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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马河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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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庵敝薄
  这少年从来没有过犹豫软弱的神色,他随时都像头野兽一样的专注执着。
  鲜侑心中微微一叹,心想这世道,这战场中,也只有他这样的人才能冲杀。
  自己终究不能。
  鲜侑道:“云州。”
  云州转了头看他,脸上转而柔和。
  鲜侑冲他一笑,却觉得没什么话说,只作罢,转而命赵和道:“赶紧集合人马,孙胜渡河袭营,邯城必定守备空虚,咱们去邯城,孙胜必定回援,赵和你同玉炎带人去半道截他,陈宛将军,其余人马随我去邯城!”
  鲜侑陈宛领兵杀入邯城,直捣孙胜营中,擒陈先,鲜侑下了马,火光映的他脸上一片红,显得脸上笑意有些朦胧,仿佛是初春堤上,轻柳拂动,倒不似刚从刀山血河中出来,他走近,看着被两名军兵押着缚于近前的陈先,道:“陈先生别来无恙否?”
  陈先一哂,道:“这得问将军,我为鱼肉,自己可再做不得主。”
  鲜侑道:“陈先生好骨气,常人不及的通达。”
  鲜侑定眼看了看他,随口赞了一句,有些笑意,继而思量,继而皱了眉头,最后却又有些无趣,转身上了马,命道:“先带下去,好生看管着。”
  城内交给陈宛,鲜侑带了一行数百人往城外去,他骑得飞一般快,远远跑在前面,众人追之不及,连连催马,马蹄声阵阵,蹚蹚踏踏如急管繁弦,云州用力打马跟上前去紧紧追上鲜侑,和他并驰,问道:“你怎么了,你不高兴?”
  鲜侑驰马丝毫不缓,只道:“没有不高兴,却也没有高兴,只是无趣的很。”
  云州道:“你喜欢什么有趣?”
  鲜侑道:“等这天下战事平定,我便回衡阳去,睡觉喝酒,踏马游玩,那才有趣啊。”
  云州道:“我跟你一起去。”
  鲜侑突然拉住缰绳住了马,转了马回头,看他一脸认真的表情,道:
  “我好歹衡阳还有老家,你却是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看来我命也不坏,我实在喜欢你,你不如随我回了衡阳,我让你从我宗族姓如何?”
  云州道:“你宗族姓什么?”
  鲜侑突然发笑,道:“好蠢货,自然姓鲜。”
  云州道:“好。”
  鲜侑又转回马,两人不再说话,催了马奔驰,刚到得城外已见一片火光透亮,自己的人马,赵和弛了马近前来,未等他说话鲜侑直开口问道:“如何,可有孙胜?”
  赵和冲侧头兵士招手道:“把人带上来。”
  鲜侑又道:“李点将军如何?”
  赵和道:“李点将军受了重伤,已被送回陈安。”
  鲜侑讥讽道:“还没死,李将军真是一员福将。”
  赵和道:“将军英明。”
  鲜侑恢复了笑,道:“这老天爷却不大英明。”
  正说着已有军士押着孙胜到马前来,鲜侑定眼看了他半晌,才道:
  “孙将军可有什么话说。”
  孙胜道:“败军之将,有何可言,是杀是剐任你处置便是。”
  说话间却仍是声音凛然一片霜意,一身英气丝毫不减,缚了手直直站立,笔挺如标枪,端的一身傲气,鲜侑不禁道:“孙将军这等英武人才,我怎么舍得。”
  孙胜道:“你自然也可以不杀我。”
  鲜侑道:“我的确不想杀你,不如你给我个理由。”
  孙胜抬眼对上他,眼中似有波澜:“我说了任你处置,便不会求你。”
  鲜侑道:“孙将军不会求人,鲜侑又怎可强人所难,既如此,我奉赵大人之命前来,改日便将你送往陈安交给赵大人,谅你也不会有什么话说。”
  他说完转身打了马欲走。
  孙胜叫道:“鲜将军!”
  鲜侑纳闷道:“你还有话说?”
  孙胜凛声道:“我自然任鲜将军处置,与姓赵的何干。”
  鲜侑顿道:“我不杀你,你先前虽有负我,我却不愿有负将军,鲜侑虽为无能,好在孙将军能屈能伸,想必不会觉得屈辱才是,孙将军可愿随我去西山?”
  他声音中自有一股不容拒绝的凛然之气,孙胜纵有不甘,然而已无话可说,刀架在脖子上,只能低头。
  单膝往地上一跪:“孙胜不能不从。”
  
  孙胜只派了张敞带少数人出城迎敌,自领三千人众操舟架了浮桥渡洧水袭李点,李点防守布在营后徂来山险道上,不料孙胜渡河,被杀的措手不及,鲜侑陈宛趁势攻入邯城。
  此役张敞死,孙胜被俘,陈先被俘,李点负伤,领残众逃回陈安,鲜侑陈宛攻下邯城,孙胜部众死伤超过半数,余者皆降。
  李点负了重伤,逃回陈安,鲜侑同陈宛留守邯城。
  是夜解了禁酒令,军中痛饮。
  鲜侑以酒敬陈宛,道了辛苦,赵和正同两个小兵斗酒,鲜侑持着酒盏过去,赵和立马拉他坐,抱了酒坛给他满上:“将军。”
  鲜侑敬赵和:“这场仗将军有大功,往后我还得多多仰仗将军。”
  赵和对着鲜侑便醒了酒:“这是末将分内之事。”
  鲜侑道:“比起那万石粮食,阿伯将你送给我,才是他最大的心意吧。”
  赵和八尺长的汉子,性格却有些害羞,听鲜侑这么说便红了脸:“将军过奖。”
  鲜侑道:“赵将军家眷是在哪里?此战后不如接到连州来,连州应该不会再起战事了。”
  赵和道:“是,多谢将军。”
  孙胜坐在下首喝闷酒,一眼不发,他身旁是陈先,两人面色皆是凝重,鲜侑同赵和话毕,走到他二人案前,站定,款款笑道:“孙将军,陈先生。”
  孙胜仍旧是冷若冰霜,站起来替鲜侑斟酒。
  鲜侑笑道:“孙将军何必同自己过不去,刘子善先生俨然是西北之主,将军入了他麾下并不算耻辱,当初辜子兰劝我杀了你,我明想到你会反,然而怜惜将军之才,又终究不舍,那一次不舍,这一次我仍旧不舍,将军可能体察我的心意?”
  孙胜捏着酒盏的手发白:“他这么跟你说过?”
  陈先冷笑:“我早跟你说了他靠不住,你偏信他。”
  孙胜咬牙切齿道:“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他!”
  鲜侑见着这般美人乐得凑趣,在孙胜旁边坐下,道:“我陪将军喝几杯。”
  云州看鲜侑黏在孙胜旁边低眉说笑,孙胜面目冷清,人也严肃不多话,只同鲜侑边喝酒边听,看着看着到最后这两人却挨靠在一处,倒将陈先冷落在一边,气得陈先直将鲜侑瞪。
  鲜侑同那孙胜一场酒下来已是把臂言欢,无话不谈,孙胜其人性子冷,话少,然而为人却刚直,又最心思通直,眼里揉不得沙子,因而知道辜子兰背叛,一定要杀之而后快。
  鲜侑笑:“你栽也栽了,他手段比你高,你承认了又能怎样。”
  孙胜道:“我认栽,不过还是要杀了他。”
  鲜侑道:“他说你心胸狭窄,我看你不是心胸狭窄,根本就是个女人。”
  孙胜气得要拔刀,鲜侑连忙将他手按住:“我说笑,说笑。”                    
作者有话要说:  




☆、屁股危机

  云州回了帐中,拿了衣服去河边。
  军营中难得有地方能洗个澡,好在营外就有河水,只是河水浅而淤泥深,有马踏下去,便淹没进淤泥中,故而这有河也无人敢下,士兵们拔掉一片芦苇,搭了个木台。
  叫做水房,实则连个盖都没有,一群臭烘烘的军汉都在这洗澡。
  云州一进去,众位赤身裸体的军汉都痴迷了眼看,军营里没有女人,俊秀的小子也招人动心,更何况鲜将军身边这小侍卫那生的不止是俊秀二字可形容。
  没洗到一半便给几只手不干不净的在身上摸了好几把,云州起初忍着,后来有手摸到他屁股上时再忍不住,云州回过头,从衣服包里拿出匕首,对着那军汉挥刀就刺。
  他目光凶狠,那军汉先吓一跳,随即反应过来,呸的唾了一口:
  “我日,这小j□j,敢动手。”
  云州拿刀便向那要命的心口扎去,这军汉一面骂娘,一面躲开那一刀,两手将对方捏着匕首挥刺的手抱住一扭,按在地上。
  这军汉身高足有九尺,一身横肉,十分壮硕,云州力气不敌,眼睛涨红,牙齿咬的咯噔直响,军汉看他这模样就笑了,一只油手在他脸上捏了几把:
  “我当你多厉害,也就这点本事。”
  云州扭过头躲开他手,将挣扎中衔入口中的头发吐出,狠声道:“我杀了你。”
  军营里,谁力气大谁就是爷,兵汉笑:“你用什么杀了我?用你那小屁股夹死我?”
  四下哄笑。
  这些军士一年半载也碰不到个女人,见这情景,纷纷喝起彩来,之所以不敢亲身上阵,只碍着这少年是鲜将军身边的人,开个玩笑摸两下,要真怎样却也没胆,眼下只围观呼喝。
  “别磨蹭,要干就干。”
  “j□j娘的王大眼,你不是有胆吗?长个j□j不干事只会吹牛啊!快干!”
  云州抬腿去踹对方下腹,被王大眼拿住了脚,王大眼扭着他肩将人按趴下,在那白生生屁股上揉,嘴里说道:
  “就凭你这样的,能跟在咱们将军跟前伺候,真是怪事,怕是拿屁股眼儿在伺候吧?”
  众军汉又是哄笑又是骂,一片操爹日娘。
  云州浑身直颤,眼睛已经血红,王大眼正在那滑腻腻的屁股肉上摸的起劲,同时磨蹭的下身坚硬如铁,几乎要耐不住,手上剧痛,登时惨叫破天。
  云州将按在脸上的手奋力一咬,一嘴只将那手咬的见骨,他张嘴,吐出半截断指。
  王大眼一巴掌就扇到对方脸上,他失了力,那只破手撒了一地血,云州已经爬了起来,捡起来地上匕首,照着王大眼的脖子咬牙便刺。
  一刀下去,鲜血迸溅而出。
  王大眼颤抖着嘴唇看那血淋淋手掌,又摸脖子血,也是血流如注,一声嘶吼,面目狰狞,翻身扼住云州的咽喉,嘴里直骂j□j野狗,照着那脸就是一打嘴巴。
  他断了一根手指,手上已经满是鲜血,脖子上的血也直往外喷涌,不过人已经发了狂,瞪大了眼如铜铃,手一下下往少年脸上狠拍。
  云州握紧了匕首,承受了几下巴掌,寻了空当又使力往对方身上刺。
  这两人都只攻击不防御,水房顿时血流遍地,众军士呼喝不绝,或有拦阻。
  
  鲜侑正同孙胜喝酒,有军士急匆匆前来叫道:“将军。”
  鲜侑放下酒盏,笑问:“何事?”
  军士倾耳一说,鲜侑顿时变了脸色,连忙起身,跟着往水房去,一群光屁股大汉在水房一角围了个圈,听到有人低声叫鲜将军,众军汉回头,见鲜侑,纷纷让开。
  鲜侑正问怎么回事,就见云州骑在一浑身是血的j□j军汉身上拿匕首猛刺,那军汉随着他刺的动作喉咙中嗬嗬作响,却没了反抗的力气,显然是快死了。
  鲜侑太阳穴突突直跳,冲那一个个呆若木鸡的军士吼道:
  “看着干什么!不会将他弄起来!”
  没人敢上去,鲜侑真想把这些兵一个个给剁了,鲜侑解了碍事的外袍丢开,上前去抓住云州的手一扯,哪知云州一刀便挥过来,鲜侑连忙一躲躲开。
  云州转过头,满面是血的瞪着鲜侑,眼神都直了,已经认不出人,又举着刀扑过来,鲜侑侧身躲过刀,往他肩膀上一扭一拍,卸了匕首,将人拍晕。
  云州身体一软,倒过来,鲜侑将他抱住,顺便捡起那把匕首,起身。
  他走几步,军士又纷纷让开道,这回都无人吱声。
  赵和也赶了过来,看鲜侑怀里抱着云州,酒意也醒了,问道:“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鲜侑不悦道:“这是你手下的人,我还要问你。”
  刚还喝酒受了称赏,便出了这操蛋事,赵和暗骂这帮龟孙子。
  赵和面色尴尬,这军中斗殴并不少见,只是一个十来岁孩子跟个军汉斗殴,又在这种地方,稍稍一想便能猜到其中缘由,军营中的有些习惯赵和也不是不知道,只是私下闹闹,不惹出乱子就好,管也管不了。
  赵和道:“末将失职!”
  鲜侑道:“那人怕是死了,你自己解决,回头告知我。”
  赵和低头:“是。”
  鲜侑抱着云州回了自己营帐,忙让人送了水来,将他放到浴桶中将一身血洗掉,擦了水放到榻上,鲜侑自己身上衣服也被沾了血,索性脱掉,又检查云州身上,倒没有伤,只是脸上有些肿,脖子上有淤痕。
  鲜侑替他穿上衣服,盖上被,又让人送了点醒酒汤,他刚喝了酒,头还有些晕。
  赵和揭开帐帘进来,鲜侑正喝了解酒汤,放下碗问道:“人死了?”
  赵和道:“死了,此事我让人不得宣扬,死人名字我让添加到此战阵亡名单上。”
  依照军令,军中斗殴,轻者罚五十军棍,重者开除军籍,杀人更是死罪,所以此事也只能隐瞒不能处理,鲜侑自然知道,点头挥手:“就这样,退下吧。”
  赵和犹豫:“云州他。。。。。。”
  鲜侑道:“没事,你去吧。”
  云州当初是受鲜侑所托,在赵和手下亲自带出来的,自然知道这孩子得鲜侑的心,因而他也就注意一些,怕出个什么事,不好对鲜侑交代,不过看鲜侑表情不耐,赵和无话可说,也就只好施礼下去。
  鲜侑摸了云州脸上红肿,便觉心疼的厉害。
  鲜侑将云州带在身边,爱他聪明漂亮,平日捧的跟个宝贝似的,而且本想这孩子生来无依无靠,有自己在,总算能不让他再吃苦,哪知还是免不了。
  鲜侑坐在榻前拿布巾沾了水给他脸上敷着,又用发梳替他将头发理了理。
  
  鲜侑睡了一觉起来,用了早膳,回头看,云州醒了。
  鲜侑走到榻前去坐下,弯身对着他脸,低头道:“好了?”
  云州坐了起来,并不抬眼,只低声道:“好了。”
  鲜侑抚着他背:“好了便起来用膳,用了膳,无事的话,咱们出去踏春。”
  云州道:“和赵将军?”
  鲜侑笑道:“就咱们去,战事刚毕,自有军务,哪有他偷懒的份。”
  云州道:“叫孙将军吗?”
  鲜侑纳闷:“叫他干什么?”
  云州道:“我看你很喜欢他。”
  鲜侑笑:“孙将军的确是个难得的美人啊。”
  云州起身穿衣,鲜侑已经让人把他的饭送了来,用了膳出帐,军士牵了马来,云州要上马,鲜侑道:“你不骑马,跟我同乘如何?”
  于是两人同坐一骑,带着两名军士,趁着清风往城外去,他二人在前,随从远远在后,郊外j□j正盛,绿意盎然,因着昨夜刚过雨,还有一丝凉意,鲜侑松了马缰,由着马儿时而吃草,时而缓缓前行。
  云州靠在鲜侑胸前,张目四望,他到哪里都仿佛是从没见过一样,两只眼睛认真的看,轻风绿树,野枝芳草,鲜侑在云州手臂上摸了摸:“冷不冷?”
  云州道:“不冷。”
  鲜侑道:“我怎么觉得冷。”
  云州将他手放到自己衣怀里:“这样不冷。”
  鲜侑道:“我告诉你个事。”
  云州问:“什么事?”
  鲜侑又不说,道:“算了。”
  云州沉默了许久,终于问:“因为我杀了人?那是他该死,是他先对我无礼。”
  鲜侑笑:“这么较真做什么,我也没说你不对,有我呢,没事,杀了便杀了罢。”
  云州道:“你不生气?”
  鲜侑觉得这孩子真是有趣,拿起刀捅人那是毫不犹豫不见手软,等将人捅死了反而在这犹豫三四,鲜侑道:“不是你说的他该死,该死的人死了,我有什么好生气的,男儿也该当有血性,拔剑横刀不问死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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