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馒头本纪第一-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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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馒头本纪第一
作者:大福团

备注:
     点心历面粉朝中元年,是一个说不上开阔富饶、磅礴大气,也算是平安富强、过好日子的时代。

当时的皇帝是馒头,连带着皇族一干都是馒头。

前朝的皇族,所谓风水轮流转,已经消失在世人所关注的眼中。

这里所讲的,是前朝末年,一个馒头和一个桂花糕的故事。

    ☆、第一笼

    点心历面粉朝中元年,是一个说不上开阔富饶、磅礴大气,也算是平安富强、过好日子的时代。
  当时的皇帝是馒头,连带着皇族一干都是馒头。
  前朝的皇族,所谓风水轮流转,已经消失在世人所关注的眼中。
  这里所讲的,是前朝末年,一个馒头和一个桂花糕的故事。
  那时还是点心历花蜜朝末戌年,开朝皇帝年糕是一块硬邦邦的年糕,正如那戏文里说的“蒸不烂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响珰珰一块铜年糕”。但是随着时间久远,不知几代皇帝下来,皇族愈发的逸于安乐,整日里曲水流觞,丝竹作乐,连带着自身都绵软起来。
  在京城的郊外,一个小小的茶铺里,有一个小厮,是个馒头。
  馒头是个实心眼的家伙,从乡下上京城来,本着吃苦耐劳的精神,也不计较老板是否克扣了银子,每日早起摸黑,挑水砍柴生火扫地,任劳任怨。
  闲暇之余,馒头会抹一把汗,坐在石头上,呆呆地望着远方,想着京城那等繁华的景致。
  这里是京城的郊外,只有天苍苍野茫茫,官道马车偶路过。
  给家里写信的时候,馒头也很尴尬,说是来京城,可连京城到底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于是他只好这么写:“京城很大很好,具体的说不清楚,里面人吃饭都是三个白面馒头,还有油泼辣子和烧肉。”
  家里人回信,还是请村里秀才代写的:“见信甚慰,吾儿也食辣肉白面否?高堂之上,感念云云。”
  馒头花了两天总算明白秀才写的是什么意思,只得又回信说:“俺不是京城人,俺是馒头村人,不能吃辣子烧肉和白面。”
  在很久以后,当馒头坐在皇城里,想吃白面就吃白面,想吃烧肉就吃烧肉,不乐意的话,吃一碗倒一碗,那个时候,他沧桑地背着手,不由感叹,拿个京城户口真难啊!
  话归正题,且说那日馒头正在后屋洗茶碗,官道上车马往来,一文钱一碗茶,茶碗自然就费得多。
  馒头一边洗着碗,一边认真地算着:“一文钱,两文钱,三文钱……”
  如果今天茶卖得好,晚饭大概能多一个菜。
  如果茶卖得不好,估计大头菜碗里连香油都没了。
  当馒头算到一百二十八个碗的时候,忽然听到厨房里有什么奇怪的动静。
  茶铺里只有两个伙计,一个是馒头,现在在院子里洗碗,另一个是烧卖,正在前面招呼客人,老板则在边上收钱。
  那么厨房里的动静到底是谁发出来的?《
  br》  馒头心里有些紧张,仗着心实胆大,拿起边上的一根烧火棍,蹑手蹑脚地凑到门边上,偷眼瞧着里面的动静。
  一团白乎乎的东西在里面蠕动。
  不是耗子……那是什么……大白天的见鬼了么?
  馒头这番想着,一鼓作气,举着烧火棍一脚踹开门,呼啦啦大吼一声:“妖怪哪里跑——”
  “呜哇!——”那个白乎乎的东西叫的比他还响,活像是馒头要学那戏文里的哪吒抽了别人的筋,只把馒头唬了一大跳,烧火棍差点儿没拿稳。
  馒头虽然是个实心的,不像肉包子这种远房亲戚还有个肉馅儿心,但他依旧按着胸老半天才把心跳给平稳了,再定睛一看,这个嗓门不小的东西脑袋上有一簇金灿灿的小花,顺着脑袋往下一打量,白乎乎的小胳膊小腿,瞧着就软糯无比。
  原来是个桂花糕。
  此时外面老板听见动静,走进后院,问:“怎么回事啊?”
  桂花糕顶着那一小簇小花,眨巴眨巴眼睛,可怜巴巴地盯着馒头,似乎下一秒就能哭出蜜水来。
  于是馒头回道:“打耗子呢,刚窜出好大一只耗子,吓了一跳。”
  老板是个开口枣,浑身散发着香甜无比的糖面味儿,平时还喜欢套一件白马褂,这件白马褂可是用金丝连缀无数白芝麻而成,不知道老板到底有个什么靠山,整日穿着马褂张扬也不见人来抢。
  不过靠山再大依旧改变不了开口枣怕耗子的现实。老板一听有耗子,呼啦一下瞬间没了人影,在前头遥遥传来他的指挥:“馒头你把耗子窝全端了,晚上加菜!”
  一听加菜,馒头来了力气,举着烧火棍,视线和桂花糕对在一块儿,说:“麻烦让让,逮耗子呢!”
  桂花糕依旧顶着那一簇小花,依旧眨巴眨巴眼睛,接着哇的一声真哭了。
  馒头没工夫去研究为什么这个看起来白白嫩嫩的桂花糕哭了这等高深问题,他满脑子只有两个字“耗子”。
  不对,是“加菜”。
  傍晚的太阳摇摇晃晃挂在半山腰,像个蛋。
  老板乐呵呵地看着死耗子一家,乐呵呵地加了菜,乐呵呵地带着今天的钱,走了。
  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边茶馆,要不是能赚钱,老板才不乐意开,更别提住在这里过夜了。
  馒头看着桌上的稀粥和大头菜,以及所谓的加菜,两片腌萝卜干,默默地叹了口气。
  这日是馒头守夜,烧卖招呼客人招呼了一天,点头哈腰地都快把烧卖皮折破了,早早睡了。
  馒头坐在木桌前,点着一盏极
  小的油灯,火光只有豆子那么大,还被争先恐后扑来的蛾子弄得左右摇摆。
  好在这火光生命力顽强,怎么扑都没灭,仍然是豆子那么大的一点儿。馒头也不去理会那些蛾子,他直愣愣地盯着油灯,出神了。
  “馒头哥哥……”角落里响起一个弱弱的声音。
  馒头没反应。
  “馒头哥哥……”那个声音略微响了些,带着点儿哭腔。
  馒头还是没反应。
  “呜……”
  馒头终于坐直了身子,无奈地看向角落,叹气道:“你怎么又哭了。”
  桂花糕顶着那一簇小花,眨巴眨巴眼睛,泪珠一串一串往下掉。
  “馒头哥哥……”桂花糕抽泣着说,“我饿了。”
  


    ☆、第二笼

    馒头活这么大还没见过像桂花糕这样天生泪水阀门失灵的家伙。他觉得桂花糕是不是该去查查族谱,有没有一个祖宗是包子,而且必须是个泪包。
  村头那刀切馒头家的小妹妹都没桂花糕这般能哭。
  不过女孩子嘛,也就谅解一下。馒头瞅着对方脑袋上一簇金灿灿的小花,如是想。
  于是他从厨房里摸了半天,摸出一小碟子没吃完的大头菜,和加了水煮了又煮名为米粥实为米汤的物体,端到了桂花糕面前。
  桂花糕举着一双坑坑洼洼的竹筷子,对着大头菜和米汤眨巴了一下眼睛,正当馒头以为这家伙又要哭的时候,传说中可能有个哭包祖宗的桂花糕顶着小花,十分认真地说:“馒头哥哥平时都吃这些吗?”
  听了这话,馒头有些感动。但他的感动还没持续几秒,桂花糕继续说:“为什么馒头哥哥不吃肉粥呢?”
  谁都不要拉着我!我要揍死这货!馒头差点暴走。
  话虽这么说,可桂花糕依旧认认真真地,几乎是有些虔诚地,把面前的米汤和大头菜吃了个一干二净,最后拍了拍肚皮,笑眯眯地说:“我吃饱了。”
  馒头瞅着桂花糕白白软软的肚皮,料想这熊孩子大约是京城里面的官家小姐,吃了点苦头明日就能回去投奔锦衣玉食的生活了。
  他收拾好碗筷,出来瞧见桂花糕坐在他原本坐着的位子上,托着脸盯着那豆子大的火光发呆,脑袋上金灿灿的小花在这暗乎乎的侧影里似乎耷拉下来,很是没有精神。
  想了想还是于心不忍,这么小的一个孩子,还是个有小花的女孩子,跟着自己这么个粗馒头守夜很不像话。
  这么想着,馒头便上前揉揉桂花糕的脑袋,努力组织了一下语言,说:“我今晚守夜,你去我那儿睡吧。”
  桂花糕摇了摇头:“我不困,我要陪着馒头哥哥。”嘴里说着不困,可已经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让脑袋上的小花愈发不好意思起来。
  馒头觉得这个哭包顺眼了许多,又揉了揉小花:“你都这么困了,去睡吧。”
  总算把哭包哄着去睡了,馒头独自坐在油灯前,回想着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奇妙之极。他学着桂花糕的模样,托着脸,目光透过油灯,落入外头黑漆漆的夜,良久,脑袋渐渐如小鸡啄米般一点一点,最终垂了下去。
  油灯也慢慢燃尽了,豆子大的光一声不吭地陷入黑夜。
  馒头这个盹儿是被外面的噪声弄醒的,此时天色还是一片黑,官道上有车马声,有人声,还有火光。
  这三更半夜,怎么会冒出这么多人来?馒头心里面有些疑惑,遂悄悄从门缝往外瞧。
  不看不打紧,一看可要命。官道上皆是铠甲护身的士兵,包子、麻花、大饼等等各色人,一个
  个神色严肃,向京城进发。又有人举着各色旗子,在火炬的照应下,馒头先看到了一个“麦”字边旁,然后又看到了右半部分,合一起乃是一个斗大“面”字。还有旗子上书“清君侧”三字,迎着夜风簌簌作响。
  馒头不敢出声,摸着自己光溜溜的脑袋,缩了下去,保持这个动作直到天朦胧,此时官道上的士兵也都走远了。
  他犹豫了一下,轻手轻脚打开一块门板,探头出去看,京城离此地有不短的一段路,再怎么看也看不出一朵花儿来,只有明暗混沌的天上罩着厚厚的云,那云如同杂粮面揉的面团,黑坨坨的一块。
  天亮了,烧卖也起来了,两人吃过早饭——大头菜和米汤,然后干活。
  按理这个时辰老板也该来了,怎么等也没等来,连茶客都寥寥无几。
  好容易从京城方向来了几个茶客,还是一副举家逃难模样来歇脚的。
  茶客说龙须面将军起兵了,打着清君侧的旗子一夜杀了许多大臣,有些是百姓都知道的奸臣,有些认都不认识。
  又说皇宫起火了,糕皇帝自尽,皇后殉节,可太子却不见踪影,生死不明。龙须面将军既然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就稳住京城时局,自诩摄政王,派人满京城找太子。
  接着再说京城现今气氛如何紧张,自己如何觉得龙须面将军不靠谱,如何偷偷带着家人逃出来,最后总结一句:“小哥啊,早点卷上铺盖回老家去吧。”
  馒头一开始当作这茶客想太多,结果这一家子逃难的茶客前脚刚走,后脚涌来更多逃难的。
  有说京城死人无数,章台街昨夜还灯红酒绿,今天早上街口就挂着好大一个开口枣。
  馒头和烧卖皆是一惊,细细问来,那人说那死了的开口枣穿着件白芝麻马褂,被砍了好几个口子,线头都散了,许多胆子大了蜂拥而上将那白芝麻捡了个尽。
  俩伙计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面面相觑,哆嗦着嘴说不出话来。
  良久,烧卖方才出了声:“兄弟啊,变天了,赶紧逃命去吧。”
  馒头傻愣在那里。
  烧卖在收拾包袱。
  馒头傻愣在那里。
  烧卖在翻值钱的货色。
  馒头开口道:“老板还没结工钱。”
  “兄弟你这是傻了吧,天下要乱了,老板都死了,逃命要紧,谁还给你结工钱啊!”
  烧卖背起包袱,最后还不忘记顺走一把小刀,滴溜溜走了。
  馒头坐在那里,坐在那里,直到馒头皮都快僵了,门边上响起一个小小的声音。
  “馒头哥哥,京城……京城是不是出事了?”
  桂花糕扒在门边,脑袋上的小花有些焉儿了,带着一点儿哭腔:“皇宫里面的人死了吗?”
  馒头站起来,捶了捶僵了的馒头皮,说:“皇上和皇后死了,其他的我不知道
  ,你爹娘应该没事……”
  话说了一半,桂花糕抽了抽鼻子,哇地大哭了起来。
  


    ☆、第三笼

    桂花糕哭了半天,哭到没有力气了,饿得昏昏沉沉躺在长凳上,鼻子还一抽一抽。
  趁着桂花糕没精神哭了,馒头赶紧去把包袱收拾起来,从地砖下挖出自己藏了许久的铜板来,又在才厨房搜出些干粮——原有半袋白米被烧卖拿了去,只剩下一袋子黑面来。
  黑面这东西不怎么好吃,但总抵得过没东西吃,馒头想了想,混了盐巴进去在锅里炒了炒,重新装回袋子,背起来。
  这番工夫过去,桂花糕的力气又回来了,却没有再哭,只是保持着扒拉门的动作,盯着馒头浑身发毛。
  “你要走了吗?”桂花糕问。
  馒头诚实地点了点头。
  “带我一起走好吗?”桂花糕拽住了馒头,可怜巴巴地请求。
  “可是你京城还有……”馒头觉得自己这么土冒的样子,带着一个京城大小姐出门,论自己长了多少嘴也说不清。
  “他们……他们都不要我了……”桂花糕抽抽,眼看又要阴转大雨。
  馒头赶紧说:“好好!不过路上很辛苦很危险,你受得住吗?”
  桂花糕破涕为笑:“我不怕!”
  于是就这么上路了。
  其实馒头心里很忐忑,他不知道往哪里走最安全,唯一能想到的是先回馒头村。
  两人顺着官道往南走,桂花糕小胳膊小腿走不动了,馒头背着走。馒头走不动了,两人找树荫坐下来,馒头躺着,桂花糕躺在馒头肚子上。
  一路下来,桂花糕除了脚上磨水泡喊疼,其他压根没露出委屈的神色,衣服脏了破了跟着馒头将就将就,风餐露宿只能吃炒黑面,也跟着馒头大口吞,不再说吃肉粥的话来。
  桂花糕似乎迫不及待要离开京城,就算哭过,也不想要回去。
  馒头有些闹不明白了,这样的桂花糕,到底是哪个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还真是与众不同。
  这日走到胶州境内,几天来官道上多半都是往南逃难的,可人家好歹有个马车骡子,馒头和桂花糕每人只有两条腿,速度被甩开了不止一两里路。
  理所当然的,这种慢速度,被打劫了。
  这群劫匪都是干饼,干巴巴的面皮,干巴巴的面芯子,一点儿油水都没有。馒头忍不住同情他们,怪不得要打劫,都这么干巴巴了,怎么过日子。
  可这群干巴巴的干饼现在要打劫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馒头很快把这种同情当作点心吃掉了,将桂花糕护在身后,义正言辞地说:“各位大哥,我们都是逃难的,没什么好东西。”
  “没什么好东西也得先让我们看看才行。”干饼老大的小三角眼透着贼兮兮的光,瞄见馒头身后的那一簇小花,笑起来,“那个小闺女倒是不错。”
  “老大英明!”众干饼纷纷附和。
  桂花糕气愤地探出头来:“闺女你
  妹,你全家都是闺女!”
  “哟~没想到已经当人媳妇儿啦!不过这也不错。”老大笑得愈发不像样。
  桂花糕急得要哭了:“谁是媳妇儿!你才是媳妇儿!”
  馒头摸了摸桂花糕的脑袋,挺起胸膛,准备随时跟这些干饼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只听干饼方队的后面传来凄厉的哎哟一声,紧接着又是接二连三的几声哀嚎,干饼老大惊呼:“怎么回事!啊——”
  紧接着老大被一个红衣妹子一脚飞踢要害,直接被扔到他的小弟堆中去了。
  馒头瞪大眼睛看着这个从天而来的女侠,一身豆红色劲装,一把剑握在手中并未出鞘,乃是一个豆沙饼,女侠的风范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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