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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神战记-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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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骨龙被何仙姑销尽皮肉,喉舌破裂,说话不得,却懂人言,听得青衣与竹簪如此说法,便双爪攀住塔身,也往上面爬去。
银铃宝塔非佛家之浮屠,不是七层,却是十七层,此刻杨起已然到得那第六层,尚要继续逃逸,见它仰头往上窥探,正露出眉心空处,不觉大喜,喝道:“你这孽畜,还不魂飞魄散吗?”将干莫宝剑用力投下,有破云穿雾之势,呼啸有声,便往它双眼之间坠落。
骨龙惊觉上当,急欲躲避,已然不及,只听得轰隆一声,似开山裂石,干莫青峰击破它眉心白骨,钻了进去。杨起哈哈大笑,叫道:“成了。”默默念诵口诀,再祭驱剑之法,教自己那法宝便在新开的窟窿来回穿梭,加深伤害。骨龙负痛不得,跌在地上,将砖石正面砸出偌大的一个坑穴。
竹簪道:“好,再用利物刺它四肢爪心,破劳宫骨。”杨起不及下来,祁恬道:“我省得。”四箭射出,俱中目标。
骨龙大吼一声,颓然蜷伏,被院外大风吹刮,化为齑粉,元神尽灭,再也不能作恶。竹簪尚与青衣说话,听得云端有人招呼,笑道:“小哥哥,我与姐姐还有活计,不能和你聊天了。”隐入云中,恍惚五踪,留下青衣怅然迷茫。
柳眉又惊又喜,急忙上前恭贺。稍时,听得外面鼓噪不已,那“恒英斋”的女学生与多少文人骚客纷纷簇拥而进,俱是赞美表扬之辞。琼儿舅舅赶来,眉头紧蹙,道:“快走,快走,你们虽然有功,却因此得罪了此地郡王,他觉得大丢颜面,岂能就此善罢甘休?”
众人恍然大悟,催促道:“不错,郡王心胸狭窄,才不管你有什么功德呢。各位还是急切上路,要是晚了,被他官兵赶来,只怕走不得了。”杨起怔然,不敢怠慢,遂与四人急急离去。
余者喟然一叹,窃语议论一番,作鸟兽散,正是“自古功过又怎样,不抵王侯一声唱。你道无用人皆知,他说有用不许谤。”
这一日,船行当空,蓬的一声,船身激烈震荡,杨起三人正在祁恬舱中闲聊,猝不及防之下,皆是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
胡媚娘惊道:“这是争么回事?”蓦然一念,想起青衣尚在隔壁阅读,心中牵挂,慌忙跑去观看,甫出小门,却见他滴溜溜地旋转了出来,正磕碰在木壁上,顿时将脸颊撞紫了一块,慌忙搀扶而起,扑打身上粘惹的一些灰尘,道:“你没有甚么事情吧?”
青衣甚是疼痛,眼看着泪珠便在眼眶内盈盈欲出,却不肯让它跌落,深深吸将一起,道:“无妨,姐姐休要担忧。”祁恬摔倒之时,被木桌一脚挤兑,也略微伤了一处,本要叫骂,见杨起忧心忡忡,要来挼自己的袖子观看,不觉又羞又喜,匆匆缩回臂膀奇+shu网收集整理,脸色绯红,喃喃道:“这哪里是你能够看得,并无甚么大碍。”彼此搀扶,又往舱外走去,好歹要探个究竟。
外面也是狼藉一片,黄松蹲伏在地,抱着那轮舵下方的柄杆,犹然抖索不已,正是吓得不轻。桅杆白帆滑落,绳索垂泄,纷纷散搭着船弦之上,再一看,众人啊呀讶然,皆是瞠目结舌,一时竟不知所以,却是不知何时何故,弦上堪堪架了一座木制飞云鹫,翅折尾断,破损极重。
所幸船身为敖劫龙鳞披挂护佑,颇为坚硬,虽然承蒙如此雷霆一般的撞击,但依旧完好无恙,只是有些物什零件松懈,要好好牢固镶嵌一番。杨起奔到黄松身边,道:“它从哪里来?”
黄松混混噩噩,叹道:‘不知道,不知道,我看见它时,已然躲避不及,好在里面女子拼命驾驶,将飞云鹫扭转了一些方向,否则我只怕已然是那冤死的亡魂了。”
杨起闻言,脸色一变,冲到飞云鹫之旁,推开护盖,见里面果真有得一个女子,双目紧闭,花容惨淡,呼吸微弱,已然昏厥了过去,遂小心翼翼地将她挪出,方才解困,又听得嘎吱之声不绝於耳,绳索束缚不得,一根连接一根地崩断,那木制飞云鹫少了撑附,从船弦上翻落,穿过云层雾息,往下面那崇山峻岭坠落。
祁恬与胡媚娘惊道:“好险,好险,再晚得半步,这姑娘便要与它一并凋落,还不摔得个粉身碎骨吗?”杨起道:“且先救治,再作道理不迟。”双臂叫力,抱着女子入了内舱。
祁恬与胡媚娘不敢怠慢,将床上的被衾铺好,唤杨起、黄松、青衣出去,便替她宽衣解带,细细擦拭整理。杨起道:“我们将甲板好好清洁一通,那桅杆的大帆,此刻牵转不得,也得修理了。”黄松道:“空中飘浮不定,攀高修理不得,极容易生事的。对了,我看将近黄昏,赶路颇有不便,何不就此挑选一座平坦的阳台降落?”
青衣从疗伤圣袋倒出些许清水,敷在额上,道:“我观《地方史志》,说道前方十余里,有一座梦崤山,山中有一座百药谷,内设入镜大石一块,本是当地小妖歌舞之戏台,后来群妖迁徙,那里便荒废了。”
杨起笑道:“既然叫做百药谷,想必其中尚有不少的珍稀药材。有药有台,正好使用,就去那里吧。”只是借不得风帆之力,船速自然也慢了许多,待入得谷中,已然银月如钩,天色暗黑。
众人埋锅造饭,思忖那女子身体孱弱,此刻真该好好调养,便将一个药包打开,起出其中的药丸,却是当初相逢清风、红孩儿之时,他二人要做成生意,便死活纠缠,说尽多少奉承好话,要黄松买下的几粒炼丹。方要投入粥中,听得有人叫道:“此物药效不过三月,而今算来,存放足足两年有余,不可再用。”便看树林之中,走出二人,正是那斗率宫的犯童清风与判官座前效力之红孩儿。
杨起又惊又喜,记得多日前那妖修全真教的鹊堂主与蓝长老说道,他二人已然罪责清除,正要一个归天,一个返地,如何竟在此地现身?
黄松咦道:“你们得了解脱,还来寻我们作买卖么?”清风躬身作揖,笑道:“黄金也好,白银也罢,如今都已与我二人无干了。只是昔日虽然在这红尘流荡,但被偿债的心事牵怀,终究不能好好戏耍游玩。如今身体轻松,当游完两日,便各归本职。”
红孩儿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盒,取出一颗红色丹药,顿时芳香扑鼻,沁人心脾,投入粥中,若有一道晶莹剔透的彩虹划过,旋即幻成糊晕,层层波纹荡漾,随着水珠微微翻滚,将粒粒大米撑涨得饱满圆润。
祁恬咦道:“这是甚么玄妙?”红孩儿得意道:“它含了一颗元气充盈丹,便是元气宝粥。”被胡媚娘接过,觉其滚烫,轻轻呵吹呼嘘,稍稍冷却,便喂那女子服下。
清风看那女子似是眼熟,蹙眉不语,围着篝火坐下,若有所思,继而一拍巴掌,大声道:“是了,莫怪我看这她眼熟,细细想来,记得了,她不是那鹿角真君的仙驾吗?”微微一叹,摇头道:“只是偶尔见的一面,她叫做甚么名字,我却想不起来了。”
祁恬问道:“甚么是仙驾?”
清风道:“九重天上,各路神仙都有那腾云驾雾的本领,往来各地,只要召唤云头,踩踏其上,便可肆意纵横。但也有那生性懒惰的,也有那嫌弃路途遥远的,不愿意亲历亲为,便上书玉皇大帝,由天庭出资,在孟华七色殿外设一驿站。”
青衣哦然,道:“我似乎也曾听说过,那孟华七色殿,可是在第三重天之白鸟峰前?”
清风笑道:“正是如此。此驿站为鹿角真君主事,设二百木制飞云鹫,大小不一,或是载各府各洞、各殿各宫之间的货物往来,或是专门接送大神重仙,负责驾驶此物的,唤作仙驾。你们又是怎样遇上她的?”
黄松不待祁恬抢话,便将前后的来历细细述说,咶噪不止,罗罗嗦嗦。清风听罢,大是愕然,道:“仙驾技艺颇似高强,真会撞上了筝船,怪哉,怪哉!”
他与红孩儿就要告辞,走上几步,蓦然一念,回头道:“杨大哥,我二人昨日巧逢地府谛听菩萨,一时兴起,想起双峰门被捉弄之糗事,嗔怨又起,顺便打探了一下那三眼魔君黎锦与小魔女秦樱的下落,听闻他已然得到了第七片蚩尤地图的碎屑,那日在嗜血尸魔坟冢之言,乃是大实话。”
杨起一怔。红孩儿道:“他二人此刻也往辉照神山赶去,那里已然不远,只怕你们冤家路窄,却在半道相逢,还是小心一些为妙。”言罢,相顾一笑,飘然离去。
祁恬将毛巾打湿,轻轻敷在清风口口声声之仙驾的额上,手指觉其微微一颤,若有醒觉,不觉大喜,稍时听她喟然一叹,嗫嚅道:“苦死我也。”双目睁开,眼神涣散,环顾四周,依旧状若茫然,渐渐神光凝聚,流转晶莹,低声道:“是你们救了我么?真是谢谢了。我,我那飞云鹫不知为何,突然之间不听使唤。”
胡媚娘嫣然一笑,道:“你不要说话,好好安歇。”杨起又递上一碗粥饭,被胡媚娘接过。仙驾喝下,默默调息吐纳,不多时,脸色红润,更胜桃花娇艳,神气大大不同。
彼此一番寒喧,女子说道自己唤作文丽,是鹿角真君手下仙驾之一,此次出游,本欲往珞珈山运送九品莲花台的种子,行至半途,飞云鹫蓦然不听使唤,方才酿成这般空难。
胡媚娘眉头微蹙,道:“好好的,仙驾飞器争会故障?其中必定又说蹊跷。”文丽叹道:“我也觉得奇怪,只是究竟真相怎样,还须寻着那飞云鹫的残骸,仔细分析才行。”
胡媚娘将虫视镜隔在地上,道:“我们黑夜去寻,无疑于大海捞针。”祁恬笑道:“姐姐有如此法宝,果真能派上大用处了。”便看许多萤火虫从胡媚娘袖中飞出,听她叮嘱一通,四散飞去,镜面尚是漆黑一片。
黄松道:“想必虫儿一时半刻也寻觅不得,大伙儿还是先各子安歇吧?”与杨起、青衣自去睡下。
祁恬道:“我睡不着。”胡媚娘笑道:“我也一样。”文丽微微一笑,道:“我睡了许久,此刻精力充沛呢!”
三人相互依偎,亲密交谈。文丽说起天上的一些故事,那二人听得津津有味,不时穿插提问,文丽皆用心详尽地解答。只道大半夜,三人渐渐困顿,又往篝火之上添加一把柴禾,方才卧衣而眠,以青毯素裹,沉沉睡去,甚是香甜。
将近天明之时,众人懵懂醒来,见胡媚娘恬然坐于镜旁,梳妆打扮。杨起问道:“可有了飞云鹫之下落?”言罢,见镜面亮光闪烁,胡媚娘笑道:“这就是说曹操,曹操倒了。”窥看衡量,道:“它在此地之三里开外,我们去吧。”众人略事整备装扮,拨枝撩叶,约莫三炷香的工夫,见前面岩石之上,躺卧一物,正是飞云鹫。
胡媚娘看得一个盒子,与筝船雪石机括基本无二,打开观之,叹道:“果不出我所料,里面被人弄了手脚。”文丽脸色陡然变化,将里面机构一览无余之后,颤声道:“究竟是谁要害我?”
杨起道:“那飞云鹫的舱盖甚是厚实,也因此难以打开,若是出了什么事情,纵然有得腾云驾雾的本领,亦然无法逃脱升天的。”
祁恬道:“用心果真恶毒也,只是你既然是神仙,素来也只在各神仙洞府往来,那暗算之人,必定也是那一重天的神仙。”文丽又惊又惧,咬牙切齿,道:“妹妹说得不错,只是我从来不曾与人结怨,便是想破了脑袋,也思忖不出究竟是谁要害我。”
黄松对杨起道:“不想这天界之中,也有如此阴暗之事。”他以为天上的大神重仙,既然都是苦苦历劫,多少修行之后才得成正果升天,必定都是道德之人才对。这刺杀暗算的伎俩,若被他们使来,委实难以想象。
却不知人心无常,你要当神仙,想青春永驻、长生不死,自然能够控制杂念,一心求道,但当了神仙之后,若使不能净化贪念,重又羡慕种种权势、无数富贵,稍有不慎,便会入魔。是以善恶相依,即能由恶转善,亦可从善变恶,与你是神仙也好、凡人也罢,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干系。
杨起道:“只怕这恶神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还要寻思别的法子来害人,大伙儿都要当心一些。”
说话间,天空传来一声啼鸣,众人抬头望去,见得一只鸟儿飞来,与银瓶那小黑鹏鸟倒有几分相似,只是通体蓝绿相间,却要花哨了许多。待其袅袅落地,化作一个华衣美服的女子(奇*书*网^。^整*理*提*供),急急奔到文丽跟前,握住她的双手,道:“妹妹,所幸你安然无恙,姐姐我也就放心了。”
文丽笑道:“我福大命大,危难之时,被他们给救了。”又向众人引见道:“这位也是仙驾之一,唤作兰花。”那兰花听得他们便是一路西游之人,哦的一声,也不相互见礼,上下打量,道:“我在天上也曾听得一些你们的传说,哎呀呀,|Qī|shu|ωang|你们如何会与那三眼魔君结怨?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一旦被他缠上了,再要脱身就不容易了。”
祁恬见她相貌虽然美艳,但多有一些轻佻之色,心中已然三分不悦,此刻听她说话,若说关心,倒象是幸灾乐祸,更是反感无比,哼道:“也不是我们执拗,偏偏与他纠缠,而是他不肯放过我们罢了。”
杨起抱拳道:“这位仙故,莫非天界对那黎锦,也多有耳闻么?”兰花瞥他一眼,喃喃道:“想必你就是什么‘大半个剑侠’了,绰号起得古怪,也不是什么俊美的公子哥儿,实在教人有些失望。黎锦所为,天界早有知晓,只是他势单力薄,也折腾不出什么名堂,所以也不用管他。”
文丽急道:“姐姐,他们虽是凡人,毕竟救我性命,你,你怎可如此说话?”兰花不以为然,道:“我怎样说话了?他若是心情好,坏话也能听成好话;他要是心情糟糕,好话也能听成坏话。”
杨起心胸豁达,看她虽是神仙,毕竟是女子,也不愿与之计较,微微一笑,转过身去,心中忖道:“这天庭姑息养奸,终究要酿成大祸,若被他黎锦打到了灵霄宝殿,且看众路神仙怎样应付。”
他几人与这女神仙言不搭架,甚是别扭,就要告辞离去,文丽道:“姐姐,你先回天庭,与那鹿角真君说道,我尚有余事处理,妥当之后,即刻返回驿站,将此次事故详细禀明。”兰花满口应承,见他们离去,却不上花哨大鸟,只在各处飞云鹫的残骸来回觑看。
众人渐渐走远,绕过一处山坳,文丽紧赶慢赶几步,追上杨起,道:“杨公子,我观你神情有异,欲言又止,必定是有所发现,此刻她兰花不在,事情绝无走漏,你何不对我明言?”
杨起笑道:“仙姑好聪慧,先前我将你从板盖之下抱出,见踏脚之地有一块木头松懈,一时好奇,便拔开来看,不料得到此物。”祁恬与胡媚娘相顾惊讶,道:“还有什么发现?我们都不知晓。”统统围拢裹去,便看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绢帕,翻开来看,里面却是一些粉末,粉红晶莹,不同凡响。
杨起将干莫小匕掏出,轻轻撩拨,便见粉末与其中鬼、妖元气应和,跳跃不已。青衣年幼个矮,攀着祁恬臂膀,手掌距那帕子近了些,便见指上陡现光芒,却是他那刺史官印、缩身戒指不断闪烁,俱是迷惑不解,便往文丽看去。
文丽脸色苍白,颤声道:“这,这等禁物,如何会在我的鹫内?若被天庭知晓,那是要送上斩仙台的。”胡媚娘轻轻按住她的肩膀,柔声道:“你不要着急,此物究竟为何被禁?”文丽勉强按耐心神,娓娓到来。
上古神魔大战之后,蚩尤八十一兄弟逐鹿灭势,全军覆没,无奈之下,尽皆俯首就擒,为天雷神刀斩杀怠尽,又将元神封禁,安置于网罗结界之中,从此不见天日,更莫谈复活之机。
四大异山、十二魔峰之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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