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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归途-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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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下。
然而，只有上官凝若依旧不满足，太慢了。
她的内力比之初学武功者深厚太多太多。加之这身子本身就有底蕴。虽说她自己不曾练过武，但这身体的本能意识还在，她才能几乎毫无阻碍的将净云师傅传授的武功神速进步。而对于暗器却只能说是刚刚有几分手感，想要让这门暗器成为她的手段之一，少说还要两年时间不间断的苦练，而这还是在残刀和赤焰两人毫无藏私的倾囊相授之下。
幸而她的本意便只是学一些皮毛以应万一。否则她非要吐血不可。
这日一早，上官凝若便早早的起床了。因为早在十天前她便与净云大师约好了，今日她要到云隐寺去拜见净云师傅，顺便让净云师傅检验一下她这几日的武功。而且陈曦在午后也会到云隐寺去拜访净云大师，两人同样约好了。
“梅儿姐姐，你可有心事？”见梅儿一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望着自己，上官凝若不禁问道。
“没。。。。。。没有啊！奴婢怎么会有心事！”梅儿心慌的急忙摆手。
“哦。”点点头，上官凝若继续吃粥。
“王妃。。。。。。”见上官凝若不再说话。梅儿反而迟疑了起来。
“恩，何事？”抬眼瞄了一眼梅儿，上官凝若一脸困惑，只是另一边的嘴角却悄悄的翘起。
“没。。。。。。没事，您吃饱了吗？可要奴婢为您再乘些？”
“唔。也好，梅儿姐姐你煮的粥越来越有滋味了！害的凝若觉得自己最近都胖了一圈儿呢！”
“王妃您就会逗奴婢开心！您最近天天那般劳累。奴婢看了都心疼！这粥里特意加了一些食补的药材和除了腥的瘦肉丁，自是比之以前的白粥更加有滋味！”
瞧了瞧上官凝若虽然比以前有精神了不少。却也更瘦，显得更加弱不禁风的身体，梅儿不禁有些埋怨。
“好不容易养出了那么一丝丝的肉来，还没两日便又被您消耗了去！奴婢怎么觉得您比初见之时更加消瘦了呢！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王爷也真是的，不说阻拦您也就罢了，竟然还要那两个家伙给您定制那么大的训练量！”
“梅儿姐姐。。。。。。”好笑的拉着梅儿的手，上官凝若撒娇起来。
“这是凝若自己的要求。好不容易身子骨好些了，凝若自是要加紧时间锻炼。这样虽说不能彻底治愈凝若的身子，但也可以让凝若不至于娇弱的跟什么似的。你也不舍的凝若天天拿着药碗当饭吃吧？”
“哼，奴婢说不过王妃，反正您永远都有理！”
“梅儿姐姐。。。。。。”
“奴婢去给您盛饭。”
见梅儿转身回小厨房盛饭，上官凝若摸了摸鼻子。这梅儿到底是想要与自己说什么呢？竟然这般吞吞吐吐的，迟疑的跟什么似的。
眼见上官凝若收拾好了东西就要出门，梅儿终于忍不住了。“王妃，王爷说。。。。。。”
“说什么？”上官凝若将月遥洛特意送于她的软剑藏入腰间，抬首望了梅儿一眼。
“王爷说，要您切莫再与陈曦公子走得太近。”
“曦哥哥？”上官凝若皱眉，没想到梅儿犹豫了一早上的事情竟然是这个。“为何？”
“这。。。。。。”梅儿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说。
“哼，因为那个什么陈公子根本就是个骗子！他明明就是东方律齐那个老狐狸的亲生儿子东方晔！”端着药碗走进来的小兰气呼呼的哼了一声，将梅儿不知该不该说的话毫不犹豫的说了出来。
“东方。。。。。。晔？”上官凝若怔在了那里。
“他的母亲娘家是陈家。而因为他的母亲是续弦，加之他母亲自小是由她师傅带大的，她的师傅对她有养育之恩。而且她师傅在东方晔不满一岁的时候便将他带走，随着那个老人四处云游，后来那个老人年纪大了，东方晔便随侍在那个老人的身边，替他的母亲尽孝，故而东方晔这十几年来几乎不曾在月城出现过，这月城中才会极少有人识得他便是那个传说中的相府二公子。”
小兰的解说，让上官凝若回了神。继而眉头微皱。
“你们可知他为何要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
“那谁知道？哼！保不准就是看王妃您单纯好欺呢？这位东方公子现如今可是月城新贵，除了王妃您，谁不知他是相府二公子，且极为受东方律齐宠爱？不知多少人天天跟在他身后巴结着他呢！竟然在王妃您面前装出一副老实巴交的读书人的模样！我小兰最看不起这种人了！”
“哦？既是如此，不知两位姐姐是何时知晓的这位东方公子的真实身份？为何只有凝若一人至今仍被蒙在鼓里？”上官凝若浅浅笑着，眼中跳动着危险的火苗。
“这个。。。。。。那个。。。。。。”小兰讪讪的笑着。“王妃，您该吃药了！不然一会儿药凉了就不好了！”
“再放一会儿也无妨。到时你们。两位谁给凝若一个解释？”嫌恶的瞥了一眼黑乎乎的药，上官凝若再次望向两人。
“回王妃，奴婢也是三天前才得知的消息，只是王妃您这段日子一直潜心于练武，奴婢怕这件事影响到您的情绪，故而。。。。。。故而。。。。。。”
“哦？三天前？不止吧？这位东方公子既然是月城新贵。自是月城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怎么，咱们的情报部门竟然差劲到这般地步了？”
“王妃。。。。。。回王妃，您有所不知，这位东方二公子是在那日刑泽王爷举行的赏菊宴之后，才被宰相推到台前，引荐给他的心腹的。而且这位东方二公子行事颇为低调，故而知晓相府二公子回京之人人多，但与之相识之人却少。加之王爷怕您知晓之后心中难免伤心。才迟迟不知当不当让您知晓此事。故而。。。。。。”
听到梅儿又停在了“故而”那里，上官凝若翻了个白眼。
“那现在为何又要告知与我？一直瞒着岂不更好？反正我大约永远也不会去‘无意间’知晓。”
“这。。。。。。”梅儿与小兰两人相视一眼，却迟疑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了，不要说了，你们下去吧！这件事我知晓了。”叹了口气。上官凝若挥了挥手，要他们二人离去。
“王妃。。。。。。”梅儿有些担忧的望着上官凝若。
她对于上官凝若与陈曦之间的交流很清楚。因为在两人相处之时，她从不曾离开过上官凝若半步。故而她最为清楚上官凝若对于陈曦这个唯一的异性朋友有多么的有好感。而这也是她知晓陈曦身份之后。却迟迟不敢告诉上官凝若的原因。
他们两人是敌人。而更可恨的是，东方晔明明知晓两个人不可能成为朋友，却还用假名假身份来接近自家王妃，骗取自家王妃的信任和感情。
“我没事，不必担心，我没你们想象的你们脆弱。”朝梅儿笑了笑，上官凝若端起药碗将药喝了之后将空碗交给小兰。
“你们去收拾一下，咱们还要到云隐寺去，切莫让师傅等得心急了。”
“但那东方公子。。。。。。”小兰有些焦急。
“放心，我心中自有主见，快去收拾东西。”
“是！王妃！”梅儿拉住正欲说些什么的小兰退了出去。
“是！王妃！”不敢再多言，小兰撇撇嘴退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质问身份
马车缓缓地朝云隐寺而去，上官凝若闭着双眼靠在一旁休息。而梅儿与小兰则不安的在一旁时不时的对视一眼，却不敢说什么。
说一点也不在乎是假的。毕竟她最不能容忍的便是欺骗与背叛。
更何况在她心中对陈曦颇有好感，这人很符合她对于自己心目中的另一半的形象的定位。而且她也感受的出来，这陈曦对她也有那么一些情愫。若不是环境的因素决定她不可能留在倾月国，说不定她还真会选择试着与之交往看看。
只是她不允许自己去在意。
这些年的经历，使她早已褪去了感情用事的冲动。或者说，她不允许自己有感情，没有太多不必要的感情夹杂在其中，便不会患得患失，失了自我。
是她自己放松了那根弦，让人影响了自己，让她放入了感情，怪不得别人。虽然只是一些好感，但她却依旧觉得不能原谅自己。
将剑法示范了一遍之后，净云大师示意上官凝若舞一遍。
上官凝若舞了一遍剑法，净云大师在一旁看着，忽而轻轻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痴儿，徒具剑形，却无剑意。你可曾感受到你手中之剑在悲鸣？”
“师傅。”上官凝若惭愧的收了剑，低下头。她竟然会在师父面前，且是习剑之时分了心，真是不可饶恕。
“傻徒儿，你之所以能够进步神速，便因心无旁骛，以虔诚之心习之。而今心不在剑上，却只为挥剑而挥剑，怎能与剑意心意相通？”
“徒儿知错。恳请师傅责罚。”
“阿弥陀佛，何须为师责罚？你的自责，已经是最好的自罚。望你今后戒之。”
“是，师傅。”
“不知你是为何事所扰？”净云对于这个小女孩儿本就极为喜爱，加之她成为自己徒弟之后，又表现出来极高的天赋，净云便更加喜欢她了，自是不希望她因为一些什么事情影响了她习武。
“师傅。若有人隐瞒了自己的姓名身份与你交往，这人，可该信任？可值得原谅？”犹豫了一下，上官凝若才轻轻问道。
“你与之交往，可是因其身份，因其地位？”净云不答反问。
“自然不是，凝若从不曾在乎他的身份地位。”上官凝若摇头。
“既是如此。又有何不可原谅之处？”
“但若那人是敌人之子呢？”上官凝若依旧紧皱着眉头。
“何为敌？何为友？若无害人之心，敌亦是友。若心存邪念，友亦未必不可是敌。”净云一双充满着智慧与洞察的眼睛慈祥的望着眼前被两人之间的身份困扰着的小女孩儿。
沉默许久，上官凝若轻轻舒了一口气。“谢师傅点醒，是凝若魔障了。”
“放下便好。与为师再舞一遍剑法吧！”净云依旧淡淡的笑着。
“是，师傅。”
“这一招剑法名为‘抚风’。重点在于手腕的柔。柔中带刚，灵活多变，剑招随时可以变换成另一式而不显突兀。你的这招抚风刚劲有余而柔韧不足。。。。。。”
“师傅，陈施主到了！”小尼姑慧情在院外道。
“为师知晓了，你先带陈施主到禅房去吧！为师随后便到！”
“是！师傅！”
“不知凝若该称呼您陈公子，还是。。。。。。东方公子？”
净云大师另有客人而暂时离去，屋内只剩下上官凝若与陈曦，也就是东方晔以及与上官凝若从来形影不离的梅儿三人。
“凝若妹妹。。。。。。”陈曦一愣。不明白上官凝若是在何时得知的自己的真实身份。
“不敢！东方公子您乃是东方大人的爱子，月城炙手可热的新贵。凝若何德何能，不敢高攀一声妹妹。”上官凝若依旧是浅浅淡淡的语气，却不愿去正视陈曦的双眼，而是将目光落在一旁字画上那个大大的“禅”字之上。
“凝若妹妹。你听我解释，我并非有意欺瞒。实因。。。。。。实因在下不愿借助家父之名在外行走，故而这些年来一直化名陈曦。那日。。。。。。那日知晓你是德正王爷的王妃。我自是更加不敢将身份言明，否则当时你怕是根本不会理睬与我。你身边的两个丫鬟更加不会让你我有相识的机会。。。。。。”
“东方公子这话讲得好笑，凝若不过一介小小女子，自认并无倾城之颜，更无绝世之才，何德何能得东方公子青睐，不惜隐瞒身份结交？”上官凝若冷笑。
这京城谁不知德正王爷月遥洛与宰相东方律齐向来不和？而今月城局势微妙，谁知他这般接近自己是否是存了别的什么心思？毕竟，月城人谁不知她是月遥洛二十几年来唯一动心的女子，同时更是他宠爱非常的王妃？
见上官凝若的脸上没了往日羞涩的笑容，而是挂着疏离而质疑的冷笑，双眼更是连看都不愿意看自己一眼，东方晔心中刺痛。
他能够告诉她吗？告诉她他当时只第一眼便对她一见钟情，却碍于自己父亲与二王子月遥洛两人之间可以用水火不相容来形容的关系而不敢表露真实身份，更害怕她会面露鄙夷与恐惧的远远避着自己？
还是告诉她当时见到她身边跟随着的是月遥洛身边的四大金钗之中的两个，而且看上去她似乎颇为害怕她身边的这个梅儿的样子，他当时甚至在猜测，是否那位德正王爷待她并不若外界传闻一般？他甚至带着一份奢望，奢望也许她嫁于他并非自愿。或者有一日，自己可以带着她离开。反正这月城的荣华富贵，从来都不是他稀罕的。
若在遇见她之前，有人对他说他会对一个女子一见钟情，他一定会嗤之以鼻。但在见到她的第一眼，他便相信了。她让他不自觉的想要去呵护她，给她安全感，给她所有最好的一切。
甚至，就连他身为读书人珍若生命的气节与声名都可以不顾。
后来得知她与德正王爷是两国联姻，而她是政治联姻下到倾月国和亲的公主，东方晔第一次对月遥洛皇子的身份产生了嫉妒心理。他嫉妒他在自己之前遇见她，嫉妒他可以名正言顺的拥有她的笑颜，拥有呵护她的权利，可以时刻伴在她的身旁。
至于从她身上得到什么？他想要的，从来就只是她而已，也只有她。他不认为那位向来精明且薄情的德正王爷会真正信任她，否则她身边不会时刻都跟着这么一个月遥洛的亲信。只是此刻他却万万不能将这一点告诉她，而只能选择将自己的深情压抑在心底深处。
快了，他不会让她等太久的。
看到东方晔目光中盈满深情与无奈等复杂的情绪望着自己，上官凝若有些无措。她其实不过是心中有气，加之心中依旧不能确定这人接近自己究竟是怀着何种目的，故而才出言相讽，想要试探一下他的反应。
而同时也是做给梅儿看的，让她知道自己的立场。却没料到这人竟然什么都不说，就这么望着自己，反而害她有种做错事的人是自己的错觉。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本就有一丝心虚的缘故？毕竟对她来说，宰相是好是坏，东方晔又是谁的儿子，她还真不关心。反正宰相也不会自己这个毫无威胁可言的小女孩儿做什么。
“东方公子。。。。。。”上官凝若皱眉，心中有些不悦，这人是什么意思？
“若凝若妹妹你在一开始便知晓我的真实身份，你可会愿意给我一个与你相交的机会？”东方晔苦笑着，有些悲伤的望着上官凝若。
“不会。”没有犹豫，上官凝若便给出了答案。
她刚来到倾月国，与月遥洛之间的关系本就不够相互信任，她不会为了一个只是有些好感的陌生男子而让月遥洛对自己起疑。更何况对方可是月遥洛头号大敌的儿子，她避之唯恐不及。
她现如今的处境，本就是如同在走钢丝一般，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更何况她要经营的事情太多了，每一步都绝对不能出错。而这期间月遥洛对自己的信任至关重要，不论是出于什么理由，她都不会让人有毁了他们两人之间的那本就不够坚固的信任的机会。
即使明知上官凝若的答案，但当真正听到她没有一丝迟疑的回答，东方晔心中还是忍不住一痛。
“那日初见之时，我本并非有意隐瞒。只是我初回月城，并无半点声名与建树，但却也不想借助父亲的余荫，故而才在你们几人面前隐瞒了自己的身份。”
东方晔眼神闪了一下才道。“当日我本以为大家不过是偶然相逢，纵使日后有机会在其他场合遇见，被你们知晓我的真实身份，也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因为我并未打算在月城待太久，且父亲也答应我至少在师公尚在人世之时，不会勉强我入朝为官，我并不见得便会与你们几人再有交集。”
“加之你我之间的身份对立，我便更不愿平白遭人不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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