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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马河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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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和伸头瞧画,顿时两眼放光,那墨梅笔意疏淡,疏淡中又带出浓烈的决绝肃杀,细看却让人心里一惊,鲜侑看着那画痴怔,赵和试问:“将军?”
  鲜侑将画收卷,小心藏入袖中:“没事,我先走了。”
  赵和迷惑的看鲜侑出去,云州问道:“那画是什么意思?”
  鲜侑道:“没什么意思,只是那画是出自陛下的手笔。”
  没有款识,然而鲜侑也能一眼认出那是烨阳城中的那位天子云暧所画。
  只是云暧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西山,天下人怕都以为鲜氏公子已经死了才对,战后刘子善呈向朝廷的请赏书报,鲜侑也一应撇清,上面并无自己的名字。
  鲜侑琢磨,云暧大概也并不真知,他的意思,该是试探。
  鲜侑心中有事,不知不觉跟着云州走到了他所住的帐外。
  鲜侑道:“我能不能进去?”
  云州听他竟然会问这种话,大是惊讶。
  鲜侑进了帐,夜里寒凉,他在外面披了件披风,云州习惯性的给鲜侑解了,放在架上,升起灯烛,又自己换了衣服,捧了盏水来给鲜侑。
  鲜侑正酒后有些头疼,脱了衣服就坐下手肘撑着桌案揉着额头,云州递来水,鲜侑抬眼看见,接过,疲惫笑道:“多谢。”
  云州道:“别喝那么多酒。”
  鲜侑点头道:“一高兴便忘了,我知道。”
  又突然自笑:“以前在北边的时候,憋坏了,最想的东西第一就是酒,然后才是吃肉。”
  云州将鲜侑放在案上的手握住,鲜侑蓦然止了笑,反手也回握。
  云州道:“我最近几日,总在做梦。”
  鲜侑戏谑道:“你这个年纪,做的一定是春梦,梦到什么?”
  云州道:“梦见你死了。”
  鲜侑道:“生逢乱世,今日不知明日事,死了也是正常的。”
  云州道:“梦见你死了,尸体陈在荒野上,没有穿衣服,没有腐烂,也没有秃鹰或者狼来吃,就那么浑身j□j躺着,太阳底下。”
  鲜侑道:“然后呢?”
  云州道:“就我们两个,我抱着你。”
  鲜侑问:“然后呢?”
  云州摇头道:“不能说了。”
  云州跪到鲜侑身前,将鲜侑抱住,头抵着他肩膀,是个示好又示弱的姿态,鲜侑抚摸云州头发脖子,低眼看他表情:“若还想跟着我,就亲我一下,我高兴的话,不让你爬回去。”
  云州道:“不。”
  鲜侑道:“怎么这么固执,你回来,我不欺负你就是了。”
  鲜侑又摸到他脊背,低低笑道:“亲一下不算欺负,摸一下也不算,是不是。”
  云州道:“恩。”
  鲜侑道:“给我摸一下。”
  云州低头解腰带,鲜侑捧着他那脸,抬起来亲了一下,道:“榻上去。”
  两人到了榻上,鲜侑盘腿坐着,兴致勃勃看云州脱衣服,他少年身体白的像条银鱼,鲜活柔韧,鲜侑取笑道:“你长的这样白嫩,跟个姑娘似的,难怪人家想欺负你。”
  云州道:“我们家的人都白,等年纪大些,长高长壮,就不像姑娘了,我再过三年,到十八岁,就能和阿木突那样壮,没有人能欺负我。”
  鲜侑听得云里雾里:“你家?阿木突又是谁?”
  云州愣了一下,闭了嘴,道:“没什么。”
  鲜侑并不追问,看他动作慢,一把扑过去,将云州按在身下,噙了他唇齿索吻,同时伸手将他身上最后的裤子给拉下去,手探到裤中去,抚摸那一团软肉。
  觉得手心那物事有点渐渐硬涨起来,鲜侑低头去看,见那白皙腿间一根色泽鲜红,触手丝滑,还有些稚嫩,鲜侑含笑拿手指去搓弄那柔软顶端。
  云州抓着鲜侑的手:“有点奇怪。”
  鲜侑搂住他吻,低低道:“不奇怪。”
  云州给鲜侑按在身下,很觉得不适,喘息不定,他忍了一会忍不住,便硬要挪开鲜侑的手,鲜侑也不坚持,笑嘻嘻放了手,两人搂着亲吻抚摸,半真半假嬉闹片刻,相拥睡去。
  
  京中已经来了旨意。十月,刘子善受命伐刘重,引六万军出西山,沿齐陇山脉进军,十日后到达函川,刘重遣大军到达函川后方的延平关迎拒之,并增兵函川。
  鲜侑进了帐中,刘子善正同藤公佐辜子兰二人议事,时已入夜,帐中点着牛油灯,昏暗中藤公佐辜子兰颔首致礼,刘子善见他道:“阿侑病可好些?”
  鲜侑近日染了风寒,一路上行军颇为劳苦,好在近日好了些,鲜侑道:
  “劳先生挂心,已无大碍。”
  刘子善道:“可有消息?”
  鲜侑道:“我潜去打探过,守柳亭的乃是刘重手下参军苏彦,有两万精兵屯于崂山上,崂山后十里外有苏睿安营,只数千人,另五路道口有张琦把守。”
  刘子善侧头问道:“你二人可知张琦?”
  辜子兰道:“这人有些名气,我在楚州听说过他,乃是刘重爱将。”
  鲜侑道:“张琦兵也不足一万。”
  刘子善问道:“五道口北为崂山,地势险要,又有筇水相阻,持险而守,一万人持戟而立,可抵百万雄兵,公佐,子兰,你们可有什么计策?”
  辜子兰道:“攻不下,绕开就是。” 
  刘子善道:“子兰说笑,过函川只这一条道可直取延平关入河东。”
  藤公佐道:“子兰说的不错,可以绕道,并不是无他路,柳亭依崂山,南傍有隽城,此二处皆为扼延平关咽喉,刘公只道隽城防守坚备铁壁铜城不可攻,可知这隽城守将是谁?”
  刘子善道:“是张合。”
  藤公佐道:“正是,张合此人刘公可能不知,却一定认得张昭。”
  刘子善跪起道:“张合是?”
  藤公佐道:“张合乃是张昭独子,廷杖之事,恕之当年在烨阳,这人想必会认得。”
  当年段荣废云暧另立新帝,张昭时为侍御史,公然于朝堂大骂段荣,为段荣当庭杖死,段荣后又诛尽张昭满门,张合时逃往卞州,为韩深所留,云暧复帝位,复张氏宅邸,赐张昭谥号“忠烈”,又招张合回朝,却不知何由张合未受。
  鲜侑听到此处也听得明白,道:“却是认得,张合此人亷悍轩恪,很有其父张御史之风度,必不会助韩深为反贼作乱,只是曾受韩深恩德不得已为之,此人可以劝服。”
  刘子善忙道:“还请恕之为我往隽城一趟。”
  藤公佐道:“劝降张合,我们可直接取道隽城攻延平关,隽城失守,柳亭也不必再守,张琦苏彦等人必定连夜往延平关内撤军,他若回撤,我们自可绕过隽城提兵于小路击之,自可全胜,他若不撤,我们只需各个路口围断,俱以兵守之,他柳亭无隽城可依,断了补给,不出半月,必定不战自降。”
  辜子兰接道:“若我们取柳亭,隽城还有一场硬仗,可若是得了隽城,不费一兵一卒,直捣延平关便如探囊取物,我五万军直入河东,定能生擒刘重叛逆。”
  刘子善道:“恕之可否往隽城一走?”
  鲜侑道:“阿侑尽力而为。” 
  刘子善道:“阿侑何日启程?”
  鲜侑道:“即日便去。”
  刘子善忙起身,派了两名军士跟随他回所在营帐,鲜侑命人喂了马,进帐更衣。
  云州看他匆匆忙忙,跟上道:“你往哪里去?”
  鲜侑道:“我往隽城去一趟。”
  云州道:“我陪你去。”
  鲜侑更了衣,边系衣带道:“此去有险,你留在营中。”
  云州道:“我同你一起去。”
  鲜侑笑道:“我也没说去了要怎么样,我可没兴趣把自己脑袋提在手上玩的,只是为防有变,我同那张合有些旧交,又是刘先生手下爱将,他想必一时不敢将我如何,换了你这小玩意就说不定,我可疼你的很,不要你去冒这险,乖乖在这等我回来。”
  看他脸上有些执着不安的神气,鲜侑有些欢喜,摸摸他脸,笑道:
  “这模样,瞧着我心痒,真想吃了你,不过这会可没空,等我回来吃了你。”
  说着快步迈出帐去,两名军士牵了马来,三人策马驶出营门。
  到达隽城城下道明来意,城上士兵开了城门,十来人拥上来,将他连同两名随行军士一道,三两下捆了,押着便去见张合,鲜侑平生还未受过这种待遇,当下苦笑。
  张合坐在席前,这人在军中多年,早褪去了烨阳时一身公子气,一身黑袍铁甲,面如刀刻斧凿,隐隐有风雷之势,鲜侑初见几乎有些认不出,听军士呼将军,再一看他眼神,如见故人,这才认得,不禁暗道惭愧,作了笑道:“穆良多年未见,便是这样招待我呀。”
  张合放下手中竹卷,看过来也一笑,示意军士松绑,单刀直入道:“我听说恕之到了刘子善帐下,没想到竟然是真,所以恕之这趟是替刘子善要我隽城来的?。”
  他说的直接,鲜侑也只得笑,道:“我说叙旧穆良想必不信。”
  张合摇头道:“不,我信,我同恕之有旧可叙,咱们之间可很有话说。”
  鲜侑垂眼,张合命人送酒来,铺席置座,又劝酒,鲜侑稍饮,张合突然道:
  “昔年家君与令尊乃是至交,家君为段荣所害,幸得令尊乞为收敛,谓士节不可以不勉,我能逃出烨阳,也是有赖令尊暗中相助,此恩德终生铭记,恕之可知道令尊如何得死?”
  鲜侑顿了顿,缓缓摇头道:“不知。”
  张合道:“刘静破烨阳当日,令尊以为曾身事段荣,有辱先帝圣恩,自痛陈词,自尽于于乾阳殿,遗骨为刘静所收,后刘均入烨阳乞其骸骨,被刘均带去了云州。”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9 章

  鲜侑已是说不出话,哑声道:“我纵不知,也能猜得出,穆良不必再说。”
  张合道:“令尊为保幼帝,忍辱负重,不惜蒙上事贼的恶名,段荣既死,又以死自结,当今天下熙熙,皆为利往,皆为名来,唯有鲜中郎,一身傲骨,身处浊世而不改其清,如江河之水,洗尽尘埃,然而淘漉万物,终不为其所染。”
  鲜侑听得沉默,半晌道:“穆良到底想说什么?”
  张合道:“恕之以为那刘子善便是忠义节士吗,我看他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打着正义之师的旗号,眼里望的是烨京王城吧。”
  鲜侑摇头道:“又如何呢,你看这天下,但凡有兵粮者,哪个不是这打算。”
  张合笑道:“的确如此,所以恕之既然来了,我便放不得恕之回去,我这是受陛下之命。”
  鲜侑听他此言一愣,跪起道:“陛下之命?”
  张合颔首,鲜侑有些失神,低语道:“看来不止是靖国公,天下人都小瞧了他。”
  张合笑道:“自然能有,因为函川还有我张合,有我在一日便有人能奉陛下之命。”
  鲜侑听到此处已是心中一寒,张合如此直白,话说到这份上,这回怕是进了老虎窝脱不得身了,想及此已是面色微白。
  张合说完不等鲜侑开口,微微一笑,瞬间脸色一变,厉声道:
  “来人,给我将同他一道来的那两人推出去砍了。”
  那两名随行侍从已经傻了眼,吓得连连呼叫,鲜侑噌的立起来,立马给身后军士按住,数名军士持戟进帐来,押了那两人便出去,一时帐中呼号,鲜侑脸上已经有些颤抖,道:
  “穆良这是何意?”
  张合道:“恕之还是安心歇下,隽城有美酒,有佳人,自是留人妙处。”
  鲜侑已是面带寒霜:“我就算留,也不该是这个留法。”
  张合一笑,道:“恕之莫急,随我帐外瞧瞧吧。”
  拽着鲜侑出了帐,帐外军士已经推了一口大缸过来,鲜侑一看几乎没吐,缸中正是血肉碎尸,这仇恨可了得,大卸活人不止八块,八成得有一百八十块,鲜侑看的一阵眩晕,果真吐了出来,张合鄙夷一笑,读书人就是读书人,命人搀扶着他。
  鲜侑心中直庆幸,亏得之前考虑周全没有带了云州来,不然这会这缸里装的可就是自家那心肝宝贝的一百八十片,自家宝贝变成一堆碎肉,这是何等惨事,他心中暗自感叹,张合却扶着他头到得大缸前,道:“恕之不妨看看,这里面有几颗头颅?”
  鲜侑闭了眼道:“穆良莫要难为我了。”
  张合道:“这可不成,恕之好歹是上过战场,怎么能怯这个,看看吧。”
  鲜侑闻得血腥气直冲鼻端,又要吐,张合只得将他拉回来,道:
  “可不是人人都有幸能看到这么有意思的东西,恕之竟然不看,真是可惜,罢了,我告诉恕之,这缸中乃是三个人的尸首。”
  鲜侑一边吐一边心中暗骂变态,原来一翩翩公子哥,只这几年未见,竟然成了个变态,当真是亮瞎了狗眼,听到这话却顿时停了骂,转头道:“穆良这是什么意思?”
  张合笑,吩咐军士道:“把这东西给我包裹好了,送到刘子善先生营中去。”
  鲜侑这下是再也笑不出也吐不出,一张脸跌到地上,冷冷道:
  “穆良如此便没意思了。”
  张合奇道:“为何?我怎么觉得很有意思?我看他刘子善气哽在心,要打我打不过,要骂我我听不得,有趣的很。”
  鲜侑道:“穆良这是何必,刘子善要去打刘重,隽城这一关是必定要过,迟早的问题,更何况,穆良既然听陛下之命,想必没打算替刘重守延平关,必然是要放了刘子善过去,等他和刘重二人打出个究竟来,再来一招黄雀在后,如此,穆良现在又何必现在得罪他。”
  张合抚掌笑道:“我果然没有看错恕之,真是玲珑妙人,这下我真舍不得你走了。”
  鲜侑无语,张合又笑道:“你看的不错,正是此意,不过你还是不懂,我得罪他,他又能奈我何?拿不下隽城,入不得关中,他还得靠着我。”
  鲜侑冷声道:“你以为杀了我他还会信你,我只怕他引兵攻城,到时候战不能,降不能,那可就难办了,穆良贪图一时快意,硬要咬刺猬,难道不怕扎到嘴吗?”
  张合笑道:“刘子善生平最是谨慎,从不行险,他不会的,而且他会信我的,不信也不行,所以只能信,恕之还是莫要担心我了,我已命人为恕之收拾了住处,恕之想必也累了。” 
  “来人,送鲜将军回去休息。”
  鲜侑直欲吐血,给两名军士上来请往张合安排的营帐中,他冷了脸挥了挥衣袖,怒道: “不必多礼,脏了我衣服,我自己走去!”
  帐中已备了小榻,两名使女垂手侍立,上来服侍更衣,又送上饭食,吃了两箸,抬头望见有军士守在帐外,顿时气恼,喉咙被堵住似,无心下咽,直喊撤下。
  那两名使女见他撤了食上榻,皆上前去服侍,鲜侑心中纷纷扰扰,不知刘子善那边如何,又想云州,那孩子木愣的厉害,见了张合那缸恶心玩意儿,不知又要怎样冲动做出什么事来。 
  两名使女已脱了他靴袜,除了衫,鲜侑正脑中乱着,突然被女子柔软身躯左右拥住,顿时惊得一身冷汗,浑身毛发皆立,顿时直骂张合,这家伙不止变态,还如此龌龊。
  鲜侑一把推开了身上两人,登时下了榻拉过衣服系上,怒道:
  “好大胆子,去把张合给我叫来!”
  帐外军士听得动静已经进来,那两名使女吓得跪下,连连求饶,鲜侑系好了衣带,道: “不干你们的事,把你们将军叫来。”
  那两名使女拉了衣服便出去,不一会张合进来,见鲜侑光着脚站在地上,散披着单衣,一脸怒气,赔笑道:“恕之这是怎么了,好生生的怎么发起了脾气。”
  鲜侑道:“穆良的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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