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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乱之许你来迟-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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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被阜盍抱着在沙场上转了一圈,来迟已经习惯了阜盍时不时就把自己当小孩子抱来抱去,一开始还反抗,不过只会引来阜盍的变本加厉,最后也懒得再反抗,干脆就任其自然了。
“此去只怕再没机会回来了,这边关的天空,在平都只怕是看不到的。”来迟仰头看了看天,边关的天看起来格外高远,不像是从皇城仰头看上去,只能看到那小小的一方,被围在宫墙之内,让人窒息。
阜盍跳上马车,甩了甩马鞭,马车便开始缓缓前行,扭头看着来迟温和一笑道:“你若是喜欢,日后数十载,有的是时间,我再陪你来便是了。”
“平都传来消息,说父皇病了,虽说不严重,可是却也总不见痊愈。君无小事,父皇身体一向健朗,偏偏在我要回去的时候出了这事,也不知这背后藏着什么缘故,只怕回去之后便是身不由己了。”
“如果呆不下去……。”阜盍顿了一下,看着来迟:“大不了随我回潍城,皇兄要的不过是那皇位,给他便是……。”
来迟勾起嘴角笑笑,却不回答。
对人来说,失去不可怕,得到后失去才是最可怕的。失望不可怕,满怀希望而不得才是最可怕的。所以这般美好的许诺,还是不信最好,不然日后若是不能实现,又要屠天伤心了。
☆、回宫
春日,太子大胜归于平都,举城民众扫街相迎,红灯高悬,取消宵禁三日,彻夜欢庆。
皇上亲自城门相迎,百官庆贺,夜宴群臣。
夜宴设在御花园,初春尚寒,御花园处处摆放着暖炉,满园春梅怒放暗香悠远,回廊处处摆满温室培植的牡丹花,花灯璀璨烛火摇弋,丝竹之声宛转悠扬,美貌舞女赤脚戴金铃翩翩起舞,而婢女太监端着金樽酒盏来回穿梭,四处一片欢声笑语。
“彦儿,过来。”皇上已经喝得微醺,看着一旁的太子,轻轻招招手。
来迟也被敬了好些酒,因着群臣在,阜盍也不好过去给他挡酒,此时已经喝得脸色酡红,听了皇上的召唤,便理了理衣裳站起来,走到皇上身边行礼道:“父皇。”
“此次与外族一役,你立了大功,可有什么想要的?”
“尽本分而已,儿臣不敢有所求。”
皇上笑笑,从衣袖里掏出一个锦囊,丢给来迟道:“你不要,朕却不能不赏,那些金玉珠宝的你倒是不缺的,这个既是你拿来的,便给了你吧。”
来迟接过,不需打开,便是手感便猜到这便是自己从歌舒尚那边拿回来的令牌,皇上这个行为无异于是将这皇城之中的势力交到了自己手上,看来这皇上对太子倒是真的不错。
转念一想,这股势力是暗地里的,比那些明面上的势力倒是用起来方便的多,便没有推辞,将锦囊塞进衣袖,对着皇上道:“儿臣谢过父皇!”
“免礼,是你该得的。”阜奕笑着摆摆手,站起来举杯道:“太子此次大战,能大胜归来,其才能不输朕当年,朕心甚慰。”
“皇上万岁!太子殿下千岁!”群臣皆起身,高呼出声,同饮了一杯。
阜奕放下酒杯,看着来迟道:“朕乏了,先去歇息,你酒量浅,再呆一会儿便离席吧。今夜已晚,你也莫回太子府了,去你母后的寝宫歇息吧。”
“儿臣遵命。”
“对了。”阜奕已经抬脚,又顿了一下扭头对来迟迟疑道:“你母后……身体不适,你且说与她说些体己话,让她宽心。”
来迟点头,道:“彦儿知道了。”
今晚的夜宴皇后称病没有来,其实所有人都很清楚,皇后的是心病。这一次皇上将北关的军事权力收了回来,而容西康战死沙场,虽然追封了候位,其它容西家的子弟不至于树倒猢狲散,但是要想恢复当初风光,却是万不可能了。
皇后在后宫呆了那么多年,怎么会看不明白其中关窍,可是自己的丈夫要杀自己的哥哥,身为□和人妹,不论站在那一边都是煎熬,怎么会不生病呢。
阜奕见来迟表情平和,晓得他心中自有分寸,便点点头,由着太监将自己扶着离席。
同时,阜盍也站了起来,来迟瞟了他一眼,见他跟着皇上的身后离去,连回头看自己都没有。便端起酒杯冷笑一声喝尽了,原本刚才有点醉意的,这杯酒喝了却感觉脑子清醒多了。
对于阜盍与皇上之间的恩怨,来迟倒是不想去深思,那两个人之间有着旁人无法插入的回忆,甚至连他们本人自己都没有察觉,对彼此之间的执着背后到底意味着什么,若是真的无情,何以这么多年来都纠缠不清?
有时候来迟甚至会想,是不是因为自己和皇上那几分神似,而让阜盍误会了是喜欢自己的。毕竟在阜盍心中,幼年那个在他背后等待守护的皇上,才是他宝贝的回忆。而自己,不过是他求而不得,退而求其次的寄托而已。
来迟历来都是谨慎的,看多了那些为了情爱落得悲惨下场的故事,对于所谓的情爱避之惟恐不及,更何况对象还是阜盍,那种男人习惯了站在人上,与自己真是点点都不般配的。越想越烦,干脆便摇了摇头不再纠缠,也离席向着皇后的寝宫而去。
因着来迟喝多了些,便是脚步也有些虚浮,引路的宫女提着琉璃宫灯,两外两外宫女扶着来迟,后面再跟着两个公公,一行人倒是呼呼啦啦向着皇后那边行去,结果到了宫门口引路的婢女却停了脚步。
来迟一抬头,见皇后寝宫是关着的,朱红的大门上一堆鎏金狮岁门口静静悬着,门口站着的是提前跑来通报的,见了太子赶紧跪下,哆嗦嗦道:“禀太子殿下,皇后娘娘的宫女说皇后娘娘身体不适已经睡下了,让太子殿下改日再来。”
“没事,你们都走开。”来迟摆摆手,走到门前便直直跪下,吓的后面的宫女公公连忙都跟着跪了下来,顿时皇后寝宫门前便呼啦啦一群人跪着,气氛格外肃穆。
来迟跪下了也不吭声,身后的宫女公公更是不敢吭声,初春下了夜依旧冷得厉害,宫里面都是用青石板铺的路,跪上去格外寒冷,可是来迟便是一直跪着,他知道皇后心里有怨,但是她更是太子的亲身母亲,苦肉计便是最上策了。
一个时辰之后,来迟的酒意已经散开了,没了酒劲加上他内功也没有,更是格外寒冷,跪着的膝盖估计已经青紫了,整个脚都麻木没了知觉,不过来迟还是面不改色。
现在的形势,容西家虽然倒了,但是武将最重的便是情谊,便是没了军权,仍不能小看容西家的影响,所以皇上是断不会和皇后闹翻的,皇上自然不可能低声下气来和皇后和好,不止是身份的关系更是皇上来求和只会更尴尬,而身为皇后的亲儿子的太子便是最合适的,现在就是看谁更狠得下心了。
另一边,重晏宫内,阜奕与阜盍难得心平气和对面坐着,自阜盍当年离宫,重晏宫便封了,不过日日依旧有人仔细打扫,过了这么多年倒是依稀如旧。
伺候的婢女早就都退了出去,宫内灯火通明,屋角摆着燃着沉香檀木的暖炉,倒是觉得格外温暖。而桌上摆着煮好的茶,热气氤氲,泡茶的水是那山上运下的幽潭寒水,泡茶的茶叶是千金一两的白山云雾,只可惜茶是好茶,对坐的两人却都没有品茶的心思。
“上一次,与你坐在这里一起品茶,似乎已经是十六年前的事了。”阜奕喝了许多酒,此时眼角有点微红,一扫人前那副威严端庄的皇帝模样,眼神殷殷看着阜盍柔声道:“还记得当年你最爱喝这白山云雾,每年让人给你送去的,也不知你喝了可满意?”
阜盍端起茶喝了一口,放下冷声道:“这茶还是配上这水才是上品,潍城的水,泡不出这个味道。”
“是我疏忽了,以后我让人连着水,也一起给你送去吧。”
“何必呢。”阜盍抬头,看着阜奕沉默片刻,才叹息道:“哥……我……。”
阜盍话还没有说完,阜奕猛地站起来,阜盍一愣抬头看着他,却看到阜奕眼圈都红了,看着自己哆嗦着嘴唇,好久才伸手过来拉着自己的袖口,张嘴哽咽道:“小盍……你原谅我了么。”
看着眼前这个人,阜盍觉得心里面像是浸满了水,柔软又沉重。
记得小时候,这人总是这样一幅胆小怯弱的样子,明明是哥哥,却喜欢躲在自己背后,总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仿佛自己便是他唯一的依靠,总是要牵着自己的袖口才会安心,若是看不见自己就会慌乱不安。
那一场皇位之争,自己以为他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可是如今见了,原来这个人其实还是原来那个样子,原来自己一直以为最了解他的,却其实没有真正明白过他。
☆、乱心
夜幕垂,重晏宫内,两人对饮,相对无言。
阜盍明知道眼前这个人,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需要自己保护的小孩子了,可是被他这般望着,便忍不住恍惚,仿佛之前那些被背叛的伤痛都带了无可奈何的疼惜。
沉默良久,阜盍仔细想了想自己的心意,只能开口道:“哥,当年之事,我的确是怨过你,但是没有恨你。而且这一年发生诸多事情,现在想想,这么多年来大概也不真的怨,只是伤了心吧。”
“当年许多事,我不能与你解释……。”阜奕见阜盍免得惆怅,心中大痛,蹲下仰面望着阜盍道:“小盍,哥从未想过伤害你的,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你,你定要相我。当年的事情,你别再追查,也不要问,算是哥求你了,行么?”
其实阜盍今日来,只是想求一个解释,以解了当年的心结。
可眼下情形,不管如何,这个人也是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而在自己面前却蹲□,这般几乎卑微的姿态,恳求自己不要追究往事,让自己却不知道如何开口追问了。
而阜奕这么说也是无奈,这么多年来,他背负这那般沉重的秘密,即便当年已经下定决心独自承担,但是却没有一日不妄想着,与其与阜盍相隔万里冷若路人,还不如摊开了两人一起苦着互相慰藉。
可是转念有一想到,阜盍的性子最是强硬,对母亲也是格外喜爱,爱憎分明眼里容得不半年沙子,若是知道了当初那般的真相,又会何其痛苦,如此一来宁愿自己背负这秘密忍着,也不忍心说破了看他痛苦。
两人各怀心思都没有开口,阜盍看着眼前这人,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追问。
眼前这人,虽然比起小时候长大许多,可是眉眼之间却依旧带着年少的影子,大概是皇帝当得久了,眉目之间多了许多威严,可是在自己面前这些威严都尽力收敛了进去。
突然,阜盍脑海里便浮现出另一张脸,与眼前之人眉目也是相像的,只是那张脸稚嫩些,总是一副冷眼旁观的表情,说话也最是牙尖嘴利惹人恨,明明是半点不讨喜的。可是偏偏极少数时候,偶尔那张冷清的脸上展露的一丝笑意,眸子闪闪得像是夜幕之上的寒星一般夺目,让人无法移目,迷恋不已。
“小盍……。”阜奕蹲在一旁,拉着阜盍的衣袖,见他良久沉默不言,以为是因为自己的恳求在生气,便小声怯懦叫了一声。
被这一声惊醒,阜盍才发现自己在这种时刻,脑子里面居然想得全是来迟,突然之间,便有一种心境清明的感觉。
也是,自己既然已经认定了那个小子,那边是要尽力围着他多想想的,往日的那些陈怨旧恨,若是不处理好,如来迟那般小心眼又敏感,定是更不会相信自己的诚意了。
“哥,你知道我的性子,若是不清不楚,总是不能放下的。但是如今,我打断开始过新的日子,我便只问你一句,当是和过去了结,日后我便再也不问了。”阜盍顿了一下,看着阜奕静静道:“我只问你,当初你告诉父皇,我并非他亲生,可是为了让父皇传位于你,而说了假话?”
而阜奕却完全没有注意后面的问题,耳朵里只回响着阜盍说不愿再纠缠旧事,要好好开始新日子。那些旧事,虽然多有矛盾伤怀,可是也有昔日两人相依长大的回忆,如今他却要说都抛下,怎么可以!
阜奕心中忐忑,凄惶看着阜盍追问道:“小盍,你要和往日诀别,是何意?”
“我……有了想要好好守护的人,不想因那些旧事,惹了他猜忌。”阜盍想起来迟,满心都欢喜起来,便是表情也溢满了柔情轻声道:“之前我已错过了许多,日后便不想再与他错过了。”
“是谁!”阜奕猛的攥紧了阜盍的袖口,面色惨白,瞪着阜盍道:“他是谁!”
阜盍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答道:“他叫来迟。”
“来迟?怎么可能!”阜奕摇头,坚决不信,对着阜盍喊道:“小盍你定是骗我的,那种从小倌馆里带出来的能有什么好东西,你才不会看上那么个东西的对不对?!”
对于阜盍身边的人他都是有调查的,想起之前看过的密保,阜盍府中的确养着一个叫来迟的男宠,可是那种从小倌馆里带回来的东西,怎么可能得到阜盍的爱,甚至都没有碰过那个男宠,怎么可能就会爱上了,还为了那么个东西要抛弃过去,与他幸福生活呢!
那自己这么多年的犹豫和坚持算什么!
“哥,确如你所说,他是没什么好的。”阜盍想起来迟那不讨喜的脾气,笑着点了点头认同阜奕的评价,看着阜奕顿了顿,又换了严肃的表情,一字一句认真道:“可是,我偏偏就是喜欢了,有什么办法呢。”
“你!”阜奕一口气堵在嗓子眼,看阜盍的表情,却一点不像是作假,剩下的话便说不出来了。
向来阜奕极少有大悲大喜的表情,如下急怒攻心,加之本就喝了酒面色潮红,如今对着阜盍大吼,便完全失了仪态。而阜盍诧异着还没回话,阜奕却已经眼圈红红,泪珠便滚了出来。
这一哭吓了阜盍一大跳,赶紧拉着阜奕直接坐在自己膝上抬手给他擦眼泪,阜盍本就生的比阜奕身材高大,小时候两人常常滚做一处玩耍,也没觉得这动作有什么别扭。这皇上此时也没了皇上的样子,被阜盍抱在膝上便又想起儿时的种种亲昵,更是悲从中来,呜呜哭着停不下来。
“也没说什么严重的,怎么就哭了,你还是皇上呢!”
“谁愿意做皇上,若不是顾念娘亲名节,你以为我愿意与你分开么!”阜奕悲伤恼怒也没了顾忌,哭喊着吼了一句,然后两人都僵愣住了。
阜盍原本就怀疑当初的事情时有□,之前因为被怨恨蒙蔽,才对阜奕百般猜忌厌弃,如今仔细想想,自己与阜奕从小相依到大,怎会不知道他原本那与世无争的性子,对自己更是百依百顺依赖非常,若非不得已的原因,怎么可能突然大变,与自己争起那皇位来呢。
更何况,自己当年被流放到蜀中,虽然也有自己的能力原因,但是能够平定蜀中,打下半边江山,仔细想想其中的确有许多巧合之处,原先以为是天不亡我运气好的缘故,现在想想,只怕是自己这个皇兄在背后诸多帮助,才有了今天这般的结局吧。
如此一想,便是连一点点的怨恨也没有了,伸手擦了擦阜奕还凝在眼角的几滴泪珠子,看着他一双红红的眼睛目光温和得问:“哥,你且老实告诉我,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阜奕摇头,要紧下唇喃喃道:“娘亲过世之时,曾嘱咐我切莫不可以让你知晓真相,我不可以告诉你。”
阜盍无奈,但也知晓自己这个哥哥,虽然不像自己这般强势,骨子里却是最为倔强的,一旦认定的事情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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