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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庚-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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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显书缓缓放开顾显予的脖子:“我俩都死了……谁照顾……余老……爹……”说完这句话他便冲出房门。
  正巧此时赵元长与庚延一刚走过回廊进了院子,顾显书朝着他们二人便冲过去,一瞬间用利爪刺进庚延一单薄的身子,利爪抽出的那一刻,庚延一的血溅了赵元长一身。赵元长接住倒下的庚延一,而庚延一却对着他笑笑,显得并无大碍。
  顾显书的利爪再次刺来,还好项白川与常亭玉来的及时用剑架住,这才避免赵元长受伤。
  项白川道:“陛下,您快带着庚先生去安全的地方!这里交给我们就好!”
  “你们自己小心。”
  赵元长横抱起庚延一正要走,岂料顾显书一挥手臂竟同时将项白川常亭玉二人扔出仗远,还未等赵元长看清究竟发生了何事他又一闪身拦在赵元长面前,高举了利爪向他刺来。赵元长猛地向后转身背对着顾显书,放下庚延一后又将他推开。庚延一站稳了吃惊地看向赵元长,赵元长却朝他笑笑。
  利爪快速落下,赵元长却并未感觉到痛楚,他正觉得不思议时便听庚延一叫了声袭荣。
  庚延一指着赵元长身后:“袭荣……”
  赵元长回过身见利爪竟是刺在了宋袭荣身上。顾显书抽出利爪,宋袭荣身子一软便倒在赵元长怀里。
  赵元长顺势接住他:“宋先生你……为何要救我?”
  宋袭荣用带血的手抓住赵元长胸前的衣襟,他勉强笑道:“我也不知道……什么都来不及……想……”
  “快带宋先生走,我会叫人去请郎中。”
  赵元长看着庚延一仍有些迟疑:“延一你的伤势如何?”
  “我无碍,救宋先生要紧。”见赵元长还愣着,他便急了:“快啊!”
  “庚延一……”
  “别说话,我先送你回房。”赵元长抱起宋袭荣,回头看一眼庚延一,见庚延一似乎当真无碍便趁着项白川拖住顾显书的机会跑回房间。
  庚延一站在捂着伤口,能感觉到鲜血在往外流。他抬头望了天喃喃道,真是黑得一塌糊涂,连月亮都没有。
  柳下舟与赵元卿带了大批官兵赶过来,他见到顾显书心中一惊,又四下望了望顾显予的身影。这时,顾显予才从房里步履不稳地走过来。
  常亭玉也重拾了剑与项白川站到一起。县令见到顾显书的样子立马吓软了腿,只能抱着廊柱让他身后的官兵全都去对付他。
  赵元卿见庚延一浑身的血便朝他走去,庚延一笑着道:“怎连你也来了。”
  “你受伤了?!伤得如何?重不重?我这就送你去宋先生那儿。”赵元卿一口气道完,便又对官兵们道:“无论如何,不能让他离开县衙!给本王拿下他!”
  官兵们齐道:“遵命!”
  庚延一放下捂着伤口的手:“我无事,也并未出多少血。倒是宋先生也受了伤,元长已送他回房。”
  “这种时候皇兄竟还留下你不管?罢了,我先替你止血,走。”
  “嗯。”
  还未走到两步,庚延一便越走越往前倾斜,最后终于倒了下去。赵元卿托起他的身体放到自己怀里,焦急唤了几声。庚延一半睁开眼对着他扯起一个笑,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晕过去。
  赵元卿顾不了那么多抱起庚延一便朝离得最近的房间跑,一面跑一面叫县令快去找郎中。
  县令道:“郎中正在替宋袭荣先生包扎伤口。”
  “让他先过来!”
  “可,那是陛下吩咐的,卑职怕……”
  “行了,你让那郎中给宋先生包扎完之后立刻赶来。”
  “是、是。”
  院中,顾显书还在与官兵纠缠。为了防止顾显书的利爪再刺伤人,项白川便让三名官兵去将县衙里最坚硬的东西拿来做盾牌。盾牌还未拿来,柳下舟便被顾显书一拳打在地上。一声闷响,他只觉得自己腹内的五脏都快震散开来,耳内嗡嗡作响。当他稍微清醒过来,却见了顾显予挡在他面前拿剑刺在顾显书的胸前。
  柳下舟下意识想去捡自己的剑,却发现地上什么也没有,再仔细一看顾显予手里的剑,他便道:“你手里拿的是我的剑。”
  顾显予背对着他笑道:“用你的剑来杀我与显书,不是正合适吗。这样,你妹妹,芊芊的仇也就报了。”
  柳下舟脸色一沉:“就算杀了你们二人,芊芊也活不过来。”
  顾显予又用力将剑往顾显书胸口里刺,只是剑弯了,顾显书的胸口也未流下一点血。顾显予继续道:“我知道芊芊活不过来了,也知道我们兄弟二人今生欠你的再也还不清。只是,哪怕能多一点,我也希望能还给你。”
  剑尖竟慢慢变直刺入顾显书的身体,落了一片片青鳞却并未见血。顾显书身上也逐渐掉下青尘,恢复了他原本的样子。
  顾显予扔掉剑接住倒下来的哥哥顺势坐到地上,忍住不哭。
  顾显书看着自己的双手:“我这是怎么了,不过做了一场梦怎么竟是这般累?”
  顾显予将顾显书的头靠在自己胸前:“是噩梦还是美梦?”
  “我梦见了你我二人第一次遇见秦淮兄妹二人的时候,秦淮像抱猫一般抱着还是婴孩的芊芊,余老对我二人说,从今以后他们兄妹二人便是你们的兄妹了。”
  “这是美梦啊。”
  “是啊。”顾显书看向柳下舟对他道:“秦淮……对不起……”
  顾显予只觉得怀里的人越发的轻,一道青尘从他指缝间漏下。顾显书的脸变得模糊然后完全坍塌,一阵风吹来,便散了,只留下一件衣裳还在顾显予怀里。
  原来妖怪的下场竟是这样,连一丝痕迹都留不下。
  顾显予笑笑,拿着剑站起来面对着柳下舟:“当年芊芊死后,我们兄弟二人一直都怀着懊悔,若不是我们告诉她山崖边有紫色樱草,她也不会掉下去。她常说,有了紫色樱草可以让你幸福。”他一面说着一面从怀里拿出一只小荷包:“这只荷包里面装便是芊芊掉下山崖前交给我的樱草,我将它做成了干花。对不起,当年是我们害死了芊芊。”
  “为何你们要接这些花却不抓紧她的手!”
  “我知道无论说什么都是迟了,只是希望你能收下芊芊为你采的樱草。”顾显予将荷包放进柳下舟手里有又退了几步将剑放在颈间。
  柳下舟上前一把夺下顾显予手里的剑:“你不能死。”
  



     ☆、第二十一章

    虽说是受了赵元卿的差遣,而县令仍是不敢打扰郎中为宋袭荣治疗,只得侯在房门外,直到上完药又包扎好伤口他这才探头探脑走进去,见了赵元长陪着一脸的笑。赵元长回头看他一眼,竖了食指放在唇上示意他安静些。县令紧抿了唇点点头,又伸长脖子看一眼躺在床上的宋袭荣。
  郎中收拾好东西刚要走,县令这才想起自己到此的目的,便截住郎中道:“先生稍等,还有一位先生受了重伤。”
  “请县令带路。”
  赵元长皱眉问道:“庚延一伤势如何?罢了,我自己去看。”
  “元长。”赵元长刚欲走,宋袭荣便睁开眼撑着身子坐起来,他指了自己的药箱道:“那里面应该还有些红藤散,拿去给庚先生敷在伤口处,很快便能止血。”
  赵元长拿过宋袭荣的药箱打开来找了一番:“在哪儿?”
  郎中走到床前:“先生不能起来。”
  宋袭荣缓缓躺下,转头看着赵元长继续道:“白色瓷瓶,气香色棕的便是。”
  赵元长拿了红藤散转身对宋袭荣道了句多谢便跨着大步走出房门,一路上跑着来到庚延一的房间。郎中又替宋袭荣查看了一番伤口,为他盖好被子:“既然先生也是医者,那便知道如此严重的伤势乱动不得需好生休息。”
  宋袭荣挤出一记笑:“我自然知道,您快去吧,莫要误了时辰。”
  庚延一身下的被褥被他的血染红,他身上原本的白色袍子也被染得如绽了一簇美人蕉般红得扎眼。赵元卿握着庚延一沁骨的手,越是用力便越觉得冰冷。
  赵元长叫着庚延一进来,赵元卿吓得一抖立刻放开他的手站起来退到一旁,叫了声皇兄。
  赵元长见了庚延一被鲜血包裹的模样吓得不轻:“怎会这样?!先前他不是说无碍吗?!”
  “他身子被戳了个大窟窿,止不住血。”
  “他不是……”赵元长突然想起庚延一感觉不到痛:“怪不得,怪不得。郎中呢?郎中!!”
  “二爷,他来了他来了。”
  “快给朕救他!”
  郎中一愣,立刻放下药箱走到床前一看:“怎会伤得这般严重?!”说罢便解开庚延一的衣衫。
  庚延一身上先前沾的血已结成暗红色的痂,而伤口处流出血从痂上淌过,又渐渐溶了这些痂。一屋子的血腥味,熏得人五官都快皱在一起。县令走到窗边大打开窗户向着外面大口大口呼吸。赵元长皱了眉,看着庚延一腹上足有七寸长的伤口,外翻的皮肉,便抑制不住心底泛起的阵阵绞痛。他真该死,竟不知道庚延一的伤势如此严重!
  郎中转身张嘴刚要说什么,见了赵元长便顿一下,又对县令道:“麻烦县老爷吩咐舍人打些热水来。”
  赵元长沉了气:“无论如何都要治好他。”
  “草民定当尽心尽力。”医士站起来,结接过舍人送来的热水放在独凳上,用棉布浸了热水后拧干。
  他用棉布摊开来盖在手上将血擦去。舍人接过染血的棉布清洗干净之后又递给他再擦拭一遍。
  赵元长紧握着庚延一的手,郎中叫了他好几声都没听见。
  见赵元长深眉紧锁入神地看着庚延一的伤口,医士不由得轻咳一声道:“请皇上将红藤散交给草民,草民好为这位大人止血。”
  赵元长这才急忙取出瓷瓶交给郎中。
  郎中取下瓶塞将红藤散一点一点抖在庚延一的伤口处,用手覆上去死死压住。
  可庚延一给压得一咳嗽,赵元长便立刻揪紧了心:“郎中,你这么个压法,怕是会压坏他。”
  “回陛下,若是不用力压制住大人的伤口,这血恐怕难以止住。”
  可压了很久,这血依旧是没止住。他叹口气,松开了手。
  一见郎中竟是这副模样,赵元长不禁握紧庚延一的双肩:“怎了?”
  郎中摇摇头:“恕草民无能,怕是救不了这位大人了。”
  “你信不信朕要了你的命!”赵元长板着一张铁青的脸。
  “草民行医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严重的伤。红藤散乃最好的止血药,若是连它都止不住血,草民当真无能为力了。”
  赵元卿疾步走到窗前对县令道:“你立刻去将最好的郎中找来,若是耽搁了本王便要了你的命!”
  县令一听要取他的小命,脚一软便跪在地上:“远舜王、陛下饶命啊,他便是这里最好的郎中。若是他都说救不了,那便真的……”
  “给本王闭上你的狗嘴!”
  “不如让我来试试。”宋袭荣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门框走进来,赵元卿见他惨白的脸上流下汗来便上前扶住他。宋袭荣仰起脸道了句谢谢。
  “你怎不在房里好生休息?”
  “有点放心不下,便来看看。”
  赵元长换了个位置坐到床头让庚延一躺在自己怀里,也好让宋袭荣给庚延一查看伤势。宋袭荣在赵元卿的搀扶下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掰开庚延一的伤口往里看着。赵元长就好似宋袭荣掰的是自己的伤口般觉着疼,再看看庚延一的脸,平静得似乎睡熟了。他伸手摸摸了庚延一的脸,揽过庚延一的头靠在自己颈脖处。
  他问:“他伤得如何?可还有得救?”
  “还好并未伤及内脏,只是他失血太多,我也不知能否救活唯有一试。”宋袭荣一面说道一面又抖了些红藤散在伤口上:“请陛下按住伤口。”
  赵元长按住伤口后对宋袭荣道:“看来你方才是听见了。”
  “我并非有意,还请陛下恕罪。”宋袭荣将手放在赵元长手上,着力一同提庚延一压制伤口:“陛下手太轻。”
  赵元卿闭了眼,借口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如何便出了房门。
  宋袭荣看一眼庚延一,又对郎中道:“您可还有纱带子?”
  “还剩下一些。”郎中取了纱带给宋袭荣。
  宋袭荣对赵元长笑道:“陛下,我要给庚先生包扎伤口。”
  “我来。”赵元长边给庚延一包扎边对宋袭荣道:“在宫外你便也同他们一样,叫我二爷就好。”
  “只怕会对陛下不敬。”
  “这倒是没什么。这样再打个结便行了?”
  “对。”
  “他有我照顾就好,你先去休息,别裂了伤口。”
  宋袭荣看看庚延一再看看赵元长,笑道:“也好。我待会儿写个通经活血的方子,等庚先生醒了便让厨房熬给他喝。”
  “有劳了。”宋袭荣刚起身走了几步,又被赵元长叫住:“延一他何时会醒?”
  “我也不能肯定,能不能过这一关还要看他自己的造化。只是,无痛本身便十分危险,身子骨有了什么不适完全感觉不出来,这很容易耽搁病情。”
  “那你可有法子治?”
  宋袭荣摇头:“我还是头一次见不会痛之人,自然不敢随便用药。”
  赵元长收紧了抱着庚延一的手臂,宋袭荣盯着那双手咬了咬唇,却并未离开,而是让郎中与县令先出去,他还有话要对赵元长讲。
  待他们都出了房门他这才缓缓走到床边坐下,牵了被子盖在庚延一身上:“没想到你竟是当今皇上。”
  赵元长笑道:“你倒是一点也不惊讶。”
  “不是不惊讶,而是太过惊讶却反而显得平静了。只是你为何不在皇宫呆着却到了苴汉村?”
  “说来话长,简单讲便是为了查清妖怪的起因。”
  “可有头绪了?”
  “嗯,有一些。只是现在延一受了重伤我也没心思去查了。”赵元长瞥见宋袭荣盯着自己便放下想去摸庚延一脸的手,对宋袭荣笑道:“对了,你想对我说什么?”
  宋袭荣伸手理了理挡在庚延一眉前的发丝,顺势滑下来捏了他鬓角的发揉了几下,尔后才对赵元长道:“你最好不要太相信这个人。”
  赵元长动了眉:“为何?”
  “二爷。”项白川推开门大摇大摆走进来,肩上倒扛着脚受伤的常亭玉:“此人一时太过激动扭伤了脚,郎中还在吗?”
  常亭玉拽着项白川背后的衣衫使劲往上撑:“放我下来!”
  项白川被常亭玉挣扎得无奈,只得放他下来。
  “应该还未走远。”宋袭荣扶着床柱站起来:“顾显书呢?”
  “已经死了。”
  “没想到中了妖毒死后,竟然只剩一堆白灰。”常亭玉这般感叹过后,见宋袭荣脸色不好便又道:“宋先生受了伤,怎不在房中休息?”
  “来看看庚延一的伤势如何。我就不打扰各位先回房了。”宋袭荣一面放轻了步子免得牵动伤口一面笑道:“若是常大人信得过我,便随我一起道回房擦些药膏。”
  常亭玉与项白川同时皱眉道:“大人?”
  “他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赵元长道:“不过在此之前,我希望宋先生能先回答我的问题。”
  “总有一日你便会知道,到时兴许你会后悔此时救了他。” 宋袭荣转过身对赵元长笑道:“叫我袭荣就好,我不大喜欢别人叫我先生。”
  常亭玉颇有些好奇地问:“你们在说什么?”
  “一些闲话。走吧,常大人。”
  “不用加大人二字,你还是叫我常亭玉。”
  常亭玉扶了宋袭荣走后,项白川走到床前一本正经地看着赵元长。
  赵元长也无甚心情再笑:“有话便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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