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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房地产这些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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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1981年就统一建了住宅新区。邓伯伯问我是不是什么都有了,我说是,去年全村人均收入近6000元。我们渔民能过上这样的幸福生活,真是做梦也想不到。邓伯伯说,全国要达到这个水平至少要70年,因为中国人口多。一定要一部分人先富起来,贫穷不是社会主义!”
视察完深圳,他又前往珠海。珠海这座空气清新、环境幽静、有山有海、繁花似锦的旅游城市,给邓小平留下了良好的印象。
1月28日上午,邓小平登上珠海罗三妹山,有人建议原路返回,他意味深长地说:“我从来不走回头路。”对建设经济特区的思考,邓小平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从“杀出一条血路”到“不走回头路”,这不仅是对特区的肯定,也是对改革开放政策的初步鉴定,更是对中国发展道路的根本态度。
每到一处,邓小平都仔细地看,认真地听,但却不讲话,不表态。即使得知深圳在没有得到中央财政特别扶持的情况下,工农业总产值在四年里增长了十倍,他也没表态。
这次视察,邓小平兴致很高,很满意。深圳的领导同志请他题词,他当时没写。
回到广州住下后,邓小平经过深思熟虑,终于写下了这样一段著名的话:“深圳的发展和经验证明,我们建立经济特区的政策是正确的。”他还特意把题词时间写成离开深圳的日子——1月26日,表示在视察深圳的最后一天就已经有了这个看法。
这不是一般的题词,而是针对性、论辩性很强的文字,是斩钉截铁的政治结论。
这无疑是给特区的改革开放注入一剂强心针。
邓小平的挥毫泼墨,让关于特区的争论告一段落。大家说,改革开放的春天又回来了。自此以后,完全否定特区的言论基本销声匿迹。
经济特区的勃勃生机,没有让邓小平失望,进一步坚定了他推动改革开放的决心。
2月14日,邓小平在上海听取上海市委书记陈国栋等人汇报时,再一次提到住宅建设,他指出:“现在我们的建筑体制,特别是住宅的建设,住房商品化,一下子还改不过来。我们的建筑施工速度慢得很,像蜗牛爬。”显然,他希望改革体制,加快速度。
邓小平一回到北京就约中央领导同志谈话,他高度评价经济特区的成绩和经验,特别强调说,对外开放有个指导思想要明确,不是收,而是放。要增加对外开放城市。他还说:“我们还要开发海南岛,如果把海南岛的经济迅速发展起来,那就是很大的胜利。”
三个月后,党中央、国务院决定开放大连、青岛、温州、北海等14个沿海港口城市。
5月31日,全国人大六届二次会议决定设立海南行政区。10月1日,海南行政区正式挂牌。海南岛开发建设掀起高潮。
此后,中国的对外开放由点及面铺开,最终形成全面开放的战略新格局。
今天,如果我们把万科、招商地产、保利地产、广州城建、浙江广厦、华发股份、天鸿集团、宋都集团……这些名字放在一起寻找它们的共同之处,你会发现在中国风云驰骋的这些房地产企业诞生于同一年: 1984年。王石、任志强、潘石屹、楼忠福、林少斌……这些当时并不引人注目,日后却在房地产界大展拳脚的传奇人物,都与1984年休戚相关。
当年,因为邓小平视察南方而信心大增,决定继续在深圳干出一番事业的大有人在。我们理应特别关注一个人,他还是王石。
邓小平站在深圳国商大厦楼顶眺望时,一个骑自行车的年轻人正途经楼下,看到很多警车、警察和聚集的人群,一打听才知是邓小平来到了深圳。他在后来回忆说,“我好像感到干大事情的时候到了”。
1984年5月,“深圳现代科教仪器展销中心”成立,这就是后来的万科,王石当上了经理。经营从日本进口的电器、仪器产品,同时还搞服装厂、手表厂、饮料厂、印刷厂等。用王石的话来说,“除了黄、赌、毒、军火不做之外,其他万科都涉及了”。年轻的王石一度认为自己无所不能。这种多元化的“狂躁”是万科当时生存状态的真实反映。对此,王石曾有过这样的描述:“中国的改革开放给企业许多盈利空间,掩盖了企业的试错损失。”
展销中心的业务与倒卖玉米没有大的区别: 先收内地需货企业货款的25%作为定金,然后向港商订货,按同样比例付款给港商,待货到深圳后,买方付清余款提货。买卖的关键是,收的是人民币,支付给港商的是港币或美元,展销中心的利润就来自获取外币的能力。
我们必须说,这时候的王石和他的公司还不是人们日后所熟知的那家房地产公司,它还在悄悄地进行着自己的原始积累。
王石日后举例说明公司是怎么赚钱的: 这年秋天,一个叫王春堂的北京人来深圳,宣称手头有3000万美元的出口外汇留成,换汇比率为1美元兑换人民币3。7元。所谓“外汇留成”并非现金,而是一种“配额指标”,它应该属于某个大型国营外贸公司,最终以非常灰色的方式转移到了有官家后台的“倒爷”手上。当时的市场汇价是1美元兑换4。2元人民币,王石向王春堂预定了1000万美元的“外汇留成”,然后他从中国银行“顺利”贷到2000万元人民币,凑足3700万元汇给王春堂。一倒手,展销中心赚到兑换差价500万元。
这样的换汇倒卖看来比倒卖玉米要痛快得多。1984年前后的深圳与北京之间,早已形成这样一条地下通道,源源不断的外汇留成和配额指标以各种形式被贩卖到南方,它们游离于法律的边缘,促成了某些投机者的暴富。尽管这种换汇游戏十分活跃,但当时的法律却含糊不清,为投机者留下极大的斡旋空间。
七年后,深圳万科股份有限公司的股票上市交易。
1984年充满了激情,也充满了悬念。这一年,一个略显戏谑和暗示意味的词迅速在中国大地上热了起来,并很快成了许多人的口头禅。它让人想入非非,也给人们带来了好奇和想象。
这个词,便是“下海”。
邓小平的南方讲话以及特区的种种传说,在人们的心中渐渐发酵。随之而来,越来越多的人“下海”改写人生,开始了寻梦之旅。
1984年,从甘肃天水农村走出来的潘石屹,从石油管道学院毕业后,被分派到河北廊坊石油部管道局经济改革研究室工作。在那里,他的聪明和对数字天生的敏感,很快博得了领导的赏识,并被作为“第三梯队”的培养对象。
潘石屹后来是这样叙述当时境况的:“大家都守在机关里坐着,我觉得20出头就在机关里坐着,开始比较新鲜,什么都不干,工资还比较高,下面的人还给我们送点苹果、大米什么的。有的下面单位还给我们送豆腐皮,大家高高兴兴的。但是坐了半年时间,觉得特别没有意思。所以我对下海的愿望特别强烈。”
办公室新分配来一位女大学生,潘石屹陪她去仓库领桌子椅子。想不到这个女大学生特别挑剔,不停地埋怨这张桌子不好,那把椅子不行。潘石屹劝她:“不就是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吗,能凑合着用不就行了。”不料,对方非常认真地说:“小潘,你知道吗,这套桌椅可能要陪伴我一辈子的。”听者有心,就是这不经意的一句话深深地触动了潘石屹: 难道我这一生将与这套桌椅共同度过?
正在思变的时候,他遇见了一位在刚刚开放的深圳创业的老师。老师告诉他在深圳有很多机会,也能赚到很多钱。潘石屹问:“要那么多钱干什么?”由于很难回答这个本来属于常识性的问题,老师给他举了一个例子:“就说你身上的衬衫,如果你有钱,你就可以买两件,这样一件穿脏了你就可以换另外一件。”
这也许是有人第一次对他解释财富是怎么回事儿。
潘石屹突然坐立不安起来,下海创业的念头像疯长的野草在他心头蔓延。春节一过,他便变卖了所有家当,辞职南下深圳。
当年这么做是需要勇气的。
到达深圳南头边检站时,他身上只剩下80多块钱,这便是多年后外界描述的潘石屹的“创业资本”。由于没有特区通行证,如割肉一般忍痛从这笔“创业资本”拿出50元请人带路,才从铁丝网下面爬进了深圳特区。
从冰天雪地的北方来到鸟语花香的深圳,潘石屹突然觉得这儿真是天堂。他暗下决心: 一定要干出一番名堂来!
1984年3月,美国《纽约时报》记者莫里斯敏锐地意识到,过去一直看重前门、和平门和宣武庙的北京正在着力向东发展:“以耸立在北京东郊的长城饭店为圈子,这里聚集了与老北京胡同文化格格不入的一座座富丽堂皇的高楼。”一些外国人不再去北京西郊动物园旁边的老莫斯科餐厅了,而是在长城饭店大堂慢慢品尝牛油蛋糕。这里,除了窗外的空气是中国式的,到处弥漫着西方物质主义的文化时尚。
一个时代的转变常常是从最小的变动开始,而最初只有很少的人能感觉到。
在一家小型集体企业——北京怡达公司担任副总经理的任志强,就是属于这很少的人。
这个下过乡、当过兵、1981年转业、舍弃到公检法工作的机会,比王石小两个月的男人,当了三年的副总经理,卖了三年的油条,也数了三年的钞票。虽然找到了发财的机会,但他正郁闷着呢!自古能人遭人嫉,一个集体所有制小公司的红火让一些人不舒服,于是上级主管单位没收了公司的经营权,并派工作组进行整顿。
何去何从?任志强处在人生的十字路口。
此时,国家实施有偿转让国有土地的政策已经在特区试行。任志强性格倔强,但鼻子还是十分灵敏的。相关文件一出台,他就开始琢磨了,这里肯定能捞一把。精于挖战壕的任志强想,我修房子应该可以吧。
真可谓想啥有啥,任志强很快梦想成真。
总之,在1984年的某一天,华远经济建设开发总公司首任总经理戴晓明来找任志强,了解他一位下属的情况。
介绍完那个人的情况后,任志强和戴晓明聊起了关于企业发展的话题,如何办企业,如何办理注册,如何去寻找市场等等。
当时,华远刚刚组建,对于从未搞过企业的戴晓明而言,一切都是新的。因此,比他拥有更多市场独立经营经验的任志强当场就把他说晕了。谈话中,慧眼识英雄的戴晓明非常诚恳地表示,希望任志强能够加入华远。
其时任志强并不了解华远,他以为它完全是一个国有的全民机制企业。任志强有一个原则,那就是他绝不去国有企业。因为,他觉得完全国有的企业就像军队一样,会束缚他的发展。
任志强的态度是很坚决的,他跟戴晓明明确提出: 经营环境和条件要不受国有企业的约束。他的想法是宁做鸡头不做凤尾,他宁愿在一个白手起家的小企业里做一个领导,也不愿意做一个国有大企业里的副手。
戴晓明明明白白告诉他,为实施旧城改造,西城区政府用借来的20万元于1983年成立了华远公司。华远虽然挂的是全民所有制的牌子,但实际上是一个编外的企业,说白了就是挂着国有的虚名,自主经营,自负盈亏,所以华远在经营体制上是有灵活性的。
戴晓明当即向任志强承诺,只要完成一定的利润,经营的范围可以不受限制。
两人一拍即合,任志强由此进入华远,被安排到了这个总公司的核心部门——经济建设部门,当了部门经理。
戴晓明的邀请让站在十字路口的任志强找到了施展才能的平台。
到了华远,戴晓明让任志强组织施工改造地安门商场,这彻底改变了任志强的从业方向。当时对房地产还了解甚少的任志强一下子就成了施工队的队长,没成想一举成名,于是涉足房地产的脚步一发不可收。
这是他人生的一个转折点。从此,任志强在他最擅长的行业中,开始了辉煌的奋斗史。
这年秋天,在浙江东阳县,一个叫楼忠福的无足轻重的小角色,突然发动了一场“抢班夺权”行动。从此,他拥有了自己的舞台,成为房地产界瞩目的表演者。
谈到这位楼总,还是得先追溯一下他的出身。楼忠福的父亲楼茂春是浙江省东阳市一位普通的铁匠,当1954年3月楼忠福呱呱坠地时,楼茂春已经37岁了,在楼忠福年仅5岁的时候,楼茂春被当作反革命分子抓去劳动改造。楼忠福在什么样的境况下长大,可想而知。
改革开放后,楼忠福在浙江东阳城关建筑公司做建筑小工。不久之后,楼忠福被工程队破格提拔为材料科科长。但雄心勃勃的楼忠福在做好本职工作时,一直向往着更高的平台。
1984年,已是楼忠福到公司的第六年,公司经理到了退休年龄,需要确定接班人。楼忠福回忆当时的情形是,“按照传统做法,就是从公司里论资排辈提拔一个经理。当时,资历比我深的人有的是,但我还是决定一定要得到这个位置”。
于是,楼忠福找遍了当时有权决定经理职位的领导,向他们表达自己的想法,并得到了一些领导的支持,但这还不足以让他名正言顺地成为新的公司经理。
当时,公司经理的儿子也想接他老子的班,就跑来和楼忠福理论,结果被他的一句话说得哑口无言,楼忠福声色俱厉地说道,“你爸爸当经理时都听我的,你凭什么能力来和我争经理的职位?你和我争,就等于往你爸爸脸上抹黑。”
为避免夜长梦多,志在必得的楼忠福更是快刀斩乱麻。在部分领导的支持下,他催促公司第二天就宣布他为公司新经理。但任命书宣读过后,会场一片哄乱。这时,楼忠福眼睛一瞪,从包里取出公司的公章,用一把刀在公章上“嚓嚓嚓”砍了三下,然后大声宣布:“从今天开始,盖了这个章的事情我才认账,其他概不负责。”这一举动把大家镇住了,交接仪式戏剧般顺利完成。
当上经理后,楼忠福立马向银行贷款160万元,将公司改名为“东阳第三建筑工程公司”,很快在浙江确立了自己的地位,并开始向房地产业进军。
有的人开始思变,同样也有人选择固守。但有人总结说,当今房地产界的标志性人物,当年固守者多是高学历的人,比如孟晓苏,比如冯仑。
孟晓苏从北京大学中文系毕业后,就直接走进了中南海,先在中宣部新闻局工作,一年后被调入国务院。1984年的时候,他正担任着国务院副总理万里的秘书。
冯仑1982年从西北大学考入中央党校读研究生。在中央党校,他读了很多书,比如马克思、恩格斯、列宁原著,不仅读德文版,也读英文版,不同的版本对照着读,连标点和注释都互相比对。1984年,25岁的冯仑获法学硕士学位后留校任教。因为有着较高的理论素养,冯仑后来进了中宣部,不久又去了国家体改委。
1984年,拨开了计划经济的迷雾,商品经济时代的魅力犹如晨曦般迷人,社会生活各个方面都出现了变化,推行住宅商品化的思路日渐清晰。因此,这一年成为改革历程中一个特殊的年份,而被长久地保存在人们的记忆中。
房地产公司从政企不分的“混血儿”过渡到完全企业化,就始于这一年。
1984年5月,第六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二次会议所通过的《政府工作报告》,明确提出:“城市住宅建设,要进一步推行商品化试点,开展房地产经营业务。……要着手组建多种形式的工程承包公司和综合开发公司。”同时强调:“城市住宅建设,要进一步推行商品化试点,开展房地产经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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