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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马河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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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侑也策了马过去,刘珏原地不动,在两人间来去打量了几眼,最后对上鲜侑颤声问道: “你们是谁?”
二人俱下了马,鲜侑施礼道:“可是刘珏公子?鲜侑是来接两位公子去西山。”
刘珏道:“你是鲜侑?我认得鲜侑,他是阿爹的学生,我幼年时见过他。”
他盯着鲜侑,一字一句说的情致款款,鲜侑不禁引的动容,唤他小名道:
“疲q。”
刘珏眼睛一红,道:“我知道你是鲜侑。”
他身体极为单薄,幼时便有不足之症,脸色是不自然的凝白,此时只穿着一件雪白单衣,纤弱细瘦的骨架,很有些弱不胜衣之态,鲜侑解了身上披风过去给他系上。
一边刘晗抹了脸上血,眼睛发亮的挨到刘珏身畔去握住阿兄的手,鲜侑替刘珏系了披风,又转向刘晗道:“二公子,刘公现在在靖州,没有来衡阳。”
刘晗愣了,刘珏拉过刘晗道:“覃奴,他是阿爹派来接我们的。”
刘珏刘晗二人都不会骑马,鲜侑分别扶了他二人上马,刘珏上了鲜侑的马,刘晗上了云州的马,玉炎领了军士过来请道:“将军,那些人如何处置?”
形势不妙,那青衣人早已消失了踪影,对方只留下几具死尸,三个活口。
鲜侑略一沉吟道:“都杀了吧。”
玉炎道:“将军不审问。。。。。。”
鲜侑道:“不用,都杀了。”
回到刘叔原府前,除了之前留下的两名军士,门前还立着一人。
宽袍广袖,披襟散发,神色木然,刘晗下马临门大哭道:“阿伯。”
这人正是刘叔原,受友人相邀去小酌,却不料一日之间横遭此变故,刘珏刘晗上前抱他痛哭,刘叔原已经听军士道明来由,抚二人脊背,看向鲜侑道:
“疲q跟覃奴,这是要去了吗?”
鲜侑颔首,又道:“虽然说来无用,不过还是请先生节哀。”
刘叔原道:“我一生不与人争,却遭此报,看来是天命,非人力所能挽转,不必再说了。”
鲜侑无言,刘叔原让开刘珏刘晗,上前几步施礼又道:
“请替我向刘子善带话,当待春中,草木蔓发,春山可望,故山殊可过,当洒扫庭除,煮酒花下待故人来。”
鲜侑仍颔首不言,默然应是。
刘叔原对刘珏刘晗道:“疲q有病在身,不宜忧思劳损,该留在衡阳才好的,我恐怕疲q去了西山,便不能再安宁长久,我心中很是难过。”
刘珏道:“疲q想念父亲,很想去见父亲。”
鲜侑听这话心中悲甚,刘叔原看刘珏坚持,也不再劝,回身往宅内,忽然对着门庭纵声哭泣,长恸数声后拔了一旁军士腰间长刀,横向颈间。
鲜侑惊道:“先生不可!”
刘珏刘晗二人齐声呼喊“阿伯”,刘叔原只看向鲜侑,脸上一笑,又叮嘱道:
“切记,切记。”
一声清脆的刀石相触声,人随长刀落下,鲜血涂地,刘珏刘晗齐声哭泣道:
“阿伯!”
鲜侑命了送了信往西山,暂留衡阳陪刘珏刘晗二人位刘叔原一家治丧。
刘珏刘晗二人皆身着素衣,跪于灵堂,刘晗流泪不止,刘珏身体虚弱,安静跪着一言不发,灯下身影瑟瑟发抖,鲜侑在门外看了半晌,到底没进去,命军士在门口守着,吩咐若两位公子有事随时禀报,又携了云州出去。
鲜侑见着远处草丛中一点绿光,突然想起什么,回头问云州道:“看见那个没有?”
云州道:“看见了。”
鲜侑道:“离这里至少得有五百步,能射中吗?”
鲜侑白日见他连发那两箭,其精准健劲叫人惊叹,鲜侑见过他射箭,不过那是在校场看靶子,虽知道他开弓利落,箭出中的,招招不落,不过白日看他隔了那百尺之地一发而中,分毫不错,当真也是诧异不已。
云州道:“我试试。”
鲜侑让人取了云州箭来,他年纪小,开的是轻弓,云州比了弓箭瞄准,片刻放箭,一声轻响,那绿光顿时不见,鲜侑忙命军士:“上去看看。”
军士忙应声寻了去,一会,提了一只个毛绒绒的东西过来,笑道:
“回将军,是只黄鼠狼。”
那一箭正射在黄鼠狼的右眼,已经死了,鲜侑笑道:“不错,这箭法很高明。”
云州将箭递给军士让收回去,鲜侑转头笑问:“你这是传说中的神箭手不成?”
云州道:“以前经常用小弓射狼,力气小,没本事将狼杀死,就只能射狼眼睛。”
鲜侑道:“那可比百步穿杨这个难多了。”
云州道:“恩。”
夜风吹来发凉,不再说话,鲜侑凝视夜下一片梧叶摇摇落下,云州捏了他手握住,鲜侑觉得手上有些暖意,突然道:“快到秋天,咱们到回中原已经这么久,转眼就是一年。”
云州不答,两人凝立,半晌听背后有脚步声,鲜侑转身见是刘珏。
刘珏脸色很是憔悴,鲜侑不由得道:“我命人送大公子早些去休息。”
刘珏道:“你还是唤我疲q,阿伯从小便这么唤我,以前阿爹也这么唤我,唤我疲q。”
鲜侑轻轻一笑:“疲q。”
又道:“你的确年纪还不大。”
刘珏道:“我好些年没有见到阿爹。”
鲜侑道:“过两日我们便起身回西山,先生很挂念两位公子,我送大公子回房吧。”
刘珏问道:“我心中猜过,可还是不明,杀阿伯一家的是谁?”
鲜侑要开口,刘珏又道:“是靖国公?”
鲜侑道:“除了靖国公怕是没有别人。”
刘珏沉思半晌,道:“我懂了。”
这少年有些过人的敏慧,偏偏气虚骨弱,心为形累,不是能长久之相,鲜侑看他低头沉思的双眉微蹙模样,不禁叹道:“我送大公子回房吧。”
刘珏双眼一抬,一双眼墨玉也似的透明清寂,并没理会鲜侑的话。
“也不对,靖国公就算是想带走我和覃奴,也不该至于命人杀死阿伯一家,他怎么会不想如此作为,要如何去堵天下人悠悠之口?阿伯既不在朝,也不涉朝事,在士林又很有声望,杀这样的人既于他无益,反而落人口实,他既为一朝国公,想必不会如此愚蠢,况且他们要带走我们,阿伯也拦不住的,为何要杀人?”
鲜侑点头道:“靖国公却是不会如此行事,只是此事也跟他脱不了干系。”
“就算杀人的不是靖国公,这笔账总会记在他头上,人心惶惶,众失所望。”
鲜侑说到此停住,低叹了一声,刘珏要听他继续讲,鲜侑却没说下去,而是第三次道:“起风了,我送大公子回房吧。”
刘珏一怔,眼睛里光芒顿时黯了下去,道:“好,我去叫覃奴一道。”
鲜侑看他离去,云州看刘珏背影,问道:“你很喜欢他?”
鲜侑侧头看他,笑了笑,抚了抚他头发,道:“疲q他打小身体弱,却最是懂事疼人的紧,覃奴看着聪明健壮,却任性幼稚的多,也不及疲q他晓事知心。”
云州道:“我也很喜欢他,他一双眼睛真好看。”
鲜侑道:“他和覃奴都是环佩夫人所生,他们眼睛也长得一样,眼仁儿比常人黑得多,他们的母亲环佩夫人有一双美丽的眼睛,环佩夫人说来奇怪,长得不像是中原人,我们中原人的眼睛带了点棕色。”
他说着看了看云州,笑道:“你的眼睛也是很黑。”
云州疑惑道:“我的眼睛跟你不一样?”
鲜侑道:“你跟疲q,覃奴他们的眼睛的颜色很像。”
刘珏已同刘晗二人相携过来,两人却施礼,刘晗面上犹有泪痕,鲜侑便同云州陪他二人回房。刘珏这回再不言语,由军士服侍收拾上了榻。
可能是夜中在庭中立久了吹了风,他微微有些咳嗽,刘晗关切道:
“阿兄方才是去了哪里,为何又受了凉?”
刘珏压了嗓子道:“只是胸口闷,出去透了一下气,已经好很多,覃奴睡吧。”
刘晗替阿兄捧了一盏清水,刘珏接过喝了水,吹灯。
鲜侑也同了云州回房,他郁郁不乐,云州捧来水替他净脸。
“你在想靖国公?”
鲜侑扔了布巾丢回水里:“大厦将倾,他不扶倒罢了,还要加一把劲去推不成。”
云州替他除了外衣,拿来洁净的内衣换过,跟着往榻前去展了被铺开:“你也说过,刘静狼子野心,路人尽知,怎么现在还这样说,你还指望他?”
“他,我以为他不是这样的人,立事处身,忠君之道,圣贤书说,这些东西,都是他教给我的,”鲜侑揭了被上榻:“而如今,叫我怎么再信他。”
“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不过一场笑话。”
云州道:“那些道理,本就是用来绑别人,不是绑自己的。”
鲜侑笑:“你倒是明白。”
云州道:“信就有,不信就无。”
鲜侑道:“如同鬼神?”
云州道:“嗯。”
鲜侑道:“你说的对,这些东西我也不信,只是这也不是信不信的问题,私情如此罢。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这差了一章落了OMG
☆、第 21 章
刘珏犯了咳喘,坐在车中,十四岁的刘晗却恢复的很快,哭泣了几日,上了路行了一段精力又旺盛起来,嫌车里闷的慌,每日缠着云州教他骑马。
他人聪明,学的也很快,刘珏掀了车帘看幼弟刘晗骑在马上,快活欢笑。
刘珏嘴角带出笑意,却藏不住眉间隐隐一丝无奈忧愁,他看了刘晗许久。
鲜侑骑马挨到车帘前道:“疲q也想骑马吗?”
刘珏道:“我身体不好,不能骑马。”
鲜侑道:“练习骑射也能强身健体,疲q若想学,等这阵病好,我便教你,也不是要你学的能上战场杀敌,学着玩玩多动动身体也是好的。”
刘珏道:“你说真的?”
鲜侑笑道:“我自然不骗你的。”
刘珏面上浮起笑意,这回便有些当真的高兴。
“阿兄,你们在说什么?你看我会骑马了。”
刘晗声音传来,他满脸喜色的凑上来,叫道:“阿兄你看我。”
刘珏点头冲他笑,道:“我正看着,学的很好,我家覃奴风姿俊爽英武不凡。”
刘晗笑道:“阿兄你也出来,让云州教你骑马,他本事真大,他什么都会。”
鲜侑道:“二公子快别,大公子咳喘还未愈,等病好了吧。”
刘晗顿时脸上高兴劲儿褪了下去,失落道:“对啊,我一高兴便忘了。”
两人打小一块长大,刘晗向来了解自己这个兄长,知道他这会必定是又难受,一时心里涌上无限愧疚,叫停了马车,黯然下了马,钻进车中道:“阿兄我来陪你。”
刘珏道:“你玩你的吧,不用管我。”
却也没多说什么,由着刘晗钻进车中,伸手进袖中持了自己手握住,依着肩坐着。
刘珏爱怜的摸了摸刘晗手臂,有些困倦,合眼要睡,刘晗铺整了座下软垫,拿垫子枕靠在背后,又捡起座上的狐裘披风替刘珏搭在身上,自坐在一边看他闭眼睡下。
鲜侑拉上车帘,骑过去和云州并行,触目原野已是一片金色,秋日凉风习习,吹在身上只觉说不出的轻松舒适。
鲜侑同云州并行了一阵,见他只顾四望也不太说话,觉得无趣的紧,又起了捉弄心思,遂一起身跳到他身后,搂了他腰一掐。
云州不妨他突然跳过来,给捏的腰一软,就有些动不了,噗嗤笑了出来。
鲜侑见他难得笑,索性伸手挠他腰肋,云州这下笑不出,脸憋得通红,伸了手去抓鲜侑的手,挣扎拦阻。
鲜侑不再逗,只抱紧了云州腰上,这光天化日风朗气清众目睽睽的,鲜侑也不害臊,笑嘻嘻摸了云州手,又止不住凑上去在他脸上发红处使劲一吻。
他这一吻亲了个响儿,惊得人心上一跳。
云州停了挣扎,只垂了眼不语。
上次两人在榻上一通乱吻后被踢下了榻,鲜侑便仿佛得了健忘症,加大力度欺负人,却绝口不提也不承认自己的猥琐行径,亲一口便跑,摸几把就溜,云州每摆正了脸色要说句什么,鲜侑已经不见了人影,下次再见到人再想说,这人就茫然听不懂。
结果是就这事云州屡次想说什么,却一次也没成功过。
云州却不知如何向鲜侑解释,鲜侑这回没跑,人就在背后,云州终于可以说点什么,却开不了口,也不知如何动作,只垂眼沉默着。
鲜侑在云州白皙的脖子上轻轻细吻,手捏着他的手揉。
气息吹在颈上,云州情不自禁的闭了眼,往后挨的紧了一些。
两人身体相贴,云州整个人陷到鲜侑怀里去,顿时有些说不出的味道。
鲜侑暗暗笑了,见他年少单纯的厉害,有意相挑,凑近他耳边吹了气暧昧轻声道:
“挨得真紧,弄得我浑身热起来,这可怎么办。”
云州脑子一轰,顿时脸红的比那火炭还厉害,僵直了脊背再不敢动。
见整对方个从脖子到耳朵都热气腾腾的红起来,鲜侑笑的更厉害,取笑道:
“好一个刚出锅酱猪头,真是热乎。”
云州心跳如擂,欲张口却不能,脑中昏昏然半晌才似乎艰难发出一点声来:
“你刚才说什么?”
鲜侑笑道:“我说你挨得太紧了。”
鲜侑说着,很有些恶趣味的伸手到云州身前,去探他反应,云州吓得要合腿,无奈骑在马上躲也躲不过,由他摸了一把,脸色顿时不知是红是黑,一张脸要塌到地上去,鲜侑收了手十分满意,得意的凑上他耳朵道:“起来了,你自己摸。”
“这么敏感,果然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崽子。”
说笑间带了云州手过去让他自己摸。
云州甩了他手,有些生气,面露羞恼之色,绷死了不出声。
又将人点着了,鲜侑心说这年轻人火力壮就是容易着啊,连忙抚他腰安慰道:
“莫恼,莫恼,怎么这样小气,我就同你玩笑。”
又道:“小小年纪,怎么跟个七八十老头子一般装作一副正经模样,真让我担心啊,以后对着自己家里人也这般模样,可真得叫人家姑娘急坏了。”
云州一副直愣性子,向来不懂什么叫玩笑,自然没鲜侑那般知情识趣,实在是个一等一的老实人,哪受得住这种捉弄,只觉得羞愤难当,却又听这人连道歉也没个正经样,气道:
“你总爱戏耍人玩。”
鲜侑叹口气,不听他说话,只挨在他背上贴着他脖颈间又是温热一吻,云州顿时眼睛也红了,声音说不出的嘶哑委屈道:“鲜侑,你别逗我了。”
鲜侑又是叹气,窝在他肩头不语,闭上眼也不再动,两人默默行着。
风吹在身上实在清新舒适,渐渐平静下来,云州叫道:“鲜侑?”
鲜侑睁了眼,道:“没睡。”
等这人说话却又没了声,鲜侑又要合眼。
云州道:“你很想抱我吗?”
鲜侑睁了眼,乐了,促狭道:“你说呢?”
云州不言,鲜侑看他局促,无奈开解道:“你年纪太小了些,也就能逗逗,我就是喝了十五坛春酿j□j烧心,见了你这种小崽子也得当头一瓢冷水下来似也软了力气,当真消受不起,上次遭的那膈应劲现在还没下去呢,你着急也好歹让我缓缓。”
云州没听懂他刻意调笑,道:“你抱过别人吗?”
鲜侑笑,直接道:“没有,我就喜欢你,怎么了,我抱过别人你不高兴?”
他说话颠三倒四,云州摇头道:“没有,我只是知道你以前在烨阳,烨阳那么大,应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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