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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之间-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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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亮颔首道:“唤作是我……也无计可施。”
  王涵一挑眉毛:“那边儿两个鬼鬼祟祟的,说甚麽见不得人的?”
  刘氓哈哈大笑:“行了行了,我看三爷你就明说了吧。”
  黄三爷左右看看,叹口气道:“这巾子上的字儿,是我从母妃墓里找到拓下的。”
  王涵一愣:“你妈的墓?”
  黄三爷瞪他一眼:“我回京前到过母妃陵墓,进了墓室,开了棺椁却不见尸……”
  王涵惊的跳起来:“你这不孝子!”
  黄三爷脸色一变,刘氓忙过来拉了王涵小声道:“你先听完。”
  “母妃出身无人可知,只晓得父皇是在江南邂逅她,随即爱怜她娇媚,娶回宫中诏告天下收了位民间女子。”黄三爷叹口气,“其后诞下皇子,不出一月既说产后调理不当引发疫疾故去,匆忙下葬,此后再无消息。”
  “都死了,还能有甚麽消息……”王涵喃喃低语,“这没甚麽好奇怪啊?”
  黄三爷再叹口气:“可她的墓里没有尸首,还有这块巾子在墓里。”
  “是写了我们那里字的白布在棺材里。”王涵认真纠正道。
  黄三爷耸耸肩,百里亮皱眉道:“我亦查过守陵那人身份,他并非行伍出身,亦不是皇亲国戚远支,却是与怜妃同时入宫的,看来是怜妃入宫前已结识之人。”
  王涵张大了嘴:“这,这——”
  黄三爷拍拍他脸颊:“想到甚麽?”
  王涵吸吸鼻子:“一下子想到太多,不知道哪个对。”
  “说。”
  “可以肯定,你老妈不是这个时空的人,也是穿过来的,而且说不定使个洋妞儿……”王涵叹口气,喃喃抬头望天,“这个世界怎麽了,这麽疯狂……”
  刘氓哭笑不得踢他一脚:“少来,快说!”
  “第一,你妈没死只是装死,她喜欢你老爸的程度压不过讨厌皇宫的感情,所以跑路也。”王涵挤挤眼睛,“第二,你妈发生了甚麽意外,回到现代去了。”
  “为甚麽这麽想?”百里亮奇了。
  王涵抖开那张巾子,指着上面的字道:“因为上头儿写着,To be or not to be,that’s a question。”
  “嗯?”黄三爷一愣,
  刘氓同情的望了黄三爷一眼:“你妈妈也许是莎士比亚的fan。”
  百里亮抓头:“难怪三爷哪儿都不去,就来这儿了。”
  王涵看看他,百里亮忙笑道:“夏县这间宅子,是怜妃未进宫前住的。”
  “这些也不过是密档里查到的,更多的……也就没了。”黄三爷叹口气。
  王涵心里一酸:“也没甚麽,见不到就当她活得挺好,不需要你担心。她这一死,不就死成个传奇了麽?”
  黄三爷愁绪万千,竟也叫他说乐了:“是,你最有理……”
  话音未落,就听小斋自外头儿进来,口里嚷着:“不好了不好了——”
  “怎地?”
  “王老太太王老爷王大夫人王二姨妈王三姑婆王四表姐王五……总之,王公子家里能来的都来了!”小斋跑得脸儿通红,喘不过气儿来。
  王涵傻了一阵,见众人望着他,也就咽口口水:“我……找我的?!”
  “这儿就你是王吧?”刘氓嘿嘿一笑。
  “你才王八。”王涵翻个白眼,“他们……怎麽来了?”
  黄三爷拍拍他肩膀宽慰一笑:“谁来都一样儿,只我亦没想到,是他们来了。”

  第七十章

  【相思令】六月天。菡萏莲。歧路沾巾不忍见。惆怅洛水边。
  雷隆隆。雨绵绵。曲水流觞须臾间。月圆人不同。
  呼啦拉涌进来的果然是熟人。一个冲着王涵左手扑过来:“我的哥啊,啊,啊——”;一个盯着王涵右臂冲过来:“我的侄儿啊,啊,啊——”一个伸手要抓王涵肩膀:“我的孙儿啊,啊,啊——”;一个张开双臂想搂王涵脑袋:“我的儿啊,啊,啊——”
  王涵身上发抖,脚下发软,差点儿没栽地上去。怎麽觉着这些人换个造型就是生化危机里头儿的丧尸扑过来要咬人呐?眼看就要被拉住了,黄三爷上前一步将他拉到身后。
  王涵紧紧抓了黄三爷的手,抬头望着他后脑勺,头一次觉着这家伙长得高是好事儿。
  黄三爷咳嗽一声:“几位,几位——”
  一群人停住了,打头儿的老夫人擦擦眼泪,这就要跪下:“黄公子,多有冒犯,求您高抬贵手——”后头儿一票娘子军并着王老爷也都跟着跪了。
  黄三爷忙的上前一步,扶了老人家起身,又摆手叫众人起了:“这是作甚麽,黄某受不起。”
  老夫人拧着不起身,反手拉了黄三爷的手:“黄公子是大富大贵的人家,何必与我们这些贱民杂处?莫要玷污了声誉!”
  黄三爷一皱眉,忙也跪下半膝:“老人家言重,叫黄某后生小子无言以对。”
  老夫人依旧跪着:“还请黄公子放过我家涵儿吧!”说完竟叩下头去。
  黄三爷连连叹息,忙的回了礼:“老人家快请起,黄某……”
  “黄公子。”百里亮上前一步,拉了他斜眼一瞟跪着的王老爷,接过老夫人的手道,“老夫人请起吧,跪着于事无补啊。”
  黄三爷抽身行止王老爷身前打个躬,王老爷磕个头自立起身来,双目炯炯,直视黄三爷面颊。黄三爷心里一叹,面上笑道:“王老爷,借一步说话。”
  王老爷一拱手,随黄三爷行了一步,却盯了缩在黄三爷身后的王涵一眼,口里骂了一句:“孽障!”
  王涵不知怎地身子一抖,拉着黄三爷的手不由一抖。黄三爷轻轻一笑,拍拍他的脸道:“我叫小斋熬着桂圆银耳蜜,你跟她瞅瞅去。”
  王涵一呆,小斋乖觉,忙上来引了王涵往后院走。王涵边走边回首,黄三爷只管笑着摆手,叫他快去。等走不见影了,见一堆人大眼瞪小眼,只好叫紫陌取了椅子来,请老夫人和王老爷于池边树下坐了,其余诸人都推说不坐。就又取了立几来放茶果点心,虽晓得无人会用,礼数却不能少的。
  一时静着,满心茶香,混杂着池中若隐若现的荷香,叫人心旷神怡。
  黄三爷缓缓吹着杯面的茶叶,面上淡淡的,心里转过千万个念想,只等那边儿先开口。谁知那边儿也是好脾气的,这回子倒又默了。
  刘氓立在百里亮身后,手搭在百里亮肩上,捏着他的耳垂慢慢揉。百里亮叫他逗得身子软了半边儿,却又不能说甚麽,只管伸手一掐他手背,好叫他收敛些个。
  刘氓却叫唤一声:“诶呦——”
  百里亮慌得折身要掩他口,刘氓暗地里掐回去:“叫甚麽,还不到时候儿呢!”
  百里亮窘得不成,忙拉了他一把,低声儿道:“你要折腾人也得捡着时辰啊。”
  刘氓眯起眼来嘿嘿笑:“好啊,这可是你说的……”言罢伏在百里亮耳边儿,轻言几句。百里亮登时一张俊脸红得更厉害。
  王老爷咳嗽一声,满脸不悦。黄三爷搁下茶杯,轻轻一笑:“王老爷嗓子不爽利?”
  “也没甚麽,不过这几月来忙着寻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有些累了。”王老爷浅浅一笑,“多谢黄公子关怀。”
  黄三爷也就笑了:“确是,丢了独子,心里定然不安。”
  王老爷溜他一眼:“黄公子年纪轻轻,竟也懂得体谅我们这些老家伙麽?”
  黄三爷伸手捏着杯子:“寻常物件一时不见,也得寝食难安,何况是个大活人,还生得如珠如玉。”
  王老爷盯着他眼睛,似要望进心里去:“黄公子既然晓得这个理儿,为何还做这伤天害理的事儿?”
  黄三爷失笑:“伤天害理?”
  王老爷皱起眉来:“将旁人珠玉一声不响拿了去,还不是?”见黄三爷笑而不语,眉头更是拧起来,“我家福浅,只得这一个儿子。家贫难比公卿,对儿子却也是疼惜爱护的。逆子纵有千般万般不是,也还是盼他及早醒悟,不可泥足深陷。”
  黄三爷颔首听着,心里叹息:“这倒是,子女于父母高堂而言,独一无二。”
  “既然如此,黄公子,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家这个儿子吧。”王老爷似是千难万难吐出这几个字来,“想我王家,还盼着他继承香火,还指望他……”
  黄三爷一摆手,似笑非笑道:“王老爷,说个不中听的,儿子大了,想甚麽还是随他吧。”见王老爷面色变了些,就又一笑,“儿子比金银玛瑙珍贵非常,这自不用说。可就因着男子汉大丈夫要行走四方建功立业,可不比死死捏在手心儿里捂在心窝儿上的宝贝更精贵?”
  王老爷顿时哑了,隔了一阵方道:“有这心自是好的,可也得量力而行啊!”
  “若说这个,倒要敬王老爷一杯。”黄三爷举起杯子笑道,“王公子才华出众、一表人才又言词犀利,尚京风流会虽是因些岔子可惜了,但无人不知有个黑人公子,这些都是他的能耐。”
  王老爷按着杯子不悦道:“不过是取乐玩笑,如戏子一般下作,怎能算是——”
  “此言差矣!”百里亮正色道,“王老爷也算读书想走仕途之人,若我说你是穷酸秀才妄自托大,经过几番科举晓得厉害了,这才断了这份痴心妄想。竟然一门心思想着发财,作那钩心斗角投机钻营的买卖,又高贵得到哪儿去?”
  王老爷面上顿时烧起来,刘氓却又接过口去直笑:“还听说王老爷祖上也是念书做官的,怎麽好好儿不走正途,整日与奸邪小人打交道,浑身铜臭,哪儿还有点儿读书人的样子?也不怕辱没先人麽?”
  王老爷一张脸霎时白了,老夫人一挑眉毛:“人各有志,怎能一概而论?”
  黄三爷笑道:“既如此,又何必要王公子走那老路?他是不是那条路上的,相信在座诸位心里都清楚。”
  老夫人转过脸来望着他笑:“黄公子,我还记得当日你将我家涵儿送回时,我真是感激涕零难以言表,谁想竟是引狼入室!”
  黄三爷轻轻一笑,拱手道:“老寿星言重了,王公子随我同行,并未叫他受苦。”
  老夫人还是笑着:“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想我家涵儿娇生惯养,定是给黄公子添了不少麻烦……”
  黄三爷慢慢张口道:“倒也罢了……”
  老夫人一摆手道:“横竖他总是王家子孙,叨扰黄三爷这许久,也该归家了。”
  黄三爷垂目一笑:“这得看他了,若他愿意,黄某自不能阻拦。”
  老夫人立起身来:“黄三爷,倒愿你不食言。”
  “黄某何曾食言?”黄三爷失笑,“更何况,几位能找到这儿来,相信也晓得黄某身份了吧……”见几人脸色变了变,遂又笑道,“但黄某不是那种人……”
  “黄公子,我明白。”王老爷扬声儿道,“可就算你是天王老子,难道还能强抢民女不成?更何况,他,他……”
  “他还是个男子。”刘氓掩口一笑,过去给王老爷添了些水,“王老爷,其实黄三爷晓得你想说甚麽。”
  黄三爷微微一笑:“王老爷家学渊源不浅,想来也是廉厉清远之人,自然一心望子孙能上进……可跟着我,就算升官发财了,只怕王老爷尚觉腌臜吧?”见王老爷面色缓了些又道,“王公子多次提过想自食其力,此言点醒黄某,令黄某不愿只凭着出身就肆意而为,这都是王老爷教导得好啊。”
  王老爷叹口气:“黄公子,你是明白人。明明晓得这不可能,又何必呢?”
  黄三爷却笑道:“王老爷是怕黄某始乱终弃麽?”
  王老爷大窘,老夫人一跺脚:“黄公子!”
  黄三爷起身打个躬:“黄某不会术数,难言以后如何。此事全凭王公子作主,然黄某可言,王公子在黄某处一天——”
  “就怎样?!”有人嚷了起来,顿时三个人自柳树后头儿歪七扭八倒下来。
  一群人静了,满脸惊异。黄三爷扭头看看,一脸平静道:“你在我晓得,小斋在也对……紫陌啊,你怎麽也跟着呢?”
  紫陌抓抓头:“这个这个……王公子怕有人趁机行刺您,奴才这才……”忙着低头立起,又把小斋拉起来,两人胡乱打个躬,垂首不语。
  “行刺?”黄三爷哭笑不得,过去踢踢还赖在地上那个的屁股,“这里头儿是我、刘公子和亮兄,那边儿是你父母亲属,谁要行刺谁?”
  王涵翻个白眼,揪着他裤腿立起来:“早叫他们两个减肥,现在把我挤翻了,你满意啦?”
  黄三爷一挡要拥过来的那一群女人,扶了他行过去。王涵却拉他先坐了,之后折身坐在他腿上。
  这一下,莫说是黄三爷和王家老小,就连流氓和百里亮都瞪大眼睛,刘氓啧啧称赞:“这可有点儿意思啊。”
  黄三爷眨眨眼睛,俯身看他伤势:“没甚麽打紧……”
  王涵却一揪他耳朵:“我疼,你给我吹吹!”
  刘氓诶呦一声捂了眼睛:“这算是哪一出儿啊?”
  百里亮也笑,两人耳语几句,叫黄三爷瞪住了。却又忍不住笑道:“可惜不是只有那两个在,不然,有乐子喽!”
  黄三爷一摸王涵的脸,左右看看:“还好没伤着眼睛……”却又贴近轻声道,“大可不必当众表演情深款款吧?”
  “诶呀,就是啊,要是瞎了,我就看不见你了,叫我怎麽活啊?”王涵顺势又搂他肩膀,咬牙切齿道,“我可不想回去……”
  “我也舍不得。”黄三爷暖暖一笑,贴着他侧脸低声冷道,“那也不用来这一招……”
  “那你方才还说甚麽全凭我作主?”王涵半真半假踢他一脚。
  “于我而言,你的话可比金科玉律。”黄三爷也半真半假笑了。
  王涵搂着黄三爷的脖子大大轻了一记,笑得要多傻有多傻。
  边儿上一众人终于忍受不了,老夫人手脚都在抖:“涵儿,我的好孙儿,你……”
  王涵一摆手,拉了黄三爷立起来:“我不是你孙……”觉着黄三爷拉了一下,猛地想到不能说这话,要是老太太刺激过度就不妙了,也就改口,“我不要你管!”说着拖了黄三爷走到池边上,“我就要跟着他,我是成年人,自己知道自己作甚麽!要是你们一意孤行,我就和他跳下去。”说着望天振臂,“连死也不能分开我们!”
  黄三爷低声道:“闹大了不好吧?”
  王涵低声一哼:“你懂甚麽,他们已经一哭二闹,只剩下三上吊给我们表扬。这儿靠近水池,凑合凑合吧。”
  王老爷已经气得浑身打抖:“逆子,逆子!!你,你跳下去吧,淹死你这不肖子!”
  黄三爷没来得及答话,就被王涵一把拖了跳下去。眼看白花花的水扑过来,耳边就听王涵问了一句:“这池子不深吧?”

  第七十一章

  【夜厌厌】情深几许难度。伊人远、莫我肯顾。酒迷花困共厌世,不过是、朝雾夕露。
  大错铸成心自苦。已寻遍、不见来路。流年似水匆匆去,万千恨、难寻归途。
  王涵张开眼睛的时候,差点儿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头顶上是天花板,身子上是羽绒被。侧脸看看,床边儿有盏台灯,幽幽亮着光。再看另一边儿,有个脑袋歪在一边儿睡着,一只手紧紧拉着自己这只。
  王涵眨眨眼睛,恍然大悟。
  回来了。
  回来了?
  回来了?!!
  王涵一个挺身坐起来,把那人吓醒了。王涵跟他一个对眼儿,大惊失色:“诶?诶?!是你?!!!”
  那人见他醒了,却是激动万分,嘴唇都抖了,颤巍巍伸手再拉住他,一把抱进怀里,带着哭腔道:“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王涵心里一抖,手忙脚乱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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