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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庚-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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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延一笑笑,端了先前的那杯茶啜一口:“已经凉了。”
用过晚膳两人一同去了永安宫给太后问安,顺便告诉她刺客已被抓住,只是一切都是场误会。太后便才终于舒展了眉眼笑起来,命人端来长公主亲自做的饵饼。吃到一半,太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便看了庚延一一眼暗暗笑了。只是赵元长与庚延一正在专心吃着饵饼并未注意到太后的这一神情。
太后吞下嘴里的饵饼对庚延一笑道:“延一觉得这饵饼味道如何?”
“回太后,这是延一吃过最好吃的饵饼。”
赵元长道:“这饵饼的味道像是安远那丫头做的。”
“正是安远公主今日做了送来的。”
“她手艺倒是长进不少。”
“公主整日里闲着就喜欢做做膳食手艺自然也就长进了。”太后将盛了饵饼的锦盒往庚延一面前推了些许:“多吃点。”
庚延一牵动嘴角笑了笑,又拿了一块。临走时太后让庚延一将剩下的饵饼全带回去,庚延一以吃不下为由推脱。太后觉得给庚延一吃剩下的也不大合适,便不再强求,只是说了句改日让长公主再做些送到泰祥宫。
庚延一点头。
☆、第十三章
长公主还当真听了太后的话,做了一盒饵饼送到泰祥宫。她本是想让宫人送过来,却被太后训了一顿,便不得不亲自送来。只是太后刚送了长公主上辇车便立刻派人又故意叫了赵元长到永安宫来,为的就是能让长公主与庚延一独处。
乘了辇车来到泰祥宫外,向行礼的宫人们点点头便提着锦盒先去了定瀛殿,不见赵元长便想放了锦盒让宫人们交给他。却怎料穆弥殿内的宫人一见她来便急急忙忙跑去告诉庚延一,庚延一思忖一番这才放下书册起身去了定瀛殿。
长公主是第一次见庚延一,不免愣了许久。她说不出庚延一这人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看是文弱又十分坚韧,如一潭平静无澜的湖水又深不见底,却不止这些。这人,似乎能包容一切能舍去一切又能摧毁一切,总觉着,他无心,不会在意任何东西。
庚延一却是非常客气地笑着向长公主问了安。
长公主这才记起太后曾对她说过徐大人的侄子就住在这泰祥宫内,只是她不记得这人的名字了。她笑道:“先生便是徐大人的侄子?母后曾提起过先生。只是安远忘记先生姓名了,还请先生不要见怪才是。”
庚延一笑道:“敝姓庚,名延一。”
“原来是庚先生。只是为何先生与徐大人不是同姓?”
“庚某随母姓。”
“原是这样。”长公主突然想起做的饵饼,便将锦盒放在案上,开了盒盖子:“安远做了些饵饼,先生若是不介意便尝尝,只是做得不大好,不知合不合先生胃口。”
“庚某曾在太后那里吃过长公主做的饵饼。太后与陛下都对公主的手艺赞不绝口,想来公主对膳食也是十分精到。”
“那先生觉得味道如何?”
“淡淡的甜味恰到好处,甚是喜欢。”
长公主腼腆一笑。
被急急忙忙叫到永安宫的赵元长是听了太后的黄门说太后生了重病,便乘了辇车赶过来,却见太后正坐在塌席上翘了兰花指惬意地喝茶。太后见他进来,便放下茶杯让宫人们又沏了杯茶水端上来。
赵元长道:“朕听黄门说母后病重,怎么……”
“孤得的是心病。皇上请坐。”
“母后叫朕来不会就只是为了喝茶吧。”
太后笑道:“皇上觉得,庚延一这人如何?”
“性情温和聪明过人且相貌俊美,自然是好得很。”
“那皇上觉得,他和安远可相衬?”
赵元长皱眉,暗暗察觉到了太后的心思:“母后为何突然这般问?”
“延一乃孤亲姐姐的侄儿,虽从小不在顺宜长大吃了不少苦头,但生性休养都很好。安远若是把安远许配他,孤倒也觉得般配……”
“不行!”赵元长重重放下茶杯,却溅了一手的茶水,
太后显然被赵元长这突然放大的声音的一叫吓得不轻,看了看案桌上洒出来的茶水,又看看赵元长:“皇帝你这是……”
赵元长自觉失了礼,又道:“儿臣该死让母后受惊。只是朕是觉得徐大人入殓不久,庚延一作为徐家唯一的后人理当守孝三年,若是现在成婚恐怕不妥。”
“延一只是作为侄子,况且并不从徐姓,不必守孝。再说孤也不是让他们二人即刻完婚,只是先将婚事定下来,待到合适之时再举行成婚大典。”
“朕还是觉得不大妥。这毕竟是他们二人的终身大事,也关乎安远的幸福。庚延一到底配不配的上安远,个中主意也只有安远自己心里才清楚,朕觉得还是问过他二人之后再作决定。”
“既然皇上这般说了,那也就只有等安远见过了庚延一在做定夺了。”太后顿了顿,又问道:“皇上将才反映如此激烈,难道是对庚延一有其他想法?不喜欢他?”
赵元长一时觉得语塞竟莫名有些心虚起来,但见太后似乎并未有其他意思,便深吸一口气道:“朕自然是喜欢,不然也不会让他住在泰祥宫。正因为朕喜欢,所以才希望母后慎重考虑,让他们二人能自主决定此事,日后才不会后悔,埋怨你我。”
太后听了若有所思点点头:“皇上说的倒也有些道理。既然皇上也并不反对这门亲事,那孤便问问安远的意思。皇上若是得空,也帮孤问问庚延一的意思。”
赵元长动动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便只是长呼了一口气。未多久觉得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起身向太后告了辞,走出永安宫乘着辇车回去。随行的黄门见赵元长紧闭了双唇面色有些凝重,便思忖了好久终究还是知趣没问什么,只是频频侧目朝辇车里望去。直至赵元长瞪了他一眼,他才规矩下来。
怀着重重心事回到泰祥宫,长公主已乘了辇车离去,泰祥宫中只剩下庚延一,一面拿了饵饼一面捧着书册。见赵元长进来便道:“太后怎样了?”
“无碍。”他见庚延一手里的饵饼便不由得皱起眉来:“安远来过了?”
“嗯,你走之后不久便来了。”
“是吗。”赵元长坐在庚延一旁边,入神看着锦盒内的饵饼,良久方才开口道:“庚延一,你可有心上人?”
庚延一牵动嘴角笑了下,继续看书册:“你怎会突然这般问?”
赵元长抽走他手里的书册:“回答我。”
他盯着赵元长,缓了口气:“皇后自杀那一夜的事,你可都还记得?”
“我记得那一夜我喝醉了,至于发生了什么,我实在是记不起来。莫不是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庚延一一愣,勉强笑了笑:“罢了,既然你不记得那便没什么。至于心上人,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
“若是让你同安远公主成婚,你觉得如何?”
“你要将长公主许配于我?”
“是太后觉得你俩般配,想赐婚。”
“长公主贵为金枝,怕是我不能高攀得上的。”
赵元长笑着抿了一下唇:“这么说,你是不愿意咯?”
庚延一摊开手:“册子能否请你还给我?”
赵元长一面将书册敲到庚延一手里,一面笑道:“不过,我倒是十分好奇你的心上人是谁。”
庚延一睇一眼赵元长,竟似乎红了脸沉了气缓缓道:“远在天边,进在眼前。。”
赵元长挑了眼角笑问:“那究竟是远在天边,还是近在眼前?”
庚延一翻一页册子,漫不经心道:“亦在天边,亦在眼前。”
翌日早朝后,永安宫里受了太后差遣前来的宫人问赵元长进展得如何,赵元长便差了黄门去永安宫禀报太后,就说庚延一早已有了心上人,不愿意。
太后听完一皱眉,便让黄门回去告诉赵元长,再劝劝庚延一。
黄门回到泰祥宫又将太后的话回讲给赵元长听。一旁的庚延一眼盯着书册心却在别处,听得赵元长让黄门再回复太后就说他劝过了仍是没用,竟不由自主就笑了。
这门亲事最终还是就这般被扼杀在了太后编制的摇篮里。太后虽然觉得惋惜但庚延一与长公主都不肯她也不好强求,再加上赵元长在一旁竭力劝她打消这个念头,她便也逐渐觉得这么做颇有些不妥。
而就在几日之后,长公主便带了她自己选中的驸马到永安宫,跪在太后面前让她赐婚,还拉了赵元长做说客。这一跪,便是好几个日夜。许多日下来,太后耳根子终于熬不住允了。长公主驸马喜得持手相顾,赵元长长舒了一口气赐了一座大府邸与三十名舍人给他们二人。
婚典定在三个月后的初九。
一直居在考工令不离寸步的安戈与宋启如,终于在画出兵器图纸之后听得长公主即将成婚的消息。也从好事的宫人们那里听说最初太后是想把长公主许配给庚延一先生,只是他们二人都各自有了心上人不肯成婚。安戈与宋启如相视一眼,怀揣着兵器图纸去了泰祥宫。
见了赵元长,宋启如便呈上图纸道:“这便是我们二人画出来的兵器,您过目。”
赵元长接过图纸展开来。图纸一共是七张,分别画有刀、剑、弓、锤、戟、斧、鞭。这些兵器看起来与以前考工令制作的兵器并无多大区别,尤其是刀剑弓戟斧。倒是在锤头上多了许多锥刺,这一砸下去就算不成肉饼也该成蜂窝了。而照图纸上来看,鞭应是由一节一节的铁棍被牛筋穿在一起,每节铁棍都有突出的锋刃。
赵元长将图纸给了庚延一,道:“这上面的兵器在朕看来似乎都并无多少特别之处。”
“皇上若只看表面自然是无特别之处。”宋启如指着庚延一手里的图纸道:“只是不知皇上可有听过金刚石?”
“金刚石纯净无杂透明无裂却坚硬无比,大煜之内唯有齐孝才产此种宝石。宋先生难道是想用金刚石做兵器?”
“刀剑戟斧箭头与鞭上的锋刃,还有锤上的锥刺皆用金刚石磨成。以金刚石的坚硬,就算妖怪的皮再怎么如壁厚也能轻易割开。而不知皇上您仔细看了图纸没有,每件兵器上都有个机关,若是割开了妖怪的皮便自会喷出毒液。”
庚延一放下图纸:“这样的兵器若是伤了人,也定会必死无疑。”
安戈道:“不错,这些兵器若杀起人来则更容易。”
“同样的东西,能杀妖,亦能杀人。”
赵元长笑道:“就按二位先生的意思做,金刚石朕会想办法。”
宋启如问道:“那这兵器中的毒液……”
“朕会让太医属研制。只是这些兵器何时能做出来?”
“您要多少?”
“各五万。”
“一年之内。”
“好。”
宋启如安戈二人刚走,赵元长便写了封书函给齐孝王赵元崇。书函上讲,宫中已请了兵器师画出能对付妖怪的兵器,只是需要金刚石作为材料。朝廷愿意以同等的银两买下一部分金刚石,云云。
送信人骑着快马带了长公主成婚的帖子与赵元长的书函,一路上不敢稍作逗留怕延误了事,换了五匹马才终于到了齐孝的疆界。进了皓城城门,在侍卫的带领下终于进到兀亘宫见了赵元崇。
赵元崇一听赵元长要买金刚石,便冷冷一笑换了个姿势托着下巴:“本王不卖。你回去告诉赵元长,若是他有本事便来抢。”
赵元崇的贴身护卫康仁晋道:“殿下不能这么做,倘若陛下真要抢,只怕也不是抢不到。”
赵元崇看他一眼,冷哼一声:“照你这么说,齐孝是要输给他顺宜了?你以为本王是谁,难道还会怕他不成。”
“臣并是不这意思。只是殿下,这还是大煜的天下,殿下这般说是以下犯上,若是让有心人听了去还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
“本王自有分寸,你先下去,本王没叫你便不用来了。”
“臣告退。”走了几步康仁晋又退回来:“对了殿下,安远公主大婚所准备的礼物臣已一一列出来。”
“知道了,晚膳过后拿给本王看看。”
“是。”
康仁晋刚出赵元崇寝宫,便遇上王妃从辇车上下来,行了礼道声夫人。王妃大大方方笑着让他免礼,随后便不再看他一眼直走进鄄予宫。康仁晋侧头,却只能瞥见鄄予宫门。随王妃一道来的黄门上前弓着身子叫了一声康大人,笑得颇为不怀好意。康仁晋瞟过他一眼,看似不经意摸了腰间佩剑抬脚离去。
王妃行稽首大礼:“臣妾给殿下问安。”
“本王没叫你,你来做什么?”
王妃抬起头看赵元崇,一脸不可置信。
赵元崇挥一挥衣袖:“你下去,以后若是本王没召见你你便不要再来鄄予宫。”
康仁晋列下的礼品册足足写满了七卷竹简,而赵元崇看了却将竹简一扔,命宫人拿来笔墨,亲自提笔又加了好些个珍品。坐在赵元崇旁边的二殿下赵元宏瞥见礼品册上的各色珍品,不免低声嘀咕了一句这究竟是送礼还是显摆。赵元崇听了一笑,他有得是资格显摆。
礼品册最终还是按照赵元崇的意思定下来,只是关于金刚石之事他仍是不松口,不过却提出一个条件,若是赵元长肯用他最重要的东西来换,那么他赵元崇便可以将金刚石赠与顺宜。
信使怀揣着赵元崇回给赵元长的书函,未作多余的逗留赶回皇宫。
赵元长看完笑着将书函重重拍在案上,吓得还跪在地上的信使身子往后一缩。赵元长笑道:“你先下去,辛苦了。”
“是。”
庚延一便看书函便道:“你打算怎么做?当真同齐孝王交换?”
“只怕就算我愿意同他交换,他也受不起。”
“那金刚石你不要了?”
“要,自然是要。他赵元崇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难道我还不治不了他了。”
“不过我看齐孝王也不是吃素的主儿,你如何要?”
“我自有办法。”
长公主大婚在即,各封地王也都纷纷赶来,献上各自准备的礼。而这些礼品之中,还数齐孝王备的最多最贵重。远舜王赵元卿与中敬王赵元瀚见了这些礼品也是一愣,他们二人这一愣全收在赵元崇眼里,看得他一声不屑轻笑。
三位皇室兄弟一齐去永安宫向太后问安,又聊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赵元崇觉得无聊得很,便借口想去转转而先离开了。赵元瀚笑道:“这些年,他还是一点没变。”
太后道:“你们二人也是没怎么变。离开皇宫之后,你们可都还过得好?”
赵元卿道:“谢庶母惦记,儿臣一切安好。”
赵元崇出了永安宫见门外候着的康仁晋,便道:“你陪本王去走走,本王不在的这一年倒要看看这皇宫被他赵元长弄成什么样了。”
“诺。”
二人一道走着便就走到了赵元崇儿时常去的汰水。这里似乎没变,只是多了坐在凉亭里的美人儿。康仁晋见赵元崇停下来眯起眼看着凉亭上的人,便故意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那女子比起王妃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赵元崇扭头看着康仁晋:“你莫不是看上她了?这皇宫里的女人,有一半都是赵元长的。”
“难道不是殿下看上了?”
赵元崇侧头看着他,倒是什么也没说。
婕妤坐在凉亭上看书册,身旁的宫人轻声叫了她,她才抬起头来望见了汰水另一头的赵元崇与康仁晋。
宫人道:“夫人,那便是齐孝王。”
☆、第十四章
见婕妤也朝自己这边看来,赵元崇便毫不客气走上凉亭,康仁晋见状也只能暗自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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