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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净台-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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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清净台
作者:顾禛
一朝风云换,再见不相思。


将军攻×大师受。


古耽练手,边修边发,但是会填的很慢……
为了专栏里没有草我也要写到3w+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目测周更!
我觉得我现在有必要承认这是个肉文了……_(:з」∠)_
内容标签:破镜重圆 年下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元清(韩维),程瑞之 ┃ 配角:殷玦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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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行行复行行

    天睿十年,仲冬。
  正是一年中最冷冽的时节,加之这些天来又接连下了几场大雪,人便愈发惫懒的不愿动了。天京每到冬天给人的感觉就是冷,然而今天,沉寂了多日的街道却忽然喧闹起来。
  五城兵马司从早晨就开始调兵遣将的去清扫城内干道上的积雪,也有不少人家赶早起来,将早就备好了的鸡鸭鱼肉下锅烹煮。天睿十年仲冬,驻守边境十年的西征大军终于回返,也是几近年末除了准备年节之外的又一桩大事。
  十年前宣德帝暴病而亡,当时刚刚年满十二的幼帝登基,朝上不稳,西越边境举兵来犯。左将军程毅自请戍守边关,两年后西越边境平定,程毅威名远播,声名赫赫,如今年已经保守了边关八年的平静。
  天睿十年夏天,宫中的静妃偶感风寒,本来将养几日就可痊愈的病症,也不知道受了什么邪竟让静妃一病不起。静妃是如今的宣景帝的第二位妃子,闺名程怀秋,是左将军程毅家的幺女。程毅当年远征西越,几乎所有的家眷都陪同前往,天京里剩下的便只剩这个留在深宫中的女儿。
  宣景帝殷玦一向待见怀秋,登基十年,后宫之中只有寥寥几个后妃。皇后是太皇太后母家亲兄的嫡孙女,天睿二年入宫时的位分便是皇贵妃,一年后在太皇太后的懿旨下正式册封为皇后。皇后位分之下的是一位贵妃,是宣景帝叔王端亲王家的嫡女,余下的才是包括程怀秋在内的二妃以及其下的三个嫔。
  程怀秋位份不高,然而殷玦宠她。殷玦和皇后贵妃都是冷淡惯了的,除了初一十五的老例子要去皇后宫中,一个月里得有大半时间是宿在程怀秋宫里,余下的几天要么处理公务要么是到其他妃嫔处坐坐。程怀秋比殷玦大上两岁,天睿元年和端王家的女儿一道入宫,那年她十四岁,殷玦十二岁。
  正因为殷玦宠着静妃,所以在静妃病重的时候才为了一圆她的心愿召了她的父兄回京探望。
  程怀秋这一病,已然拖了将近半年的时间。程毅接到朝上的旨意动身回京是在四个月前,经过长途的颠簸,如今总算是回来了。
  五城兵马司开了城门,走在最前头的是程毅的一队亲兵,经年沙场的考校让他们全身上下都像是裹着一层肃杀,手畔的兵刃在未出鞘时就已经有一种不掩锋芒的锐利。紧随其后的便是三匹高头骏马和一顶软轿,为首的人约么五十来岁,一身银亮将军铠甲正是程毅。跟在他身后的是他的两个儿子,软轿里的则是程毅的原配夫人邱云萍。
  程毅膝下三子二女,长子在当年的平乱战争中为国捐躯,余下的两个儿子如今都在军中身居要职。长女当年下嫁给程毅手下的副官,接到京中传来的消息的时候已经怀了三个月的身孕,唯恐一路颠簸动了胎气,这次也就没有跟着回京。尽管已经年逾五十,程毅的面容依旧硬朗而清瘦,他的两个儿子同样眉目俊秀。年龄合适尚未婚娶,加之又有军功在身,一时之间京里有女儿待嫁闺中的,也都纷纷把目光投向了程毅的这两个儿子。
  程瑞之骑在马上,心里想着的却是其他的事。
  他是程毅最小的儿子,唯一的妹妹便是身在宫中的静妃。
  马蹄踩在街面未被扫净的浮雪上,传来断断续续的细碎响声。
  宫宇的巍峨阴影都遮挡在一片蒙蒙的白雾之中,身后连绵的群山像是怀抱殿宇的温柔母亲,在白雾中隐出黛青色的阴影。
  程瑞之仿佛听到山中庙宇传来的悠远的钟声。
  十年了。
  程瑞之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能回来。
  十年前韩相被抄家问斩的那一幕幕,还恍如昨日一般的浮现在自己眼前。
  他怎么样了?程瑞之不敢去想。
  与他并排骑行的程敛之察觉到幼弟的走神,轻轻咳嗽了一声。
  程瑞之心神一敛,这才发现巍峨的宫门已经在眼前徐徐打开。
  程毅勒住缰绳,下马,将腰间的佩刀交予宫门前的侍卫,尖声细嗓的宫人开始层层通报,一时间,空寂的皇宫内院内只回荡着“程大将军到——”的通传声。
  程瑞之同样解下腰间的佩刀,眼神扫过静默在宫门两侧的侍卫,十年前熟悉的面孔已经被淘洗干净。侍卫服是一水新的墨蓝色,穿在身上给人一种挺拔的感觉。
  程瑞之随着父亲踏入皇宫内院,宫人手执一支拂尘,默默行走在最前。
  昔年的回春殿已经荒废了许久,唯有墙角的一只腊梅开的正好。
  正殿之上,程毅一撩战袍的下摆,已经俯身叩拜道:“皇上万安。”
  程敛之和程瑞之并排跪在父亲身后,额头触到正殿冰冷的地面,同样高呼道:“皇上万安。”
  殷玦一身暗金色的素日常服,左手的拇指上带着个温润的白玉扳指,神情虽较常人显得苍白了些,然而眉目之间却有一种自在而清朗的睿智。程瑞之跪在殿下,只听见他笑吟吟道:“老将军和两位少将军请起。”
  他的声音已经褪去了少年时的稚嫩与绵软,甚至在语调之间隐隐有了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程瑞之随着父兄谢过恩,这才起来,同程敛之一起站在父亲的身后。
  他这才有机会用眼角的余光细细打量着殷玦。
  当年一同长大一同念书的小皇子,如今已然成了一国之君。
  那边殷玦正在和程毅商议着边关的戍守,这些年来西越进犯的情况,有无必要发兵将西越收为藩属国扩大疆域云云。程瑞之匆匆扫过殷玦的面容,最终把目光定在他桌案上那个描金镂空的香炉上,一束线香燃烧着发出清淡静心的气味。细细的青烟从线香的顶端缓缓溢出,不知怎的,让程瑞之原本有些烦躁的心绪慢慢安静了下来。
  十年了。
  有人一国之君执掌天下,有人纵横沙场建功立业,似乎只会有那么一个人没有变,青灯古佛常伴一生,每日每年面对着一纸经书,彻底的跳出红尘之外。
  程瑞之想远了。
  忽然,他感觉到有人用胳膊捅了自己一下。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在正殿之上,当今皇上的面前,虽然没有满朝文武也不算是正式的觐见,然而这样还是很失礼的,如果是在朝堂之上,足够被治个大不敬之罪牵连全家。程瑞之后知后觉的出了一身的冷汗,连忙跪下请罪道:“皇上息怒。”
  殷玦倒不很在意:“瑞哥儿怎么跟朕如此见外了?”
  他又说:“素日里最烦这些,要是连瑞哥儿也这么君臣分明的,朕还是不要做这个皇帝的好。”
  “皇上。”程瑞之慌忙道,“您……”
  “瑞哥儿不像以前了,不过到底是在军中,严谨些也好。”殷玦的神情里是带着笑的,倒也看不出生气的意思,示意程瑞之起身的同时又说道,“想当初瑞哥儿还诓朕去树上掏鸟蛋,让朕弄得一身泥回来被嬷嬷教训,如今可真是不一样了。”
  程瑞之还没起来,听见殷玦的这后半句差点儿又要重新跪下去。
  程毅道:“末将教子无方,还请皇上治罪。”
  “只是顺口那么一提罢了,老将军可别放在心上。如今瑞哥儿总算是回来了,程老将军不介意我把瑞哥儿留在宫中几日跟朕叙个旧吧。”殷玦道,“这些日子怀秋日日盼着老将军什么时候回来,虽然后宫上多有不便,不过老将军和怀江瑞哥儿毕竟是她的亲眷,她最近……身子也不大好了,十年没见了,朕也想圆她这个念想儿。眼下老夫人已经先过去了,将军如果愿意的话,也跟朕一道去看看怀秋吧。”
  “皇上仁厚。”程毅道。
  程瑞之默然听着,怀秋未入宫前和自己还是很亲近的,当年程瑞之还觉得她只不过是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没料到一朝突变,十四岁的程怀秋入宫成了幼帝的第二位妃子。甚至连个告别的机会都没有,程怀秋入宫的当天程家就动身启程,程瑞之当年不过十六,一直在父亲的羽翼下被保护的很好,还不明白父亲被派去驻守边关为什么连家眷都要一同离开,这其中的关窍,还是他日后才慢慢懂得的。
  好在殷玦待怀秋还是很好的,这些年程家一门在外,倒也不是与朝中一点儿联系也无。殷玦架空皇后与贵妃的举动在程毅听来是喜忧参半,喜的是殷玦对怀秋仿佛真的是一片真心,忧的是自己一家远迁,怀秋在京中没有母家撑腰,皇帝的专宠会让她成为后宫中的众矢之的。这些年来怀秋在京中遭了多少难程毅远在边关是无从了解,只是这次听到京中传来的消息说静妃不好了,皇帝急召自己回京,才觉得怀秋这恐怕是真的不行了。
  后宫一向避免男子擅入,然而由皇帝亲自带着又是一向恩宠不断的静妃的家眷,旁人倒也没什么闲话可说。静妃如今居住的玉簪秋月馆虽然在后宫里算不上奢华,然而却是后宫妃嫔居所中最用心的一个。程怀秋偏爱玉簪花,殷玦便着人专为怀秋修建了玉簪花池供她日日赏玩,哪怕就连内殿中的布置也同怀秋未入宫之前在程家的闺房有八|九分的相似。
  殷玦来到玉簪秋月馆门前的时候便已经有宫人在高声通传,连带着把程毅程敛之和程瑞之一齐通报。院子里的宫女们纷纷跪下请安,程瑞之很快认出,守在正殿门口的那个模样看上去颇为伶俐的宫女,正是当年怀秋在程家的贴身婢女之一的织锦。
  织锦问安道:“皇上万福。”
  殷玦止步在殿门口,问道:“怀秋身子好了些没有?”
  “娘娘早上喝了药,觉得精神还好,早些时候便叫了元清师傅过来讲经。方才老夫人来了,娘娘欢喜的紧,眼下正在和老夫人叙话呢。”织锦边说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着程毅一行人,眼里依稀有点泪光,却是欢喜道,“如今连老将军和两位公子都来了,娘娘要是知道了,恐怕就要高兴坏了。”
  “那你可要好好看顾着怀秋,要是万一高兴出个好歹来,倒是朕的不是了。”
  “皇上福泽深厚,娘娘感激您还来不及呢。”织锦道。
  殷玦朗声大笑,说话间一行人已经进了内殿。程怀秋原本正偎在榻上同母亲说话,方才听见通传便已经准备起身给殷玦问安了,却被殷玦抢先一步给拦了下来。
  程瑞之依礼给如今已经是后妃的妹妹问了安,怀秋也一脸欣喜的看着家人落下泪来。那边一个青衣身影翩然而起,双手合十念了句佛,道:“既是娘娘的亲眷来了,贫僧也就先告辞了。”
  程瑞之听见这个声音,忽然愣了。
  殿内燃着暖意融融的熏香,隔着一片缭绕的烟雾,程瑞之看着面前青衣僧人熟悉的面容,刹那间千万般滋味涌上心头,可是要让他说些什么,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章二·青青陵上柏

    如果说之前曾在心中隐秘地设想过多种见面方式的话,程瑞之实在没有想到,现实……会是在他这么措手不及的情况之下。
  面前的青衣僧人眉目俊朗,微弯的眉形里浅浅显出一丝文人的雅致,一双眼里通透、明亮,然而又像是看破世间红尘万物似的无牵无挂。他身上的僧衣绝非上好的料子,只是清洗的很干净,有些地方有些淡淡的水洗出来的白。他的容貌看起来还颇为年轻,似乎这样的人岁月总是很少能在他们身上留下痕迹似的。
  程瑞之一时无言,倒是殷玦自然而然道:“这便走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恭敬,但是面对着九五之尊的帝王也绝不谦卑:“不打扰皇上娘娘和将军叙话了。”
  “到底也是旧年相识,你也不用拘这个礼。”
  那僧人面上浮出一丝淡淡的笑来,不说话,倒是程毅打量了他几眼,忽然迟疑着道:“你是……”
  “贫僧元清。”他道。
  程夫人细细打量了他一番,忽地“啊呀”了一声,而后反应过来这有些失礼,匆匆掩了口,只是目光还停在那僧人的脸上。
  “贫僧如今已是方外之人,过去的事情,也就不再提了罢。”
  殷玦笑道:“你这脾性。”而后招来近身的宫人宝顺道:“送元清师傅出去。”
  宝顺领命应了声“是”,在前开道,引着元清出了内殿。
  程瑞之在原处站着,看见那青衣僧人如同一道风似的,从眼前飘过去。宝顺领着他出了殿内,而后就是出了玉簪秋月馆,程瑞之隔着一层窗纸,似乎看到院子里的枯枝在一点一点的摇晃着。
  “他怎么……”程毅道。
  程瑞之问不出来的话,却叫程毅问了。
  殷玦笑了笑,神情之间到底还是让程瑞之看出一丝无可奈何的怅然来:“当年维哥儿要出家是谁都拦不住的,朕哭着闹着求他也未见他回心转意,也就随他去了。这几年他佛法钻研的愈发好了,怀秋病着觉得闷得慌,又是旧相识,也就叫他来了。”
  殷玦又道:“到底是朕对不住他。”
  程毅道:“皇上……”
  殷玦道:“老将军不必说了。”
  这话题就算在表面上揭过去了,只不过在程瑞之的心里又留了个结。
  说话间织锦已经手脚麻利的奉上了一份芙蓉糕和酥皮卷,都是怀秋素日爱吃的点心。这些日子怀秋一直病着,玉簪秋月馆的小厨房里已经许久都不做这两道了,许是今天家人团圆,怀秋的精神好了不少,嘴里也觉得腻歪了,方才殷玦未到时便已经吩咐了人去做,眼下正好端上来。
  怀秋一袭水蓝色的宫缎,襟上有一束银线绣着的玉簪。秀美的面容上已经褪去了程瑞之记忆里的稚气,像是一枝出了水的芙蓉。
  程瑞之看着殷玦给怀秋喂下一块儿芙蓉糕,觉得妹妹精神还好,也稍稍安心下来。
  几个人又在一起说了一会子话,无非是母亲叮嘱妹妹如何调养身体,提到战死沙场的大哥又不免的落了一会儿泪。如此说了约么有半个时辰,宫人捧着药碗道“是娘娘该服药的时候了”,殷玦接过药碗,亲自喂怀秋喝完了一碗汤药,安顿着怀秋躺好休息,一行人这才出来。
  走出玉簪秋月馆门外,程毅准备告辞了。
  殷玦道:“老将军留瑞哥儿跟我叙个旧吧。”
  程毅自然答应,程瑞之站在殷玦身侧,看着父母以及兄长在宫人的领路下一道出了宫门。
  殷玦撇了皇帝随行的阵仗,身边只留了一个宝顺跟着。程瑞之的马靴踩在满地的浮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殷玦在前面走着,看着两侧宫宇屋檐上层层叠叠的积雪,忽然道:“瑞哥儿,你还记不记得那年咱们三个一起打雪仗,朕跟你塞了维哥儿满脖子的雪。”
  殷玦又说:“瑞哥儿,你不怨朕吧。”
  程瑞之道:“末将不敢。”
  “你怨朕无妨,韩相和老将军于朕有恩,到底还是朕对不住你们。”他说,“瑞哥儿,陪朕去回春殿看看吧。”
  程瑞之应了声“是”,忽然觉得殷玦这么多年来也很孤独。
  回春殿已经荒芜许久,每到冬天更是被深雪掩埋的厉害。院中的石桌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雪,殷玦也不在意,用袖子径自掸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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