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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之间-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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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溱颇觉怪异:“公子以为如何?”
  王涵干笑两声:“也没甚麽,呵呵,没甚麽。”
  苏溱何等聪慧,立时想到:“这也不能怪王公子,苏某每日出入烟花之地,难免目为同流。”
  “同流不合污。”王涵自悔孟浪。
  苏溱默念一遍:“同流……不合污,极是,极是!如此妙语,当敬公子一杯!”
  两人遂饮了一杯。王涵看他神色戚戚,终是怏怏不乐,遂道:“你再说说,总好过憋在心里。”
  苏溱一笑:“约莫我当真不是科举入仕的料儿,几次应试不第。也就断了这份心思,寄情音韵风花。月前,尚五爷府中饮宴,说是贵客,邀了过去另填新词……唉,命也。”
  “见着真名天子?”王涵给他倒酒。
  苏溱浅抿一口:“他坐王爷左手,看来尊贵之极。却不着官服,只是件雪白的衫子,我还记得是浮麟的纹路……头上,是顶紫金冠,风流儒雅……”昂首喝完这一杯又道,“我做了新词填上,试唱一番,他击节而赞,赏了我杯酒。那手……沉稳有力,嘴角微微扬着,唉……”
  王涵听得神往,也喝了一杯:“想起来应该很帅。”
  苏溱低低一笑:“可惜我再见不着他。听说第二日他已走了。”
  “那个尚五爷肯定认识他嘛,就算他不说,下人也总有知道的。”王涵歪着脑袋想。
  “都说是京里的贵人,不肯多说一字,问的急了反倒不好。”苏溱叹口气,“这份心思,也只好这麽搁着罢了。”
  王涵叹口气:“也许以后还会见着呢?别灰心。”
  苏溱脸上又是甜蜜又是痛苦:“不过我痴心妄想罢了,连他的名字都不晓得,何苦。”
  王涵拍拍他,两人又喝了一杯。苏溱方道:“王公子也是好福气,跟着三王爷,锦绣前程。”
  王涵脸上一烧:“我……只是跟他同路罢了。”
  “王公子家学渊源,又是富贵人物,与三王爷交好,当真叫人羡慕。”苏溱缓缓说来,并无嫉恨,只叫人唏嘘。
  王涵也不好再说这个:“你参加这个风流会是为了再见他麽?”
  苏溱略略颔首,就又红了脸子:“是不是……很傻?”
  “也不算,要是赢了,天下扬名,说不定还有机会再见他呢?”王涵敬他一杯,“祝你成功!”
  苏溱饮了此杯:“我听尚五爷说王公子也要参加,不知是为了甚麽?”
  王涵遂将与黄三爷打赌之事说了:“其实就是一时口快,不过我也想闯个名堂……不能老靠家里。”
  “王公子有此志向也算难得。”苏溱喝了不少,已觉头晕。
  王涵一时脑热,本想告诉他自己是穿过来的,却见苏溱不胜酒力沉沉睡去,只好住口。看着他满脸晕红,不由急了:“TNND,你醉了,我怎麽办?你住哪儿啊?还有,饭钱谁给?!喂——”

  第三十七章

  【御街行】朝朝日升明万里。红霞光、隐珠帘。佳人独起倚碧楼,天朗水清涓涓。年年此时,笑靥如花,何堪相思倦。
  玉山自横又一年。双燕好、远缠绵。落芳满地成残绢。望断天涯路短。心慕美眷,怎生得免,低语问婵娟。
  王涵这一急,倒把小二招来了。只看一眼就说:“苏先生又醉了。”自下去唤了他童子来。
  童子驾轻就熟兑了银子,掺起苏溱上了轿子方转身作个揖:“今日我家先生承公子照顾,他日请至连珠班再谢。”说罢去了。
  王涵望着他们行远,抬头见着暮色沉沉,才惊觉已是掌灯时分,心下踌躇往哪儿去。尚五爷那儿不知闹成甚麽样子,暂不敢回。流香客栈……去也不是不行,可怎就觉着别扭。摇摇头捏捏腰间搭褡,空空如也。不由暗骂一声,早晓得有今日,就该把银子都带着。这出门不见孔方兄,难成大事啊。
  王涵边走边想,也不知行到甚麽地方了。只觉得眼前行人熙熙攘攘,街边楼深灯红,往来衣香鬓影,声声调笑解语。王涵立在街心看了一阵,脑中猛的蹦出三个字来——红灯区!身体瞬间激动起来,但转念一想,囊中空空如也……唉,下次吧。
  转身想走,却叫左边儿一个姑娘挽了手臂:“公子好久不来,想刹奴家啦——”
  王涵忙的摆手:“我没见过你——”
  右边儿那个搂着他颈子吐气:“没来过麽?那可是前世今生的缘法儿。昨儿夜里奴家就梦见有个金身罗汉,说是今儿要遇见贵人,可不是公子麽?”
  这也行?王涵瞪大眼睛,吹牛不打草稿的麽?!正拔腿想跑,却叫几个姑娘前呼后拥请了进去,摁在大堂坐了,忙不迭的叫上酒菜。
  王涵看看左右,堂间以屏风隔开,想是一室一席。抬头看楼上,笑语阵阵,箜篌声声。再低头看周围这些莺莺燕燕,笑得花枝乱颤,不由一阵恶寒。TNND,干嘛捡着老子没带银子的时候有艳遇啊,唉!
  那些姑娘见他默默不语,当他怕羞,遂笑道:“公子当真是头回来啊?”
  王涵脑子一热,靠!当老子是个雏儿啊?挑着眉毛就笑:“你们这儿我倒是头回来。”
  “那平日公子都去哪儿乐啊?”
  王涵混乱比划一下,姑娘又笑:“感情是叫对街百花楼的狐媚子勾了。公子今儿来这儿坐坐,保您不再想走!”说着端了酒杯凑过来,“我敬公子一杯。”
  王涵瞅着这杯酒,心里盘算怎麽脱身。其他姑娘见他如此,当是不中意她们,就又悄悄换了几个过来。一个凑过来搂了他手臂,软嫩嫩的胸脯直往胳膊上擦。另一个直接往他腿上一坐,端起酒杯就敬。
  王涵叫她们闹得没法儿,只得喝了:“你们这儿叫甚麽啊?”
  “怡红院。”
  “噗——”王涵一口酒喷了出来,“怡红院?”
  “怎麽?”姑娘忙着帮他擦嘴。
  “没甚麽没甚麽……”王涵狼狈不堪擦擦脸。TNND,老子倒成刘姥姥进大观园了。
  “公子怎麽光喝酒啊?”这个笑起来,筷子捏了菜来。
  王涵只得吃了。那个不依,也送了过来:“公子吃我的——”
  王涵口里顿时塞的满满儿的,话都说不圆了:“慢点儿。慢点儿……”
  几个姑娘见他总是闷闷的,满腹心事的样儿,遂道:“公子总不看奴家,可是不喜欢奴家啊?”
  王涵打个哈哈:“不是不是,我——”
  有个伶俐的一转眼睛,凑在王涵低声道:“莫非公子,不喜欢姑娘家?”
  王涵一愣,顿时脸涨红了些:“啊?”
  这姑娘当是说中了,遂笑而起身挥手:“姐妹们,罢了吧,这位哥儿不爱咱们的。”
  “啊呀,真是可惜,这麽漂亮的哥儿……”
  一群姑娘遂去了,说是替他找个相公过来。
  王涵分辨不及,看她们撤了,忙得起身往外走。堂里人来人往,又有屏风隔着,一时之间竟找不到出路。还得小心莫要撞在旁人身上,当真要命。
  这麽转悠了一阵,竟转到楼梯口儿了。王涵一咬牙,一不做二不休,索性上到二楼,看清楚了下头儿再作道理。
  这麽转上二楼,见都是独间儿,门户轻掩。略一听,不是歌吹就是调笑,不然就是限制级画面。王涵捂着半只眼睛念一句“有伤风化”,就又忙的走了。
  转到楼侧往下打量,好容易看清该怎麽出去。心里一喜,正要下去,却听见楼下一阵高喊:“啊呀公子,你怎麽跑那儿去了——”
  王涵低头一看,不是方才劝酒的小姐麽?这回子叫她们看见了,还能走麽?眼看她们追上楼来,王涵举起袖子来遮着脸,边跑边念,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
  这麽绕来绕去王涵也不知跑到哪儿了。约莫是又上了几层,七拐八弯听着耳边静下来,这才放下袖子打量。
  一路静静儿的,两边厢房上挂了牌子,字儿自是看不懂。王涵瞅着字儿下面还有花样儿,这个是莲花,那个是牡丹……这麽一路看过去,瞅见桂花时没路了。楼下隐隐传来人声,想是那些娘子军追来了。
  王涵暗叫一声苦,也顾不得这许多,推开这间房进去,反手掩了门。
  转过身来,长出口气,好险没人。
  王涵径直到了里间儿,缩在屏风后首,心道,TNND,逛个妓院嘛,也这麽多波折。要是老子带了银子,至于嘛?!
  外头儿脚步声近了又远了,王涵缩成一团大气儿也不敢出,等静了才暗自感叹。TNND,老子也算叫女人追着跑了一回!
  又等了一阵不见动静,王涵大着胆子探个头出来,外头儿自是静悄悄的。这才放心立起来,拍拍身上准备出去。刚要推门,就听外头儿有人道:“楼上桂厅是预备好的,几位爷请。”
  王涵吓得又缩了回去。刚躲好,就听门开了,一阵桌椅响动,客套话儿也说说,这才有人退出门去,剩了几个坐着。
  “久不见三王爷,风采依然。”
  “难为龚大人还记得小王。大人在东南这几年,官声斐然,治下太平安乐,堪为百官表率。”
  “王爷谬赞了。那是托皇上洪福,四海升平,百姓康健。”
  “今年五皇叔托大人办个风流会,也是为了赏心宜情,昭示天下安定,百姓富足。”
  “……三王爷,真是甚麽都瞒不过你啊。呵呵,呵呵……”
  王涵心里骂了一声,TNND,不是冤家不聚头,真是没错儿!谁敢跟老子打赌,外头不是黄三爷还会是谁?
  黄三爷今日与刘氓一路,本想寻了风流会会址投个名贴。谁知一打听才知道是当地乡绅联名办的,因尚五爷手下有人参加,故请了邻道老爷龚大人为总领。这几日都住在驿馆,遂又投了帖子,请他今夜一聚。
  龚大人名不同,字菊仙,年逾五巡,修眉善目,颚下美髯,颇为识趣。与百里亮为同期进士,当时中了二榜头名,因长于辞赋,一笔好字,甚得皇上宠爱。先授了翰林编修,做了两年词臣才外放出来。他也懂得逢迎之术,几年间也升到这个地步。
  黄三爷本不喜与这类人多来往,但想到今日情景,自个儿又不便透露身份,不若请了龚不同来交代一二,免得麻烦。
  龚不同何等精明,晓得黄三爷身份尊贵,往日在京都见不着。今儿竟下帖子来请,自然不敢怠慢。及见,瞅着身边儿一个水样儿的人,也就猜着个七八了。
  刘氓敬了龚不同一杯,柔声喊了一句:“龚大人请——”
  龚不同见他笑容满面,白腕皓首,心里酥了一半,舔着脸笑:“请,请——”
  黄三爷捏着酒杯:“龚大人,此番风流会,我这位故人也想一试身手,不若大人提点一二?”
  龚不同暗自揣摩,这个刘氓不过是个无名小卒,竟能得三王爷垂青,定有不一般之处。本就是个顺水人情,只尚五爷处也有人在,怎生才能照顾好呢?倒是难题。
  刘氓瞅着他神色也就猜到几分,遂笑道:“学生也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承蒙三爷不弃,勉励我趁着没有功名时试一试。”
  龚不同心下有了计较:“刘公子神仙人物,自是好的。只头回子百姓都爱看个热闹,参加者也不在少数。更何况,尚五爷也有些交代……”
  黄三爷呵呵一笑:“我也见过五叔,他倒没说甚麽。”
  龚不同暗自一皱眉,这“没说甚麽”,倒真叫人难想。眼珠一转笑道:“下官愚钝。”
  黄三爷心里一哼,面上笑道:“这头名虽是只取一位,然才学品貌缺一不可,更要风雅气派,岂不比状元只取一名容易些?”
  龚不同眼前一亮,笑而举杯:“下官明白,多谢三王爷提携。”一双眼睛却又绕着刘氓打转,心想这般漂亮的也不知三王爷从哪儿找来,倒是叫人羡慕。
  刘氓恼他无礼,却也不好发作,又喝了几杯推说头疼,进了里屋歇歇。转过帘子绕过屏风,正想推窗透风,却见有人猫在屏风后头儿,不由瞪大眼睛要喊人。
  王涵跳起来掩了他口,忙的摇头摆手。刘氓一惊之下踢倒了香炉。外头儿黄三爷问了一声:“怎麽了?”
  刘氓定定神,作个娇懒之声:“没事儿……王爷,就是,就是醉了……”
  龚不同在外头自是看不见,听声儿不免想得龌龊,笑嘻嘻起来告辞:“刘公子既醉了,下官也不好叨扰,这就辞了吧。”
  黄三爷遂点头道:“若有甚麽,再拜会龚大人。”
  等一众人退了,黄三爷才转进里间儿,一见王涵也就愣了:“你怎麽在这儿?”

  第三十八章

  【剔银灯】少时爱梦繁华。慕金藤、白璧、博带。心思几转,巧言俏话,恨不能人人夸。珠玉比白桦,不过是、屋头片瓦。
  无常人世雪化。指尖滑、老成孤寡。白发满头,身前身后,官印坟头挂。一品与千金,何者佳、枝头笑语花。
  王涵躲在刘氓身后,探头见是黄三爷,不知怎地心里竟傻乎乎的扑腾两下。又听他问怎麽了,脸上三分好笑三分担忧,剩下几分也来不及想是甚麽。自个儿只知道眨眨眼睛,把个眉毛皱了又皱,终是哇的一声哭着抱上来。
  黄三爷心里一软,搂了他道:“怎麽了这是?”
  “我,我被炒鱿鱼了……”王涵吸吸鼻子,“不就是几朵破花儿嘛,宝贝得甚麽似的……”
  黄三爷叹口气:“五叔爱弄花草,原该早些告诉你。”
  王涵揪着他胸前衣襟,寻思着要不弄点儿鼻涕甚麽的上去真对不起这颜色儿:“出来了遇见苏溱,他喝醉了,差点儿给不出钱。”
  黄三爷一愣:“苏溱?”
  “一会儿再说他,那也是个神人。”王涵舔着脸往黄三爷身上蹭,“然后我一个人逛啊逛的,就被这里的小姐拉进来……”
  黄三爷不由好笑:“姐儿喜欢你,倒有这些抱怨?”
  “我当然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可是她们如狼似虎的,我怎麽吃得消?”王涵皱着鼻子,满意的看着努力的成果,“更何况……我身上也没带钱……”
  黄三爷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难怪方才上来时,下头儿闹哄哄的……”刘氓早笑倒了,“又见你躲这儿了,原来是叫人追的。”
  王涵颇不服气:“你有我风光麽?十几个大姑娘追着我跑!”
  黄三爷哭笑不得,伸手捏捏他脸:“好了好了,没事儿了……”却不妨低头瞅见自个儿胸前一片弄得一塌糊涂,也就瞪起眼来。
  王涵忙的站开一点儿转移话题:“我说……你们怎麽来了?”
  刘氓咳嗽一声忍了笑:“拜会一下,总是好的。”
  王涵哼了一声:“这叫走后门儿!歪风邪气啊——”
  刘氓见黄三爷忙着用巾子擦拭,也就摆摆手笑了:“不过疏通而已。”
  “请吃饭喝酒,顺带叫了小姐,真是‘疏通’啊。”王涵也坐过来,抢了黄三爷的筷子吃口菜,就又皱眉,“凉了。”
  黄三爷实在懒得与他计较,索性看他闹腾:“饿了?不是刚和苏溱吃过?”
  “也没吃甚麽,酒倒喝了不少。”王涵摇摇筷子,“然后又走了老远,再被追着跑,早饿了。”
  刘氓坐过来笑他:“吃得跟恶鬼投胎似的……”说着递过巾子叫他擦擦嘴。
  王涵接过来囫囵擦了就笑:“说起来,也真的搞笑。”
  黄三爷遂叫撤了筵席,重新摆上些热菜,听王涵说事儿。
  王涵边吃边讲,对自个儿“辣手摧花”一事自是少而又少,将尚五爷骂他的夸张了十分,听得黄三爷连连皱眉:“不能吧,五叔当不会如此小气。”
  王涵吃完最后一口:“谁说不会?越是有钱越是吝啬。”
  刘氓转转眼睛:“然后你就拿出合同来,把他吓唬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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