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馒头本纪第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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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豆沙饼问:“这东西难道不在皇宫吗?”
  “嗨,如果在皇宫的话还能找我打听?”包打听手抓饼得意地拍拍自己的披风,“龙须面将军目前为止最犯愁的两件事,一是太子没找到,二是传国玉玺竟然不在皇宫里,当然这种事情不可能随随便便让外人知道,可是鸡蛋有了一条小缝苍蝇就能叮,这等事情外面怎么可能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馒头出神地听着,没注意到桂花糕躲在他身后,拽紧了他的馒头皮儿。
  手抓饼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在妹妹面前显摆自己还是有点本事的机会,怎么会轻易放过,继续滔滔不绝地说:“按我的判断,传国玉玺应该就在太子身上,他们找我打听玉玺,实则是打听太子下落。谁率先找到太子,谁就第一个可以号令天下。”
  桂花糕眨巴眨巴眼睛,脑袋上小花竭力往馒头背后缩。
  豆沙饼抱着手,漫不经心地瞥了自家哥哥一眼:“那么你这个百晓生找到没有?”
  “自然是……没有。”手抓饼勉强笑了笑。
  “也是。”豆沙饼说,“如果找到的话,你还会蹲在城门口卖蛋饼?”
  手抓饼被豆沙饼这句话一击必中,捂着蛋皮默默要倒下去,女侠又踹了他一脚:“这种破事重要个毛线!去把定金退了,就实话说自己没本事找不到,跟我回家去!”
  手抓饼泪流满面地奉旨去退了定金,提着个破包袱就跟着女侠一起准备回老家。馒头和桂花糕自然也跟着去,还没出发,手抓饼先止住了两人:“这个小朋友现在出门太危险了,你们一路上没发现乱军都在抓和糕有关系的男孩子吗?城里条头糕家的小条头糕都被带走了。”
  “我不是男孩子!”桂花糕气愤地强调。
  “你待会儿就不是男孩子了,放心。”手抓饼摸摸自己下巴上不存在的饼丝,笑容十分诡异。
  过了一会儿,桂花糕果然不是男孩子了,他脑袋上被绑了红绿果丝,又往脸上抹了点红苋菜汁,像个圆乎乎的小寿桃妹子。
  小寿桃扯着脑袋上的红绿果丝,别扭极了,按着脑袋不让人瞧。馒头笑着摸摸他被果丝绑起来的小花,牵着他的手,跟着豆沙饼兄妹走上去油饼家的路。
  路上果然有
  不少士兵模样的搜查,之前豆沙饼女侠带他们俩走的是偏僻的山路倒是无碍,如今不得不提起精神来防备着,好在那些傻大个油条、粢饭糕都以为桂花糕是个小寿桃,还是个妹子,遂轻飘飘放过了。
  油饼是武学世家,这世家当然不一般,先过了一个密林,又过了一堆机关,累得馒头的皮儿险些折了,桂花糕虽然体力不怎么行,但似乎武功天赋真的有,手抓饼指点了他几招轻功,他已经能喘着气擦着汗拖着馒头健步如飞了。
  进了油饼家,先是围观手抓饼被豆沙饼一顿好揍,油饼爹娘坐着喝茶。
  然后围观手抓饼伺候爹娘,敬茶打扇子,如那新媳妇儿般立规矩,爹娘依旧蛋定喝茶。
  最后围观手抓饼被豆沙饼勒令去收拾干净做饭去,爹娘终于放下茶,对着手抓饼的背影长叹一声:“儿子大了,留不住了,早早嫁人了罢。”
  只见手抓饼一个踉跄,跌跌撞撞走远了。
  桂花糕围观全局,眨巴眨巴眼睛,拉了拉馒头的皮儿,小声问:“男孩子长大了都要嫁人吗?”
  馒头还没回答,眼前一道白影飘过,下一瞬间,一个白胡子老青团抱着桂花糕转到太师椅上,捏了捏桂花糕的小脸:“哪来的好娃娃,骨格不错,是个好料子。跟着爷爷学功夫去,以后爷爷把你的出嫁事儿都给包了。”
  ……哪里不太对吧?馒头想。
  桂花糕认认真真地说:“我答应了豆沙饼姐姐,跟她学功夫。不能跟您啦。”
  老青团扭过脑袋吹胡子瞪眼:“豆沙这个小娃娃,很不像话,以前还那么可爱,现在竟然要和老夫抢娃娃。”
  豆沙饼翻了个白眼,不理老青团。
  油饼老爹陪着笑:“您这么大年纪了,再教一个吃不消。”
  “谁说老夫年纪大?”老青团愈发不高兴,“站出来跟老夫一决高下!”
  没人站出来,油饼老爹擦了擦汗,坐下了。
  馒头见气氛一下子僵了,挠了挠自己光溜溜的脑袋,傻笑道:“该吃饭了……”
  于是是该吃饭了。
  手抓饼的手艺实在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整出好一大桌菜来,又让油饼夫妇好一番感叹“贤惠了,该嫁人了”,使手抓饼那一口饭咽不下去喷不出来。
  好在豆沙饼还算关系这个亲哥哥,说起时局,扯开话题。
  外头很乱,这一点油饼夫妇早有耳闻,却没想这么乱,于是好一顿唏嘘,万幸自家儿子及时回来待嫁。
  众人吃完饭,馒头转身就不见了桂花糕身影,在庄子里转了一圈,正疑惑桂花糕是不是回房了,就瞧见不远处桂花糕蹲在那儿看池塘里的小鱼,脸上似乎挂着泪珠儿。
  难不成又哭了?
  馒头这么想着,走上前去,也想学着桂花糕这么蹲着,结果因为是个半圆
  的馒头,只能一屁股坐在地上,磕得屁股生疼。
  “怎么了?”馒头忍着屁股的疼痛,开口问道。
  桂花糕抹了抹脸,声音闷闷的,连带着脑袋上的那一簇小花也无精打采的:“馒头哥哥,如果我要去很远的地方,你会不会忘记我?”
  


    ☆、第七笼

    闻言,馒头心里面不知怎么一抽一抽。
  好半会儿他才开了口:“你要去很远的地方吗?”
  “青团爷爷说要带我进山学本事。”桂花糕糯糯地说,“我也想和馒头哥哥一起,可是青团爷爷说馒头哥哥你以后要干大事,我一定要早些学到本事来保护你。”
  馒头觉得自己那个实心的芯子似乎变质了,怎么会酸酸的,他捏了捏自己的肚子,道:“你这么想保护我?”
  桂花糕睁大了圆溜溜的眼睛,表情十分的严肃:“当然啦!馒头哥哥从京城一路过来护着我,我……我……”他复又丧气地塌下了肩膀,“我这么没用……还喜欢哭……我一直想,有朝一日我有了本事,绝对不会再让别人整天保护我了,我要保护别人不被欺负!”
  其实一直都是豆沙饼女侠罩着我们俩啊。
  馒头如是想着,伸手拍了拍桂花糕的脑袋,挺圆了肚皮,说:“那么我也不能这么混日子了,等你出师归来,我要变成一个值得你保护的馒头。”
  “嗯!”桂花糕又晃悠起了脑袋上的小花,笑眯眯地伸出手指来,“我们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骗人!”
  一个馒头和一个桂花糕在池塘边上拉了钩,池塘里面游来游去等着投喂的鱼都很忧伤。
  末了,桂花糕想了想,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来,郑重其事地双手递给馒头:“这个是我爹娘留给我的东西,我用不着了,馒头哥哥你帮我收着吧。”
  “诶……可是……”馒头慌忙摆手,“这是你爹娘给你的,怎么可以随便送人?”
  “馒头哥哥你是随便的人吗?”桂花糕歪着脑袋说。
  馒头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再摇了摇头,手忙脚乱不知说些什么好。
  “唉,你帮我收着吧,就当作我给你留个念想。”桂花糕硬是把荷包塞进馒头手里。
  这么一个荷包在手上,瞧着绣在上面金灿灿的桂花还挺精致,馒头有些脸红,摸了摸自个儿光溜溜的脑袋,不好意思地掏出一个竹笛来:“我路上走着无聊,自己削的,虽然难看了点,但音还是准的,你别嫌弃。”
  “我怎么会嫌弃呢。”桂花糕忙拿过竹笛,“馒头哥哥是除了爹娘以外对我最好的人。”他好奇地把玩着竹笛,时不时吹几个音,脸上满是幸福的笑。
  馒头觉得自己实心的面粉芯子暖融融的,一时间似乎忘却了这个乱世中的忧愁,努力弯下圆圆的肚子,教桂花糕吹个曲子。
  老青团是个不甘寂寞的人,他第二天就要提着桂花糕上山去。桂花糕眼泪汪汪趴在馒头肚子上,硬是被老青团拽了走。
  被老青团这么一闹腾,馒头原来有些伤心,现在反而觉得这个老青团真心想教好桂花糕,安心了许多。
  临走前,老青团扔给馒头
  一叠像云片糕一样的东西,拿到手才发现是一册长得像云片糕的书,上面写着四个大字,《馓子兵法》。
  “这是我朋友麻油馓子写的,可惜那老家伙想法多志向大却没人赏识,最后郁郁寡欢就这么走了。你若是个有志向的,就拿了这个去,帮老馓子承个情。”
  说着,老青团就嗖的一下,提着桂花糕不见了。
  远处遥遥响起桂花糕的喊声“馒——头——哥——哥——再——见——”,不断回荡在山涧。
  馒头握着馓子兵法,向油饼家告别,走出了这座深山。
  他相信在不久,一定能再次见到桂花糕。
  可是馒头却料想不到,这个“不久”,竟足足“不久”了五年。
  话归正题,且说那日馒头出了油饼家,一边研读麻油馓子的遗作,一边找活干。
  可是乱世之中,保命都来不及,哪儿来的活给你干?
  倒是有一个地方有活干,还是没征求馒头个人意见,就强拉了去的——军营。
  被强拉了去的军营,统帅是个虾饺,操着一口软绵绵的吴地口音官话,每次开口都让人着急。
  馒头一开始在里面干伙夫,他肯吃苦,人又踏实,做出来的饭实实在在,给士兵们打饭也不缺斤少两,大家人人碗里都是公平的,所以很得人心。白天路过操练场,还有一群人向他打招呼,喊着:“馒伙头,今天吃什么?”
  其实每天吃的都一样,不是干的就是涝的,不是面条就是米饭。
  闲下来馒头就琢磨馓子兵法,一开始还是阅读理解阶段,后来慢慢地,有了些心得来。
  可是那个时候他还是个伙夫,一直到过完年后,依旧是个伙夫,还是个过年煮猪头的馒头伙夫。
  过年的时候,馒头蹲在大锅边上煮猪头,惦记着不知桂花糕怎么样了,长大了一岁是不是长高了,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爱哭鼻子,过年的时候又在哪里做着什么呢。
  他当然不知道这些是不是的答案,他将那个荷包贴身藏着,从没打开过,他和那个时候的桂花糕一样,再沉再累也在怀里揣着。
  馒头真正开始人生事业的,是过完年后的春天,那时龙须面将军坚守京师地区,被四方讨伐。虾饺占据南方大部分地区,大有北上先和胶州的糯米鸡一决雌雄的心意。
  所谓天时地利人和,馒头趁此献上一计,虾饺大喜,又有些担心,遂派馒头带领一路小队先出发试探,万一失败了也损失不了多少。
  结果不知道是馒头的运气破表,还是小队里的士兵都爱吃他做的饭,总之以少对多,竟破了糯米鸡驻扎于淮北的军营,缴获无数补给。
  虾饺心想果然天助我也,关键时刻派了个高人来,于是步步提拔馒头,对他另眼相看。
  就这么一年半载下来,馒头成了虾
  饺的左膀右臂,心腹中的心腹,他圆滚滚的肚子在风吹雨打下瘪了些,也不那么白了,反而像是个杂粮馒头。
  可这么一年半载下来,馒头依旧没有桂花糕的消息,豆沙饼上回写信告诉他手抓饼要出嫁了后,因为战乱,也断了消息,连喜酒都没喝成,更别提知道手抓饼倒底嫁给谁。
  这个时候,虾饺出事了。
  


    ☆、第八笼

    虾饺年纪不小了,可一直都没娶亲,他认为没立业怎么能成家,这种想法换句话说有点二。
  总之虾饺没孩子。
  接着他在和糯米鸡的战斗中被对方捅了一枪,肚子里面半个虾仁儿都漏出来了,被担架抬回来的时候,虾仁儿漏出来的那块皮子已经烂糟糟得不行了。
  眼看好不容易打下的地盘没人帮衬,虾饺心里面是又后悔又着急,最后兜兜转转,目光落到了一直在边上的馒头身上。
  于是虾饺咽了气,肚子里的虾仁儿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腐朽了,馒头莫名其妙成为了南方军的统帅。
  馒头是个实心眼儿的家伙,在军营里做了这么长时间饭,又跟在虾饺边上见识了各色人等,还算是有点声望,就这么一步一步,将糯米鸡所占的胶州完全归入囊中,收拾干净。
  再渐渐的,馒头大军收了各路散军,集结完毕,直逼京师地区驻扎的龙须面大军。
  龙须面能在京师胶着如此之久,也不是等闲之辈,两军相持不下,干脆坐了对门,按兵不动,先来文后来武。
  此时已是馒头和桂花糕分别的第五年了,五年来因局势所逼被迫断了消息,唯一得到的消息还是豆沙饼的,那是分别第三年的时候,豆沙饼终于来了消息,也只有绑在鸟身上短短的一条:我找了个好山头。
  豆沙饼到底找了个山头干什么,当土匪还是土地主,馒头没这个心思去研究,更大的问题摆在他的眼前。
  这几天,军营门口总是莫名其妙出现一些点心,有的是老头儿,有的是中年,这些点心唯一的共同点是都是花蜜朝的老文官。之所以说莫名其妙,是因为这些点心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先来的是个蜜麻花,蜜麻花人如其形,到了中年还是那么别扭,在军营里打滚打滚打了半天,闹了个灰头土脸才安分下来,这还是看在馒头给他做饭吃的份上。
  吃了馒头做的炖杂菜,蜜麻花本着给我一个木瓜还你一个琼脂糖的原则,努力想了想到底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馒头蹲在他边上,看着他一个人自顾自神叨叨地回忆起因过程结果,蹲得馒头皮儿都皱了,总算从蜜麻花嘴里得到一个结论。
  总之一个黑影嗖地一下出现在蜜麻花面前,嗖地一下提着他飞起来,嗖地一下打晕,嗖地——就出现在馒头这里的。啊,晕之前那个黑影还说了句话,具体是什么,当时风太大以至于蜜麻花没听清楚——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是太紧张的缘故。
  馒头蹲了半天没得出一个好结论,脚都麻了,缓了半天才溜达回去。
  不过在蜜麻花之后,黄芽菜春卷儿、荷叶饼等等翰林同僚都嗖地出现了,过程和蜜麻花差不多,唯一的一个可喜消息是,那个黑影说的话
  总算有人听明白了。
  那就是——“你先晕一下哦。”
  说了和没说没什么区别嘛。
  这些文官的功用馒头目前没发现,因为他觉得这群人给自己带来的麻烦更多。
  馒头每天早上起床到晚上入睡,都有这么一群文官用诡异的打量的目光扫描着自己。
  不知为什么,他们得出一个结论,是太子殿下送他们过来的,这说明太子殿下认为馒头能拯救花蜜朝,他们必须坚持执行考校任务。
  馒头很想说自己连明太子煎蛋卷都没吃过,更别提见过太子了。好在这个状态没有持续多久,文官的功用很快就体现出了优势。
  比如——吸引龙须面将军那边的武官“弃暗投明”。
  你如果以为是文官当军师使,那就大错特错了,乱世之中,文人唯一的功用也只有吸引武将了。
  此时江湖上也风云跌宕,原本伏息的魔教——糯教忽然东山再起,老教主隐退,新教主据说方才弱冠之年,可手段毒辣,绝不拖泥带水,在快刀斩乱麻的雷霆风雨之中,迅速成为了江湖上骗小孩的新名词——“再不乖一点,糯教教主就来抓你了!”
  虽然江湖中人都说糯教是魔教,可馒头觉得这么软的名字一点也没有茶馆说书人口中那魔教该有的王八之气嘛。
  无论到底是王八之气还是八哥之气,所谓时势是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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