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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之间-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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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下爆出一阵窃笑,王涵只管痛快,张大嘴就骂:“会跳舞?fuck!会唱歌suck!这样的比赛muthafuckin' bullshit !以你这样的形象还能再红几天?别以为做这种事情不是在骗钱!”
  台下有人大笑起来,更多人立起身来哄笑不已。王涵头一点一点指着台下:“就让我来rap ,揭开你的疮疤。就让我来rap ,你把观众当白痴啊?就让我来rap 哈哈……有钱屌就大!就让我来rap,来看你们闷死吧!”
  黄三爷吐气吹笛,刘氓合着节奏敲着鼓点,望着台下起身的更多了,不由嘴角上扬。王涵一甩头上小辫儿,龇牙咧嘴吼道:“我们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个个拼成绩,但是讲出来的话却都千篇一律。怎麽说来说去也唱不出甚麽东西?我听不到来自周围真实的声音。为了上台亮相还要牺牲自我,拿着草根举着梳子镜子像个小丑,任人摆布像是被操纵的木偶。你没有感觉吗?还是你说不出口?!这个游戏就留给你自己去玩!这个比赛砸钱就好比扔鸡蛋!我不爽,这个比赛只有一个字——烂!”
  台下已开始尖叫狂笑,王涵觉得身上有用不尽力气,全身血液热腾腾的乱窜乱跳:“这就是为甚麽我站在这个舞台,一个疯子现在也要来唱歌。你要被我电还怕没时间,hip…hop就是我的刀,饶舌就是我的剑,我顶着underground的一股力量到处撒野,既然芭乐的数量无法适可而止,讲真话就是我的水果刀,我铲除芭乐种子,如果你也是讨厌虚情假意的一份子,让我看你举起右手比出中指!”说完伸出手来,只立着一个指头儿冲天。
  台下众人竟也跟着比划起来,王涵哈哈大笑大声,一脚踢开最前面的一排椅子桌子:“多谢多谢!”
  许院长好容易缓过劲儿来,小心翼翼道:“公子……这就是你的作答?”
  王涵扯扯领口:“是!”
  许院长沉吟道:“公子拿到的题目是‘无’。”
  “无怎麽啦?还不是相对而言?”王涵一挑眉毛,“说历史吧,没经的事儿都是古代,学地理吧,除了中国都是外国。还不是一句话?啥事啊,啥事都你定啊?!希特勒啊,东条英机啊,墨索里尼啊?!”
  许院长汗又下来了:“说甚麽呢……”
  刘氓掩口而笑:“哎,三个地名儿。”
  许院长咳嗽一声,挥挥手叫台下静了,这才叫书童收最后一轮的票。
  一群人也就回西厢歇着了。
  刘氓悄悄拉了他到一边儿:“怎麽又回来了?不晓得这甚麽时候儿啊?”
  王涵咧嘴一笑:“孤注一掷,放手一博。下定决心,不管死活儿。”
  “你倒好,不管自个儿死活也就罢了,干嘛把我们都骂了?”刘氓噗哧一笑,“你这一回来,估计大王爷吓死多少细胞!”
  王涵摸着下巴:“他吓死了最好,不然就祝他克兄克弟克父母,克夫克子克公婆,克姑克嫂克姐妹,克叔克舅克四邻!”
  刘氓啪的给他一下:“真克了,你那三爷呢?也不要了?”
  王涵哈哈一笑:“忘了他们是亲戚。”
  “你也是,弄出这麽大阵仗,叫人家咋收场?”
  “管他呢!一不偷二不抢,不反人民不反党。”王涵翻个白眼,“还能抓了我问个罪?”
  刘氓踢他一脚:“我看你是跟着黄三爷也学着疯疯癫癫的,他要倒了霉,你还能有好日子过?”
  “别说得我这麽不堪。”王涵挑着眉毛笑,“你呐?和那老狐狸怎麽着了?”
  刘氓脸一红:“呸!谁跟他怎麽啦?”
  “得了吧!”王涵一憋嘴,“脸上笑开花儿似的,还说没奸情?”
  刘氓连连叹气:“十个人八个黄,还有两个是色狼。十个人八个邪,还有两个假纯洁。那两个怎麽看都说的是你吧?”
  王涵一指他脑袋:“越看你越阴险,就像台独那只扁。”
  两人也就笑了。正闹着,许院长进来发了话儿,第二轮总计票数出来了,结果是苏溱第一,王涵第二,刘氓第三,桔贵第四,金藤第五,翠袖青黛一般多。按着规矩,下一轮该着前五个。
  青黛过来拉了他二人低笑:“本想护着你们呢,才晓得都是金刚罗汉,我就不操这份儿闲心,专心伺候我家主子去。”
  许院长咳嗽一声:“今儿就罢了,明日请前五位至流香客栈大堂,另有题签。”
  王涵一挑眉毛:“流香客栈?”
  “这倒新鲜。”刘氓只一笑,拉了王涵就走,“走吧,你男人可还候着呢!”
  王涵得意一笑:“刚才退场时我看见他先走了,估计是回去叫吃的了。”却又一想,“呸!谁是我男人了?”
  刘氓掩口一笑:“装吧你就!”

  第五十二章

  【看花回】屈指已过百花期。松竹映雪。四季荣枯逡巡过,奈两轮、日走皎月。红颜成白发,奈何奈何。
  浮生俗世年古稀。独为异客。高堂宅门深深处,难忘酒盏花枝。愿求佳人伴,携手随乐。
  一径儿回了流香客栈,王涵看着百里亮赶车,也就放了帘子,只管打趣儿刘氓,恼得刘氓恨不能撕了他的嘴:“光说我,你呢?”
  王涵得意的晃着腿:“我是大富大贵的命格——”
  “得了吧,就你那小样儿?”刘氓嗤之以鼻,“还不是巴结上黄三爷,除了他,谁真当你是个宝麽?”
  王涵一时也就静了,歪着脑袋不言语。
  刘氓心里一软,晓得话说重了,却又恼他言语不知轻重,讪讪的开不了口。
  王涵想了半晌,猛地一拍大腿:“TNND,老子明白了!”
  刘氓唬了一跳:“啊?”
  “黄三爷估摸着也是穿过来的!”王涵得意非常。
  刘氓哭笑不得:“没糊涂吧?”
  王涵眯眯眼睛:“你想啊,他晓得我们两个是穿过来的,居然半点儿惊讶都没有。后来咱们也算整了些惊世骇俗的事儿吧,他愣是一个字没说!这还不可疑?”
  “那是你,不干我事儿。”刘氓翻个白眼,却起了逗他的心,“你还别说,他这麽镇定,确实可疑。”
  王涵哈哈一笑:“是吧?不然咱们找个机会问问?”
  刘氓瞪他一眼:“我还想过两天儿轻闲日子,你要去只管随心就是,横竖我不拦着。”
  “靠,没义气!”王涵瘪瘪嘴,“我晓得了,你好容易和老狐狸亲热上了,自然不管兄弟死活。TNND,你这有异性没同性的禽兽。”
  刘氓懒得理他,伸腿就是一脚。
  王涵诶呦一声,装哭道:“好狠的心呐——”
  “少来!”刘氓打个呵欠,“枉费我昨儿晚上替你们担惊受怕,你这家伙居然给我回来了!”
  “有难同当嘛,怎麽说咱们也是阶级弟兄。”王涵搂了他肩膀小声道,“我看那个大王爷不是好人,咱们小心点儿。”
  “这要你说?”刘氓一口气上不来,却又听着不对劲儿,“怎麽,你男人没和你说说?”
  “怎麽问都不说,我也就懒得多费口舌。”王涵摆摆手,却又一瞪眼,“谁是我男人?TMD老子就是男人!”
  刘氓却一皱眉:“大王爷和黄三爷两人之间,看似无关紧要,却是寻寻有踪。”
  王涵转转眼珠子:“莫非有奸情?”
  刘氓哭笑不得:“我说……你那眼神怎麽这麽兴奋?”
  “这才好玩儿啊。”王涵挑挑眉毛,“九龙夺嫡外加耽美乱伦?这种优秀的题材要叫我们班上那些腐女子晓得了,不知道能换多少尖叫?”
  刘氓踢死他的心都有了:“你要当花边小报的记者,我绝不拦着。”
  王涵摸摸鼻子:“就那麽一说,你还当真啦?”
  刘氓叹口气:“我当不当真不打紧,要命的是那两个当真了没?”
  “两个?”王涵挤挤眼睛,“尚五爷?皇帝老头儿?”
  刘氓瞪他一眼,放弃与他言语。脑中猛地蹦出一句话来,你说都是人,差距咋就那麽大呢?
  黄三爷先回了,此刻正坐在流香客栈大堂喝茶。
  快近午时二刻,日头儿也就火辣辣起来。平日都有风的,不晓得为何这回子偏就静了。估摸着是叫大堂里满满当当的客人吓的。望着突地添了好些陌生面孔,忙着跟老板攀交情,无非就想弄间客房住了,明儿好看最末一场风流会。小二说柴房都闹到三十两银子一晚了,黄三爷摇着折扇盘算,少了紫陌小斋两人,凑合着能减一间上房,不晓得能卖多少银子?
  却有人不请自来,端着架子坐了,不忘叫小厮先擦了条凳。
  黄三爷眼都没抬:“这腌臜地方别污了王爷法眼。”
  “三弟!”那人压低了声儿,还是透着几丝不悦,“好好儿的,瞎混甚麽?!”
  “走的时候儿不就说了?”黄三爷似笑非笑望他一眼,“大王爷贵人多忘事儿啊。”
  大王爷嘴角一抖,勉强压了火气:“三弟,父皇……想念你得紧,还是随我回京城吧。”
  黄三爷垂目一顿,举了面前茶杯:“香茗。”又望着门外人流,“善众。”就又指着门前垂柳,“良景。”也就笑了,“这般快活似神仙,我可舍不得。”
  大王爷缓缓捏起拳来:“这天下在三弟眼中还不如那个小子?”
  “那个小子?”黄三爷一愣,随即朗笑,“若大王爷不提,险些忘了。再算上他,更是有趣儿,有趣儿啊——”
  大王爷一捶桌子,旁边儿本闹着,却叫他惊了,都扭头而望。大王爷忙的垂下手来,等众人转过头去,方咬牙切齿压低了声儿道:“三弟,本当着年少贪玩儿也就罢了,可这麽久也该够了,再耽误下去,父皇那儿不好交代啊。”
  “难为大王爷体己。”黄三爷面上淡淡的,“论真的,我不回去,大王爷左右为难;我真回了,大王爷怕是寝食难安。”
  大王爷面色一变:“三弟,言语可谨慎些!”
  黄三爷眯起眼睛来:“大王爷,前儿就说了,我当真对那些劳什子的提不起劲儿来,何必苦苦相逼?”
  大王爷面上阴晴不定:“三弟,你还小,真作起来了,才晓得有没有劲儿。”
  黄三爷哈哈一笑:“这话说得绝了,我以茶当酒,敬大王爷一杯。”说完仰首干了。
  大王爷叹口气:“我晓得,你记恨我。”
  “哪儿的话,大王爷多心了。”黄三爷淡淡应了,眉头都没皱一下。
  大王爷一阵气苦:“我还不是为了你……”
  “那就多谢大王爷费心了。”黄三爷接了话去,“横竖我能吃能睡,没缺胳膊儿少腿的,也是托了您的福气。”
  大王爷连连摇手:“三弟!”
  黄三爷看他一眼:“大王爷,龙生九子,您当我是那饕餮,喜食贪婪,好吃懒做不就好了麽?”
  大王爷皱起眉来:“三弟,不兴这般说话!”
  黄三爷忍不住摇头笑了:“我倒当真不懂了。若说百里亮那事儿是您安排的,无非是想叫皇上看轻我,我晓得王爷有这心思,可您晓得我有那心思不?我估摸着横竖说不爽利,远走避祸,这可算交代明白了?您却又借了他和五叔来逼我回去,我就当真不懂了。”
  大王爷深深望他一眼,额尔幽幽叹气:“你不懂……自然,我也是不懂……”
  黄三爷立起身来:“那就想明白再来吧。”言罢折身想走,却叫他拉了,一时愣了。
  大王爷低声道:“这一放手,后悔的,可就不止父皇一个了。”
  黄三爷眼瞅着身侧人来人往,倒也没人留意这边儿,方才俯身轻笑:“可我不乐意自个儿后悔啊。”
  大王爷脸色煞白:“你,你……”
  黄三爷拍开他手:“大王爷,若还真有半分兄弟情意,就当没瞅见我吧。”说罢抽身就走。
  “你可晓得……父皇病了。”
  黄三爷身子一颤,竟迈不开步子。
  “父皇自你走了……难见欢颜,每日食不甘寝不安,老是叹气,提到你就摇头……”大王爷低低说着,“一个月前密报说你和那个小子买了宅子住下,父皇登时就气晕了。太医好容易救过来,张口就是一句‘逆子’……三弟,父皇的颜面你就真的不在乎?”
  “我从没透露过身份……”
  “你晓得我不是说这个。”大王爷立起身来,行到他身侧,“跟我回去吧……太医的意思,怕是难熬过今年夏天了。”
  黄三爷愣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父皇甚麽的,于他而言,不过是个要三拜九扣的天子,与宗室祠堂里那些黑黑呆呆的牌位无甚不同。天子甚麽的,在他眼中,不过是个要千呼万唤的称号,与寺庙道观里那些五颜六色的土梗木偶无甚差异。称号甚麽的,在他心里,不过是个要肝脑涂地的妖魔,与经文传奇里那些形形色色的魔物妖邪无甚区别。
  都是要付出比性命还宝贵的来换,值是不值?
  父皇为了这些,付出了一生的性情与念想,是哭是笑,是左是右,是进是退,早有祖宗法制管着。若是一时忘了,这宫里宫外多的是眼睛瞅着,怎能行差踏错?
  天下谁不晓得皇上是九五之尊,是奉天承运,是百官表率,是万民福祗。可谁又晓得,拿天下血汗来养的这个皇帝,是要以一人之血汗还于天下?
  自然,多的是不理政事嬉笑游乐的君主,可史官一笔“荒淫无道暴戾无常”,盖棺定论之后永难翻身。
  父皇不过是娶了南人女子,又如何?还不是眼睁睁看繁花散去毫无办法。
  母妃又如何?
  许是捏着一分惶恐,怀了两分新奇,带了三分骄傲,携着四分痴想入了宫,可绫罗绸缎穿不出天生贵气,山珍海味养不出雍容华贵。宫门之外,再美,素朴民女罢了;宫门之内,再美,三千弱水而已。
  诚然,父皇母妃之间山盟海誓,想来是有的;情意缠绵,是有的;可惜,天长地久细水长流,是个无啊。叹一声,都是自个儿想的,真实的情形,早就溺没在春秋两祭的香火鼎盛中,熏得昏黄难辩了。
  不可否认,父皇病了,作儿子总是难安,但如此回去,真就好了麽?
  黄三爷觉着身子似被剖成两半儿,天人交战。
  “喂——”
  黄三爷猛地惊醒过来,举目看时,大王爷不知甚麽时候儿已经走了。面前立着王涵和刘氓,百里亮正在不远处催着小二上菜。
  王涵大刺刺坐了:“大佬,真不够意思,居然没先叫吃的?”
  黄三爷勉强一笑:“一时忘了。”
  王涵一憋嘴要说甚麽,刘氓瞅着他脸色不对:“三爷,怎麽了?”
  黄三爷深吸口气,挤出一丝笑来:“也没甚麽打紧。”
  “是不是那个妖怪大王爷又来找你麻烦?”王涵突地看他一眼,“怕他干嘛?我和刘氓两个现代人还搞不定他一活化石?”
  黄三爷竟也叫他逗笑了:“是是是,你最神气!”
  百里亮也就过来坐了:“小二说立马上菜。”
  “好吔,我要吃辣子鸡丁——”
  “瞧你那点儿出息!”刘氓踢他一脚,两人也就闹上了。
  黄三爷望着两人笑靥明媚,心里想乐,嘴上却是一叹。百里亮瞅在眼里,只管与刘氓换个眼色,俱不言语。只有王涵,还闹着要吃辣子鸡丁,口里骂骂咧咧,无所烦恼。

  第五十三章

  【柳初新】邻院里桃花依旧。恍惚间,春又来。心潮不平。东天初明,不觉难眠经宿。已厌描眉画眼。强欢颜、江水自流。
  总盼跳出轮回。凝眸处、隔岸新柳。羽化升仙,御风而行,难舍腰间美酒。作隐者、云遮雾绕。凌霄殿、半世难求。
  转眼入夜,黄三爷等王涵睡了才派个小二至百里亮处,请他与刘氓至后院儿相谈。
  百里亮打发了小二,回身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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