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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之烬[黑执事塞夏同人]-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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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靠坐在了床沿。
  “少爷,怎么了,是感觉身体很没力气吗?”
  塞巴斯衣服往日关心的语气让夏尔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抵触有点儿明显了,不管怎么说还不能确定塞巴斯的意图到底是什么,如果让他感觉到自己在怀疑他终归是不好的。想到这里夏尔清了清嗓子,摆出了如常对待执事的态度:
  “嗯,可能就像Under Taker说的那样,人类的体质是受不了地狱浊气侵蚀太久的。”
  “那,少爷,您知道今天已经是您来到地狱的第五天了吗?”
  “刚刚缪卡告诉过我了。”
  “那您拿出这瓶药水,是打算要回去人界了吗?”塞巴斯的目光落在夏尔手中紧紧攥住的绿色药瓶上。
  “你想说什么?”塞巴斯主动提出返回人界的事,让夏尔很难不去猜测他的意图。
  “不瞒少爷说,您昏睡的这几天,我又去找过那个棺材店老板,反复确认了一下,如果您再不回去,真的会有性命之忧的。”
  “所以你现在就是想让我立刻喝下药马上回到人界去是吗?”
  夏尔的语气里带着不容拖延的急迫,塞巴斯风轻云淡的回复除了解释了问题听不出任何情绪,夏尔无法再耐心地一点点去刺探他,于是一针见血地直接戳出心中的疑问。
  “作为您的执事,我从来都无权干涉主人的决定。但是,一切都要以您的性命无恙为重,这是恶魔的美学,也是我们的契约。这一点,少爷您不该不清楚的。”
  明明是昭然表达着忤逆自己心愿的目的,却还一脸优雅地用美学与契约作为遮挡,夏尔感觉体内有一团爆裂的怒火噌的一下涌上心头。下一瞬间,他把捏紧手中的小药瓶高高举起,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摔了下去——
  “啪——咔——”
  瓶子碎裂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淡绿色的液体混着玻璃碎片渐渐在地板上蔓延开来,看得出来那确实是混着魔法的液体,不仅微微泛着光晕,而且在接触地面的短短几秒钟后,就蒸发般的消失了。
  塞巴斯被夏尔突如其来的意外举动惊的瞠起红眸,他不解地看着床边的少年,对方却只是淡漠地略过他的目光,盯着地上玻璃瓶的残渣无不决绝地开了口:“不见到我父母的灵魂,我是绝不会离开地狱的,看情况这最后一晚也不会有什么进展,那瓶药,没用了,所以丢掉。”
  此刻的夏尔与其说是冲动的,倒不如说是在过分冲动的情绪下进入了前所未有的冷静,当已然清晰地了解到塞巴斯就是想让自己赶快回到人间的意图后,之前发生的一幕幕都重新跳跃到脑海中串联在一起,让从前一切不明朗的疑问都变得有据可解了。
  从魔王哈迪斯袭击自己的那一刻,就可以确定魔王定是不希望自己见到父母灵魂的,经过了三天,刚刚还和魔王有交流的塞巴斯,此时对自己也表示了相同的意愿,是啊,的确就像曾经在女王宫殿里修米尔小声提醒的那样,塞巴斯是地狱中的恶魔,魔王反对的事,他又怎能站在一个人类一边,更可况,那位魔王还与塞巴斯有血亲之缘。
  可是他和塞巴斯之间的契约又该怎么办呢?夏尔明白现况,但还是心有不甘的。关于那个能返回人间的绿色药水,他倒是并没有太多在意,年少就经历过太多的夏尔完全认定,纷杂是世事无疑就是一场又一场扑朔迷离的棋局,只要尚未结束,就没有彻底的死局,所有的走投无路都会暗藏着绝路逢生,操纵者需要的是找到这种方式。
  身为人类用不死之身来到地狱这件看似不可能的事都简单地成为了可能,那么在地狱生命是否能超过五天,也必然不会是定论,延续生命的方式一定存在,而且很可能在地狱中位高权重的塞巴斯就知道这种方式。然而此时的夏尔肯定不会直接开口去求助塞巴斯,同时他也不觉得他们现在的关系可以让自己以主人的身份命令他,可他又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不是如何活下去的答案,而是塞巴斯如何在想的答案——
  如果那瓶返回人间的药不复存在了,塞巴斯是会继续竭尽全力维护自己的性命并协助自己完成任务,还是顺从魔王的心愿,就这样无动于衷地等过最后的漫长黑夜,然后任凭自己永远泯灭于地狱之中。
  夏尔短暂的生命中一直都充斥着各种赌博,从棋局游戏到地下贸易尽是如此,但这一次他无疑是压上了有生以来最大的赌注,那是他仅有一次的宝贵生命,他能眼睛都不眨地下此豪赌,并非他早就有了失去生命也无所谓的觉悟,只不过是他性格中与生俱来的高傲,让他一直笃信他下了注的赌局,就不会有输的可能,而实际上在过去的很多年中,也的确如此。
  对在世间存活了千万年的塞巴斯而言,能带给他惊异和震撼的事情几乎早就不存在了,可自从遇到夏尔,这个身体纤弱的小主人不止一次地爆发出惊人的能量,做出让他始料不及瞠目愕然的举动。但即便如此,毕竟他还是塞巴斯,那抹惊诧的神情只能在眼中留存短暂的一瞬,就会被小心地隐藏起来。
  他连一眼都没看地上碎裂的药瓶,只是露出惯有的搀着些许玩味的假意赞许的微笑:
  “不愧是少爷,总会让我如此意外。也是呢,只剩一颗王棋都不会弃子逃走的您,又怎么会放弃任务离开地狱呢?当然了,也正是如此,您的那颗灵魂才那么耀眼,耀眼到让我愿意为了得到它而成为您卑微的下人。”
  塞巴斯弯下腰越来越近地对上夏尔的脸,那不急不缓的悠扬语调让夏尔觉得更加不耐,这些冠冕堂皇的虚伪废话,他已经不再想从塞巴斯嘴里听到了,本想立刻别过脸去离他远点儿,可是对方的话却继续了下去:
  “既然如此,那么身为凡多姆海伍家的执事,怎么能连让主人在地狱多活几天都做不到呢?少爷啊,契约结束之前,您可是不能随便丢掉性命的,这种能恢复体力,让人类在地狱能延续生命的东西,我早就准备好了。”塞巴斯说着把手伸向怀中,看样子是立刻就能拿出那样宝物。
  这时的夏尔终于笑了,虽然在脸上只是牵起一个清浅的嘴角,在心里却是确确实实地笑了。他赢了,之前不论再怎么自信,都还是有所担心的,可是这一刻,他知道自己赌赢了,为了契约也好,为了得到他的灵魂也罢,塞巴斯终究没有在这一刻放弃他。
  夏尔一颗悬了好久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处,此时他什么都不想再考虑,只是静静等着塞巴斯把东西拿出来。
  只见塞巴斯把没带手套的手从怀中伸出来,那带着黝黑指甲的修长手指缓缓展开,在夏尔眼前亮出了掌中之物……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执事…绝响

  震惊。
  震怒。
  五雷轰顶。
  夏尔在看清塞巴斯手心中的东西后,有一瞬间觉得天旋地转。
  那是一枚漆黑的小药丸,安安静静地立在那里,似在无声地嘲笑着夏尔的自信与高傲。
  “你看,只需要这样一颗地狱里随处可见的黑色小药丸而已,不是吗?”
  “对于满是弱点的人类,那可是恶魔最容易蛊惑的对象了。”
  “夏尔那么信任你,随便找个理由喂他吃下就可以了。”
  之前偷听到的魔王的话一字不落地回响在夏尔脑子里,他那时还在忐忑等待塞巴斯的回答,却意外被缪卡打断了,而此刻当夏尔觉得他已经不再需要这个答案的时候,真相居然如此突兀地直白地跳到了自己眼前。
  随便找个理由骗自己吃下么?夏尔心中已是如死灰般的自嘲,若不是之前自己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那此时一定会绝无怀疑地吃下那颗药吧。塞巴斯给出的这个理由的确让自己毫无拒绝的可能,他终究还是站在了魔王的那一边,与自己为敌
  失落?悲愤?怒不可遏?
  都不是,夏尔不知道用什么词汇可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身体和头脑被同时抽空,剩下的就只有纯粹而强留的唯一的情绪——不甘心。对,就是这样一种情绪,他随着夏尔多年沉积在体内的倔强一并迸发了出来:
  “你把它拿开,我死都不会吃的!!!”夏尔斥吼了起来,声调里却无不透着透支般的虚弱。
  “怎么了,少爷,这颗药丸可以为您补充能量的,还是先吃下再说别的吧。”
  “你滚开!”看着步步逼近的塞巴斯,夏尔本能地往床里面挪动,可是身后支撑身体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直到要靠到床头的一瞬间,手臂已经完全瘫软了,他感觉自己的头几乎是撞在墙壁上的,耳旁瞬时响起刺痛的嗡鸣。
  塞巴斯也留意到了,夏尔此刻的虚弱已然有一种濒死的预兆,他紧张地看了看窗外,人类无法分辨的明暗度在恶魔眼里还是十分清晰的:
  “少爷,天很快就亮了,您这样会丧命的,先吃下药好么?我知道您可能对我有误会,我们可以等一下再解释那些。”
  “不要,把它拿走!!”
  夏尔依旧在极力拒绝者,他甚至伸出颤抖地手臂,准备把那颗药打掉。
  就在夏尔伸出胳膊时,塞巴斯猛然发现那只他每日擦洗甚为熟悉的白皙手臂已经变得有点透明,再回头看看窗外,似有一缕微弱的光芒已经要劈开黑暗喷涌而出。
  这一次,塞巴斯是真的急了,他看了看一时半会是不会驯服的小主人狠下心来:
  “那就得罪了,少爷。”
  塞巴斯忽然一把掐住夏尔的下巴把他斜仰着按在在床头,手指捏住夏尔的颚骨让他不得不把嘴张开,随后用另一只手迅速地把那枚黑色的小药丸塞进他的嘴里。
  已然虚弱至此的夏尔哪里会是塞巴斯的对手,他的挣扎就如同巨石盘压下的轻薄纸片,唯一还能让外界感到力量的,就是他那只露在外面的,死死瞪着塞巴斯的蓝色眼睛。
  不满的,屈辱的,愤怒的。
  夏尔知道塞巴斯是终究会蚕食掉自己灵魂的恶魔,但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遭到一向彬彬有礼的塞巴斯如此粗暴的对待,此刻他心中的不甘再次比刚刚上升了好几个层次,与生俱来的倔强已经全部爆发出来。
  就算马上就会死去,我也不会让你得逞的,想喂我吃下去是么?我就偏不让你如意。
  夏尔是被半仰着按住的,药丸一进入嘴中就很自然地往喉咙滑去,再加上塞巴斯一直在捏动着他的颚骨,药丸很轻易地就可以进入食道。可是夏尔这时却把舌头用力地卷曲起来,把嗓子堵了个严严实实,那枚小药丸就卡在外面,任凭塞巴斯怎么样都没法让他咽下去。
  “少爷,您不吃下去就会死的,您不想报仇了吗?”
  塞巴斯身上的优雅与淡然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彻底消失了,他焦急语调听起来更像是斥责,夏尔听到觉得只想冷笑,到了要忠于魔王而背叛契约的时候,他终于暴露了恶魔的恶劣本性,把气质与伪装统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夏尔连理都不想理他,只是更努力地卷住舌头,让那颗药无法进入自己体内。
  “你!”看着夏尔决绝地反抗,塞巴斯似乎终于忍无可忍了。
  然后,
  下一秒钟。
  一件超越了夏尔人生经历和想象力的事情发生了。
  他看到塞巴斯的脸在眼前逐渐靠近,随之一个冰凉而柔软的触感印在自己的唇间,这陌生的触感让夏尔呆住了,那是……还没想清楚是怎么回事,就感觉到又有更加柔软的东西探入了自己的口中,那像软糖一样柔韧,带着些许低温,又带着淡淡白蔷薇香甜气息的探入物灵巧地触探着自己卷曲到有些痉挛的舌头,每一下触感都是小心翼翼的轻巧,却又能让夏尔感觉浑身上下如遭电击一般的震颤,这温柔的,香甜的,温暖的触感是夏尔从未经历过的,当那片柔软灵巧地卷住自己的舌头时,夏尔已经完全沉浸在一种如梦似幻的美妙梦境中。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夏尔的防备被全部卸下了,他的小舌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随即那枚小药丸趁机准确地滑到他的嗓子里,被夏尔在不由自主之间吞咽了下去。
  就在吞咽喉结滚动的那一瞬,夏尔的意识忽然从迷醉中惊醒,可是那显然为时已晚。察觉到自己已经在不经意之间把药丸吞下了,而刚刚用来阻挡药丸的舌头居然顺从地在塞巴斯探入的舌尖下任凭摆布。羞愤交加的夏尔已经不知还能怎样控诉满腔的情绪,他感觉到塞巴斯钳制着自己下巴的手刚一松开,就迅速地用大力咬下牙关,想要狠狠地咬痛塞巴斯那条恶意侵入让他颜面尽失的灵巧舌头。
  可是塞巴斯却在他牙关闭合的前一秒即时地把舌头抽了出来,刚刚压紧的嘴唇也抬了起来,他把身子往后退了一点,如释重负地望着他的小主人。
  塞巴斯一脸“大功告成”的表情让夏尔更为震怒了,此刻的他甚至已经无暇顾忌塞巴斯对他所做的越矩之事,令他更为忧虑的是他又想起偷听到的魔王的话:
  “骗他吃下药丸,在短时间内地操纵他的心智又岂非难事,也不用做什么过火的事,蛊惑他自己下一道让你带他离开地狱的命令就是了。”
  如今自己已经被迫吃下这颗药了,那接下来塞巴斯就是要蛊惑自己离开地狱了吧。
  不可以,绝不可以。夏尔不能甘愿就如此被一个恶魔摆布了,哪怕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绝不能妥协。于是夏尔狠狠地扯下眼罩,伴着紫色契印灼目的一闪,用尽全身力气力气吼出了一声:
  “塞巴斯钦,这是命令,你走,从现在起不许再和我讲一句话,也不许出现在我面前,如果你还有着恶魔最起码的尊严,就按着契约执行我的命令,走,走啊!!!”
  尽管一切的一切,已经让夏尔根本不再认为塞巴斯还会遵守什么契约,可是他还是要拼出这最后的一搏,远离塞巴斯,那么即使吞下药丸,他也没有办法蛊惑自己了吧,趁着意识还清醒,下这样一道命令做出最后的挣扎,尽管成功的可能微乎其微,夏尔还是要走完这濒死棋局上的最后一步棋。
  他可以输掉最后的王棋,却绝不能在棋局结束之前被逐出赛局,这是他此时唯一的,也是最后的坚持。
  塞巴斯听到夏尔的命令,先是怔了一下,然后用略显迷茫的眼神若有所思地着夏尔。夏尔心里很是紧张,他对塞巴斯听从自己的命令已是不抱希望了,他现在倒是觉得塞巴斯能随时扑过来掐死他都说不定。
  然而几秒钟后,塞巴斯无声地站了起来,他没有说话,只是像往常说“遵命”时那样把手放在胸前微微鞠了一躬,随后便转身走出了房间。
  走了?
  就这样走了?
  这算是,在遵从命令吗?
  起初夏尔还有些不敢相信,他反复环顾了空旷的房间,确定了这里真的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时,才渐渐相信了发生的事。可是他还是不懂,为什么塞巴斯已经强行逼他咽下药丸了,还不蛊惑他回到人间,还要继续服从命令呢。
  夏尔动了动身子,依然是深深的无力感,不过之前那种被抽空的剧痛感已经消失了,可能是因为刚才经历了一番折腾令他的神经有些麻木,也可能是……夏尔望了望窗外,辨别不出光感的夜色中,却可以嗅到黎明的气息,也可能是自己真的快死了,这种时候,肉体或许连体验痛觉的能力,都不复存在了吧。
  房间里的死寂在仿佛凝固了的时间中滋生着,夏尔感受着这样的气氛,他觉得熟悉,并没有恐惧。死亡,他见过的已经太多太多,陌生的人都视若无睹,熟悉的人也不值一提。父,母亲,红夫人,姑姑……都是自己的至亲,都曾在自己眼前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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