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rlock]灵与肉作者:angelplus-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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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ohn抬起双手捂住脸，然後撤开双手的时候我惊讶的看著他双颊快要烧熟了，“该死的，你非得这麽沾沾自喜！你能不能收敛一下你的笑容！”
　　
　　我听见他的指责，立即抿紧嘴唇，绷成一条直线，把我平时严肃的样子还原给他，我很正经的说，“John，这事闹大了。”
　　
　　我抬起他的手，将他的手心放在我脸上，“我一直以为我单恋你，即使你喜欢我，也不过是单纯的友谊，长久以来我都觉得我是单方面的，我的心意传递到你身上以後便石沈大海，我一直这麽觉得，可现在，我竟然得到了回应，而且你瞒著我这麽久！为什麽！为什麽！你後来还不是照样当著我的面再婚了！你为什麽要这样对我！”我忽然又委屈的生气了！
　　
　　“我再婚，因为我是正常人！”
　　
　　“所以呢！”
　　
　　“我有正常人需要的东西！”
　　
　　“你有什麽需要的东西我不能给你的！”
　　
　　John狠狠的抓著我肩膀，我觉得他的指甲快要透过床单扣进我的肉里面去了，他犹豫了很久，然後他缓缓的开口了，“性……爱……Sherlock……你不能给我这个。”
　　
　　我承认有那麽一两秒我震惊到了，然後我立即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睛，我听清楚了，我从来不复述我听的很清晰的问题，我又眨了眨眼睛，“这个很重要？”
　　
　　John一副不想要聊下去的模样，他看起来很想推开我，但我不会允许他这麽干的，我用力的扶著他的大腿，以防他抬脚把我踹到墙上去。
　　
　　“……你根本就不理解，Sherlock，你说你是无性恋，所以你不能理解。”
　　
　　“可……”我一时语塞了，他又在我怀里隐约的策划著那些想要再度逃窜的小动作，我把他按在餐桌上，我的大脑因此蔑视而受到了刺激，我的内心正在不甘心的叫嚣，什麽叫做我不能理解？性爱这种有逻辑可循的小事，为什麽他认定我不能理解！我忽然间热血沸腾，就像打算坚定的迎接一个我人生里从未经历过的挑战似的，“我……我可以！”
　　
　　John吓了一跳，他在桌子里老半天不能动弹，“你他妈知道你在干什麽吗？”
　　
　　“我说我可以！你要性爱，我就给你这个！”
　　
　　John傻乎乎的呆住了，很久才能挤出一句话来，“你这个什麽都不懂的处男滚远一点！”
　　
　　我气极了，我得说，我哥哥小时候欺负我都没能把我气成这样，“你觉得我办不到？”
　　
　　“你把性爱想成什麽了？这不是你的案件！不是你的新谜题！”
　　
　　“那你说说这是什麽？”
　　
　　“这是……”John看著我，他说，“你当初，和那个伴娘Janine，在那221B的浴室里面，你们都干些什麽？”
　　
　　我转著眼珠子回忆了一下，“我们……在洗澡……她把沐浴露往我身上毫无技巧的乱抹，我不太喜欢，因为那很耽误洗澡的效率。”
　　
　　“你不明白是吧，Sherlock，你不明白为什麽和你一起在花洒下洗个澡就能让她这麽的开心是吧，你们也接吻了，可你不明白为什麽她非得享受湿嗒嗒的吻你，是吧。”
　　
　　我舔了一下嘴唇，“我明白的……我明白的……”
　　
　　“性爱在你眼里是一场搏斗，一个谜题，一次挑战，一个情侣间交往时让你很头痛的不得不必须履行的职责，对你来说是这样的，一个沈重的责任，可对Janine，还有对我这些普通人来说，那是……相当快乐的过程，人生里不可或缺的行为。你懂得付出，你也有爱人的能力，可性这码事，性对你而言却是可有可无，嗯哼，就算完全没有，你也丝毫不会觉得困扰，因为你一点也不在意这个！”
　　
　　我被他训的皱起眉，放开了他，我往後倒退了一步，接著我气的转身跑到楼上去了，把他这个傻瓜一个人孤零零的丢在桌上。
　　
　　第6章　Sherlock

　　
　　我换了一身整洁利落的衣服，下午时我如约的邀请他去寒冷潮湿的地窖里探险了一回，我发现宝藏是真实存在的，那是一份古老的，丰厚的遗产，在战争年代里失落在这栋宅邸的某个角落里，我在地窖的某块地砖下用一把生锈的铁锹把那箱子撬了出来。
　　
　　箱子盖打开的时候John难以自禁的发出惊叹声，他被宝石和黄金的颜色吸引住了。
　　
　　他当时要是表态说哪一块宝石非常漂亮，我绝对会直接顺手牵羊背著庄园主人神不知鬼不觉的送给他，就像那白金汉宫里的烟灰缸一样，就算他说要天上的星星我也绝对不会嘲笑他，我会给他所有一切我能给的。
　　
　　晚上时我们带著被财富震惊的心情回去农舍，John一直围绕著黄金聊个不停，他说黄金在股市里如何如何的增长身价，他的话像小火车似的，径直的从我左耳里通过，接著在右耳那儿钻出去了，我在玄关里面脱了沾满灰尘的围巾，然後也没有吃晚饭，和他短暂的打了一声招呼，道了晚安，我一溜烟的钻进我的卧室，反锁房门，把John留在了外面。
　　
　　我在房间里脱去全部的衣服，洗了个脸，穿上睡袍，系紧腰带，我静坐在我的床头边，将十指交触，合拢在嘴唇边，思考。
　　
　　我在思考性爱。
　　
　　其实我很清楚男人之间的性爱程序，每一个步骤我都知道，我很了解，我比那些性学专家都要了解，八成的罪案都和性有关，性是我的专业领域之一，可John不属於我可以控制的范畴内，我研究了他9年，可我至今仍未得出一份精准的John　Watson行为模式学术报告出来。
　　
　　而且John说对了一件事。
　　
　　我的确把性爱当成了一项挑战，但我并不是如他想象中那种什麽也不懂的笨蛋处男，我想，有机会我一定要颠覆他这个诽谤的说法，就如之前他强加在我身上的那些愚蠢的总结，他公然的宣布我的文学知识是零，博得一众粉丝的欢笑，可我其实有阅读过大量的文学作品，只是我很少拿出来用而已，毕竟我犯不著一边鞭尸，一边朗诵大仲马的诗歌。
　　
　　我要颠覆他，我迟早会证明给他看我对於性的了解之深。
　　
　　我赌气的钻进被子里，不想和他一起吃晚饭，我也能晾著他，我也能，哼。
　　
　　又过了几个黑夜和清晨。
　　
　　John头上的绷带拆下来了，他被我指使去庄园主人的书房里偷几封信件出来，我相信他能办到，以他忠厚老实的气质，完全能够博取女主人的信任，让他在书架间闲逛。
　　
　　而我则窜进庄园主的樱桃树林里忙活了一整个上午，我在泥土里发现了几具化成了朽骨的尸骸，并非自然死亡，三男两女，遇害的时间分别在26年前，18年前和7年前，这让我心生疑窦，这些尸骸间务必得有些隐秘的关联，中午时分我顶著满头的落叶重新出现在John的眼前，我和他决定去镇上的小餐馆里搓一顿，John也同意了我这个提议。
　　
　　我们吃饭的时候，他滔滔不绝的说了一些他对於幽灵人的想法和推断，他长进了，说对了八成，他活的越来越精神，我微笑著看他，婚姻生活确实带给他很多温馨和幸福，可我保证他在他的妻子面前绝对没有在我面前这样的快活。
　　
　　我们喝了些葡萄酒，饭後散起步来，我与他走在荒无人烟的溪水边，我谈起那些死法恐怖的尸骸，每具遗体都是被毒死的，然後掩埋在同一块泥地里，说明凶手是同一个人，可这样一来，有些疑点又说不通了，那个幽灵人的身份根据我的演算，顶多30岁上下，犯人是不可能在26年前就开始在这座宅邸里大开杀戒的，所以，我要寻找的真凶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John走累了，他找了块干燥的草地，盘腿坐了下去，我蜷缩起膝盖同样蹲坐在旁边，我们看著阳光和溪水，不知为何话题竟转移到了关於我的性向这个方面。
　　
　　我既不是异性恋，也不是同性恋，更加不是双性恋，我是个处於尴尬位置的无性恋。
　　
　　关於我是个无性恋，只是苏格兰场的几名好事的警员在一次喝多了的闲聊中给我套上的破帽子，他们的本意是要形容我是个性功能正常却对性爱提不起劲的可怜蛋。
　　
　　我和性冷淡以及性无能的那些家夥又格外不一样，按照那些蠢货警员的说法，我是个可以举起旗帜，但是我自己却偏偏万般不乐意举旗的怪胎，因为我的兴趣压根就不在那个领域里。
　　
　　我仔细的思索了一下，搞不好，这回他们说对了
　　
　　John笑了一下，“这个光是从表面上看，那可看不出来，也许你应该去心理实验室填一些表格测试一下。”
　　
　　我讥讽他，“你也应该去填一份测试性向的问卷，你或许是个双性恋也说不定，男女通吃，谁都能给你惊喜。”
　　
　　John瞪了我一眼，“你倒是如此希望的，遗憾的是，我不是双性恋，绝对不是，我是个地地道道的异性恋。”
　　
　　“这我可管不著，无论你怎麽样，”我转头望著他，“无论你是男人，你是女人，或者你什麽都不是，我喜欢的是你，John，不管你是什麽构成的，不管你是谁，这和你的身份，你的地位还有你的性别无关。”
　　
　　John腼腆的笑著说，“是是是，你为何突然这麽认真，你最近这是怎麽了？你说话不像以前那麽的冷酷了。”
　　
　　“大概是伦敦很暖和，把我捂热了，John，这里和塞尔维亚不一样，不仅仅因为这里是我的祖国，是我故土。”
　　
　　我低声的说著，“那里的冬天，你要是看见了，你会煽情的把它描述成地狱一样，连石头上都覆盖著一层冰，零下25度，我赤脚跑在荒野之中，我没有手机，也没有任何外援，我有一回得住在山洞里，3个月都不能理发，我要得到一包香烟，就要冒死潜入到毒贩子的帐篷里去，我摧毁了几个邪恶的杀人组织，可我也被他们抓捕过不下十次，他们有一种酷刑，不是鞭打你，也不是其他什麽的野蛮暴力，这事我从未对你提过，因为我怕你听了伤心，可我现在想说，有些像撒娇，不管你怎麽定义都好，John，他们把我抓进木箱子里，埋到地下，只留一条管子让我存活，然後就不管我了，我在黑暗里待了60几个小时，我在那一刻无比接近死亡，那箱子深埋在泥地里什麽光也没有，蚁虫在我皮肤上经过，我差点饿死，到最後，我只剩下了垂死的呼吸，连心跳都快要停了，就在这种时刻，我在无穷无尽的黑暗里看见一张脸。”
　　
　　John皱起了眉头。
　　
　　“那不是上帝的脸，也不是死神的脸，那是一张非常平凡非常普通的脸，他是个寻常人，没有高傲的身材也没有出众的外貌，丢进人海里一不留神就会和背景融为一体，再也找不回来，可我那时看见了这张脸蛋时，我就坚信我会活下来，因为我知道这个地球上有个人等我回去。一想到这个广阔无垠的世界里，在那些无情的钢铁森林之中有个傻瓜蛋会一直惦记著我，无论我是死是活，都存在在他心里，我的名字像烫在了他心上似的，一想到这个，再怎麽恶劣的环境里，我都能够拼尽全力的活下去。你可知道那个人是谁？”
　　
　　John一语不发的在我旁边坐著。
　　
　　“我後来回来了，他结婚了。”
　　
　　“噢我的老天……”John承受不住似的往旁边转过脸。
　　
　　我抓住他的下巴，不许他逃避，我让他直视我，“我从未指责过你，也从未抱怨，家庭和婚姻我是给不了你，你应该拥有家庭，也应该朝你的美满未来扬帆起航，你值得拥有妻子的爱戴，这是你应得的，可现在，你又落单了，我的John，而我还在这里，我承诺过我会一直在，我说到做到，可为何你仍旧不能接受我？”
　　
　　“Sherlock，不要再说了。”他伸开双手牢牢的抱住我，他拍著我的後背，将手放在我头发里，他温柔的抱紧我就像从未抱过我一样，事实上他拥抱过我很多次，每一次都弥足珍贵。
　　
　　接下来发生的事又一次出乎了我的意料，他抱著我的脸，用力的将他的嘴唇在我的嘴唇上印了一下，那个瞬间发生的很快，让我觉得他根本就没有亲到我。
　　
　　John放下双臂，依然盘腿坐在那儿，他懒洋洋的说，“你的每一句话都像鞭子打在我身上，Sherlock，别再这样对我了，我是结婚了，可你也不想想，那两年我失去了你，我是怎麽过下来的。”
　　
　　我还沈浸在刚才那个不知道算不算亲吻的动作里，一个完整的亲吻不是这样的，我心里暗自埋怨他行动的太快，这是我和他之间的首次接吻，却这样草草的收场，我呢喃著，“你找了个和我个性很相近的替代品……”
　　
　　John又是一副想要揍人的样子，“我告诉过你，她不是……”
　　
　　“好的她不是，你後面的那个妻子也不是，她们通通都是你的心头肉，是你的心肝宝贝，是你此生挚爱。”
　　
　　我哼了一下。
　　
　　我们安静的瞪著无聊的溪水和阳光又看了一会儿，John败下阵去了，他软了下来，“好吧，Sherlock，我的此生挚爱你知道是谁！该死的！你赢了！”
　　
　　我的气一下子就消了，我冲著他微笑了一下，但仍然有点不甘心，那个匆忙短暂的吻太令人不甘心了，我都还没有来得及感觉他嘴唇的触感。
　　
　　我用手臂支撑著身体，将脸颊凑了过去，John只是一直看著我，然後他低下了眼皮，将视线集中在我嘴唇上，我把他这个动作当成了一次允许的信号，我抬起另外一只手，托住他的下巴，我轻轻地用嘴唇扫过他的人中，接著深深的碾了上去。
　　
　　我闭上了眼睛，这才是一个真正的吻。
　　
　　我用舌头舔弄著他的上下嘴唇，John准备好迎接我了，他张开嘴，我将舌头伸了进去，他口腔里的温度很高，这是我的第一感触，我再往前倾斜身体，我跪在草地上，跪在他旁边，双臂勒紧他，我在这个瞬间听见了我和他的舌头纠缠在一起的细微响动，这接吻的声音让我涌起一阵很愉悦的电流，我发现John在我怀里也同样抖了一下。
　　
　　他嘴里的味道异乎寻常的美妙，有我们共同品尝过的葡萄酒还有别的什麽，我想，是John的味道，我正在湿吻的是John。
　　
　　他从前不肯，但他现在肯了。
　　
　　我深深的吻他，如果可以我愿意花一整个下午和一整个夜晚这样亲吻他，直到我们之间有一个人先咽了气。
　　
　　他呻吟了。
　　
　　我用牙齿咬著他的嘴唇，然後再一次包裹住他柔软的双唇，用我的舌头扫过他的上颚，John又呻吟了一下，这接吻时才能有的声音无与伦比，有点像含糊的呜咽，我乐於追逐他这些悦耳动听的细微声音，我更加乐於探索他时不时神秘的战栗是从何而来，他抓著我的大衣外套，然後我把他压在了身下，John分开大腿承受著我的体重。
　　
　　我与他在落叶和草地里亲密无间的拥吻，那溪水那阳光那树林都变得美丽起来，在我们身边闪闪发光，每一片树叶都在折射光芒，我有点想说我爱他。
　　
　　我吻著他美妙的下巴，在他脖颈上轻咬，我含住他的耳垂，得到了一场美妙的抖动，我将舌头伸入他的耳窝，将他里面弄得潮湿不堪，John搂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