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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神战记-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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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约定的第三日,四人更是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立不得、足踏针毡,眼看西头日下、暗月隐约,那商皓公还是未能投贤相见。黄松叹道:“郡丞不得孝廉举荐,最是无颜羞涩,只怕稍时……”话未说完,便听得扑嗵一声,房门被人撞开,一伙凶神恶煞的淳州官兵冲将了进来,吼道:“你们好悠闲呀!骗得郡丞大人苦苦等候了三日,每天焚香沐浴,恭敬礼敬,折腾了许多的工夫,又哪里迎接得什么天梯隐士、大树高人?这等欺诈实在是可恶,不加法办、不加惩处,又如何能够服众?难堵淳州府中十数万百姓的悠悠之口舌。”杨起愕然道:“这罪名安得好大,如何我四人分明无辜,却好似全城百姓的公敌共矢无二。”一个官兵头领喝道:“你休要为自己鸣冤喊枉,这孝廉举荐的制度关系到淳州府的国事昌盛、民生福祗,你们蒙蔽了郡丞、图耗了时日,便是对淳州府上下百姓的极大罪过,抵赖不得。”蜂拥而上,除了青衣年幼免执,其余皆是捆缚得严严实实,动弹不得。便看门外有人笑道:“幸好你们未曾成为亲家,否则喊起冤枉,郡丞大人心肠慈悲之下,垂悯放人,反倒有徇私枉法的嫌疑了,妙哉!妙哉!”正是昨日被轰赶出去的金牌冰人、媒婆马三姑。
众人簇拥着杨起四人,喝喝嚷嚷,来到了府后的一处厨房。那官兵头领道:“松了他们的绑缚,就暂且关押在这柴房之内。”嘱咐兵卒分别自杨起、青衣、黄松身上取下干莫小匕、疗伤圣袋、还原宝袋等物,以防执利破牢、逃之夭夭。那马三姑却去摘祁恬的玉月弓,贴身之时,手指用力拧掐,冷笑道:“这番便算是连本带利一并收回来了。”祁恬恨得牙跟紧咬,但这等情形之下,既不能搏击,又不能回抗,虽是看得马三姑得意洋洋的嘴脸颇为愤怒,却也无可奈何。众官兵将房门锁好,其头领喝道:“这柴房不同于寻常的土屋,三番四次地改造砼实以后,最是坚固无比、牢不可破的。我奉劝你们也少些奔逃越狱的念头,不妨安养生息,老老实实等候郡丞大人的发落。桌上有着干净的茶水与馒头,又体恤你们是外乡来人,颇为不易,还送上了一小碟的辣咸榨菜。”
有人叫道:“顾头儿,那前院的高胡子到了,柴捕头他哥几个脱下裤子凉快了好半日,马上就要挨板子了。”众人哈哈大笑,齐声道:“走,走,看捕快班的屁股刀削面去。”渐行渐远,喧嚣吵闹之声再也不得耳闻了。
黄松愁眉不展,喟然叹息,苦道:“这番可好,由台上的贵客沦落为阶下之囚,莫说性命便要丢在这里,从此孤魂野鬼,流落凄惨,便是想起严刑拷打之下的皮肉之苦,那也是叫人不寒而栗、魂飞魄散。”
看杨起闭目不语,喃喃道:“却不知先前若是应允了郡丞家的提亲,大家都是亲家了,那大人可否会放过我们一马?”杨起闻言,微微一笑,道:“便是成了那郡丞的妹婿,你也不是我的亲戚,照样还是难逃一劫。”
祁恬看他神情释然,不似紧张忧虑的模样,不觉大是诧异,方要询问,却早被杨起窥破了心思,听他笑道:“官兵搜得仔细,但走得匆忙,毕竟还是忘却了一件颇为重要的物什。有它在此,倘若能够善加利用,便能盗得柴门的钥匙,神不知、鬼不觉地潜逃出去,上得筝船脱难安然。”
黄松奇道:“便是那隐身披风也被拿走,大伙儿此刻双手空空,正似两袖清风一般,又有什么东西能起大用?”
杨起不慌不忙,道:“这东西你我都是颇为熟忒的,青衣更是如声使臂、如臂使指,只是长久不用,反倒一时不能察觉它的存在了。”
青衣恍然大悟,连连点头,道:“不错,是有这么一件宝贝的。”将手臂高高举起,见中指之上,赫然一枚晶莹闪闪的戒指。
黄松喜极而泣,啜泣道:“原来是地裂之界的刺史官印,有了它,性命当无大虞才是。”言罢,便看青衣变化成二寸的小人儿,顺着门缝孔隙,轻轻松松地便挤了出去。
杨起道:“一切都只有拜托得你了,若是不得钥匙,便想法子将我们的兵刃、法宝偷偷取回,想必竭力之下,也是可以破开樊笼大牢的。”
祁恬笑道:“那时你依旧变成小人儿,躲在你杨大哥的袍袖、臭囊之中,我们则以隐身披风束裹匿遁,就是大摇大摆地从郡丞面前走过,料想他也不能发觉。”黄松急道:“你们都走了,披风狭小,那我可如何是好?”祁恬扑哧一笑,揶揄道:“你便留下来当那郡丞妹子的丈夫,从此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岂不快哉?”
青衣沿着东南墙壁摸索而去,他此刻已然得了戒指的变化神通,体裁甚是微小,好半日方才到得前院,已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不止。听见啊哟呻吟之声不绝,拨开绿草往外小心观看,却是王捕快与孙捕快趴在地上,皱眉蹙目,犹自哼哼不已。
王捕快叹道:“这官家的皇粮虽然吃得稳重,但三日一小板、五日一大板的下来,便是铁大的屁股也承受不起。”
孙捕快苦笑不已,轻声道:“高胡子平日里看捕快班颇不合眼,但究其根底,还是他与柴捕头向来犯冲不合的缘故,毕竟与你我一帮底下人无甚大怨。他的板子虽然打得疼痛,细细想来,好歹也留了三分情面,没有用上十分的狠劲。稍时待得柴红桧被按上板凳,你再看高胡子的动静神情,必定是咬牙切齿、摩拳擦掌,换了板子替上皮鞭,若不是鼓足了气力往死里打,那才是见鬼了呢。”
青衣忖道:“原来他二人挨过了板子,却是趴在这里一个竭力抱怨,一个自我劝慰。那柴捕头曾经驳过孙捕快的面子,此时他将受那仇家一般的提刑掌堂鞭挞,这孙捕快竟隐约有得几分幸灾乐祸之感。”
王捕快低声道:“待这屁股上的伤口结疤痊愈,你我一众兄弟又要被轰赶上天梯大树了,那时倘若依旧请动不得商皓公这厮,自然还有一番皮肉之苦安静等候。”
孙捕快呸道:“这老头儿最是可恶,所谓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此话是一点不假。他没有丝毫的垂悯慈悲之情、铁石心肠,如何还能轻轻松松地活到了八十岁?”眼睛一转,喃喃道:“老王,不妨你我离了这六扇门,便在这淳州府内开将一个酒楼饭馆如何?”
王捕快火辣辣地灼烧滚烫,极其难受苦楚,一咬牙,应承道:“老弟你说得委实不错,外面当爷呼喝炫耀,内里却是挨打受骂,这等非人半鬼的苦头老子吃够了,正有另起炉灶的谋计。只是你可懂得上好的厨艺?立得一块响亮的招牌?”
孙捕快嘿嘿一笑,道:“今日你便替我捧个圆场,且看我的口头手艺怎样?”王捕快甚觉有趣,连连点头,听他又道:“我便给大家烧个芙蓉白玉肥鱼王,且尝个鲜美再说好与不好。”
王捕快故作欢喜之状,忖道:“此刻我就是上门用餐的食客游人了。”于是压低声音,道:“孙厨子,你将配料报于我们听来才是。”孙捕快道:“这有何难,不过是上好的肥王鱼一尾、瘦猪肉若干,再且一些葱白段、姜片、白胡椒粉、香菜等等。”见王捕快呆愕不已,便用胳膊肘轻轻顶碰。
王捕快恍然大悟,暗道:“是了,你此刻扮作淳州名厨,烹饪得一手极好的菜肴,食客纷纷,甚是羡慕,自然是想要弄清楚调料、做法、火工等种种细末之处的。”心念如是,便应道:“那等等又是些什么?”
孙捕快叹道:“便是我那三鲜美味,你们如何不知?”王捕快哈哈大笑,惊觉失态,恐旁人发觉,慌忙掩口遮挡,嗫嚅道:“便是鸡汤、、干淀粉、熟猪油罢了,如此便齐全了。”便看王捕快作出几个手势,口中解说注释,如何正在伸手拎起一条活鱼,三下两下除去鳞鳃,剖腹清净内脏,洗净之后,用刀在鱼身两侧各划出小片柳叶刀花,手法甚是纯熟云云。
孙捕快极力配合,忽而瞠目结舌,忽而微微叹息,皆是一幅啧啧夸赞不已的模样。孙捕头笑道:“我再要过猪瘦肉,切成二指余宽,手腕微旋,竟做成花瓣薄片,便是芙蓉了。”
王捕头道:“是了,我看见几个伙计正抬上一口大锅,却有半丈方圆,安置在火上烧热,又下熟猪油。却不知火候该怎样掌握?”
孙捕快忖道:“你我若是搭台唱戏,只怕也是这淳州府的名角大艺了。”伸手往额头探去,擦拭火锅熏烫之下暴溢的满头大汗,不过其中一半假汗,一半却是正汗,心中骂道:“高胡子下手毕竟不轻,他日若是教他落到了我的手里,也必定要竭力报复,方显得我大丈夫的好男儿本色。”
口中却窃窃道:“烧至七成熟时,你们便将这鸡汤倾入,切莫溅起油花,烫伤了手腕。再放入鱼、猪肉和葱、姜,盖上锅盖便是。将汤煮成白玉之色,配上盐料与那白胡椒粉,此后只要等候它出锅便是。”王捕快笑道:“细细品鉴之下,果然是味道鲜美,人间极品呀!”
孙捕快道:“老王,你要与我合伙,也该有着一手绝技才好。”王捕快颔首称是,轻声道:“我的拿手好菜唤作鱼跃龙门。”孙捕快反串食客,咳嗽一声,道:“你那方子可还说出?要是不方便,我们不听倒也无妨。”
王捕快道:“大伙儿既然如此抬爱我王某,那里还敢隐瞒。若是自家小锅,便是以下用配了。”扭头道:“此刻我再教伙计拉出一副长长的字条,横贯半边厅堂,上面书道‘草鱼一尾,备泡酸菜三十余钱,泡红辣椒七钱,余者如泡仔姜、葱花各六钱,视口味浅重酌量添减。花椒一钱,蒜二钱,精盐一钱或二钱,水酿料酒三钱余,再得肉汤一百三十钱,熟菜油一百三十钱’。悉数详列,正显得无比的厚道诚心。你看怎样?”
孙捕快道:“开门大吉,正要用个什么法子吸引客人才是,此举甚好!”依旧还是客人的角色,故意称赞道:“你倒讨喜,竟诉说得这般详尽。”青衣哭笑不得,忖道:“你二人自娱自乐,我也不好潜匿一旁再偷窥打搅了。”
他不敢张扬,在草丛中蹑手蹑脚地行走,转到一块砖头之后,探头张望,见郡丞坐在一张簇花团锦的太师椅上,神情黯然不悦。院子正中以环匝绕拧的青绳为了一个大圈,圈中摆放着一条颇为宽长的杉木板凳,一人持板而立,三尺胡须迎风飘舞,神情睥睨桀骜之极。
青衣暗道:“想必此人就是高胡子了。”却听高胡子大喝一声,叫道:“将捕快班的柴红桧押将上来。”几个黑袍长衫的彪形大汉称诺而去,不多时,从影壁之后挟持着一人,拖拽推搡而得,正是柴捕头。
高胡子冷冷一笑,哼道:“你办事不力,耽搁了郡侯主上与郡丞大人孝廉举贤的大计,自当受罚。”看柴捕头默然不语,被四个汉子按在凳上,方要举板敲打,心念一动,朝郡丞躬身施礼,恭声道:“大人,这柴红桧是捕快班的带队统领,俸禄既高,责任也大,受罚也该有所区分才是。”
郡丞打个哈欠,露出编贝白齿,竟似无精打采、颇为颓废,懒洋洋地牵动手腕,漠然道:“你是提刑掌堂,如何惩处,一概按照律法认真惩处就是了,何必向我询示?”
高胡子喜道:“是,却是小人多虑扭捏了。”将手中的大板扔下,叫人送上一根长鞭,唤作引水点荷条,抽打在皮肉之伤,无形无痕,却是疼痛之极、透彻骨髓。
柴捕头脸色陡变,低声骂道:“好你个恶毒的三尺毛,与我有隙,便假公济私,借着这样的机会、寻思这等凶横的手段对付我。”高胡子甚是得意,却偏偏一幅凛然大义之态,喝道:“你咎由自取,休要在此怨天尤人、徒然牢骚。况且此鞭惩罚不留痕迹,也是我大发慈悲,成全了你的颜面。”手臂高举,扬手就是一鞭,只疼得柴捕头龇牙咧嘴、叫苦不迭。
柴捕头怒道:“胡说八道,难不成你的颜面也是长在屁股上么?既然如此,何不脱下来给我们好好评鉴一番。”话音方落,便看得第二鞭已然呼啸落下,力度增大、气势更猛。柴捕头顿时一声冷汗,又受得几鞭,意识渐渐模糊,不多时,有人窥看得仔细,不觉惊道:“不好了,柴捕头昏死过去了。”如此方歇。
青衣摇头叹息,暗道:“难怪前几日在天梯之时,众捕快一旦谈及这位提刑掌堂,俱是神情惶恐,怒恨交加,今日观看了他的手段,委实是不折不扣的暴戾之徒。杨大哥三人倘若也交由此人惩罚,那可是天降险厄,正是大大的不妙了。”心中思忖柴房钥匙的所在,不觉有些焦躁。
有人看得郡丞落寞无奈,曲意奉承,送上一只白羊狮子犬。郡丞抱在怀里爱抚把玩了一番,叹道:“你若是不听话,我也将你关入大牢之中。此刻我有些累了,你莫要再来惹我,自去玩耍嬉闹吧!”将它轻轻放在了地上。
狮子犬东张西望一番,径直往青衣藏匿的草丛奔来。青衣初时尚不在意,暗道:“我身体变化,气味也是淡却了许多,寻常的犬狗鼻嗅虽然灵敏,却不能探得我的所在。”待狮子犬渐渐走得近了,见其脖下挂着一个黄金铃铛,呈五角之状,却多不规则,不觉有些生疑。
蓦然灵光一闪,暗叫不妙,忖道:“这是无刺五行栓,专司锁缚天下奇兽异鸟之用。如此观之,这小犬想必是不同寻常,否则何必要用它镇压掌控?”又见小犬足上隐约紫斑,竟似团团梅花一般的形状,禁不住唬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失声道:“不好,这是诸夭之野、鸾鸟自歌之地的魍欲鬼犬,能自由来往阴阳二地,却如何会在这里出现?”见其口齿森森、垂涎不已,情急之下,拔足极力奔逃。
那魍欲鬼犬果真是冲他而来,眼见得猎物移动,咆哮狂吠,竟是穷追不舍。众人耳目皆不如它,既然看不得追逐之物,只道不过是这一只小犬顽皮淘气罢了,也未曾察觉什么异常。
青衣惊慌失措,一路奔跑到墙角之隅,眼见得魍欲鬼犬依旧追逐,眼看着四处无人,急中生智,将手中的戒指轻轻旋转,又恢复以往的真身。待魍欲鬼犬窜到跟前,青衣瞅准时机,更不迟疑,冲将上去抬腿就是利索的一脚,只踢得恶犬满地翻滚、呜咽呻吟不已。
青衣喝道:“你快些滚开。”见其踌躇犹豫,竟似不肯离去,心中不觉恼怒,哼道:“你虽然是鬼犬一族,但是受了无刺五行栓的压制,比那寻常的凡间之物也强悍不得半分,莫非还要我临头一脚不成?”魍欲鬼犬识得人言,听青衣恐吓,又看他故作狰狞可怖之态,不禁也有了几分的畏惧,一时不敢纠缠,掉头便往院中跑去。
青衣忖道:“鬼犬现于淳州,想必不远之处尚有阴鬼游魂的主人。它若是报信传讯,引了恶人回来,再要逃脱定然是比登天还难。”心中凛然,哪里还能怠慢,只是依旧还在郡丞府中,如此走动岂非正是张扬吆喝?于是还变作小人儿,穿堂越舍地探索,眼看着前面有一处屋舍,造型颇是迥异,与一般挑梁飞檐的建筑不同,心中顿生好奇。
他来到此屋阶外,见房门紧紧闭户,两侧的门环相合,却是以一枚蟠龙锁严扣,暗道:“此锁有三个锁头,并非一般的蟠龙锁制,只是细细窥觑,为何这般眼熟?”从怀中掏出一本书籍观看,啧啧称奇不已,讶然道:“这是新野的茅庐蟠龙锁,相传为诸葛孔明所授。此地与新野相隔万里不止,又为盆地的穷山恶水阻隔,不该懂得此锁的铸煅工艺才是?”
他微微一笑,暗道:“此锁若无原配的钥匙,便极难开启。只是虽然如此,却并非它的奇妙玄机所在。”双手合十,喃喃道:“天地初生,本无门户,锁闭六合,有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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