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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归途-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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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什么？”独孤耀脸上的神情极度危险。
“那日颢王子曾与圣女有过短暂的争执，说圣女并非她的姐姐。而那日，颢王子原应是在圣主处习课的。此事让圣女殿下很在意。是而。。。。。。殿下应是在那侍女身上得知了什么消息才对！”弑魂虽说承受着来自独孤耀身上所散发着的巨大威压，却依旧是条理清晰的沉声道。他毕竟跟在月遥洛身边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连这点威压都受不住？
轻舞有些胆怯的望了一眼一脸寒霜的独孤耀。补充道“圣女殿下在进圣池练功之前，表现得都很正常。只是心情不是大好的模样，但如果心绪不定，是根本不可能练功的。所以。。。。。。婢子猜想，圣女应是在事后想到了什么事，才会受到了刺激。。。。。。”
“不是他姐姐？”莫子辰拧眉，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独孤颢不是圣主亲生的？不可能啊！除非。。。。。。除非。。。。。。莫子辰隐晦的望了独孤耀一眼。
似是明白莫子辰在想些什么，独孤耀冷哼一声“我可不在岛上！”但随即，脸色愈发的难看。那究竟又是什么事，能够给她带来这么大的打击？他可知道。这个小丫头虽然看上去娇弱，骨子里却是极坚韧之人！
莫子辰讪讪的笑，随即陷入深思。不是他的姐姐么？这句话，可是有两种理解方式的。。。。。。莫子辰再度深深的望了独孤耀一眼。心中忽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上官凝若张开眼睛，便瞧见自己身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里。
房间布置得简约，却处处透露出低调的奢华。而过于硬朗的线条，明显可见房间的原主人应当是个男子。
端着药碗进来的羌笛，瞧见上官凝若睁开了眼睛，不由大喜！“殿下！您醒了！太好了！太好了！我这便去通知主子他们！”
上官凝若木然，有些不明白这个陌生的女子为何这般欢欣。她醒了，这很重要么？
闻得上官凝若醒来的消息，莫子辰难掩心中的喜悦，以最快速度赶了过来。然而当瞧得上官凝若那双冰冷得没有一丝情绪的瞬子之时。他却是下意识的迟疑了一下。
“圣女殿下。您醒了？可有哪里感觉到不适？”
上官凝若不语，双眼空洞而冰冷。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一直将他视作自己的生父的呀！纵使一直以来她都不愿过于亲近他，而他对自己投注的关注也不多，纵使想过当年胡婉莹暗害自己母女的事情，他有可能知晓。纵使她想过如果他真的知晓，自己要不要原谅他，还是该恨着他，将独孤岛这个烂摊子丢给他，让他后悔，让他忧愁。。。。。。
却从未曾想过，他找自己回来，或许根本只是为了利用自己来制衡胡婉莹，用自己的死来作为除掉他的两个心腹大患的棋子，而同时也为他除去自己这个隐患的！所以，他之所以挑选了莫子辰，根本是因为打从一开始，他便不曾打算让自己有机会依仗着莫家强打起来吧？
那个坐在高高的王位之上的人，打从一开始，便没有打算要自己活下去呢，又怎会在意自己是否有了夫君，是否喜欢那位圣夫，是否会甘愿诞下下一位传承者？反正。。。。。。如若她这个传承者死于胡家手中，对他而言反而更有力。
毕竟。。。。。。他自身便不是传承者啊！又怎么可能生出一个传承者来呢？
那当年，自己的娘亲对他来说又是什么呢？是不是，同样也不过是个棋子罢了，用完即弃？难道，这便是当年的真相么？
那么自己的存在，又是为了什么呢？
任由莫子辰将自己扶起，温顺的喝下药碗中的药，上官凝若的眼神却是自始至终空洞得可怕。
深深地叹了口气，放下药碗，莫子辰正欲起身离去，却忽而感觉到自己的衣摆被一只小手紧紧地抓了住。
惊喜的回过神，然而对上他的，却依旧是一双空洞的瞬子。
“圣女可是要我留下？”莫子辰试探着问道。
上官凝若不语，只是那双小手，却是抓得极紧。
莫子辰叹了口气，坐回了床上，轻轻拉扯着上官凝若冰凉的小手。“我不走，殿下松开手，可好？”
上官凝若毫无动静。
莫子辰有些无奈，再劝说了几次，却是依旧不见上官凝若有丝毫的反应，只得放弃，任由上官凝若就那么将他平展的衣摆抓成皱皱的一团。
罢了！只要她开心，不过一件衣服罢了，算得了什么？
瞧得此，羌笛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上官凝若的意识并不是很清醒，只隐隐约约间，觉得身边有一个人在喂自己喝药。那人身上的味道很熟悉，似乎在自己的梦中曾出现过几次一般然而却并不是轻舞与梅儿，反而更像是月遥洛的气息。虽然并不是极像，然而对于此时的她而言，却好似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感觉到那人似要离去，上官凝若下意识的便伸手抓住了那人的衣服。
似乎是药物的作用，上官凝若过了一会儿之后，便又再次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然而那只紧紧抓着莫子辰的衣摆的手，却是不曾有丝毫的放松。见此，莫子辰有些无奈，但心中更深处，却似乎还有着一些欣喜。
“王爷？王爷？”瞧得原本正在听着邵哲耘报告的月遥洛忽然走神，穆思海与沈良对视一眼，有些担忧的轻唤。
月遥洛回过神来，却是犹豫了一下，忽而对着沈良道“最近可有若儿的消息？”
闻言，几人会心一笑，原来王爷是犯相思了呢！
“回王爷，王妃最近一切安好。只是那独孤岛岛主有意将王妃另嫁，为着此事，王妃不得不将与您早已成婚之事放了出来。是而虽然给王妃带来了一些麻烦，但却也收效显著。现在局势并不明朗，但想来王妃短期之内应是不会再受到降婚一事的干扰。”
月遥洛点点头，但脸上的忧色却是一丝也不曾淡去。
若儿。。。。。。你可是发生了什么？
这一日来，他心中一直莫名的觉得不安。尤其是在方才，忽然而来的悸动，让他下意识的想要去握住上官凝若的手，只是。。。。。。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能为力。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这种不能陪在若儿身边，只能从情报中获得关于若儿的只言片语的消息的感觉，让他更加焦虑。。。。。。
“王爷？可是发生了什么？”三人对视一眼，察觉到月遥洛情绪的异样，不由担忧的问道。
月遥洛摇了摇头，随即下了决定“通知羽寒公子，所有的行动要加快速度！本王希望在最短的时间内肃清所有的反对势力！”
若儿，等我！很快！很快我便会接你回来！你一定要坚持住！即使报不了仇也没关系，洛哥哥一定会帮你报仇的！所以，一定要坚持住，好好的！
“是！王爷！”没有问为什么，几人沉声应道。
独孤耀与轻舞、弑魂、冷星寒等人到来的时候，莫子辰正靠在床沿上休息。瞧得这般情景，几人不悦的眯了眯眼睛，弑魂与轻舞更是恨不得立即便宰了他一般，双眼散发着嗜血的光芒。
然而当莫子辰无奈的向几人指了指自己被上官凝若紧紧握在手心里的衣摆之时，几人才不得不恨恨的暂时放过他。（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不能原谅
“凝若的情况如何？”独孤耀上前检查了一番，随即转过身来对着莫子辰问道。
他虽医术高明，然而终究不过是对某一方面专攻而已。像这般伤寒或者跌打损伤的小病，他还真的是只能干瞪眼，却是连个寻常的医生也不如。
莫子辰苦笑，将上官凝若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闻言，几人的脸色比之上官凝若昏睡之前更加凝重。
轻舞叹息，真不知道，凝若究竟知道了什么？竟能让向来对凡事都淡漠的紧的她这般失魂？
而弑魂则是一脸的自责。都是他，没有照顾好王妃！王妃遇到了这么大的困难，他却一丝半点都没有察觉到！这要他如何向远在云梦国苦苦等待的王爷交代？
独孤耀不说话，抬手抚了抚上官凝若即使睡梦中依旧紧紧皱着的眉头。“既然小若儿已经醒了，我们自不好再打扰莫公子，待会儿你们便将小若儿带回去吧！回去之后，好生照料着，莫再要让她这般任性了。她的身子骨儿，远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坚强。”
独孤耀原本清冷的嗓音，此时却略有些嘶哑，带着难掩的疲惫与心疼。
莫子辰闻言犹豫了一下，却终还是沉默的回头望着床上的上官凝若。而轻舞望着莫子辰，不知想到了什么，却是忽而道“我想，还是让凝若留在莫公子身边，对现在的她比较好。”
闻言，几人齐齐一怔，望向轻舞，弑魂更是狠狠的瞪着轻舞怒斥“轻舞，你这话是何意？”
轻舞皱了皱眉，望了莫子辰一眼，却是欲言又止“总之你们相信我便是。我总归不会害她吧！凝若可是我的主子！”
“那也不能让她留在这个家伙这里！”弑魂态度强硬，狠狠的瞪了一眼怔怔的莫子辰一眼。而轻舞却是一丝也不肯退让，依旧坚持着自己的意见。
独孤耀皱了皱眉，有些不悦“给我说清楚！”
轻舞有些惧怕独孤耀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寒意，然而望了一眼周围的人，却是依旧一言不发。
“你们全都下去吧！”莫子辰见此。望了一眼屋子中涌进来的众人，有些无奈的挥了挥手。将几名手下都遣了出去。
“轻舞姑娘，现在可以讲了吧？在下保证，不会对任何人说起！”莫子辰神色郑重的道。他虽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却仍旧希望能从轻舞口中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这般，断了他的念想也好！
“我想，莫公子应当还记得那日在风满楼的后院，我家主子曾说过，看到您，便让她想起了一位故人之事吧？”
莫子辰点点头。
“我家主子所谓的那位故人。便是那最近独孤城中一直在传的，圣女的相公，倾月国的德正王爷月遥洛。而我家主子，其实便是德正王爷的王妃。云梦国的康平公主。”轻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即道。
莫子辰闻言一怔，随即默然的转过身去，望着上官凝若熟睡的娇颜不语。月遥洛么？难怪，在带她回府的路上，她口中，会唤着“遥洛哥哥”这个名字，甚至丝毫不抗拒自己的接近。却原来，在此时的她心中，自己不过是那个人的影子啊！想来。她心中应是极爱那个男子的吧？
突然之间。莫子辰有些羡慕那个名叫月遥洛的王爷。不过，他此生注定是不能像他们这般拥有一份如此的爱情吧？
独孤耀闻言挑眉。脸上的神情却是平静得有些诡异。弑魂更是直接上下打量着莫子辰，想要从他身上瞧出哪怕一丝自家王爷的味道。
“呵呵。。。。。。莫某倒真是羡慕那位德正王爷呢！不知是怎样优秀的男子，竟能得了圣女的爱恋，即使隔了千里之遥亦丝毫不忘。甚至便连莫某带殿下回来的这一路上，都在听着殿下呓语着他的名字。”望着上官凝若的娇颜，莫子辰淡然一笑。
轻舞望见莫子辰脸上一闪而逝的嫉妒，眼神闪了闪，却是道“莫公子不必羡慕，想来您未来的夫人，未必便比我家主子差。说起来，王妃与王爷当初亦是两国联姻罢了。只是自打两人初见起，王爷一直极疼爱我家主子，且是个痴情的好男儿，这般的男子，无论是哪个女子也定会动心的吧？”
言罢，还意有所指的朝着莫子辰微笑，很明显的暗示着他，依他这位温柔儒雅的莫公子在这独孤城的受欢迎程度，那个女子会不为他心动？
莫子辰笑笑不语，依旧转过头去，沉默的将上官凝若紧紧抓着他的衣服的那只小手放进了被子里去。
影子便影子吧！至少说明，她对他还是比别人多一份依赖的。只是素来高高立于云端被无数芳心牵系的他，第一次被当做别人的影子的感觉，还真是。。。。。。不怎么愉快。
冷星寒沉默的立于一旁，一言不发。
他的小姐，再也不是他一个人的瑰宝。甚至，不再需要他的保护，他亦再也不足以保护小姐的安全。就像现在，他能做的，却也不过是默默的待在一旁而已。
狠狠的握紧了拳头，冷星寒在心中暗暗下了一个决定。他，不想做一个对小姐来说没什么用处的人！
对于轻舞的理由，弑魂依旧坚持着自己的意见——不能将上官凝若一个人留在这里！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独孤耀却是同意了轻舞的意见！这让弑魂愤怒不已，却又无可奈何。毕竟，虽然他不惧对方是上官凝若叔父的身份，却不得不承认，自己打不过那个妖孽一般的男人！
闻得最终的结果，莫子辰脸上却并没有太大的波动，好似这个结果早在他意料之中一般。这让弑魂更家愤懑，对待莫子辰的态度愈发恶略。
可惜没有人去在意弑魂，几人商议出了结果后，独孤耀便又带着人离去了。而在离去之时，很“自然”的便将正欲赖着不走的弑魂拎在了手中，让寒玉歌好一番嘲笑弑魂。
上官凝若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的阳光正透过窗纸斑驳的洒落进来。瞧见自己依旧在那间陌生的充满男性气息的房间中，上官凝若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即，将目光落在了自己身旁那个熟睡之人的身上。
莫子辰侧靠在床沿之上，睡得并不很安稳。好看的薄唇抿成一条细细的线，那双总是散发着温润笑意的眼睛微微的闭着，眼睫毛一跳一跳的，好似总也安分不下来一般。
上官凝若再次皱了皱眉头，这个人，不是莫家的少主么？怎么会在这里？但随即瞧见自己手中攥着的，却是莫子辰的衣服，上官凝若愣了。
隐隐约约中，她好像记得自己走了很久，从天黑到天明，又到天黑。她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原本还算清明的心神也越来越乱，越来越浑浊。
只是不停的感受着寒风的气息，往着更加凛冽的地方而去。她并不是想不开，只是下意识的想要让自己更加深刻的去感受寒冷的味道，想要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
后来，她觉得好累好累，再也走不动了，迷迷糊糊的便找了一个角落，想要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再往后，便全无印象了。
是这个人将自己带回来的么？那么，隐隐约约中那个让她以为是月遥洛的气息，也是这个人吧？
上官凝若心中有淡淡的失落，但随即轻轻一笑。是自己迷障了呢！月遥洛此时应正在云梦国为着自己的请求而忙碌着呢吧，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莫子辰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么毫不作伪的暖暖浅笑。笑意很淡，只是却让莫子辰觉得，这是他见过的最美的笑容。
“你醒了？”莫子辰朝着上官凝若微笑。
闻得莫子辰的声音，上官凝若收回了神思，朝着莫子辰淡淡的笑。“是你将我带回来的吧？多些莫公子的照顾，凝若。。。。。。”
“饿了吧？可要吃些什么？”没有去接上官凝若的话，莫子辰却是不着痕迹的将其打断，依旧温和的笑着问道。
上官凝若愣了一下，随即道“有些呢！”
仿若再自然不过的为上官凝若掖了掖被角，莫子辰起身道“稍等片刻，我这便命人去为你准备！”
望着莫子辰有些仓皇的离去的背影，上官凝若愣神了一会儿，随即收回了目光。
有些东西，她并不是非要不可的。只是对待一个一心只想将她当做棋子，用完即弃的人，纵使是她娘亲当年的相公又如何？她也依旧不能原谅！
不能原谅呵。。。。。。
望着神色平静而自然的上官凝若，独孤耀拧眉。而轻舞与弑魂更是一脸的忧虑之色。
“小若儿，那日究竟发生了何事？”
上官凝若握着汤匙的手有一瞬间的颤抖，撒出了几滴在锦被上。望着那几滴水渍愣了愣，她随即便恢复了平静，只是有些淡淡无奈的接过羌笛送上来的手帕轻拭。
“无事，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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