唇被自己咬得血迹斑斑,旧疾发作咳出还未拭去的血丝残留在唇边,以及方才意识回复後才涌出,此刻仍不停滚落的透明液体。

「春……水……?」浮竹沙哑著声唤他的名字,被迫仰起的脸庞神色迷茫,像身处苍茫边境找不到依靠的脆弱感觉。美丽的双眸里不间断的泪滴泛滥著滑过眼角,滴落在肩臂上。

京乐心里泛疼,抱著他坐入一旁的躺椅,收紧搂著他的双臂将他再往怀里带得更近一点。「求你,求你了十四郎……别折磨自己,也别折磨我……」痛苦的闭上眼,低头贴上怀里饱满而白皙的额。「不要再想了……拜托……」偎著他,也让他偎著自己。

被京乐搂住前的浮竹感官是麻痹的。

要是早先就这麽消失,是不是就不需忍受这种撕心裂肺的痛?浮竹陷在漫无边际的地方,几乎连自身都看不见的黑暗里,开口喊叫却听不到任何声音,伸手想触碰却连自己都摸不到,就像,只剩意识还残存著的飘渺感。

周遭一下子亮起来,曾经过往的人事物记忆如同快速倒带般飞掠闪过,最终渐渐慢了下来,出现的画面是夜幕中璀璨夺目的店名-狂花-。接下来的每一幕都像浏览照片般,停留,翻动,像要逼迫观看的人再一次深切的重新刻印在脑海中。

第一眼的春水,冷酷的,无情的,专制的。曾经伤害过,温柔过,狠心过,珍爱过。最初被强硬夺走身体的痛,拉扯著每个器官每缕感情陆续脱离,最终连心都不属於自己,结局则是将唯一的家人都要走了。这一切的一切,起因都是意外闯进他生命,也让他意外闯进生命里的自己。

朦胧中依稀听见叫唤自己名字的声音,眼前的画面突然随著声音出现裂痕,到最後崩裂成粉末,风起,散去,又回到原先的黑暗。不同的是开始有了知觉,感受到细微的温度一点一滴渗透著扩散开来,像容器被液体逐渐充满,原先填塞著的恐慌与冰冷溢出,被熟悉的暖意取代,自身的形体才慢慢浮现,回复成触碰得到的实体。

所有感官瞬间清晰,浮竹可以感觉到紧搂住腰间的有力臂膀,脑後轻柔抚慰的温热手掌,京乐的温柔让浮竹满心惊惧的挣扎起来。然而拥住他的人收紧力道毫不妥协,直到浮竹自己歇息下来。痛觉由灵魂深处涌出,刺激著眼框泛起水雾,控制不住的化为液体流泄,经唇部,喉头,双臂,继而往下漫延到全身,引起一阵轻颤。

「对……对不起……我很抱歉……春水……我……不是故……意要想起……来……」浮竹埋在京乐怀里,断断续续的挤出话来。想起往事的结果,就是拖著京乐与他一起痛苦,而一直以来压抑著的过往一旦爆发,往後的日子极有可能因此出现变数。不能让这种情形发生,所以他努力回复。

「不是!」京乐眼框泛红,俯身埋进浮竹颈边的发里,哽咽著低吼。「那些事从来就不是你的错!不需要为你没做的事抱歉!」要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当初要是没有强留你在身边,你就不会被逼到这种连自己的身心都失去主导权的地步!

到如今怀里这个人拥有的,只剩下一个名叫京乐春水的恋人,其他的,都在6年前的那个晚上,一夕之间消失殆尽。京乐对此一直抱著悔意,原先是想彻底拥有这个叫浮竹十四郎的人的全部,结果虽然成功,却让这个人赔上了一切。除了京乐春水,其他所拥有的一切……

就连这个人的身心,也早在自己有计划的刻意掠夺下,完全叛离了主人。全部,都赔进去了……这不是京乐要的结果。

浮竹沉默著流泪。他相信京乐这辈子会一直陪著他,京乐也曾发过誓会伴他一生,所以即使因为跟著他而失去全世界,即使连伊尔也在他手中失去生命,他也从来没後悔过。但是得知真相的那份痛苦有时是超出自身所能承受的范围的,痛到受不住时,才惊觉自己怎麽样也无法去恨那个自己用生命爱著的人。

所以浮竹选择自我承担。当压抑著的情绪到了临界点时,会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不想也不愿伤害别人时,就让浮竹十四郎这个人来承受。崩溃过也封闭过後,渐渐的就能回到原来的生活继续过日子,然後尽力将伤痕掩饰好埋进深处,不触碰,就不会再痛。

深深汲取著恋人身上令他安心的味道,浮竹慢慢的平复下来。哭过痛过宣泄过後,就该继续修饰伤口,让一切回复正常。轻推著紧环住自己的人,在对方放松力道俯视下来时看到了他同样微红的双眼和心疼的表情。浮竹露了个淡淡的笑,伸手抱上他的颈项贴近他的唇,轻轻的安抚的啄吻著。

京乐明白他只是硬逼著自己坚强,其实根本不是那麽回事儿,可现在的情况就是什麽也做不到,只能顺著他继续掩饰下去。罢了,现下能平静下来也就够了。在心里叹了口气,反客为主的含住恋人送上的唇轻柔拨弄,疼惜态度表露无遗。

一吻毕,京乐捧著浮竹的脸以舌尖舔著他因适才的吻又渗出血丝的下唇,意犹未尽的又轻啄了好几下才甘愿的抬头,以姆指细揉著伤处。「我从来不舍得你这麽咬自己,很痛吧。」抱起他朝门口走去。「哭了好一阵子也该累了,先睡一下,晚上冬狮郎看不到你会问的。」朝另间房走去前要门口的人交代下去将主卧房重新整理。放松下来的浮竹早在京乐出房门时便枕著他的胸膛睡著了。

十(1)

(Ⅰ)
~~~~~~~~我是天使妖精两兄弟的分隔线~~~~~~~~~

──惊愕,疑惑,心痛,愤怒。

浮竹十四郎僵立在弥漫著嚣杂与荒糜气氛的街道某处,方才的影像如同烙痕般刻印在眼底,各种不稳定的情绪在心里奔腾,撞击著,怎麽也想不起自己究竟为了什麽到这儿来。

有些恍惚的移动视线朝上抬了抬,光鲜亮丽的招牌看板夺走其他放眼能及的全部,只留下如同魔咒般的两字,其他一切的什麽,似乎已不再重要了。

伊尔弗特。有著绚丽笑容的伊尔,自己心里仍旧单纯孩子气的伊尔。消失在眼前的伊尔。像被吞噬般走进暗处的伊尔。

令人沉沦的两个字──狂花──


天微亮,一晚没閤眼的浮竹站在窗前隔著帘纱凝望清晨幽静的社区街道。一道预期中的修长身影出现在尽头,正缓步朝屋子走来。经过浮竹所站的窗前,全然没注意到里头的人。接著一阵锁匙撞击发出的叮铃声伴随著门锁扭动的轻响,推门而入的人儿抬眼无预警的撞见立於窗边的身影,心跳登时漏掉一拍,半秒後反应过来将门关上。

露出一贯的淡笑,伊尔将内心的疑惧压下,朝前方伫立的身影靠近,停下脚步的瞬间伸手将与自己差不多高度的人自後抱了个满怀,「怎麽这麽早起来?天刚亮呢。」贴近肤质良好的侧脸,正欲像往常一般印上私心的亲腻,怀里的身子先一步挣了出去。

伊尔微愣了愣,望向退离的人,狭长的凤眼难以察觉的眯了眯。看不出心绪的耸肩,绕过沙发往楼梯走去。

浮竹看著弟弟被漫进屋内的阳光映照著的背影,心底满满充塞著疑问与不解。这麽个清新的孩子,怎麽会……出没在那种地方?昨晚见到的那副娇豔容貌,一抬手一投足间散发的妩媚神态,真的是眼前这个一向单纯的伊尔吗?

「先等等。」浮竹决心将事情问清楚,没有听到他亲口解释,他绝对会一直这麽胡乱猜测下去,这样对谁都不是好事。他们俩在这世上最亲密的人,就只有彼此了。

伊尔回头,「嗯?」这个18岁的异父哥哥认真说来比16岁的自己在心灵上还单纯不知多少倍。他认真,善良,温和,纯粹。若世上真有天使的存在,他大概就是最典型的代表了吧。笑了笑,伊尔旋过身,「一定得等吗?晚点得去学校,我还想先睡会儿呐!」可怜兮兮的表情浮上少年中性美丽的脸庞。

轻叹了口气,「那就去睡一下吧。晚点我叫你。」挥挥手赶他离开。无奈的看著常年挂著一丝似笑非笑的傲然神情,与自己九分相似的俊秀人儿漾著得逞的浅笑上楼,浮竹再次发现自己总会习惯性的顺从他,就像现在。

是不是放纵得稍微超过了?

甩甩头,浮竹让自己陷进柔软的沙发里,脑海不由自主的浮现昨晚见到的影像。鸵鸟的希望只是自己眼花看错或做梦梦到而己。若,是事实的话,他该怎麽对得起逝去的继父及母亲呢……


独自走在深夜的社区街道,浮竹的心思放在家里房内遗忘了的东西上。原本今晚不打算回家来了,下周大学里有个学术研究要参展,这两天他都必须与其他组员一起留在学校把细节与步骤确定下来。怎知今早出门时竟将一叠重要资料忘在房里了。

将近午夜的社区整座悄然无声,静得浮竹只听见自己的脚步声以及在心里与自己的对话声。突然意识到他烦恼的其实不只学术研究,另外还有件更为严重的事……

自从二个月前那天清晨让伊尔察觉自己欲与他详谈的想法并成功避掉後,直到今天,自己还找不到任何机会再向他提起这件事。浮竹深深叹了口气,他拿这个弟弟真的是一点辄也没有。抬起微低著的头,一眼便望见自家门前停放了一辆陌生的高级跑车。

没见过的车子……社区里应该没住著开得起这种千万名车的人家才是,来找人的吗?那又怎麽会停在家门口?浮竹胡思乱想的站在车旁边打量边发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想起时间不早,而自己还有事情得做。又叹了口气,最近专注力退化的糟糕极了!

掏出钥匙开了门,自动感应亮起的照明将正对著玄关,混乱纠缠在客厅沙发上的一团影像准确无误的投映进浮竹眼里,二个月前撞见让自己烦恼到失眠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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