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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神战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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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水竹林,有着一抹巨大的湖泊,湖心有一座修仙岛,岛上有一座修仙观,平时少有人迹。这一日,观外来了两个人,眼看这山门之外的广场甚是平整,便脱下衣服凉晒。

二人说话声大,无甚顾忌,不知不觉就骚扰了观内众人的雅静。听得嘎哒一声,朱色斑驳的观门大开,走出四五个道童,连连呵斥道:“是谁到处呱噪胡闹,这里是可以大声说话的地方么?”看见前面二人赤膊着身子,四肢平展仰卧于地上,不禁皱起眉头,沉声道:“这里是修仙升天的福地宝境,你们这等样子,实在是有失体统,有碍观瞻,还是快快到别处显眼去。”

第九章 欺世盗名之徒

那二人拾了衣服正要离开,听见他们后面半句话,顿时歇住脚步。一人斜眼瞥看,见几个道童满脸不屑之色,心中不悦,冷笑道:“少爷我体态康健,不残不缺,又怎样丢脸了?你们如此势利小人,我还就偏偏不走了。”

他说完一屁股坐在台阶之上,甩搭着衣袖服襟,卷起习习凉风,倒也逍遥自在。见另一人尚在犹豫,便扯住他的胳膊,道:“你若是走了,便被他们更加小觑轻视,岂能为之?”那人无奈,只好学他的模样,也是大摇大摆挡在观前。

一个黄脸道童年纪不大,口齿却甚是刻薄,哼道:“你们比我还要年长几岁,可是如此无赖,不过是糟蹋了上好的粮食罢了。”那二人相视一笑,置若罔闻,却是不理不睬。

几个道童又厉声吆喝了几句,见依旧无功,不由面面相觑。黄脸道童骂道:“果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彼此使个眼色,拎着扫帚便过来驱赶,却被那二人好一通拳脚,打得落荒而逃。有那机灵的,便窜进观中,自去找人帮忙助威。

不多时,便看观里又跑出许多的人来,年岁尽皆与先前的道童相仿,手上俱是拿着各式各样的家伙,犹自叫喝不已。那二人脸色一变,往后退了几步。黄脸道童甚是得意,大声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进来。这番看见要吃上许多的苦头,莫非心中害怕不成?”

那二人道:“你这哪里是甚么修仙养心之地,分明就是一个欺世盗名的强盗窝子罢了。”看众人一步步往前挪来,也只好一步步后退,虽有些怯意,口舌交锋尚是不止。

黄脸道童唇怒道:“都到了这个地步,还敢逞言语的威风么?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愚人。”引着众道童便要冲上去围殴,却听见后面有人大声叫道:“胡闹,胡闹,还不快快给我住手。你们如此肆意妄为,便不怕被师父关在思过洞中饿上一天一夜么?”

众道童闻言愕然,纷纷将扫帚拂尘抱在怀里,哪里还敢张扬?黄脸道童也是没了威风,低着头,站立一旁默然无语。

那二人笑道:“总算是出来了一个明事理的,我们的救兵就是此人了。”便看观门走出一个道士,年约二十上下,到了二人跟前,稽首道:“贫道灯芯,我这帮师弟皆是化外山野之民,不识得甚么礼节恭敬。若是有惊扰恐吓两位的地方,还请多多见谅才是,万莫放在心上。不知施主高姓大名,如何会来到我这湖心之岛?”

那二人看他如此姿态,也不敢怠慢踞傲。其中一人抱拳道:“这位小道爷,我叫做杨起,边上这位是我的兄弟黄松,因受风雨侵袭,无所容身,只好降落到这修仙岛上小憩。适才我二人言语之中也有不恭得罪之处,还望大家海涵。”

众道童相顾说道:“这黄水就是弱水,鹅毛不飘、浮船不起,他们若是不会飞天之术,怎能到得这隔绝之地?”看待二人的神情也是大不相同,杨起与黄松听他们称颂,不免有些面红耳赤,才要解释,众人蜂拥而上,已然将他们迎进了观门之内,又教人送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果然精神得紧。

灯芯心细,看杨起二人虽是竭力掩饰,却是哈欠连天,不由笑道:“客人遇上了风雨,极是耗费体力,此刻天色尚早,不妨便在厢房好好安歇。若是到了用饭的时刻,我们自会有人招待接引。”

杨起与黄松连连称谢,便随他往厢房而去,里面倒也干净齐整。待他被人唤醒,却见那黄脸道童木然伺候,呆呆立在一旁,见他们坐起身子,冷哼道:“请随我来。”不一会儿到了一间偏殿,众人跪坐两排,彼此面立。那饭食都是清果淡蔬,放在小盆之上倒也雅致。

用了斋饭,杨起便要去见此地的住持,灯芯甚是为难,苦笑道:“有客自远方来,本该好好款待迎接,只是家师这两日身子偏偏不太舒适,正在寝室安心养病。他老人家卧床已有三月,这几日正是康复的紧要之时。”

黄松慌忙道:“款待已是极其盛重,不敢再去劳烦主持金身。”杨起心念一动,忖道:“此地唤做修仙岛,修仙观的主持自然也是修仙之人,即便是没有得成正果,也应该是纯阳正气旺盛不息、百病不侵才对,如何一病就是三个月。”

继而道:“主持卧病在床,自然是万万不能来看待我们的。我们是客,却是万万不能不看他老人家的。”眼下之意便是要灯芯领路,到那主持的房里走上一遭。

灯芯愕然一怔,旋即笑道:“杨施主的好意贫道心领了,若是家师得知二位的赤诚,必定也是感激不尽。只是家师患得却是湿疹风疾,开不得窗子推不得门,还是稍后一段时日再引见不迟。”

黄松闻言,附和道:“既然如此,以后再去问安吧?若是因此加重病情,那反是糟糕之极。”杨起一拍脑袋,笑道:“你说得正合道理,我却有失考虑了。”心中更是疑窦丛生,暗道:“阴体之人容易纳风受寒,所以患上湿疹也不奇怪。修仙阳盛之人便是患病,想来也该是躁热病症,怎能为湿痹所侵?”

杨起自幼师从吴大夫习医,虽是调皮好动,难以按捺住性子研医问药,但多少懂得一些医理。他替人针灸扎不准穴位,按摩把捏也不得火候,开药出方更是教人惶恐惴惴,粗糙一些的学问倒还能够说出一二。黄松本是佃户出身,性子憨厚耿直,最怕给人添将麻烦,惹得别人厌恶。是以一个总想要探听得究竟明白,另一个却是安分守己、乖巧本分。

灯芯陪二人回房用了茶水,便说要去道德堂晚修功课。杨起笑道:“却不知是那些功课?”灯芯道:“今晚念诵的是三清经文,又分上清真经、中清真经和下清真经三部。下清真经可炼精化气,中清真经则可炼气化神,上清真经最是不易,却也最是高明,可炼神还虚。你们若是有意修心养性,一窥道德奥妙,不妨便与我一块前去经堂,安心诵经礼道如何?”

黄松嘿嘿一笑,不置可否,杨起闻言连连摆手,摇头道:“摸索念诵经文,你便是要我坐上一柱香的功夫,也如针毡垫底、百芒刺身一般。万万去不得。”

二人将他送出屋外,看灯芯走远,住过屋角不见。杨起将门掩上,拉黄松到得一旁,眼看四周无人,低声道:“这修仙观颇有些诡异,你我此时无事,就去四处看看如何?”

黄松笑道:“如何就诡异了,不过是你玩心又起,便想寻些借口出去溜达一圈罢了。”却听得行李包中一些声响,不由一愕,将包裹打开,看见一个瓷瓶晃悠悠颤动不已。

黄松奇道:“怪哉,怪哉,它如何会自己跳动?里面也不知到底是些什么东西?”蓦然想起一念,不禁目瞪口呆,道:“你我打点行李之时,何曾看见过这个瓶子?也不知它是从哪里来的?”

杨起笑道:“莫不是我们当初走时,那茶大仙人又偷偷塞了一件礼物过来。”伸手便去拔那瓶塞,却看见一道金光闪出,扑哧一声跌落在桌上。

黄松惊道:“方才是什么东西?”桌上有人道:“是人是仙或是妖,总之有名有姓,却不是可以用那东西二字称呼的。”杨起看得真切,讶然道:“你莫不是红鼠长老的少主公青衣么?如何离开地裂之界,竟然到得这里来了?”见桌上一个一寸约高的小人,安然盘坐,不动不摇,果然就是青衣。再看他渐渐长大,不多时便同寻常孩童也无区别。

青衣看杨起对他横竖打量,颇不自然,道:“我变成你一样的大小,便与你当日变成与我一般的大小看待并无两样,何必对我如此奇怪诧异?”

杨起摇头道:“你的相貌我记得甚牢,哪里有什么好揣摸的?不过此处离开铁鸡镇想必也有六百里了,你若是无事,还是变小一些得好,也免得消耗了灵力。那时你一个病怏怏的小孩儿,究竟谁能照顾?”

青衣轻声道:“我的真身本来就是如此大小,此刻回复了原状,正合自然天道,哪里还会消耗什么灵力、需要什么法术?”

见他二人瞠目结舌,不知所以,又淡淡一笑,道:“我爹爹本是武夷山中的一介普通樵夫,却素来喜好黑白之术。一日他砍柴回家,却在下山的道路之上看见一个黄袍的老者设摊较棋。只是那荒野之中,草木深深,休说要找到堪与匹敌的对手,便是寻一个能对奕一二的陪客也难。”

杨起笑道:“想必是他棋艺不佳,在人多的地方处处都是对手,所以索性跑到棋风不盛的偏僻之地逞威风了。”

青衣道:“那老者看我爹爹经过,便出言招呼,又将那棋局展开观示,言道如何精妙有趣。我爹爹一时兴起,果真上去与他博奕,其实也不过是玩耍嬉戏而已。谁知棋到半路、未分胜负之际,老者提出要追加赌注。我爹爹无金无银,惟有一担干柴,他倒也不嫌弃,从袖子里掏出一枚锈迹斑斑的戒指,道‘它也不值几个钱,却正合你的这担柴禾’。我爹爹棋艺本来不高,那日不知是他如有神助,还是老者故意相让,连下了三盘,三盘皆赢。”杨起笑道:“这戒指实在是赢得蹊跷,想必是那老头另有所图吧?”

第十章 刺史官印

青衣愕然一怔,连连点头,道:“我爹爹胜了三局,已是十分高兴,看那老者传出戒指,却无论如何也不肯收下,以为万万不可占人的便宜。后来看纠缠得太紧,索性挑了柴禾撒腿就跑,撇下老者高声呐喊。

他一鼓作气跑了两三里地,实在是跑不动了,便在一棵大树下歇息,以为定然将那老者甩掉。不料才要喘息,却听得树上有人哈哈大笑,抬头观看,却不知老者何时竟攀到上面去了,正倚着一棵好大的树枝站立。”

黄松惊道:“他哪里来得这等本事?”杨起不以为然,道:“他若不是鬼怪神仙,就必定是有钱的财主,雇了一帮人抬他奔跑。你爹爹走得轻快,却未必能够跑得过他们。”

青衣笑道:“我爹爹心中焦急,道‘先前与你打赌,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何曾想过真要占你的好处?’那黄袍老者听了,竟然甚是欢喜,道‘你不贪图富贵,便是个品性纯良的好人,这枚戒指非你莫属’。

我爹爹哭笑不得,顾不得劳累,起身就要逃走,只是地上却如被人抹了香油一般,极其滑溜,他双足迈得飞快,竟然只在原地奔跑。那老者哈哈一笑,从树上跳了下来,拿着戒指便要往我爹爹手上戴去。”

杨起叹道:“如果是妖怪,他以后怎能当上地裂之界的刺史,此人一定就是天上的大神仙无疑。”黄松笑道:“他被神仙看上,那自然是逃不掉的。”

青衣道:“可惜我爹爹也是天下脾气最是倔强之人,他大声喊道‘你要给我戒指,我偏偏不要,你又能岂奈我何?’黄袍老者看他双拳拽得紧紧,丝毫不肯留出一些空隙,笑道‘你不肯戴上戒指,我就偏偏要给你戴上,看我怎样来奈何你’。说完张开双臂,一摇一摆。

我爹爹不知为何,竟然也是双臂大开不合,晃晃悠悠。黄袍老者道‘现在我要叉开五指,你也一并叉开吧’。我爹爹极力抗拒,终究还是不由自主,张开了手掌。又听老者道‘我老人家辈份极高,怎能给你戴上戒指,还是你自己套上吧’,将锈迹斑斑的戒指放在我爹爹的右手,便看他颇为无奈,自己便给左手戴上了。”

杨起与黄松笑道:“人不与天斗,想必说得就是这个道理了。”

青衣道:“我爹爹问道‘你究竟是谁,便是做买卖也得你请我愿,哪里有强买强卖的?’老者正色道‘我是二十八星宿的东昊大帝,奉天帝御旨寻找可代为掌管地裂之界的六品刺史。看你秉性纯良,便向天庭举荐,方才的戒指正是你的刺史官印。

你肉身成仙,可谓极大的造化,但依旧还是半仙之体,属地仙一列’。我爹爹听他说起所辖府郡的情形,甚是头痛,道‘我个子长大,如何能与他们在一起共事,难不成在里面当着一个巨人么?’东昊大帝道‘这戒指可将你的身体缩小,若是想恢复真身,只须再拧转一次即可’。所以你们莫要看我是小人,反倒瞧不起我。”

杨起恍然大悟,转念忖道:“你说话便同大人儿一般,我可无法将你看作寻常的孩童。”

三人谈兴正浓,杨起不解为何会在此与青衣邂逅,便问及他此来的缘故。原来是当日大战之后,红鼠长老恐风雨大士卷土重来,便执意要将他送到天蝠院去。青衣不肯,是以乘人不备,借着戒指的仙力逃到空中,四处流浪奔波。适巧先前风雨交加,又看见杨起二人坐在鹤上顶风跋涉,于是便钻到他们的包袱中歇息,有幻化出一个瓷瓶,也算是安身之所了。

黄松奇道:“那代王看去不似坏人,想来也该是忠臣烈仆才对,你为何对他畏惧忌惮?”青衣肃然道:“他不过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罢了,从此名正言顺控制地裂之界,便是蚁州庄的风雨大士也不能分庭抗礼。我如何能够成为他的傀儡,听其肆意摆布?”

听得外面脚步声响,青衣将戒指一旋,瞬间又成了一个一寸的小人儿,依旧一道金光回到瓷瓶之中。杨起将房门拉开,灯芯稽首道:“杨施主与黄施主还未曾休息么?我路过此处,见房内还有烛火,于是顺便进来看看。我方才教师弟备了一些晚茶点心奉上,若是劳累,用完了便找些安歇吧。”言罢辞别而去。

不多时,便看黄脸的道童端着一个茶盘走了进来,冷然道:“两位升天的仙人请用。”黄松心中不安,道:“小师傅误会了,我们莫说飞天之术,便是寻常的法术也不懂得一丝一毫。”

杨起笑道:“我们是乘着大鹤来得,就是这大鹤,那也是别人变化好了以后叫我们骑上去的。”黄脸道童愕然一怔,旋即冷然道:“原来如此,那更是升天了。”看他二人甚是不解,也不答话,反手将门带上,径直离去。

杨起呸道:“此人真是小气,不过是先前一些小小的冲突,他却能记恨至此。”看青衣从瓶出来,不由愕然道:“此时天色以晚,你就在瓷瓶中好生歇息不好么?”

青衣放开身子,依旧坐在桌上,半晌默然不语,好半日方道:“不对,他说的话颇为古怪,似乎另有玄机。道家修炼成仙,往往都说飞天或是飞升,甚少说什么升天去的,以为大不吉利。也有说道升天得道的,却不似方才的道童那般神情。”

杨起被他提醒,略一思忖,笑道:“常人所说的升天,便是死去的意思。”心念一动,不觉脸色苍白,喃喃道:“升天,升天,先前他也说过‘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进来’的话,莫非是在有意暗示什么不成?”

黄松看他二人面色沉凝,心中也是不甚轻松,问道:“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蹊跷?莫非……”话未说完,却被杨起一把揪住衣襟。

黄松猝不及防,几乎被吓唬得跳将起来,却听他道:“此时一定要出去看看了,若然真是莫名奇妙陷在此地,那可是六月飞雪,实在冤枉得很。”三人一般的心思,眼看房外似乎无人盯梢,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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