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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家-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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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对了就这样!把两腿儿搭上去,妈啦个巴子!你搭它的腰干鸡毛呀?从它妈的后面上啊!”
“出来了!出来了,我日你妈的,这是驴球还是树根啊?跟他妈一条腿似的!”
“错啦,不是那儿!我操!真是狗日的一个笨鳖,大眼小眼都搞不清楚!”
“你当这畜生和你似的?大小眼通吃?把你晾在这儿干,你个球连鸡巴眼儿在哪儿都找不着!”
两匹大马跳舞似的转着圈,费事地想要交媾在一起。它们在几千双眼睛下耳鬓厮磨,蹭来蹭去,却总是不得要领。母的准备好了,公的姿势不对,公的准备好了,母的却会错了意。公马急得嗷嗷长嘶,四蹄乱蹬。它们每一次不成功的努力都让两边的士兵们发出长长的惋惜声。
“唔丢类老母,类个行伽惨,唔识做就让共军教类做啦!”
“国民党的愣球,你们上来帮帮你兄弟啊,要不然成不了事儿啊,咱们保证不开枪!谁开枪就是它们做下的!”
杨北万看得眼里放光,也大声地掺和着:
“没人帮不成,没人帮不成!得有人托着那玩意,否则进不去的!”
老屌微笑着拍拍杨北万的头,笑着说:“愣娃子,看不出你个球还挺在行哩!谁教你的?”
“俺大哥经常帮人干这个,你得用手抓着马球往里塞!”
两边的战壕里生气勃勃,欢声雷动。人们暂时忘记了昨天这里还是生死的沙场,昨天才有几百人痛苦地死去。没有人愿意开枪破坏这令人快活的气氛,大家都恨不得上去帮一把。老屌也看得目瞪口呆,下面条件反射般地勃起,扭脸看去,很多战士也紧夹着裤裆满脸通红,估计感觉都差球不多。有个兵癫狂似的跳上战壕,冲着共军做出了交配的姿势,老屌赶紧跑过去一把将他拽了下来,再嘻笑着一手掏他的下面,果然也是硬梆梆的,那士兵赶忙笑呵呵地跑了。
算起来,老屌已经有一年没有碰过女人了。在三年前那次掏干口袋扎进窑子之后,就传来了鬼子投降的消息,于是回家的希望如熊熊烈火般驱走了所有的阴霾,老屌开始攒钱,等着那激动的时刻到来。可是,接下来的经历让他又堕入无边的黑暗,那种绝望又在萦绕他麻木的灵魂了,天下又是大乱,离家越近,离新的战场也越近,心中那希望的火焰却黯淡了下去,在新的杀戮中彻底熄灭了。他们开始破罐子破摔,根本不再顾忌什么天打五雷轰的报应,也不再在乎身子底下那仇恨的眼神。这帮饥渴饿汉般的国军老兵在接受领地时无恶不作,他们仗着上面征兵的命令,冲进村子就抓人,稍微俊俏一点的女人一不留神,就被他们糟踏了。地方官拿这些人毫无办法,看上去,他们和鬼子的区别只是不杀人而已。如老屌这样稍微有点官衔和大洋的,就找机会一头扎进窑子里耍个痛快,而他与其他军官的区别就是在走的时候还不忘给些钱财。
不知不觉间,雪已经把大地盖上了厚厚的白。两只畜生在冰天雪地里累得筋疲力尽,仍然是一场徒劳,却把两边这些大男人们的下身惹得硬梆梆的无比难受。大家终于没有看到期待的场景,颇为扫兴,纷纷咒骂这球事都不会整弄的畜生来。天儿太冷了,公马硬撅着炮筒子有小半个时辰,长长的马鞭被冻成一根长冰棱子了,这厮不得已想缩回去,可是上面薄薄的冰碴却让它进退两难,疼得嘶嘶乱叫,抖成一团。母马翘臀以待这老半天也没过上瘾,看上去也很是烦躁,撩起后蹄就给了那笨相公一脚,战场两边哄堂大笑,战士们肚子都笑疼了。
双方士兵还在丧气地揉着直不隆通的命根子,突然一阵飞机的马达声传来,共军那边立刻呲哩哇啦地炸了锅。天上的飞机自然是国军的,这大雪天不做好隐蔽工作可就只有等着挨炸了。国军这边倒没什么反应,他们看到一架肥嘟嘟的运输机从后方缓慢地低空飞来,打开屁门,扔下了一个挂着降落伞的长桶。阵地上的国军立刻欢呼起来,里面少不了美国的牛肉罐头和压缩饼干,没准还会有一些酒,这个大桶能装不少哩。
共军这边既羡慕又鄙夷地看着国军阵地上的欢呼,正痒痒得挠心,却听到国军那边突然开始骚乱骂娘了。正在降落的补给桶被风吹过了国军的阵地,慢悠悠地朝着这边飞来。共军士兵们立刻兴高采烈地击掌称快,一时红旗乱舞,小喇叭齐鸣。国军士兵用最难听、最恶毒的脏话骂着那飞机,所有人都恨不得和那架飞机的老娘发生关系,恨不得把那狗日的飞行员给敲了。骂归骂,大家只能眼看着它慢悠悠地飞过头顶,眼看着这珍宝一样的补给就要成为共军的美餐了。但是这桶偏也没有落到共军头上,而是掉到了双方阵地之间,撞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把还在那里干着急的两匹马吓了一大跳,慌忙跳着脚分头跑了。
这下可好,两边的士兵们又一起跳脚大骂了。摔碎的桶壳里露出绿油油的罐头包装,馋得所有人口水直流。看着气急败坏的战士们,老屌突然觉得有点不安。共军战士还在放身大骂,国军战士却突然安静了,而他们的眼睛却在冒着火了,上千只眼睛直勾勾地望向前方。这时共军那边也住了嘴,两军阵地突然间鸦雀无声。
“我操你妈的,来几个人跟我抢回来!弟兄们掩护啊!”
终于,驻守在旁边的连队跳出了一个不要命的弟兄,哇哇大喊着,枪也不拿就往前冲了出去。很快就有十几个亡命徒跟着冲上了战壕。老屌见状知道已是无法阻止,冲着壕里大吼一声:“愣你妈个球呀?掩护啊!武白升!赶紧把小钢炮给俺支起来打!”
战士们回过神来,拿起各类枪支冲着共军阵地就开了火。反应快的5连开始用迫击炮轰击共军阵地,枪炮声中,十几个国军士兵发疯一般地朝那个黄色的降落伞跑去。
共军也开了火,集中火力打着那些不要命的国军士兵,很快就有几个人扑倒在雪地上。不知是哪个连队呼叫了重炮,一排排炮弹呼啸着砸落在共军阵地上,白雪和烟尘齐飞。国军的重炮和轻武器同时开火,一时打得共军无法抬头。在弹雨的缝隙里,几个国军抬起大桶就往回搬,还有两个抱起地上一堆散落的罐头,猫着腰就往回窜。共军这下不干了,轻重武器开始大举反击,迫击炮弹也飞了过来,打向战场中间的那些人。有个兵被炮弹正砸在上半身,红光一闪就不见了,他身边的两个兵因离得太近也没能幸免,他们怀里的罐头被炸烂,人肉和牛肉的碎屑到处都是。抬桶子的兵被击倒了一个,剩下的三人拼命搬着好几百斤的铁桶,行动慢了。子弹不断地打在铁桶和他们的身体上,蹦得血肉四处乱飞,又有一个兵被打死。活着的两个也受伤了,趴在地上,还挣扎着一点一点地推动铁桶向前滚去,在身后雪地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路……
双方的对射达到了白热化。两边的重炮和各类轻重武器都放出了手段,战壕里很快又多了一批死去的士兵。双方的炮火使阵前的能见度大大降低,老屌忙喝令大家停止射击,否则说不定会打着回来的士兵。共军的炮火是如此猛烈,看来弹药远比自己这边充足,大炮的门数还在增加。为了不让国军抢回这点可怜巴巴的食物,共军竟宁可浪费那么多炮弹?老屌这才醒悟到:难怪这几天共军没有进攻,原来竟是诡计——他们就是要等着国军眼巴巴地挨饿受冻,直到不战自败!这一招真他娘的够狠!
老屌看到,打援的共军已经把重武器拉到了阵前,共军的战壕快延伸到自己鼻子底下了。看来离他们最后的总攻不太远了。
去抢食物的士兵一个也没有回得来……
《无家》 第二部分
第八章 双堆集
和共军进行了一番阵地战之后,拥有优势兵力和装备的国军开始占到一些便宜,共军终于被从三个方向进攻的国军在南坪集一线击溃。休息了没几天,老屌就带着连队重上前线。他们连夜启程,跟着大部队渡过了浍河北岸。
一过了河,国军就发现不对劲。原以为跑得比兔子还快的共军主力,那个破衣烂衫的第四纵队,并没有如预期的那样大幅撤退,而是在浍河对岸和其他共军部队布下了一个三面伏击的包围圈。18军主力前脚刚刚从河里跳上岸,共军的冲锋号就响了起来。国军背水仓促迎战,很快就陷入混乱。也不知国军那么多飞来飞去的飞机都侦察到了些什么?18军在前面和共军没干几下,掉头就往河这边跑,把大堆的武器装备都扔给了共军,弄得14军的弟兄们莫名其妙。
14军奉命沿着浍河向南收缩,抢占铁路线和村庄。一路上,四面八方都有共军的部队在打枪,但却是只闻枪声不见人影。国军飞机显然没有目标,大规模的轰炸也是瞎子戴眼镜——装装样子,周围的村子倒是都夷为平地了。一个掩护侧翼的部队过于紧张,竟把从北面来的第10军的侦察连当成了共军,一阵乱枪,打死了上百个弟兄。
一番恶战之后,第14军终于在拂晓时分进入了宿县以南的双堆集,开始建立防御阵地。老屌的连队负责防守两百米长的一截阵地,两边是107师39团的装甲部队,老屌接到的命令是死守阵地,顶住正面共军的冲锋,粘滞共军的主攻力。然后39团的装甲部队负责实施反冲锋,并做迂回包围。
战士们虽已筋疲力尽,却仍然脱光了膀子大干,挖战壕、埋地雷、拉铁丝网,忙得屁股冒烟。
中午,团部传来消息,第七兵团已经被共军基本合围。
说来也怪,老屌和他的战士们听到这个消息,虽然感到惊讶,却并不觉得如何害怕。共军围我们?拿什么围?当年鬼子围我们,飞机大炮坦克兵一样不缺,我们还在武汉顶了五个月呢!故大家只各顾各地抽着烟,没太当回事。湖北佬老孙把藏在怀里的老家花雕酒拿出来给老屌喝,说万一共军冲过来说不定就没机会喝了,我们连守正面,摆明了就是让我们挨炮弹枪子,等我们顶住了,39团正好上去拣现成的果子吃。
守也罢,冲也罢,老屌对这些已然不大在意了。子弹找不找你全是你的造化,和你在哪里关系不大。没见那个稀里糊涂地进入4连防御阵地的第10军侦察连么?他们呆在多安全的地方,可偏偏就吃了自己人的枪子,真是放屁砸了后脚跟!
共军部队作战英勇,纪律严明,对于运动战的运用看来远比国军娴熟。共军总是迅速地集中优势兵力,捉住一个落单的国军部队就往死里打,在国军援军扑来之前又迅速地分散。国军要是敢追,他们就在国军部队的腰上、屁股上不停地骚扰。第7军的机械化兵团几乎在两百公里的范围里转了个圈,却始终逃不出共军几个纵队若即若离的腿脚。国军总是无法弄明白共军主力到底在什么方向,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一个团一个旅的被共军像割肉一般割掉。如此折腾到最后,一占据优势的共军就立马来一个大冲锋,10万国军被就地打成个稀巴烂,牛皮哄哄的党国精英黄司令好像也殉了国。
忙活了一上午,任务基本完成。共军一般不会大白天冲锋,老屌命令休息。战士们抖落身上的泥土,互相要烟抽。有几个兵躺下就睡着了,像肥猪一样地打着鼾。老屌接过战士们孝敬的烟,摘下满是汗碱的帽子,找了一个土窝坐下,一边抽烟,一边看着壕沟里汗流浃背的弟兄们。
这些人和他在一起不过两个月,很多人的面孔都觉得陌生。十年来,参加的连队也好,带领的连队也好,似乎从来不能全始全终,差不多过几个月就得换一茬,要么就干脆被取消番号并入别的连队。这回新来的兵更是嫩白,脸上都流露着恐惧和不安,动不动就眼泪汪汪。老屌知道,连些新兵娃子大多是抓来的,不当兵就烧你的家,这样的征兵已成国军的常规手段。在国军和共军交锋的交叉地带,政策就更残酷了,你不当这边的兵,保不定会被枪毙,因为你有可能当共军的兵!
国军的军纪如今也扯淡了,已经远不如打鬼子时那么严格。在鬼子投降的两个月之中,老屌的连去接受鬼子移交城防,期间好多战士无恶不作。城里好多做生意的日本移民被他们活活打死,家产也被红了眼的百姓和士兵一抢而空。日本女人倒了大霉,大多都被强奸或者被轮奸,甚至有的中国女人因长相跟日本女人差不多,也被染指不少。老屌虽然枪毙了几个兵刹住了这股邪气,但是根本阻止不住疯狂百姓的报复行为,几乎没有人把国民政府“以德报怨”的宗旨当回事。投降鬼子居住的兵营,动不动就被烧起一把火,或是被扔进一颗手榴弹,惹得鬼子干脆纷纷吞石头自杀。背地里,战士们仍然合起伙来胡作非为,吃酒饭不结账,玩女人不给钱,掌柜的敢说话他们就一个耳光扇将过去……
鉴于军纪败坏,上面命令要狠狠管一管。可是一想到这些兵大多是全家死在鬼子手上,要不就是老婆妹子或者亲人曾被鬼子蹂躏,老屌望着眼睛冒火的下属,心里反而怯了。那是一种啥样的仇恨啊?
山东兵老郑枪杀了三个日本随军百姓,奸污了一个才十几岁的日本女孩,被团部命令枪决。他是打过长沙和衡阳的,能够活下来的少数老兵。老郑作战英勇,曾经一人炸毁两辆鬼子坦克。他在山东的老父亲组织团练协助国军抗日,韩复榘的部队不放一枪就把领土让给了日军,导致整个武装团练被日军俘虏。郑老爹被绑在村口的驴桩子上,大骂日军禽兽,鬼子把扒光的郑老爹用狼狗活活咬死,锋利的狗牙把他下身扯得稀烂,腿上露出了白骨。老郑全家,连同全村七百多人,全被捆在打麦场上烧成了焦炭。
在被团部下令枪毙之前,老郑对天大恸,大喊:“作鬼俺还是要干日本人!”
老郑双目圆睁,眼眶呲裂,仰仆于枪弹中。老屌再想到老郑曾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还在重庆替自己挡过炸弹,而自己却被炸得一身窟窿时,不禁热泪长流。
新兵入伍后不久,就变得和老兵一样匪气了。在国军战况惨败,回家希望渺茫的时候,他们就放开手脚偷鸡摸狗,胡作非为。军队里原有的反日教育和热爱人民的思想工作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反共宣传,战士们压根就提不起精神听。总之一到休息时间,老兵就带上新兵跑出去为非作歹,要么就喝个烂醉。
“你啥时候来的部队?”老屌问一个抱着抢发呆的新兵。
“来了有七十五天了。”新兵说。
“日子咋记得这清楚哩?”老屌笑了。
“自打我来了就天天记着。”新兵怯怯地说。
“家是哪儿的?”副连长夏千问他。
“我家是江苏淮阴的!”
“淮阴在哪旮旯哩?多大地界儿?”东北的战士黑狗问道。
“我家在苏南,韩信你晓得不?淮阴侯韩信?”
“淮阴猴?公猴还是母猴?你们那儿也有猴子?”黑狗认真地问道。
“你真是个愣球,啥公猴母猴,你咋这个也不知道!没听过戏——萧何月下追韩信?黑狗真你娘的愣!那是个大将军!”夏千啐道,一点不给黑狗面子。
“你家里有啥人?兄弟姊妹几个?”老屌问起了平时向战士们常问的问题。
“家里还有娘,一个弟弟,我家五个弟兄,四个在咱们部队里。”
“都在咱们14军?”
“嗯,他们都在18军,应该在110师。”
“那还好,几个兄弟可以互相照应,互相离得还不远,说不定哪天还能一起回家呢!”夏千羡慕地说。
“你叫个啥?”老屌问。
“我叫杨北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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