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厘米卡卡-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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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蒂亚不说话了，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两圈，忽然恍然大悟，指着艾尔玛说：“我说艾尔玛，你不会是下午跟卡卡畅谈以后，被他的美色所迷惑，所以……”
　　　　“你在说什么？！”艾尔玛注意到卡蒂亚的音量过高，忙捂住她的嘴，可却已经来不及了。坐在这一桌的亲戚们都偷笑着看过来，她只得尴尬解释：“我和卡蒂亚开玩笑呢……”
　　　　c罗边叹气边戳着盘子里的土豆泥，“卡卡，你明白我为什么让你不要担心了吧？”
　　　　卡卡一时反应不过来，想了几秒才明白，c罗指的是出发前承诺的“我们家的人肯定喜欢你”的话。现在看来，卡蒂亚和艾尔玛都态度都很不错，雨果和埃伦也接受得比较自然。
　　　　葡萄牙人继续嘟哝：“我们家的人都喜欢长得好看的……你别看雨果表面上看着无所谓，其实也一样。艾尔玛和卡蒂亚就更明显了，当然我也是……”
　　　　作为一个有才华的球员和品行良好的人，被说成光靠长相，卡卡哭笑不得，只能说：“谢谢你的夸奖和信任。”
　　　　c罗摇摇头，偷偷在桌子底下伸出手，握住卡卡的手掌，眼睛亮闪闪的望着他：“卡卡你放心，我爸爸也是，一定会喜欢你的。”
　　　　卡卡微微一怔，反手紧握回去，“嗯，我相信。”

☆、第50章　在旧居告白

第二日，就像任何一个悲伤的日子一样，天空中飘起了细雨。一开始的仪式遵循着惯例，多洛雷斯在念词时虽有所哽咽，但仍坚强地没有流泪。可一到牧师进行祈祷时，她便忍不住背过身去偷偷抹眼睛。
　　　　卡卡全程都安静地站在一旁，他注意到c罗的眼眶一直红红的，不过在一滴眼泪出来以前，他就努力眨眼收了回去。身边的姐姐和表兄弟姐妹们都在哭，他不能再把气氛搞得更悲伤了。
　　　　仪式结束时，多洛雷斯走到两人身边拥抱了他们。c罗低头在母亲耳朵边低语：“我想和卡卡单独留一会儿。”多洛雷斯点点头，领着家人亲戚们陆续从墓地离开，在青青绿绿的草坪上，只余下两抹沉重的黑色。
　　　　c罗在父亲的墓前蹲下，认真地望着墓碑说：“爸爸，这就是我说过的要认真恋爱的人。你一定觉得奇怪又生气，想问我为什么忽然喜欢上男人了。其实这是个很长的故事……”
　　　　葡萄牙人缓慢倾诉的过程中，卡卡也陪他特别认真地看着墓碑，跟随故事的节奏不时点点头，或者怀念地笑笑。
　　　　“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不要说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奇怪的事情，就算是普通地和卡卡交朋友、作队友，我也一定会喜欢上他的。我不说你也明白，爸爸，看，卡卡长得很帅吧？”
　　　　卡卡无奈地摇摇头，忙说：“阿维罗先生，长相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我喜欢您的儿子，也不是因为他的长相。”
　　　　这话c罗可不乐意听，明明自己的长相也有不错到让很多小女生暗恋好吗？卡卡说得好像很嫌弃似的。他刚想开口反驳两句，就听见卡卡微微笑着说：“您的儿子是我见过最真实的人，也许他还有很多缺点，但他让人情不自禁地相信只要努力，一切都会向好的方向发展。和他在一起，很舒服。”
　　　　c罗咧嘴一笑，得意地说：“爸爸，你看，卡卡多迷恋我。”
　　　　卡卡憋笑点头，应和道：“嗯，特别迷恋。”他看得出c罗是在爸爸面前打起精神，证明自己会过得很好，但未曾褪去红色的眼眶却昭示出他心底的酸楚，因此卡卡不介意配合他，让阿维罗先生在天堂里能够安心一些。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开了些玩笑，c罗依依不舍地抚摸着墓碑和爸爸告别，承诺每年都会来看他。步行回家的路上，c罗跟卡卡说起小时候在爸爸的培养下开始踢球的事情：“以前我爸爸在马德拉的一个地方小俱乐部里当更衣室管理员，闲暇时候就和我练球，如果不是他，我也不可能逃脱妈妈的魔掌。”
　　　　c罗抬头，被一滴雨水砸到了眼睛，眨了眨，水滴顺着眼角落下。卡卡伸手帮他拂去水迹，问：“有什么好地方能去走一走吗？”
　　　　这个提议深得c罗的心意，现在他的心情还很酸楚，不想回去面对家里同样沉重的气氛，而且有个地方是一定要带卡卡去看看的。
　　　　往圣安东尼奥小镇的里面走，街旁的建筑物变得越发破旧起来，卡卡意识到这个街区应该是c罗小时候居住的地方，心下一软，悄悄伸手过去捏了捏他的手心。
　　　　“你看，现在还有人在街头踢球呢。”c罗指着路边杂货店前的一群小朋友，他们正七手八脚地搬着一块块砖头在搭球门，一颗破破烂烂的足球摆在一边，让c罗回忆起小时候脏兮兮抱着足球在街头巷尾奔跑的时光。
　　　　他们俩一伫立，孩子群中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站着看他们踢球的两个怪叔叔。c罗在马德拉是爱踢球的孩子们心目中的榜样，能在顶级豪门曼联踢球，这在小岛马德拉和小镇安东尼奥都是仅此一人的荣耀。所以在看清他的脸的一刹那，小朋友们都沸腾了。
　　　　“！！！”
　　　　蹦蹦跳跳的孩子们争先恐后地凑过来，待到跑近，他们又发现站在c罗旁边的竟然是另一位受人瞩目的球星，于是高分贝的尖叫声将整个街道点燃，就连杂货店的老板都忍不住好奇地跑了出来。
　　　　c罗咋舌，“糟糕，这次没什么准备。”他第一次回来被围攻的时候，真的是被吓了一跳，家乡人的热情比之曼联球迷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个个都把他看成世界顶级巨星一样崇拜。所以，在那之后返乡，他都会小心地伪装一番再出门。谁知今天和卡卡信步走到旧时住过的街上，还是一下就被认了出来。
　　　　c罗一手摸着一个小脑袋，大气地宣布：“来吧，和你们合照一张？”要是一个一个来，估计他得忙到天黑。小朋友们纷纷重重点头，杂货店的老板拿出一个相机，比了个ok。
　　　　不同的孩子有不同的爱好，一些人往卡卡身上扒，一些使劲抱住蹲下的c罗的腿和手不放。两个球星被孩子们弄得歪七倒八，但也不敢挣扎，保持诡异的姿势拍完了照，幸亏小镇人也不多，c罗凭借微薄的记忆力穿街走巷，总算来到人烟稀少的危楼区。
　　　　这片住宅区一看便使用多年，由于有拆迁计划，很多住户都已陆续搬出，街上有种荒凉之感。c罗指着一处低矮的破旧房屋，语气有些伤感：“你看，这是我小时候住的地方，现在都快要被拆掉了。”
　　　　卡卡以前在日记里读到过c罗对旧日家居的描述，便感兴趣地问：“我记得你日记里写过家里的葡萄架，现在还能看见吗？”
　　　　c罗没想到卡卡还会记得那么久的事情，嘴唇微张愣了愣，才指着窄小的院子说：“有的，我请了人定期来清扫房屋，照顾花草。”
　　　　木制的篱笆已然被腐蚀得斑驳点点，房子的外墙虽泛黄却还干净，看得出c罗想把这里打理得整洁，但尽量保持原有的样貌。他们穿过齐整的一小块草坪，绕到屋子背后，一方交缠着窈窕滕蔓的葡萄架安静地立在窄处。能够在如此狭小的地方辟出一块净土来种上这么一方葡萄架，看得出c罗的父母是很懂得生活的人。
　　　　“我的父亲以前做过园丁，所以对这个比较在行。现在葡萄的果实已经被摘完，藤蔓都枯黄了。夏天的时候你如果过来，就可以看到青青的葡萄结满整个架子，很好看的。”c罗不遗余力地推销着，脸上好像在发光。
　　　　卡卡越过他的笑容看过去，脑海里浮现出少年时候的c罗和哥哥姐姐们在葡萄藤下打闹的场景。想象另一个人的小时候是个很神奇的过程，一幅幅画面在眼前朦胧地出现，和长大以后的影像交错，令人产生恍惚之感。卡卡甚至鬼使神差地脑补出小时候的自己和c罗摘葡萄玩的场景，他摇摇头，看来已经陷得太深了。
　　　　“你要进屋看看吗？据说这栋房子已经成了危楼，可能会有危险。”c罗迟疑地问。
　　　　卡卡目光坚定，“我要进去看看。”
　　　　屋子里就跟外面看着一样，小小的拥挤不堪，堆放着各式各样老旧的家居，c罗指着一台如今放在他卧室里的洗衣机，说这以前是放在屋顶上的，因为家里实在太小了。
　　　　“cris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卡卡面带微笑，慢慢地抚过划痕道道的小书桌和手工泥塑的笔筒，想象小小的c罗坐在书桌前挠着脑袋不会写作业的模样，笑意更浓。
　　　　c罗终究还是忐忑：“这里很小对不对，和你家里的环境比起来差到不行。不过这样也好，你先看清我们俩的差距……”
　　　　卡卡猛地回头，紧紧握住他的手臂：“我以为你已经不在意了。”
　　　　葡萄牙人偏过头去，“这哪里是想不在意就能不在意的，事实摆在那里，我想要掩饰也没用。我知道你不看重这些，我家现在也和以前大不一样了，但心里还是会有个疙瘩。而且，我和你认识得这么无厘头……”如果说换一个和卡卡一样家世条件的人，c罗肯定不会忐忑，可时间越久他就越发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离不开卡卡，又有一个家世相貌性格都很优秀的前未婚妻存在，谁又能做到完全豁达呢？
　　　　卡卡心里一疼，他想说自己并不在乎成长环境的差距，但现实和回忆是一道时不时提醒着c罗的鸿沟，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抹平的。他想说我可以把我的一切都给你，只要你能开心，可这样好似在哄人的话说出来又怕太轻。
　　　　于是，他只是缓缓抬手按上c罗的心口，好像在祈祷什么一般虔诚地承诺：“我会抚平你心里的疙瘩，不管要花多长时间，因为……我相信我有一生的时间。”
　　　　明明在葬礼上花了那么长的时间来忍住泪水，卡卡却凭借两句话就想打破他的坚持。c罗握紧拳头，暗自抗议了一句不公平，真正行动起来时，却只是一个紧紧的拥抱。
　　　　真是的，这么年轻，就搞得他想结婚了。

☆、第51章　归来的上帝之子

时间紧张，在葬礼结束后的当天晚上，c罗便和卡卡各自乘班机返回。阿维罗一家对他们很舍不得，尤其是多洛雷斯，不住叮嘱卡卡常来玩耍。对她来说，c罗现在的成功已经是怎么想都不想不到的高度，他喜欢什么人，就和什么人在一起好了。更何况卡卡的人品家世能力性格，没有哪一样不让人赞叹。
　　　　对付多洛雷斯的挽留和不舍，卡卡还能用保证来让老人安心。但面对机场vip候机室里c罗的悲痛脸色，他发现自己毫无办法。其实在同居半年以后，他也很不习惯独自一人面对空荡荡房子的生活，尤其在8厘米的时候，他的一切起居都依赖c罗，那种被妥善照顾的感觉，还是很让人想念的。
　　　　即将到来的欧冠第四个比赛日，曼联和ac米兰都将客场作战。此前曼联只有一场比赛2：1胜于本菲卡，与比利亚雷亚尔和里尔则是遗憾战平。这次客场作战里尔如果不能拿下，曼联的出线形势就会变得极其危险，因此即便是还处在丧父痛苦中的c罗也不得不早早回到曼彻斯特进行训练。
　　　　ac米兰的情况和曼联类似，同样一胜两平，因此卡卡身上也背负着很大的压力。两人在人潮涌动的机场，也不能做出什么过于亲密的动作，只能抑制住亲吻的冲动，短暂地拥抱一下对方，便难过地登上不同的航班。
　　　　随着英超和意甲赛程的日渐紧张，和欧冠小组赛的角逐进入最后阶段，c罗和卡卡更没有时间经常相见。两人仍旧坚持每天视频聊天的习惯，然而随着曼联接下来的两次欧冠比赛日都未能取胜，c罗锻炼和休息的时间也越发多了起来。卡卡十分理解这点，但心里也下定决心，冬歇期一定要去曼彻斯特一趟。
　　　　由于米兰在四五轮比赛中一胜一平，因此最后一轮只需要取得进球少于3：3的平局即可出线。但为了在淘汰赛中对上其他组排名第二的球队，安切洛蒂表示取得小组头名才是目标，要全取三分。米兰主帅派出因扎吉和舍甫琴科这对最强力的双前锋组合，马尔蒂尼和塞尔吉尼奥也伤愈复出，卡卡获得首发。
　　　　对手沙尔克04的主教练尼克对这场比赛也十分重视，前2轮沙尔克取得连胜，得以在积分上追平ac米兰。ac米兰这赛季开初时表现并不好，尼克认为沙尔克04在ac米兰面前并非没有胜算，一时激动之下，他甚至向媒体宣称，这是他执教生涯最重要的比赛。
　　　　由于双方都有拿下比赛的信心，开场之初攻防转换便十分迅速，但因为禁区布防严密，两队都没能取得很好的进攻机会。但沙尔克04的实力毕竟还是比ac米兰差了一筹，随着上半场的比赛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们开始使用犯规战术来阻止米兰球员的进攻。
　　　　第21分钟，舍甫琴科禁区左肋强行突破，在罗德里格斯的紧逼下倒地，裁判并没有判罚点球，引起圣西罗球迷的一片嘘声。此后，卡卡又被恩斯特背后拉拽绊倒，后者得到黄牌一张。眼看米兰攻势虽猛，却迟迟不能取得进球，球迷们都有些急躁起来。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马尔蒂尼因为奋力回追防守而旧伤复发，经队医检查后判定无法再上场，由西米奇替补出场。
　　　　这种不利的局面，完全就是要把圣西罗的主场球迷逼疯的节奏。卡卡咬了咬牙，接到塞尔吉尼奥的左路低传后右脚抽射偏出右门柱。他抱头相当遗憾地叹了一声，摇摇头又返回中场寻求拿球机会。
　　　　上半场快要结束时，比赛忽然出现转机。第42分钟，卡卡中场带球长驱直入，看见前面虎视眈眈赶过来拦住自己的两名对方球员，卡卡忽然变线，眼看就要将球带到防守薄弱的地方传出，跟在斜后方的鲍尔森终于忍耐不住，直直伸出腿来把卡卡绊倒。
　　　　这是一个毫无疑问的任意球，由擅长落叶球的皮尔洛来主罚。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这次皮尔洛的任意球非常平实，几乎没有旋转，而是干净利落地越过人墙与沙尔克门将罗斯特的头顶飞出近角。
　　　　米兰球迷顿时沉浸在欢欣鼓舞中，他们高唱着《米兰，米兰》的队歌，看台上一片红黑旗帜飘扬。但一首队歌还未唱完，红黑军团就被对方得到一个任意球，并且被头球顶进追平。
　　　　结果上半场好不容易作出努力打进一球，却这么一夜回到解放前，米兰球员心里都很不好受。好在安切洛蒂对安抚球员情绪很有一套，在15分钟内重新巩固起队员们的自信。由于在e组同时进行的另一场较量中，埃因霍温正领先费内巴切，如果沙尔克04不能打败米兰，就会被积分仅差1分的埃因霍温追上，从而失去晋级资格，所以他们攻势更猛。
　　　　可惜球星的闪光往往会带来意料不到的惊喜，舍甫琴科在下半场开始6分钟以后，依靠个人带球反击摆脱两名后卫，在禁区前沿及时分球给右路插上的卡卡。卡卡突入禁区后，在距离球门10米处冷静地右脚推射，足球好巧不巧地从罗德里格斯的裆下一穿而过，撞入远角。
　　　　2：1的比分再次将差距拉开，舍甫琴科和卡卡击掌拥抱，宣告着默契组合的回归。不到5分钟，米兰就差点将比分扩大，因扎吉在禁区内的扫射扫倒了了罗德里格斯，犯规在先，因此卡卡在门前的大力抽射进球被判为无效。不过，拥有领先优势的米兰已不再急躁。
　　　　第61分钟，卡卡抓住沙尔克后卫的解围失误，直传左肋。因扎吉突入禁区左侧低传转移，舍甫琴科在右侧球门前接球后左脚扫射，但球却意外地打在他的右脚脚后跟上，转而弹到后方。卡卡奋力奔过去够到球，右脚一趟闪开猛扑上来的两名中卫，右脚推射远角，将比分扩大到3：1！
　　　　电视台的转播镜头扫过狂喜的看台，此时一条巨型的标语在圣西罗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