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搜神战记-第9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杨起甚是不解,方要开口询问,却看她盈盈靠来,一手紧紧挽住自己的臂膀,笑道:“相公,却不知这三难国中,会有什么好玩的物什、有趣的特产?我若是看中了一二,你可不能吝惜袋中的银两,左右搪塞推诿。”
众人叹道:“可惜这么一个美貌的天人,却嫁于如此普通的一个小伙儿,怜哉!怜哉!”有人道:“你家丈夫舍不得花钱,我便替你买下怎样?”
杨起苦笑不得,一时不好挣脱,看得她回头大声叫道:“黄管家,少爷说了,三千两下的开销,由我自主用度不忌。”
黄松愕然,继而回过神来,暗道:“是了,这不过在演戏罢了,何曾真的会如此肆意挥霍?”微微一叹,道:“省得了。”
祁恬大为恼怒,忖道:“果然是个狐狸精,如何攀着一个男人就能以为丈夫,却不知羞臊惭愧四个字么?”胡思乱想之间,被狐媚娘远远招呼,道:“喜鸳儿,你可要好好看待二少爷,若是不小心走失或是磕绊摔跌了,少爷怪罪下来,即使我这夫人在一旁竭力相劝,只怕你也是逃脱不得责罚的。”所谓二少爷,指得便是青衣了。
祁恬心头火起,本要出言呵斥,蓦然心生一念,暗道:“罢了,罢了,不过是应付周围浊人而已,若是因此计较吵闹,反倒被人奚落嘲讽。”深吸一气,携起青衣的手腕,恨恨道:“是,我知晓了。”
胡媚娘朝杨起一瞥,嫣然一笑,柔声道:“相公,她好没有规矩,什么叫我知晓了?该说奴婢记下了才是。哎,这乡下丫头就是不长记性,昨日才教的规矩,今日竟然忘得干干净净。”旁人惊叹不已,道:“原来这少年郎是个财主,家财万贯,富裕华贵,真是了不得,了不得。”
五人进得一家三难客栈歇息,点了一座酒菜,尚未入席,便听得外面有人大声叫道:“那漂亮的小娘子到哪里去了?好不出来伺候本大爷么?”
杨起愕然一怔,讶然道:“好荒唐的喝呼,好霸道的恶人。”
黄松低声道:“穷山恶水,泼妇刁民,你我可要小心一些。”言罢,便看一群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只唬得四围的食客纷纷躲避,尽皆道:“第一难来了,第一难来了。”
为首一人肥头大耳,体裁阔胖,初瞥乍窥,便似一个锦缎缠裹的满头一般,看得众人惊惶,不怒反笑,洋洋得意,道:“不错,大爷正是本城的头一难摧花大王刁四爷,但凡其中识得厉害的,除了那小娘子,都与我滚得远远的,莫要坏了我的好事。”身后一帮家丁大声呐喊,个个挼袖摩掌,就见掌柜躲匿、小二隐藏、鸡飞不识来路,狗跳不知何归。
胡媚娘叹道:“大老爷如此暴戾,莫怪乎人人畏惧,以为三难国中的头一难。”
刁缺德循声望去,这不看则已,一看之下,顿时心乱神迷,便是自己的骨头也麻酥了大半,口中的三尺垂涎滴滴而下,讪讪道:“果然是天仙下凡,美艳无比,我那六十几个小妾,本也是人间绝色,可是与你相比,不过是瓦狗草鸡、灰尘粪土罢了。”
又见她一手挽着杨起的臂膀,好不亲昵私密的模样,脸色陡然一变,喝道:“这就是你的丈夫么?呸呸!瘦小寒碜,如何能配得上你的万分之一?”
一帮奴才鼓噪呐喊,叫道:“正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何不随了我们大爷,享受不尽那千亩的良田,万斛的白米?”有那觑准时机阿谀奉承的,不知从哪里端来一个脸盆,将毛巾打湿,递于刁缺德手中,陪笑道:“四爷,你也劳累了,且擦拭一番精神。”三洗两弄,再看盆中,却是油花花的腻垢一片。
杨起作她的“丈夫”,本不情愿,此刻受得刁缺德这般羞辱,不禁大为忿然,冷笑道:“一个胖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如何还敢招摇炫耀,这般不知天高地厚。”
此言一出,便似捅了马蜂大窝,众奴才齐声道:“反了,反了,即使你们是初入本城,也该打听一下这里的规矩才是。说上这等妄语,莫非是不想活了不成。”胡媚娘笑道:“我家相公不过是无心之言才是。你们何必如此计较?”
刁缺德瞠目结舌,啧啧叹道:“小娘子的一颦一笑,正是撩人心魄、断人欲肠。”暗生恶念,道:“也罢,你若是答允我一件事情,我不仅不与你家丈夫为难,还送他一千两白银如何?”
胡媚娘吟吟一笑,道:“莫非是要我随你去享福么?只是不知你那里有得什么好处?若是寻常,那一千两的银子不要也罢。”
刁缺德看她秋波暗送,妖媚无比,三魂已然去得了七魄,听闻此话,心中喜不自胜,忙不迭点头道:“我那里可是世上极好的温柔宝地,有西施浣过的轻纱,有赵飞燕睡过的床榻,有大乔使唤的瓷盏,有小乔描刻的香炉。”
犹嫌不足,还待举出几事,却一时语噎,不能说话,急切间往后使将一个眼色,便看一个机灵的家人趋步上前,接口道:“还有那宋玉的象牙笏带,旁边放着柳下惠的青皂美靴。若是饿了,提箸细看,刻有秦皇的赢政篆纹,若是寒冷,披襟取暖,自有汉武无上光荣。林林总总,数不胜数,委实是妙不可言。”
左右众人闭目颔首,如醉如痴,皆道:“人间福地莫如是,红尘温柔尽其中。”
胡媚娘拍掌称善,道:“倘若真有这等光景,可是比我的相公要强上一些了。”刁缺德眉飞色舞,急切道:“如此说来……”话未说完,便看她粉面桃腮,娇羞不可方物,低声道:“我要保全相公不受欺负,还要得那一千两白银,且只好随你一去了。只是一千两未免显得有些小气,你便给上二千两,交于我家的黄管事吧?”
这三难国荒蛮之地,不甚富裕,刁缺德虽是城中的土豪劣绅,其实也比将不得天朝的大富人家,闻言不禁一怔,喃喃道:“二千两么?轻易便翻将了一倍。”见胡媚娘面有诧异之色,不觉面红耳赤,大声道:“阿狗,你回去取二千两的银票来。”
胡媚娘道:“他等即刻便要西去,你这银票不能通用,便与废物无二,还是银锭来得稳妥一些。”
刁缺德不敢违逆,笑道:“小娘子说得极是,倒是我心花怒放,竟有些糊涂了。”不多时,便看几个家丁抬着二千两白银的礼匣过来。胡媚娘点数了一遍,分文不差,又叫黄松复核,不由放心,旋即对杨起叹道:“相公,我这便随刁四爷去了,你等好自为之。”
杨起颇为惊异,灵光一闪,暗道:“她是狐妖,一身的本领极其高强,我若是愁虑,那反倒是杞人忧天了。”促狭心起,不掩少年玩闹脾性,于是面露不舍之色,叹道:“从此夫人好生保重。”抚衽掩面,作势哭泣,何曾有得半滴眼泪?刁缺德哈哈大笑,撩袍蹬足,欢喜不尽,引着胡媚娘往门外走去。
余下四人安心饮食,过得约莫一盏茶的工夫,听得外面有人嚷道:“不好了,不好了,城东的刁四爷被人偷袭殴打了,听闻是城西刘三爷谴人下的手。”
店中掌柜闻言大惊,急忙奔到门口,拉着一人惶然问道:“你说什么?是城东的刁四爷与城西的刘三爷打起来了么?”
那人叹道:“可不是么?听说刁四爷的鼻子都被打歪了,此刻真纠集人马,要去城西刘府报仇呢?”言罢惶惶离去。
那掌柜不敢懈怠,招呼伙计闭门打烊,苦笑道:“各位客爷,这二难若是相斗起来,街巷之间尽是刀枪剑影、血肉横飞,城中必定是又要闹将得一个天翻地覆了。唯有关门闭户、足不外出,咱们老百姓方能苟求太平,避免惹祸上身。”
拱手作揖道:“何时息事宁人,何时回复城中的常态,何时方能开门往来,这种种的人为不便、许多的莫名阻碍,还请你们多多海涵才是。”此刻店中经由先前刁缺德强索胡媚娘一事,食客早已走得走,散得散,剩下的无非也就是杨起四人。
祁恬冷哼一声,道:“托她胡美人的福,今日平白又得了二千两银子,钱囊鼓胀,若是在此住上一夜,那倒也无妨。”
掌柜喜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你们不强要出去,便是帮了我的大忙,一应的食宿资用,皆按八折算账。”祁恬颇不服气,道:“何必打折?”却急坏了一旁的黄松,仓促道:“好,好,便按八折,预备两间客房就是了。”
众人回到客房安歇,杨起见怀中干莫小匕隐约晶莹,不觉笑道:“你还不出来,更待何时?”话音方落,便看屏风之后一阵轻烟掠过,幻出一条瘦俏婀娜的身形,正是那胡媚娘不假。
不及大伙儿相问,便看她掩口笑道:“那刁缺德也不看看我是何方的妖怪,竟敢觊觎我的美色,终究受了报应,吃得这等的恶亏。”娓娓道来,原来是她出得客栈大门之后,走上不过几步,便说自己体力孱弱,受不得外面的风息之苦。
刁缺德本是天下最为好色之徒,见其弱不禁风之下,又添无穷娇美艳丽,更是又爱又怜,只恨不得早日纳入府中,便差人寻了一顶上好的轿子。
孰料这胡媚娘坐入轿中,口中念念有词,变了一个替身正襟危坐,自己却化作一道清风,飞到前面的一条巷子,幻作城西刘大熊的模样等候。
她也有些撒豆成兵的本事,寻着一些草根树叶,悉数化为家奴打手,个个凶神恶煞,比他城东刁家威风不知多少。
刁缺德不知真相,依旧呼喝着手下,抬将轿中虚人儿美孜孜地走到埋伏之地,胡媚娘一声呐喊,手下尽皆扛棒执棍,如狼似虎一般地冲将出来,二话不说,便将刁府群奴打翻在地,旋即抬上轿子就走,口中犹自喝道:“这等娇滴滴的美人儿,怎可被你这浑人糟蹋,自该我这等英明神武之人随意享受才是。”
刁缺德眼看着美人要被抢,心头大急,拼着性命过来拉扯,却被胡媚娘变化的刘大熊一拳砸中鼻梁,顿时鲜血直流,哀号不已。
胡媚娘笑道:“此刻他聚集了许多的人马,赶往城西刘府,一者便是报仇,二者就要索回美人。”杨起哈哈笑道:“那刘大熊莫名受此天大的冤枉,无论怎样思索,也不能知晓其中的玄机。”
祁恬叹道:“所谓红颜祸水,此言一点不差。”胡媚娘不以为然,道:“若是挑斗二虎相争,又是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恶虎,也未尝不可。”
夜过三更,杨起睡意正酣,耳旁隐约有人轻语,悠悠长长、绵绵不断,不由惊觉过来。那声音道:“你快些来到外面,若是迟了,只怕同伴性命不保。”
杨起一探,果然不见得黄松踪迹,不由大吃一惊,喝道:“你是何人?却将他们掳到哪里去了?”那声音嘿嘿一笑,竟是说不尽的诡异,阴恻恻地哼道:“你既然这般地好奇,自己出来看个究竟就是了。”此时正是晚上寒气阴湿最浓甚重之时,杨起无论怎样追问,皆不能得到应答,心中尽是忐忑不安、惴惴恍然,再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穿好衣裳便奔了出来。
却看得房门之外,哪里还是什么客栈的花厅走廊,分明就是一片巨叶重叠、蔓藤遍地的重重树林,本该月下呜咽,却阳光弥漫,尽是白昼光景,偶尔闻得咆哮嘶鸣之声,却也辨识不得清晰的来历。
那声音道:“那几个娃娃性命能否保全,只看你的一番作为举止。林中可见一条小道,直通金坚明台,若是迟疑一些,便是他们的坟墓。”
杨起怒道:“你是何方妖怪?倘若伤害了他们的一根毫毛,我便是追踪你到天涯海角,也决计不能善罢甘休。”
那声音叹道:“这话虽然硬狠,却说得好不愚钝。我虽在天地之间,但从来无形无踪、不生不灭,比那心魔更叫人头疼不已。你便是搜寻了三界之中每一处所在,看尽化外的每一寸究竟,也不过是水中花月,若有若无罢了。”
此言一出,只唬得杨起瞠目结舌,惊惧不定,颤声道:“你,你说什么?”连问数遍,皆不见答,不由忖道:“他莫非真的不在?”想起凶险,身上尽是冷汗涔涔,拔足便往林中跑去,果然有一条踩踏的小道。
一路坎坷,处处艰辛,也不知走过多少的磕绊,摔将了多少的跟斗,终于来到了青叶峡谷,数十丈方圆的平地石台之上,放着一辆造型颇为怪异的马车。
车辕以青铜打造,虽已破旧折损,但花纹雕刻极其精美,细细觑看,并非龙凤瑞麒,而是豺狼虎豹。
这猛兽也甚是迥异,揣测之下,其獠牙皆要长出三寸,能咬金嚼铁,啮石如泥;耳下生毛,硬而僵直,如长丝握柄;双目更大,能聚夜光,视百里之遥。车轮有四,前小后大,磕缺凿破,但功能分明。
小轮以青铜包裹,厚三寸三,可碾碎道路石屑,后轮以铁木打造,镶嵌镏钉,极易附力前行。车身左右二侧各有机括一道,上面立四弓,共八弓,定睛打量,却又区别,长者为弓,迅而稍逊,短者为弩,缓而强劲。弓者青铜犀皮,弩者青铜牛筋,求远攻之利
。杨起忖道:“此车通体青铜,想来该是沉重无比,也不知是如何神骏的良马,方能将其拽动?”抬头观看,在车座之上,却是一片支架,似竹非竹,似木非木,既如华盖遮阳比蔽雨,又似翅膀振舞飞扬。
车下一块密纹细痕的点花黄石,被浓浓颜料涂抹,岁月久远之后,或是粘附,或是脱落,变得斑驳不已,却以极重的手法雕刻了“世上何谓金坚物,除却男女更有情”数个大字,不过字迹虽然分明,但一笔一划皆为团花簇拥之形,平添几分妙异。
杨起忖道:“想必此处就是所谓的金坚明台了。祁恬她们,也不知被掳到了何处,教人好不心焦烦恼。”心神不宁,举目四望,周围巨叶叠绕,何曾看见一丝二丝的痕迹?不觉嚷道:“此地即是囚苑之所,为何却连半个人影也不能觑得?妖言惑我,诱导至此,徒然无功之举,好不可恶,好不可恨!”
一叶随风而起,飘于杨起头顶,此处果然诡异,抬头不见白云红日,正将茫茫半透半明的白光遮掩,落下一道颇为分明的影子。
杨起看它悠然降下,侧身避开几步,暗道:“此时本是月色清凉、银华罩地的时刻,为何不见昏黯,唯独些许的模糊?”百思不得其解,一时不知所措,仰头便是一声喟然长叹,陡然看得树枝顶上栓着一根极长的蔓藤,一端系于树干,越过崖壁,另一端不知所去。
杨起忖道:“此处已然绝境,莫非要通过这条道路另辟天地不成?”
他攀得树顶,看得一只云雀立于枝丫之上,见得生人,也不逃避,只是瞪着一双滴溜溜的圆眼横竖打量。若是胆大的鸟儿,那倒也罢了,偏偏它的嘴里还衔有一物,却是祁恬不肯离身的青竹细哨。
杨起大为惊愕,不觉伸手往它探去,那云雀也不躲闪,落下哨子,扑腾一番翅膀,反倒落在他的肩上。
杨起念道:“果真是早有安排了。”心中疑窦丛生,便将哨子衔在嘴中,听得这鸟儿说道:“你也莫要奇怪,只是听我唠叨就好。”尖尖亮喙轻啄其领,又道:“我观你这哨子,已然得到了升级淬炼,法力较之以往大是不同。既然如此,也不用再含在唇上,举止滑稽可笑,只端端放于胸下心窝凹陷、膻中思忖之处,便能听懂种种禽兽言语。是了,其时你再说话,我也能轻易识辨,至此交流无碍,两相得宜,岂非大大的妙哉?”
杨起依言而行,脱口道:“你可知晓我那一众伙伴的下落?”听得云雀颇为不屑,喝道:“人有品性良莠,鸟亦有等阶划分。我是此地的灵禽秀才,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又因身上天生醒目色环,是以被群鸟尊为‘七色大夫’。你如此无礼,既折辱了我的名头,又亏欠了自己的修养。可笑,可叹!”
此言一出,尽是阵阵腐儒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