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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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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通过李林的一举一动,悄悄地关注着刘春来。于是,她在给李林写回信时的心情也变得不一般起来。尽管刘春来从不主动给她写信,但她还是从李林的回信中感受到了刘春来对自己的问候。女孩子通常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她相信刘春来也一定悄悄地喜欢着自己。

从报纸上得知刘春来受伤,她不假思索地去了部队,守在刘春来的身边。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她用自己的勇敢捅破了两人之间那层窗户纸。从那以后,两个人的关系便明朗起来。爱情是美好的,年轻的心像美丽的蝴蝶在幸福的花海中翩跹起舞,两个人对未来也充满了幻想,刘春来争取从士官的队伍中破格提干,她则努力当一名勤勉的人民教师。正当两人顺风顺水地奔着目标奋斗时,华子做梦也没有想到,刘春来就在这时不明不白地回来了。回来得一点预兆也没有。当然,华子得知刘春来回来的同时也听到了那些谣言。

华子在一天下课后风风火火地来到了刘春来的家。

刘春来正蹲在院子里看地上的蚂蚁,他此时的心境和地上东奔西突的蚂蚁一样乱。华子一阵风似的飘进了院子里。

华子站在刘春来的身后,他竟丝毫没有察觉。

华子喊了声:刘春来。

刘春来猛地站起身,惊慌失措地回望着身后的华子。回到小镇两天了,他时时刻刻都在想念华子,可他不知如何去面对华子,在他对未来的憧憬中从不曾有过今天的一幕。在这种身份、这种情况下,他别说见华子,就是小镇上任何一个人他都不敢面对。

华子恰恰就在这时出其不意地站在了他的面前,他一时口干舌燥,不知如何是好。

你回来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

面对华子的问话,他低下头去。

华子的声音高了一些:难道你真的收了毒贩的五十万?

他用力地抬起头,迎着华子的目光看过去,他从华子的眼神中读出了一些内容。

华子继续说:如果你是清白的,你就该走出这个院子,让他们看看。

他嗫嚅着:我自己去讲没有用,只有等毒贩归案了,才能澄清我的清白。

那公安局怎么还不去抓那个毒贩?华子一脸焦急的样子。

已经在全国通缉了,能不抓吗?

那就是说,他跑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抓回来,而他被抓到时,你就又是从前的刘春来了。

华子的几句话说得刘春来热血沸腾,他握着拳头的手紧了一下,又紧了一下。突然,他把手松开了,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说:可就是毒贩被抓到了,我们也回不去部队了。毒贩是从我和李林的手上逃掉的,我们就是因为这个提前复员的。

华子这才上上下下地又把刘春来打量了一遍。现在的刘春来虽然还穿着武警军装,却少了帽徽和领章,但仍以标准的武警战士的姿态,站在华子的面前。华子喜欢这样的姿态,挺拔,向上,阳光灿烂。华子喜欢这种干净、利落的男人。

华子一把抱住了刘春来,把头伏在他的胸前,突然,华子的眼泪就流了出来。她哽着声音说:春来,不论你怎样我都喜欢你。我相信你是清白的。

刘春来是第一次如此这般地面对华子,尽管在信中曾无数次地说过甜蜜的情话,在梦里有过浪漫的拥抱,但最初的瞬间,他还是有些迟疑和紧张。≮更多好书请访问:。 ≯在被华子紧紧拥住时,他的身体感受到了华子的温度和起伏,慢慢的,他的力气似乎从脚底升了起来,他突然张开双臂,箍紧了怀里的华子。

他气喘着说:华子,我不再是从前的刘春来了。

华子仰起脸,满脸泪痕地说:你是,你还是从前的你。

他松了松环住华子身体的手臂:我现在从部队上回来了,我就又是个老百姓了。

华子推开他,抹了把脸上的泪,坚定地看着他:刘春来我告诉你,你以前是,现在是,以后还是。

他突然泄了一口气,看着西边烧得正旺的晚霞说:我现在是个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人了。

华子摇着他的胳膊,大声地说:没人相信你,我信你。

他把目光收回来,端详着华子,瞬时眼里涌出了泪花。

放心吧,那个毒贩迟早会被抓住的,到时你就又是你了,别听人乱嚼舌头。

刘春来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杆。华子的话似乎又让他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明天。

12。等待

从部队回来最初的日子,刘春来和李林虽然很少见面,但他们的心境都是一样的,他们在等待着那个让人日思夜念的消息。当然,这个消息自然与老孟有关。

逃跑的老孟已经成了全国的通缉犯,抓住他是迟早的事,对于这一点,两个人坚信不疑。刚回到小镇时,战友们总会有信来,信的内容除了表达思念之情,更多的还是些安慰。读着战友的信,他们似乎又回到了部队,回到了那些朝夕相处的战友身边。两个人的思绪一下子就飘得很远,越过山山水水,回到了部队营地。那里的一切是如此令人刻骨铭心,特别是在现在的情境下,他们的心像被抽空了,无着无落,没有了依傍。

给刘春来寄信最多的是新兵马小初。在班里时,刘春来对他关心最多。马小初是孤儿,也是因为孤儿的身份,让刘春来对他多了份关注和耐心。从新兵入伍到平时的训练,刘春来经常给马小初给开小灶,也经常找他谈心。马小初刚开始很孤癖,原因是他的不自信造成的。刘春来就有意识地人前人后地开始培养他的自信心,就是执行任务,他也会把马小初带在身边。

现在,马小初的每次来信都会带来老孟的消息,但每一次都是无功而返,老孟似乎从人间蒸发了。

刘春来真的有些等不及了,有一天,他走出家门,三拐两绕地到了李林家的楼下。直到看到那熟悉的环境,他才猛地意识到自己就站在李林家的楼下。

此时,李林瘫坐在沙发上,头发和屋子一样的凌乱,电视里正在演一部案情剧,一群公安在追捕一名逃犯——

李林正看得面红耳赤。看见刘春来,李林似乎并不热情,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把目光又投到了电视屏幕上。刘春来看一眼电视,又看一眼脸涨得通红的李林,拿过遥控器,把电视关了。

李林拍了下大腿,喊道:干嘛呀你?正是关键时候。

刘春来把遥控器扔到一边:那些都是瞎编的,对你我来说只有老孟才是真的。

李林顿时来了精神:老孟有消息了?

刘春来叹了口气:我还想问你呢。

接下来,两个人就变得沉默起来,心也沉甸甸的。

李林别过头去,用拳头狠狠地砸了一下自己的腿。

突然,他转回头说:我说过,不抓住老孟我就不再姓李。你说公安局那帮人是干什么吃的?不就是个老孟嘛,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抓不到?

刘春来深吸一口气,这时他感到有一股热血从脚底升了起来,仿佛自己又回到了部队。以前,每次执行任务带队出发时,他都会有这种血脉贲张的感觉。此时,见到曾经的战友李林就很容易让他找到这种感觉,他猛地站起来,两手握拳,最后又把拳头松开了。他又何尝不想抓住老孟呢,他现在做梦都会梦见抓捕老孟,可每一次都是就要抓住老孟的时候,梦就醒了。醒来的他恨自己、也恨自己的梦,他就一次次地在梦里梦外失落着。

李林早晨和父亲刚刚吵了一架。李林的家庭条件比刘春来好一些,父亲是镇里的一名领导,每天提着公文包进进出出,有时也车接车送的。

李林的母亲是镇里一家医院的医生,每天早出晚归,很是忙碌,仿佛永远是生活的主角。母亲的这种主角的感觉一直都很好,恰恰这个时候,李林回来了,打搅了母亲惯常的生活。关于李林回来的种种风言风语,母亲和父亲也都有所耳闻。父亲对这个问题没有太多的评价,只做了简单扼要的指示:这事儿啊要相信组织,相信自己。

接着,父亲又补充道:这么着吧,回来就回来了,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回到地方就好好的工作。

母亲的态度与父亲大相径庭,她把李林拉到一边:儿子,你跟妈说实话,你到底收没收那毒贩的钱?

李林看着母亲,半晌没有说话,许久,才一脸失望地说:妈,连你也不相信我?

母亲这时似乎松了一口气:看来,那就是你那个战友刘春来收的,你替他背了黑锅。如果是这样,你把事情说清楚,我去找部队澄清事实去。

李林用力甩开母亲的手,脸憋得通红:妈,你以为我们是你们医生啊!做个手术都收人家的红包。

李林的话把母亲噎得说不出话来,她在儿子的肩上拍了一下: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你爸已经在帮你找工作了,等联系好了,你就去上班,省得在家里瞎折腾。

父母走了,家里立时清静了许多,李林顺手打开了电视。他现在只喜欢看那些案情剧,在部队时却很是不屑,感觉不真实,如今却只能在看案情剧时回想起自己在部队时的日子。

一早,父亲喝完最后一口粥,放下碗时,想起什么似地冲李林说:你的工作我联系好了,县里锅炉厂保卫科缺个人,你去那儿上班吧。

说到这儿,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他:这是锅炉厂王厂长的电话,你直接找他就行。

李林看都没看,就顺手把名片扔到了桌子上。

怎么,你不愿意?

他梗着脖子说:不就是去当保安嘛,有什么意思。

父亲用手敲着桌子:人家王厂长听说你是武警复员回来的,考虑到你工作的对口,才答应要你的。

李林不说话,伸手一弹,那张名片就落到了地上。

父亲有些不悦,提高了声音说:那你想干什么?你说你都回来这些天了,不能永远这么待下去吧。说完,气哼哼地走了。

母亲把厂长的名片小心地捡起来,苦口婆心地劝着:儿子,你不能老这样下去,保卫科就保卫科吧。等过一阵,妈再给你找找关系,看有没有更好的,到时再给你调换。

他冲母亲没好气地说:妈,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干,您就甭管了。

母亲听了,脸上的表情就有些难看:怎么?当了几年兵倒弄出一身毛病了,人家都说部队是出人才的地方,你可倒好,现在连班都不想上了。

他突然火了,冲母亲说:妈,你有完没完了。

不知为什么,这些天他什么也不想,就是憋着想发火。

刘春来进来的时候,他内心的烦燥仍没有消停。

刘春来望着李林,突然冒出一句:要不,咱们回部队一趟?

说到这儿,刘春来也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

李林顿时眼睛一亮:去就去。

刘春来点点头说:那就说好了,明天就出发。

好,就明天。

在做出这个决定后,两个人的心倏然就静了下来,似乎这么多天的焦灼与不安只是为了这样一个决定。

第四章

13。归

两个人走出山水市火车站时,眼里早已蓄满了泪水,这一刻竟让人有点儿激动。刘春来掩饰地用手在眼睛上抹了一把,自言自语着:这风真大。说完,他看了眼身边的李林,李林仰起头,努力地往回憋着泪水:可不是嘛。

很快,他们就在火车站路边的电线杆上看到了老孟的通缉令。那张通缉令被风吹日晒的有些发黄、变暗,印在上面的老孟也变得模糊起来。两个人站在电线杆下,仔细地把那张通缉令看完后,心猛然开始沉重起来。

他们轻车熟路地上了公交车后,不多久,车就驶到了营区门口。从车上下来后,他们并没有急着往前走,而是远远近近地望着营区。门口的岗哨依旧,离开这里不过一个多月,他们却感到有几年那般漫长。两个人对视一眼,然后向前走去。

他们离哨位越近,心跳得越发厉害。刘春来气喘着说:歇歇。

李林就立住脚。两人在马路边的一块空地上坐了下来。

刘春来从兜里掏出烟,给李林和自己点上。再往前走几十米就是他们熟悉的营区了,不知为什么,他们越往前走,脚下越没力气,心也咚咚地跳个不停。

不知过了多久,刘春来站了起来,两个人又肩并肩地往前走去。

哨兵很远就认出了两个人:班长、副班长,你们回来了?

这时,两人才看清哨位上的士兵正是马小初。

马小初站在哨位上,标准地敬了一个军礼。

见到马小初,刘春来和李林仿佛见到了自己的亲人。他们有很多话要对马小初说,可是又不知如何说起。

咱们中队还好吧?半晌,刘春来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

大家都好。你们走后全中队的人还经常提起你们,咱们班的人也都想你们。前两天王鑫说梦话还叫你俩的名字呢。

王鑫是今年的新兵,刚下中队时刘春来带过他。

听了马小初的话,望着营区里熟悉的一草一木,两个人百感交集。马小初猛然想起什么似地说:快进去吧,你们大老远地过来,一定想去中队看看战友。他们正在操场训练呢,快去吧。

与马小初告别后,他们走进了营区。这里的空气是如此的熟悉,风轻柔地吹在脸上,恍惚间,似乎自己从来就不曾离开过这里,只是出去执行任务,此时就又回来了。

操场上正在进行越障碍训练,兵们生龙活虎的样子深深地感染了他们。这一切对他们来说是太熟悉了,一个月前,他们也曾经是这支队伍中的一员,然而,世事难料,如今他们已离开了这支队伍,两人就那么入神入定地看着。

中队长邱豪杰正在带队训练,忽然间,他发现了两个人。很快,中队长下达了休息的命令。战友们也早就看到了他们。中队长一声“休息”,战友们马上围了过去,七嘴八舌地问着:班长,你们咋回来了?都工作了吧?这次是不是出差路过啊……

刘春来和李林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们把早准备好的烟拿出来,分发给战友们。战友们一边抽烟,一边笑嘻嘻地说:班长,你瘦了,没有在部队时精神了,是不是谈对象了?

刘春来和李林不管战友问什么,一律微笑着,打量了这个,又看一眼那个,然后就和战友抱在了一起。

抬起头时,刘春来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中队长邱豪杰。中队长透过人群默默地看着两个人。

刘春来拉了李林一下,两个人就整理了一下衣服,虽然他们现在穿的不再是军装,但他们还是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然后,向中队长跑过去。

两个人跑到邱豪杰中队长面前,举起手敬了军礼:报告中队长……

话说到这时,他们就没词了,两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只是回部队来看看,一时间,竟显得手足无措起来。

邱中队长热情地握着他们的手说:欢迎你们回来。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我们就是回来看看。

邱中队长点点头:让通信员在招待所给你们开一间客房,以前你们是中队的人,现在回来了,你们就是中队的客人。

那天晚上,刘春来和李林就住在了支队的招待所里。战友们也都三五成群地过来看望他们。晚饭的时候,马小初还给他们打来了饭。埋头吃饭的时候,两个人的眼泪止不住地落在了碗里,马小初急得一边用手摩挲着衣裤,一边劝着:别哭啊,班长,你们这不是回来了嘛。我知道,你们也想这些战友。

邱中队长和指导员是熄灯前来到招待所的。

站在中队长和指导员的面前,直到这时,憋在两人心里的话才终于说了出来:中队长、指导员,我们是想打听个事儿,那个逃跑的毒贩抓到没有?

指导员和邱中队长招呼两个人坐下后,也在另一张床沿上坐了下来。

邱中队长沉吟了一下说:按道理,老孟的事不该跟你们说,这是组织的秘密,但我和指导员能理解你们的心情……

说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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